史上第一特工:绣衣直指-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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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贺哪在乎这些,就在他正要上前去抓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狱卒高声喊道:“淮南王到!”
听到是淮南王刘霖萧到了,公孙贺不得不暂时收了手,恨恨的瞪了刘不周一眼,转身出了牢房上前面去迎刘霖萧了。
来的这人正是淮南王刘霖萧,如今的他可不是以前那个不受人待见的远支诸侯王了,他现在是窦太后的养子,虽然血缘上谈不上,但从法理上来讲他也是景帝的亲兄弟,一朝的亲王,公孙贺自是不敢怠慢了他。
公孙贺一进议事堂,就见到刘霖萧一身白色粗麻孝衣坐在主位上,他赶忙上前拱手道:“卑职公孙贺见过淮南王千岁。”
刘霖萧笑眯眯的摆了摆手回道:“公孙将军不必多礼,请坐。”
公孙贺应声坐在了刘霖萧的身边,这时候刘霖萧才注目问道:“公孙将军这么晚了还在诏狱中忙碌,所为何事啊?”
公孙贺没有把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告诉给淮南王,只是一脸为难的回道:“千岁有所不知,那个弑君的叶良禽他至死不招,卑职无法将他定罪,急得不行啊!”
“公孙将军,你好糊涂啊!”刘霖萧听罢,笑着对公孙贺说道。
公孙贺被刘霖萧说的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千岁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霖萧止住了笑,表情严肃的回道:“叶良禽所犯的弑君之罪属于谋反的大罪,陛下是在与那叶良禽单独相处时突然驾崩的,还在陛下的身下发现了探丸郎的标记,而且这一切都是甘吉、伍太医和宫中的侍卫宦官们亲眼所见的。”
“千岁了解的正是如此,”公孙贺点头回道。
刘霖萧继续说道:“这是人证物证俱全,而且陛下确实已经驾崩,难道这还不够吗?公孙将军,你认为还用得着等着犯人招供了再定罪吗?”
被刘霖萧这么一点拨,公孙贺一下子如梦初醒,他兴奋的回道:“千岁所言极是,想是卑职连日来光忙着操劳此事,倒反而忽略了这一点,”说着,他立刻起身向着刘霖萧一拱手说道:“卑职现在就马上去大廷尉府商讨定罪量刑和时间!”
看着公孙贺离去的背影,刘霖萧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波才被人从诏狱中劫走的事传到长乐宫的时候,窦太后正在为儿子景帝的突然驾崩而伤心不已。
虽然她一直独宠小儿子梁王刘武,并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大儿子景帝刘启,当年要不是因为有祖制的约束,立长不立幼,她早就将小儿子刘武推上皇帝的宝座了。
但是即便如此,景帝刘启怎么说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景帝这一驾崩,做为母亲的她,这个心里也是极为不好受的。
除了悲痛以外,窦太后还被另一桩心事搅得心绪不宁,景帝驾崩,太子刘彻就要名正言顺的继位称帝,他的母亲王皇后必然荣升为太后。
好不容易刚在未央御审的时候狠狠的打击了王皇后,压制了这个女人的气焰,谁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打乱了窦太后的计划,一旦刘彻继位登基,就会让王皇后有了快速翻身的机会,看来她王家从此就要飞黄腾达了,那必然触犯到她窦家在朝廷上的利益。
想到这些,窦太后就心乱如麻,寝食难安。
当听到郡主刘陵儿说波才被人劫走了,窦太后愤怒的暴跳如雷,她用手点指着椒房殿的方向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王娡,皇帝新丧你就敢将要犯波才劫走,你好大的胆子,哀家跟你完不了,”说着她就起身对刘陵儿说道:“传哀家懿旨,摆驾椒房殿,哀家定要跟那王皇后讨个说法去!”
窦太后在刘陵儿的搀扶下怒气冲冲的闯进了椒房殿,却正好和刚从椒房殿中出来的太医伍邵撞了个正着,他此番是来向王皇后汇报检查景帝死因的结果的,不想一出来就撞见了窦太后,伍太医一见是这个老太太,慌忙跪地叩头道:“微臣伍邵拜见太后。”
窦太后只是斜眼瞥了一眼伍邵,鼻孔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就径直走进了椒房殿。
伍太医吓得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椒房殿里,王皇后见是窦太后来了,心里再不高兴也不能丢了礼法,她赶忙迎了上去施了个万福礼说道:“臣妾恭迎母后。”
窦太后根本就没往里走,就站在大殿的门里,她倒是干脆,一点也不拐弯抹角,直白的就质问王皇后道:“皇后,要犯波才昨夜被人从诏狱中劫走的事,你可知晓?”
王皇后一听,心中就是一颤,波才被劫走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当时她就马上紧张了起来,要说是叶良禽被劫走她绝不会担心,毕竟和她没有什么牵连,倒是这波才,和她的干系颇大,她最担心的就是窦太后将怀疑的对象指向她,那她就百口难辩了。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这窦太后终于还是为此找上了门来,王皇后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回母后的话,臣妾已经知道了。”
窦太后话中有话的说道:“依哀家看,皇后何止是已经知道了,恐怕是比所有人知道的都早吧?”
“母后这是何意?臣妾不明白,”王皇后装作听不懂窦太后的意思,假装不解的回道。
窦太后见王皇后故作糊涂,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她也不客气,拧着眉质问道:“皇帝新丧尸骨未寒,你就敢有恃无恐起来了?”
“母后为何这样说,臣妾做了什么?”王皇后一脸委屈的回道。
窦太后气的用手点指着王皇后说道:“你可真会演戏啊,既然如此,哀家也就不给你留什么脸面了,难道不是你趁着皇帝刚刚驾崩之机指使人将那波才劫出了诏狱吗?”
王皇后极力的辩解道:“母后若没有真凭实据可不要冤枉了臣妾,此事真的不是臣妾所为啊!”
窦太后冷笑一声回道:“还需要什么真凭实据吗,波才被劫走,谁不知道这满朝上下你的嫌疑最大!”
这时候王皇后也急了,她破口回道:“既然如此,母后何必还要费尽心思的质问臣妾呢,干脆直接将臣妾抓起来岂不简单!”
窦太后眯着眼睛冷声问道:“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就要当上皇帝了,没人管得了你了,所以拒不承认不成?”
“这与太子何干?臣妾没有做的事有什么可承认的?”王皇后毫不退缩的回道,然后她怒视着窦太后继续说:“母后毫无真凭实据就妄加怀疑臣妾是否也有失太后的威仪呢?”
被王皇后如此一番据理力争,窦太后也觉得这样无凭无据的兴师问罪有些不妥,她沉思了片刻把头一抬,平静的说道:“皇后说的有理,那这样吧,哀家也不追究那波才是被谁劫走的,哀家现在拜托皇后一件事,在太子正式继位之前帮哀家将波才找回来。”
说着窦太后向前逼近了两步来到王皇后的面前,两只眼睛狠狠的盯着王皇后的眼睛,语气充满了威胁的继续说:“如果到时哀家见不到波才,那么太子能否顺顺利利的继位称帝,哀家可就保证不了了。”
说完这句话,窦太后也不等王皇后回答,对身边的郡主刘陵儿说了句:“孙女,咱们走,”然后就转身拂袖而去了。
第80章 『枭首弃市』()
半夜,一个大廷尉府的公差飞马来到巡城司马卫青的驻地,高喊道:“巡城司马卫青接令!”
卫青赶忙出门接令。
公差大声说道:“嫌犯叶良禽弑君谋反罪名已定,定于明日早晨辰时雍城门外枭首弃市,大廷尉府命巡城司马卫青负责明日法场治安和护卫,不得有误!”
卫青心中一惊,但还是赶忙拱手回道:“下官接令。”
等公差走后,卫青却陷入了疑惑,他不明白那天深夜在诏狱门口,奥琪布他们不是将叶良禽救走了吗?难道说他们那天没能成功救出叶良禽?
想到这,卫青心里焦急万分,自从那一日太子仪仗入城时他就认出了木笼囚车里的刘不周,他就是当年曾在匈奴右贤王庭救了他们一家人的匈奴奴隶伊鲁巴,所以当卫青认出刘不周后就一直暗中跟着他,想要找机会相认,却怎奈刘不周的身边始终都有南宫公主相陪,他一直不方便现身相见。
后来未央御审之时,卫青正好在未央宫中当值,看到刘不周成功查明三大人死亡真相,还被景帝封了羽林监,心里很为他高兴。
但谁知后来刘不周却因弑君谋害景帝被抓进了诏狱,他绝不相信刘不周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后来奥琪布他们劫狱被发现,大批官军包围了诏狱,卫青也得到了消息赶到了现场,见到诏狱门口几百名官军将奥琪布他们包围,他灵机一动,干脆偷偷将群马放出,解了奥琪布他们的围。
但如今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要被枭首弃市了,他怎能做事不管,此时他又想到了奥琪布等人,恐怕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明早的事情呢,得先马上将此事通告给他们得知。
想到这,卫青暗自打定主意,就拉过一匹马,翻身上马对手下说了句:“本官出去一下,”然后就策马飞驰而去。
建章酒舍里,一个小侍跑进来对奥琪布说:“奥姑娘,门外有一位自称是您故交的人求见。”
奥琪布不由得一阵疑惑,自语道:“我在汉地怎会有什么故交?”忽然她心里一惊,说道:“莫非是右贤王庭的人发现了我的行踪了?”
百里卿毫不在乎的回道:“奥姐姐不必担心,不管他是谁,我都确保奥姐姐平安无事,”然后他不以为然的对小侍说道:“把那人叫进来吧!”
卫青身着一身便装在小侍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奥琪布起初没有认出卫青来,卫青走到奥琪布近前说道:“公主莫非记不得在下了?”
“你是。。。。。。”奥琪布狐疑的看着卫青,忽然恍然大悟的想了起来说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三年前在右贤王庭大营救你母亲的那个卫青?”
卫青郑重的一躬到地回道:“正是在下,当日多亏公主相救。”
奥琪布回道:“你怎么也会在都城?”
“在下如今官拜巡城司马之职,专司长安城治安巡防之责,”卫青也不隐瞒,坦诚的回道。
奥琪布马上警觉了起来,这卫青深知自己的来历,而自己的特殊身份在汉地又太过危险,虽然曾经救过卫青母子的性命,但是如今此人已是汉国的官员了,谁敢保证他不会为了请功出卖自己呢?
想到这里,奥琪布不动声色的走到卫青近前,突然抽出短刀架在卫青的脖颈上。
百里卿和阿玉奇也同时抽刀在手怒目盯着卫青。
奥琪布冷笑一声说道:“卫大人,不好意思,你如今也是汉国的官员,咱们毕竟是敌国,我不得不防,我来问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就在长安?”
卫青知道奥琪布肯定是起了疑心了,他并未因奥琪布的突然举动而气恼,反而语气平和的回道:“公主,当日未央御审时在下也在未央宫中,公主一上殿在下就认出来了,如果在下想泄露公主的身份何必还要等到现在呢?”
奥琪布听后没做任何回应的继续问道:“那我再问你,你是如何知道我住在里的?”
卫青笑道:“公主怎么忘了?在下是专职巡城防务之职的,当然知道叶兄弟和公主都住在这里,但是在下绝没有要出卖公主的意思,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