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神龙-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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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到,但娲母出手过快,秀姑又靠近娲母,麻谷老人身法再快,也措手不及,哪里能够救得了。这一掌不是向娲母劈去,而是劈向秀姑,掌风到时,秀姑当时脚下一个跄踉,娲母便告点空,说时迟,万蜂针有似万道金霞射到。
只听娲母嘿地一声,两袖向前一拂,激起漫天飞霞乱射,拂而再振,身已腾空,倒险些伤到秀姑。却是天都秀士横里扫出一掌,这一掌却到毫巅,将秀姑面前的万蜂针,尽皆拂落,而未伤到她毫发。
这几个人,都是同时发动,只是刹那间的事,麻谷老人跟着一声怒喝,翻掌上劈,万蜂王跺脚腾身,双双向娲母攻去,两人同时一心,想把娲母逮到处死,以消心中怒火,麻谷老人想以力掌劈死娲母,而万蜂王却想绕到娲母上空,由下而下击中这个心狠手毒的娲母。
只听秀姑一声惊叫,道:“两位手下留情!”却见娲母快速地接了两掌,冷笑道:“我要谁手下留情。”
斜刺里一滑翔,两手再扬,只听嗤嗤锐啸连声,数十只铁蝙蝠,已向在场的向人攻到。麻谷老人一错身,便抢到唐棣身前,两只破烂的袖子,猛兜,狂拂,喝道:“快退!”
天都秀士很为激动,道:“秀姑,你还要认她作姊姊。”
只见他两掌微向外扬,近身的铁蝙蝠,全被激射落地,他却两眼瞧着秀姑。
秀姑轻轻一叹,罗袖轻拂,五七只袭来的铁蝙蝠,顿时有如石沉大海,踪影全无,道:“走罢,我们不是要游八大处么?”
双目低垂,头儿不抬,转身便向山下走去。
却听万蜂王冷笑道:、“这些破铜烂铁,一再拿出来,连买破烂的不值得也要,我更不喜欢,你赶快收回去啦。免得我看到难过。”
当当连响,但见金霞到处,不但攻向他的几只铁蝙蝠,反射了回去不算,那些万蜂针便有如雨点般,已向娲母前后左右罩住,娲母却两臂一敛,身形疾落。
娲母身形有似妙舞翩翩,两只罗袖宛若仙女舞霓裳曲,虽不鲜艳夺目,但却如白云朵朵掠过。万蜂王的万蜂针,一近身便已坠落,也是无法伤到她。
忽见娲母身形一晃,快如流星般,便立身秀姑面前,拦住秀姑的去路,声音凄厉骂道:“好啊!原来是你这个贱人,邀来这些人对付我,你这卑鄙的贱人,勾引天都秀士在先,离开苗山.,教唆天都秀士和我处处作对。
想教天都秀士制服我,你好随心所欲,得其所哉。岂知上天有眼,竟叫你血塞心血脉,僵死难活。现在你侥幸复生,得以不死,竟然邀请这些人,前来联合对付我,你这诡诈心地,岂得好死,我就要你的性命,休想诡计得逞。”
她全不想这些人都是她惹是生非所树的强敌,也忘了被她害得最惨的秀姑和天都秀士,竟躲避她暗下毒手,潜藏在太行山的山洞中一十五年,适才倒救了她的性命,她倒竟迁怒于秀姑,倒打一耙,恬不知耻,竟然把她的心意诬指在别人身上。话到掌出,左掌右指,猛然地向秀姑骤下毒手。
那秀姑身体才复原,又在黯然低头下山之顷,娲母突施暴袭,眼看性命难保,天都秀士紧随秀姑身竟是大出竟外,要抵娲母,必伤秀姑,而万蜂王和麻谷老人更是身在远处,俗语说:“远水不解近渴”这时却也无能为力去救秀姑。
只听秀姑惊叫声中,天都秀士大喊一声,左手飞快地抓住秀姑的衣袖,愣地将秀姑扯了出来,他出手虽快,但是仍然慢了一步,秀姑虽然躲过了前脸,但是却在这一飞去之时,两腿伸出之时,只听卡嗤一声,双腿登时便被挫着。身未落地,已痛晕了过去,多亏唐棣正在近处,忙抢上前一把接住。
天都秀士本将娲母恨透,只是碍着秀姑,始终对她忍让,一再维护她,不忍教大家对她下手。这一来天都秀士再无所忌了,啸声中,呼地拍出一掌,便向娲母击到。
娲母冷冷一笑,才要借劲振臂,忽听身后一人怒吼道:“狠婆娘,你还想逃走么。”是那麻谷老人怒火三千丈,愤恨已极,抢到身后,双掌齐发。
这娲母的功力,却是超人一等,不管是前有天都秀士迎头痛击,背后又有麻谷老人的双掌拍到,竟然临危不乱,镇静迎敌,两袖前卷后拂,半卸对方掌,半借来得掌风,倏地身形一挺,便一飞冲天。
娲母正在得意,自己已然脱离了困境,乘势逃离此地。哪知嗡地一声,跟着怒吼之声,有如霹雳,乃是万蜂王抢先身起空中,当头一掌劈下。
三人虽有先后,但实无异同时出掌,娲母并不是三头六臂,要是振臂腾空,必伤在万蜂王掌下,身若下落,一个天都秀士已非敌手,再加上一个麻谷老人,更不是个弱者,好娲母,霍地左掌上托斜臂,右袖猛兜,竟然从三人掌劲交缝隙中,快逾闪电般一冲而出。
天都秀士咬牙切齿,大为光火,但他现下却心中耽忧秀姑如何,竟然舍了娲母,赶去看视秀姑,麻谷老人身形方才扑出,娲母身已腾空,银翼一展,便向山下滑落,这正是万蜂王反方向绕去的刹那间的事,一时收势不住,眼看就要被她逃走,忽听崖上一声呵呵笑道:“今天洒家可找以你啦。这可称得上,冤家路窄,你休想逃走!”
麻谷老人一探头,只见一条白练,向娲母激射而去。
麻谷老人一怔,这不是醉菩提么?陡见那条白练,洒出满空骤雨,娲母身形晃了一晃,似断了线的风筝,已向山坡之下滚落。
第十六章 起死回生
麻谷老人看到醉菩提的酒箭射中了娲母,娲母身形晃了几晃,竟然向山下滚落而去,看情形尚不致丧命,必已受伤无疑,麻谷老人当即大声嚷道:“妙哇,胖和尚,你要是想为你那孽徒报仇雪恨,这可正是好时候了,现在你可找到正当香主啦,你可千万别放过这杀手的婆娘。
如果你今天抓不到她,以后你就休想再找到她。”
麻谷老人一边嚷着,身躯已向山下飞落,追赶娲母,万蜂王却比他更快,只听嗡的寻声,一抹黄影,已自麻谷老人身侧一闪而落。
两人落下地来,只见娲母躺倒在地上,身体上前面几处大穴均被醉菩提以酒箭点中,并在身体当时下落之顷,胫骨受伤,已不能动弹,身边正站着醉菩提。
原来醉菩提蹑踪麻谷老人和唐棣二人,早就来到了香山之上,隐身在枝繁叶密的树上,几人在这儿一场龙争虎斗,各不相让,都已施展出看家的本领。麻谷老人的掌力雄厚,万峰王的万蜂针令人惊心动魄,天都秀士,文质彬彬一种书生本色,但是内力已远至高境界。这娲母的轻功,既可凌空而攻,更能灵活纵跃,乃是苗山武学中的最好的绝活,尤其漫天花雨的铁蝙蝠既难躲,也难藏,如无上乘功力,绝无逃生之路。
几人这一场恶拼死斗,他隐身上在树上,由上而下,已然瞧得明明白白,而且好不惊心,眼前这几个人的武功没有一个不在自己之上。
他远纵西疆来到中原,本是在探访那杀徒的仇人,是以一见这多高手,各各都聚功力掌势於一身,心神便也振奋不已,心知杀徒昀仇人,必在其中。
果然,他冷眼观察的结果,只是娲母每一出手,必定掌指兼施,而且指上功夫,更胜于掌,吸是身形一晃,手指一伸,必见朵朵兰花,对方前身各处大穴,皆被她拂穴手罩住。
醉菩提看得明白,心想:“天目山中,连他那些徒儿在内,数十人皆同时丧命在重手点穴之下,非她又是何人,越瞧越对,也越想越真。”、不料想自己数年寻访,遍历南疆、中原;长江、黄河流域,更远至关外、长白山岭、黑龙江一带,均未能得到半点消息,今天竟在无意中得到了仇人,顿时怒冲斗牛,恨气上升,准备迎击娲母。
但这和尚十分奸猾,有自知之明,深知自身,实非娲母对手故枚尔并不现身,静坐树上,而观胜负,心知多人对她群起而攻,她绝难逃出手去,是以隐在树上以逸待劳,坐收渔人之利,且他旁观者清,那娲母对敌之时,目光时时往崖下溜,就知道她在斗败之后,必然由崖下逃走。醉菩提赶紧纵树上溜下,躲在崖下,以便在娲母斗败之后,在此地以酒箭拦阻,必然一箭身中,逮到娲母,醉菩提手中蓄劲,将葫芦置于肩上,葫芦口对着嘴边,以便喝酒较便,身体对准方位,以便用酒箭,乘其不备,击其身手后各处大穴,将其穴道点中,然后再问其杀徒详情。醉菩提虽是人身高大,却心细如发,想得细腻,准备得周到,可说是万事俱备,只等东风一到,便可趁机行事。
醉菩提一见娲母飞落,准备逃走,岂敢稍慢,霍地便喷出一口酒箭。因为他对娲母的武功早有耳闻,再加止方才他看到她和万蜂王、麻谷老人及天都秀士等人拼斗的情形来,外间所传闻者不虚。故对娲母早有戒心,故尔这一口酒箭,用了全身功力,加足劲道,又在娲母惶不及防的情形下,轻易的将娲母伤在酒箭之下。
~奇~那娲母眼看自己在这三位武林高手面前,难以取胜,不知得机逃走,以后再分别报复,个个击破也不为晚,恰好三个同时出手,三股劲力一动,下面便留下一道空隙,娲母便纵此空隙中脱身而出,逃出险境,本以为可以顺利返回苗山。哪知心中正在高兴的当儿,毫无防备之下,陡然听到像裂帛似的嗤的一声,只见白练一缕直射而来,要想躲闪,已然嫌晚,便被酒箭,射中后身的大小穴道,功力一泄,便栽落到山下,不能动弹。
~书~且说麻谷老人和万蜂王二人,这时飞落到山下,瞧见娲母仰卧在地,双目紧闭。显然醉菩提那一口洒箭,已将她背部的灵台穴闭住,万蜂王虽然看到她业已落败,穴道被制,全身不能动弹,但是心中的气愤和恨意,仍未肖除。一声狂笑,道:“娲母你也知道有今天,让别人制服在地,束手就缚,你这个阴险毒辣成性的婆娘,缺少良心,凶残成性,今日死期已到,我就送你归西天,命赴黄泉之路!”举掌便劈。
却不料麻谷老人在旁呵呵笑道:“老蜂王,慢来!慢来!她现在已无半点抵抗能力,她那苗山的巢穴,已被你一把火烧得片瓦无存,你的气也该出啦!将她置于死地,又有何用?不如先留她一口活气,让她把疗蛊去毒的秘方告诉我们,好让苗疆那些受益毒之害的人,得以痊愈,也是人生一大善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哪知万蜂王正要举手下劈之时,醉菩提已哼一声道:人可是我擒住的,你们想不劳而得,简直是作萝,最好远是少动手为妙!
趁麻谷老人拦阴万蜂王之时,身形一晃,抓起娲母,便如飞得下山去了,惟恐万蜂王赶来,朝他要人。
万蜂王却是一怔,这和尚明明伤了娲母,难道说把她抢走,却是要救她,既然要想救她,方才又何必去伤她,这真是一大怪事,令人百思不解?
麻谷老人却心里明白,这醉菩提在最近几年里浪迹天崖海角,游遍游全国各地,明察暗访今天好不容易获得杀徒仇人,了却多年的心愿,岂会不问个明白,了解真情实况,然后作了断,哪肯把她让我麻谷老人继而一想,心说:“今天幸好醉菩提到来,不然我们抓到了娲母,那时反会左右为难,杀她不易,因为秀姑虽然多年受她设法伤害,但仍然姊妹情,不愿亲见娲母受戮,必然出面讨情。如若放她,她多年以来竟以蛊毒苗疆青年,伤天害理,罪无可逃。这岂不是极为尴尬场面,醉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