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特工:绣衣直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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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刘不周旁边的南宫公主暗自懊悔,这几天刘不周带着她到处玩,却只字不提查案的事,急的她多次催促,而刘不周却不以为然。
就在昨天,南宫已经不顾自己公主的身份力劝刘不周干脆赶紧逃跑吧,千万不要入宫接受未央御审,而刘不周的态度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但是现在看来,自己昨天真该坚持让他逃跑的意见,看来今天叶大哥想必是生死难料了。
坐在景帝身旁的窦太后怒不可遏的厉声喝道:“好个大胆刁民,你故意拖延时间,延误查案进度,是不是背后有人指使,还不从实招来,”她这话隐藏含义很明显就在暗指王皇后在背后故意设局。
王皇后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她虽然明白窦太后的所指,不过却不敢马上发作,她忍住气一言不发。
而刘不周却一点也不慌乱,说道:“草民的话还没有说完,草民的意思是说调查此案并非草民一人之力,而是草民联合了几位有能力的朋友一起协助查案,收集证据和线索,想来现在也差不多了。”
景帝不动声色的问道:“叶良禽,朕听闻你自查案以来一直在四处游玩,却又为何找人协助?”
刘不周从容的回道:“陛下明察秋毫,其实草民这几日看似是在玩,实际上则是在把自己和公主当做活靶子来吸引关注,好便于草民的朋友顺利取证和收集线索,完成对案件的调查,草民此举也是事出无奈,因为有人不希望草民查清真相,甚至要置草民于死地!”
朝堂上再次一片哗然,景帝看着刘不周,心里在想,有人暗中阻挠叶良禽查案,莫非这三大人死亡案确有蹊跷?想到这里,他紧跟着问刘不周:“你这话从何说起?”
刘不周向上拱手道:“陛下,草民自查案的当日与南宫公主一起检查枚乘大人所乘坐的马车,却不想那马受惊狂奔不止,最终导致马车被砸毁,公主和草民险些丧命,事后查明那三匹马发狂并非偶然,而是中了淬过致幻毒液的针刺所致,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而为,有意阻挠草民查案。”
说着,刘不周拿出三根尖处发着青紫色的针刺亮给满大殿的人看。
刘不周将三根针刺放进托盘里呈给景帝和窦太后等人。
然后他继续说道:“三大人案震动天下,势必引来各方的高度关注,草民的目标太大,为了不辜负陛下的期望,也为了保证后面的调查不再受到阻碍和骚扰,草民才不得不故意大张旗鼓的招摇过市,把自己当作活靶子,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草民和公主的身上,而私下里草民早就安排了人按照事先的布置去取证和调查了。”
众人这才明白刘不周几日来怪异行为的真实原因,刘彻心里一块石头才稍稍放下,心想这叶公子果然智谋过人,这一招瞒天过海用的的确精妙。
景帝狂咳了半天后,点了点头说道:“好,那看来此案你是已经查明真相了?那就将你调查的结果从实说来吧!”
“是陛下,”刘不周回道,然后他拱手继续说:“草民已经查明,太史令赵努、侍御史枚乘、长史衡咸三位大人的死并非自然死亡,而确实是被人谋刺而死,这个凶手就是探丸郎,证据在此,”说着,他拿出三个布包呈了上去。
听到探丸郎这三个字后,金殿上一片窃窃私语之声,众大臣眼中无不流露出惶恐的神色,好像自己马上就会成为探丸郎下一个要干掉的目标似的惊慌不已。
景帝看到眼前的三个布包全部打开,里面分别是三组黑白红三色的泥丸,景帝也不禁大惊失色。
刘不周继续说:“陛下,这就是杀手组织探丸郎在案发现场故意留下的标记。”
“那为何在之前的勘查中没有发现呢?”大将军窦婴不解的问。
刘不周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卫将军,然后一笑回道:“只因这标记所藏位置太过隐蔽,非常不易发现,而且探丸郎特意留下了找到标记的指示线索,故意给我等出难题。”
窦婴问:“哦?此话怎讲?”
刘不周一一指出了探丸郎标记的所在位置:“比如枚乘大人的那三枚就被放在他死后眼睛所直视的黑缎车篷的裂缝内,而衡咸大人的三枚则被放置在他搭在暖榻上的手臂所指的书案角落里的印章盒中,至于赵努大人的三枚就在他毛笔掉落,被墨汁阴湿一片那处的书案下方的凹槽处。”
公孙贺见刘不周将探丸郎的标记全部找出,这和他之前所看到的一般无二,也不由得多看了刘不周几眼,心里在想这个年轻人的确不简单,真是不能小看了他。
景帝继续问道:“他们如此煞费苦心的放置标记,难道只是为了出难题吗?”
刘不周回道:“陛下的疑惑也正是草民所不解之事,按理说那探丸郎行事缜密,不会随随便便如儿戏般的做事,所以草民事后熟虑,又结合之前查案时所了解的一些三位大人的死亡前后的情况,隐约有了些看法。”
“好,那说来听听,”景帝饶有兴趣的说道。
刘不周却并未马上回答,反而跪倒叩头说:“陛下,草民乃是一介平民,不能妄议国政,所以草民不敢说。”
景帝一摆手对刘不周说道:“叶良禽,朕赦你无罪,但你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快快说来。”
“谢陛下,”刘不周得了景帝事先的赦免,说起话来底气就足多了。
他定了定神说道:“陛下一定知道,孔子的论语颜渊篇中有这样一段话说的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吧。”
景帝点点头说:“不错,这满朝上下应该无人不知孔夫子的这段话,这段话讲的大概意思是做为仁德之人应当做到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景帝顿了顿问道:“但是。。。。。。这与此事有何关联呢?”
刘不周不紧不慢的回道:“草民在查案时得知,三位大人在死亡前参加了当日的早朝,并在朝会之上先后上奏过陛下,并因此与陛下和众臣有过争论,据说当时是赵大人上的奏章,枚大人和衡大人先后对赵大人的奏章进行的复议,是不是?”
景帝又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确有此事。”
刘不周点点头说道:“那就对了,草民冒昧的推测,那探丸郎故意以三位大人的身体部位和行为做为找到探丸郎标记位置的线索,是想借鉴论语的那段话,他们的意图就是要给予百官三个警示。”
“什么警示?”窦婴不解的问道。
刘不周答道:“他们将泥丸放置在赵大人写奏章的书案处是要警告百官不该写的不写,将泥丸放置在枚大人死后眼睛所视之处是要警告百官不该随的不随,将泥丸放置在衡咸大人死后手臂所指之处是要警告百官不该跟的不跟,否则探丸郎还会继续杀人!”
刘不周的话音刚落,整个金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了,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全都偷偷看向了分别坐在景帝两边的窦太后和王皇后。
而此时的窦太后和王皇后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起来。
如果按照刘不周的分析,这不该写的不写,是不是在指责赵努上奏提请封淮南王刘霖萧为辅政皇太弟的奏章不该写?什么叫不该随的不随,难道是在说枚乘复议认同赵努的奏章不该跟随?而那个不该跟的不跟,是不是在说衡咸不该倒向窦太后一派,跟错了人?
如果这些推测是真的,那么傻子都能听得出来那探丸郎是亲近王皇后一派的,而探丸郎这样做恰恰是要压制窦太后一党,甚至发出了有谁要再敢跟随窦党就全都有死亡危险的警告。
刘不周这样当着满朝文武和景帝的面,直白的说出了朝堂上窦太后和王皇后两党斗争夺权的复杂时局的言论,自景帝登基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良久,窦太后实在忍不住了,她阴冷的瞟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王皇后,猛然扬起被憋红了的脸,厉声吼道:“来呀,给哀家将这个妖言惑众、蛊惑朝堂的叶良禽拖出去斩了!”
第59章 『杀人艺术一』()
刘不周的一番看法论断无意中戳中了大汉朝廷的麻筋儿,同时也将窦太后和王皇后两人全都牵扯了进来。
窦家与王家这两个以后宫为核心,以外戚为骨干的政治派系在景帝一朝暗中斗法了十几年,朝廷里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可就是没人敢说穿,即便是做为一国之君的景帝也是清楚得紧,但就算是他,也从来不会故意戳破这层窗户纸,原因就是为了保持一种政治上的平衡。
一向飞扬跋扈的窦太后怎能忍受得了满朝堂上几百双眼睛的偷看,她发狠的命殿前武士要将刘不周拖出去斩了。
四名殿前武士不由分说,冲上去架起刘不周就向金殿外拖,吓得南宫在旁边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刘不周挣扎着扭头冲着景帝喊道:“陛下,陛下事先已赦草民无罪了,怎能出尔反尔?”
景帝见此情景赶忙转身谦恭的对窦太后说道:“母后且慢,朕事先已免了他的死罪,想那叶良禽一介草民,不懂得朝堂上的事,信口胡说罢了,还请母后不要生气。再说三大人的死因他还未说清,这就斩了,那此案岂不就成了无头案了吗?”
窦太后气的脸色发紫,不过她也明白景帝的话里涵盖的深意,她暗自咬着牙,平复了下心中气血后说道:“把叶良禽给哀家拖回来!”
殿前武士领命,又将刘不周拖回了金殿,扔在品阶台下。
窦太后盯着刘不周冷冷的说道:“叶良禽,哀家念你初登殿堂,不懂礼数,暂不追究,不过若接下来你不能将三位大人的死因如实说清,哀家可就谁的面子也不会再给了,定斩不饶。”
景帝接着窦太后的话说道:“之前的话题就不再深议了,既然你说此案为探丸郎所为,那么你速将探丸郎的杀人手法讲说清楚吧!”
刘不周安稳了下心神,向上拱手道:“陛下,请允许和草民一同查办此案的几位朋友上殿与草民一起揭开真相。”
“准,”景帝点头应允。
不一会,就见阿玉奇和百里卿两个人进了金殿,跪在品阶台下拜见景帝,而他们的身边却不见奥琪布的身影。
南宫看到阿玉奇,甚为不解,她偷偷低声问刘不周:“阿玉奇不是卧底被你发现逃跑了吗?”
刘不周轻笑一声说:“那是演戏,我若不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支走,他如何能暗中继续查案啊?”
南宫这才明白,她想了想又问道:“怎么不见奥姑娘?”
刘不周轻声的回道:“她正在办一件大事。”
站在窦太后身边的郡主刘陵儿见到百里卿也来到了未央宫,不由得一惊,她知道百里卿是那个深不可测的建章酒舍主人,是令人生畏的地下皇帝,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草民叶良禽有什么道行能让百里卿心甘情愿为他效命。
刘不周见二人已到,就说道:“陛下,下面草民就把探丸郎是如何将三位大人致死的原因一一道来,咱们先从衡咸说起。”
说着,旁边的阿玉奇就展开了一块绢画,上面画的是衡咸死亡时的原景重现图。
刘不周走到绢画前,指着图上衡咸身死的位置说:“草民让百里卿和阿玉奇全面检查过衡府上下,尤其重点勘查了衡咸死亡的这间卧室,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