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特工:绣衣直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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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不周仍旧痛苦万分,他懊恼的说道:“但是我曾经暗中发过誓,要永远保护你,可是我今天却将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我”
奥琪布回道:“如果我不让你这样做,你的朋友就别想活着出去了!”说到这,奥琪布脸色明显现出了些许哀伤,口气中略带醋意的继续说:“你也不想你的卫子夫妹妹死吧?”
刘不周一时哑口无言的呆立在了当场,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奥琪布稳了稳心神反问道:“我问你,昨夜我自语说的话你可都听到了?”
“听听到了,可是我怎敢”刘不周脸上一红,结结巴巴的回道。
奥琪布说道:“不管你是不是奴隶,我奥琪布认定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变。”
“奥琪布”刘不周听到奥琪布这样说,心中一阵暖流涌了上来,此时的他眼里已满是泪花,已经泣不成声。
奥琪布不等刘不周说话,急切的说:“你走吧,否则被弥加尔他们抓回去,你必死无疑,”此时,奥琪布的眼眸里也是泪眼婆娑了,她哽咽道:“不要忘了我,伊鲁巴,你记住,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你也要给我好好活着,有一天你一定要活着再回到我的面前”
奥琪布这句话刚说完,就见她把心一横,眼眉一挑,双手猛然一推就将刘不周持刀的手挡开,然后照着马屁股狠狠的给了一巴掌,与此同时自己一个腾身,就脱离了刘不周的桎梏,进而一个轱辘就从马上翻落了下来,翻了几个跟头滚落到了地上。
刘不周那马被奥琪布这一巴掌打的性起,嘶鸣不止,这马四蹄腾开,撂着蹶子就跑了出去,刘不周在马上回头看着滚落到地上的奥琪布,他心如刀绞,眼泪已经止不住的四溢了。
弥加尔见奥琪布从马上摔在地上,也顾不上刘不周跑不跑了,赶忙带人过去抢救奥琪布。
布度格恩阴狠的看着刘不周远去的背影,悄悄的张弓搭箭,瞄准了刘不周,“啪”的射出了一箭,箭声响处,只见刘不周的身子突然僵硬了一下,然后就直挺挺的栽落到了马下。
第32章 『死士冲锋营』()
布度格恩这一箭原本是奔着刘不周后心射去的,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一箭射死他,不过却稍微的射偏了一点,虽然不致命但是箭头扎得挺深,刘不周中箭后直接就落到了马下,还没容他起身,匈奴骑兵就蜂拥而至,将他抓获。
奥琪布滚落到了马下,这下摔得可不轻,直接昏了过去,弥加尔扶着奥琪布连声呼唤她的名字。
右贤王治乌岱已经闻讯赶了过来,见到宝贝女儿落马摔伤,焦急万分,冲上去抱起奥琪布,不停的呼唤着奥琪布的名字,过了好一会奥琪布才逐渐醒过来,见她没有大碍,治乌岱这才放下心来。
此刻他才转头愤怒的大喝道:“把这个意欲伤害主人的卑贱奴隶拉到草场上,让万马踏成肉泥!”
匈奴骑兵们应了一声,拉着昏昏沉沉的刘不周就奔草场而去。
“父王,父王,”奥琪布虚弱的对治乌岱说道:“父王不要杀了他。”
治乌岱心疼的将奥琪布扶起来,说道:“女儿,这个贱奴不仅挟持你,还要伤害你,你怎么还替他说情啊?”
弥加尔恨恨的对奥琪布说:“公主,他只是个被上天放逐了个孤魂野鬼,你不要再怜悯他了!”
奥琪布本来就没站稳,听他们这样说,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治乌岱脚前,哭着说:“父王,女儿知道他触犯了禁律是死罪,您。。。。。。您就念在他曾舍身救我的份上,不要杀他了吧!”
“别说了,此事没有宽容的余地,这个贱奴必须被以最残酷的刑罚处死!”治乌岱态度极其坚决的拒绝了奥琪布,然后他语气中略带愠怒的说:“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身为公主,却包庇私逃的奴隶,本王还没有问你的罪呢!”
从小到大,只要奥琪布提出来的要求,治乌岱从没有拒绝过,然而这次治乌岱却一反常态,果断的拒绝了女儿的请求,治乌岱如此的坚决,恐怕他的宝贝女儿奥琪布就是他的心理底线,这次刘不周伤害了他的女儿,这在他看来是绝不容许原谅的。
“父王,”奥琪布绝望的抱着治乌岱的腿说什么都不放开,她哭着对治乌岱说:“父王,如果您一定要处死伊鲁巴,女儿会恨你一辈子的!”
“你,”治乌岱用手点指着奥琪布,气的浑身直抖。
弥加尔见父女两个僵在了这里,眼珠一转,心里有了数,赶忙上前施礼对治乌岱说道:“请大王息怒,何必为这个贱奴伤了父女的感情,属下看不如这样,可免了伊鲁巴的死罪。”
治乌岱双眼圆睁,怒斥弥加尔道:“弥加尔,你在说什么?”
奥琪布见弥加尔竟然会给刘不周求情,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弥加尔。
“大王别着急,容属下说完,”弥加尔定了定神,继续说道:“按照法令,罪该处死的死刑犯或死罪的奴隶可以被编入死士营,既然公主求了请,大王不妨就把伊鲁巴编入死士营吧!”
死士营是什么?就是死士冲锋队,凡是犯了死罪的匈奴人或者将被处死的奴隶可以被编入死士营,在每次打仗时都必须冲锋在最前面,如果十次以后仍没战死或者立有特大的军功可以免除死罪,不过这个机率几乎为零,说白了就是去当炮灰,在那个以近身搏杀为主,残酷至极的冷兵器时代,编入死士营的唯一命运就意味着战死沙场。
治乌岱很明白弥加尔的用意,他沉思了片刻对奥琪布说道:“好了,父王答应你了,就按照须卜都尉的建议办,这总成了吧,”说着,他也不容奥琪布再说什么,命身边的侍从将奥琪布扶回宫帐养伤。
山林的深处,卫青、卫子夫兄妹带着身中箭伤的卫妈妈一路狂奔,跑出去了很远,见后面没有追兵追来,这才稍稍放了心,纷纷勒住马放缓了速度。
卫子夫急切的问卫青:“哥哥,伊鲁巴哥哥怎么办?他若被抓回去必会被处死的。”
卫青也是焦急万分的说道:“不如这样,你带着母亲先走,我转回去救他。”
二人正说着,却只见卫妈妈骑在马上突然双眼一闭,喉咙处“咕噜”了一声,从嘴里喷出了一大口鲜血,然后一个趔趄就从马上跌落了下来。
看来卫妈妈中的这一箭伤势不轻,再加上没有及时救治,刚才一路狂奔过于颠簸,卫妈妈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
兄妹俩见卫妈妈跌落马下,大惊失色,赶紧扑到卫妈妈的身边,只见卫妈妈因为中箭的伤口流血不止,鲜血已经将衣服染红了,她脸色蜡黄,嘴唇发白,挣扎了没几下就气绝身亡了。
卫子夫抱着卫妈妈的尸体极度悲伤的不停呼唤着:“母亲,母亲!”
卫青跪在卫妈妈的尸体身旁,顿足捶胸的嚎啕大哭的嘶喊道:“该死的匈奴贼,我卫青和你们不共戴天!”
山岗上,一座极为简陋的新坟立了起来,这是卫妈妈的坟,卫青兄妹俩亲手将母亲埋葬了,二人扑在坟头上痛哭不止,不停的磕着头。。。。。。
在汉帝国北境与匈奴汗国的交界上,有一片异常开阔的旷野。
此时,两支军队正在一南一北的相互对峙着。
处在南面的,是汉帝国严阵以待的五万步兵,他们用长盾牌、长矛和箭矢构筑起了坚固的防御阵形。
而在北边的,则是由须卜都尉弥加尔率领的三万骁勇凶悍的匈奴精锐骑兵。
虽然数万兵马云集,但整个旷野上却可怕的鸦雀无声,空气在这一刻仿佛不再流动,凝固在了每个人的耳边,让人不由得感到压迫之极。
就连战马都被这肃杀的氛围感染的压抑着鼻息不敢大声的喘气,只有双方烈烈的战旗被呼啸的旷野之风吹的“扑扑”抖响个不停。
一阵马蹄之声打破了沉寂,一名匈奴骑兵催马来到弥加尔的近前施礼道:“禀将军,我军整装齐备,随时听候将军的将令!”
弥加尔坐在战马上,双眼透出阵阵的杀气。
少顷,他“唰”的抽出马刀,刀尖指向天空,高声的对着自己身后的匈奴骑兵喊道:“我骄傲的勇士们,伟大的燕然山母亲给予了你们铜铸般的身躯,草原上的风磨砺了你们的意志,醇美的奶酒激荡了你们的斗志,上天赐予了无边的气力在你们的身上。”
随后,弥加尔刀尖一划,坚定的指向了对面的汉军阵营,继续喊道:“对面,如山的粮草、成群的奴隶,数不尽的财宝等着你们去获取!我的草原勇士们,杀过去!冲破敌人的战阵!”
“杀!杀!”三万匈奴骑兵被弥加尔这一番激荡的战前动员挑逗的已经跃跃欲试,他们不停的呼喝着,全都恨不得马上冲出本阵杀将过去,弥加尔调动起了匈奴士兵狂野的战意和冲天的杀气。
这时,弥加尔向着布度格恩使了个眼色,布度格恩点了头就一声令下喊道:“死士营,给我冲!”
随着他这一声喊,排在最前面的数千死士营的死囚们在身后张弓搭箭的匈奴骑兵的驱赶之下,犹如排山倒海的潮水一般,冲向的汉军的阵地。
死士营的作用就是利用不计生死的第一波不要命的冲锋来冲乱敌军的阵形,破坏敌军的防御体系,从而减少后面骑兵大军的伤亡。
也正因此,死士营的死亡率是巨大的,通常一个冲锋下来,一多半死士营的死囚就挂掉了。
对面阵营中的汉军见匈奴人开始发起了冲锋,汉军指挥官从容不迫的目视着死士营的冲锋,眼看着他们已经进入了射程,指挥官一声令下,一万弓兵和弩兵在盾牌兵的掩护下万箭齐发,一时间,铺天盖地飞来的箭雨几乎遮住天空,箭尖儿闪着寒光射向了冲击上来的死囚们。
刘不周就被夹在一众死囚之间,他催马挥刀不要命似的向前冲着,箭雨落处,身边的人纷纷被射中,顷刻间人仰马翻的倒了一地,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瞬间就被夺去了生命,如同一滩烂泥一般血肉模糊的倒在了尘埃,任凭后面的马蹄在身上肆意的践踏,毫无尊严可言。
即便明知道这样的冲锋就是在向死神招手,但所有的死囚们也没有人敢转身往回跑,因为在他们的身后是数千弯弓搭箭统统对准了他们的匈奴督战队,谁敢溃退就是死。与其这样,那还不如拼死一搏呢。
一支箭贴着刘不周的耳朵射了过去,他被惊出了一身冷汗,马上把头和身体伏在马背上不顾一切的继续冲。
耳畔不停的传来箭支破空的“嗖嗖”声和此起彼伏的惨叫之声,整个死士营还没到汉军用盾牌兵和长矛兵组建起的第一排防御阵地,就已经伤亡过半了。
就在此时刘不周只觉得身子一沉,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径直的向下坠落,他仔细一看,自己的那匹马,头部和脖颈处接连中了三箭,战马哀嚎了一声在高速冲击的惯性驱使下,头朝下栽倒在地上,刘不周一下子被甩了出去。
落地之前,刘不周只觉得自己的肩头突然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自己也中了一箭,不过伤势并不重,他忍着痛一刀砍断了射中他的箭支的箭杆,然后在地面上几个翻滚就冲到了汉军前沿防御阵地前。
此时在箭雨中九死一生活下来的剩余死囚们已经催马纷纷冲到了汉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