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神龙-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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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棣急忙叫道:“黑姑快腾空!”
他却在船身倾之时,已脚下一点,腾射起了两丈多高,身躯已向右划了个弧形!
黑姑见到前两次都有惊无险,一时大意,看那船身已翻,方始惊觉,忙振臂要挺身拔起真气一泄,两臂无力难振,噗通一声,便落入水中!
唐棣这时本来已掠到醉菩提上空,心知今夺不到他这只小船,自己和黑姑必然葬身湖中,以喂鱼虾之腹。
醉菩提看到黑姑已然落水,心中才一欢喜,忽见少年突从空中划弧线攻来,突然一惊,心想:“怎么这两个少年男女,都有这特异绝伦的轻功,能在空中飞行而不坠,这还从来没有听过的一种功夫!”
说时迟,唐棣左掌对着和尚面门虚虚一晃,却是翻掌外劈,只听嗡的一声,他却闪电般的到了船沿身后,喝道:“你也下去!”霍地一拳崩出!
唐棣这一身飞起在空中,倒比醉菩提在船上要俐便得多,皆因醉菩提若然蓦地旋身,小船便会失去平衡;唐棣眼看黑姑落水必须立刻救援,这一招崩拳攻势,如雷霆万钧,凌厉已极!
醉菩提翻掌后推,心想他年纪轻轻的,能有多大功劲。哪知唐棣这拳虽猛,却是虚招,在拳掌相接之时,他已五指一伸,变拳为掌,借势旋身,又是嗡的一声响,已滑到醉菩提的右侧,他的右拳才是实,势出有如山崩。
醉菩提要想招架,但因身在船上,移步换形皆不灵便,才忙不迭推掌迎来,但劲道尚未使出,唐棣崩拳早到。
醉菩提闷哼一声,他那胖大的身躯,立即被崩落到水中!
醉菩提实是败在轻敌,万料不到唐棣轻功特异,而拳又如此威猛无俦,何况身在船中,动作有限制,又加上身躯粗重,转动也不方便,有此诸多原因,便被唐棣这一记崩拳,击落水中。
唐棣暗叫一声侥幸,立即落到船上,哪还去管醉菩提的死活,忙催舟将载沉载浮的黑姑救起。
黑姑衣衫尽湿,好在她虽不识水性,但因身具武功,提起丹田之气,一时倒了不会灭顶,气得一抹脸,唐棣却愕然而惊,只见她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奇道:“黑姑!你,你怎么了?”
那黑姑却忽然拍着手,笑得格格格格,说:“一口、二口快瞧!贼和尚喝了三口水啦!”
原来醉菩提乃是被唐棣崩拳捣出,可比不得黑姑是滑落,他的身躯又胖又笨,落水之际,何异石沉在海,早喝了一口水,那一口水一喝,又加上一呼吸,水便由鼻腔中喷出,一时间心中发慌,真气就提不上来了,虽然他冲出水面,但已喝了好几口水,这工夫已是两眼翻白,唔唔哇哇吐呕不停!
但唐棣却不瞧他,而是两眼在黑姑脸上,似恍然而大悟,这几天心中疑团,终于解开,又是惊,更是喜。惊喜齐集于心头!”
只见黑姑脸上,那白的地方,顺着她头上的水往下淌,已越来越宽,现出来粉嫩的娇颜,恰似出水芙蓉,同时也记起醉菩提先前的话,说:小妞儿,任你易时换形,岂能逃得出佛爷手去!
唐棣忽然朗声大笑,黑姑听他笑得有异回过头问道:“你笑什么啊?笑得这么开心?”
忽地船身一晃,只见那落水的梢公已翻了上来,唐棣心道:“她不是刁蛮淘气么?我暂时且不说破她,瞧她怎么样?听她怎么讲?”
便说道:“醉菩提害人不成,反害了他自己,怎地不喜,好啊,这梢公来了,我们快走!”
唐棣此时心中喜极,巴不得早到岸上。
黑姑露出了原形,她兀自不觉,忽然抓起了船中两块船板,向醉菩提飞掷过去,说:“这贼和尚其实并无多大罪恶,我救他一命吧!”
唐棣更是心喜,不料她刁钻蛮横,心性倒好。那翻上船来的梢公,真是死里逃生,不待两人吩咐,早抓起桨来拼命摇!
唐棣已在船头坐下。一直笑盈盈地看着黑姑,黑姑并无多衣衫,便有,在舟中也不能换,故尔就在身上左拧两下,忽然抬头着了唐棣的一双含笑的眼光,便生起气来,道:“原来你不是好人,人家一身都湿透啦,你倒好笑。”
唐棣却反而爆发一阵朗声大笑,两只眼睛并不自她脸上移开。
黑姑没好气的说:“我又黑又丑,有什么好看的,她啊,可真美极啦,比仙女还美呢!真是天上少有,地上难寻呀!”
康棣眼珠一转。笑道:“是啊,我顶喜欢瞧她啦,她啊,可真美极啦,比仙女还美呢!真是天上少有,地上难寻呀!”
忽地一本正经的说:“黑姑,昨晚我们在路上,你怎么说的?你不是说……你…我要是喜欢她,你就要她……”
黑姑突然想起来了,脸上陡然由粉而红,那粉白之色,更是鲜红欲滴,说:“我说……我说,要是你喜欢她,我要她作你的媳妇儿,好不好啊!”
那黑姑虽然是个江湖女儿,但亦羞赧不胜,不料唐棣陡然大笑道:“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心甘情愿,可没有人强迫你的,说话算话。那么你去到船边向水里照照!”
唐棣此言一出,黑姑已知有异急忙俯身探头,只瞄得一眼,尖叫一声,重又腾身空中,振臂一掠,便已在五六丈外。
唐棣大惊,叫道:“你……你……”
只道她羞得要投水,哪知她一跃便已落到岸上,原来两人只顾说话,竟没注意到船已靠近岸边。
唐棣朗声大叫,道:黑姑之名,现在才真要改改啦,你已恢复了庐山真面目,现在应该叫你黄姑啦!丢黑来黄,去鞠存菁,倒是很意义!”
只见她到岸上以后,竟毫不停留,而且连头也不回,飞奔而去。朱棣深悔不该笑她,心想:“我若假装黄衫姑娘即是本来面目,可有多好。”
到了岸上,往怀里一摸,身边没有散碎银子,忙掏出一个金锭子扔给船家,想想他那只船不但已毁坏了,而且又丢在湖中无法拖出来,梢公靠船生活,岂能无船,又受了这么多的惊骇,多给他一点,也是应该的!
唐棣怕她去得远了,追她不上,也是飞身便追,脚程加快,哪知方才和船家讲话,这一耽搁,待他追了一程,哪里还有那姑娘的影子,而且岸边树木又多,视线不清,竟然无法找寻她了。
幸好唐棣看见她打正前方走的,只好认定方向,加快脚步,不敢停,一直往前飞奔而追。
两人在常德落船时,正是清晨时光,现在已是午刻早过了,追了约有一个多时辰,前面已到了一处镇甸,唐棣心想:“她必然进镇去了,哈哈,这小妞儿看到我以后,必然会娇羞不已经,我也倒要听听她再说些什么?”
想到她说的:“我要她作你的媳妇儿,好不好啊!”
唐棣真是甜在心里,笑在面上,心花怒放百感交集,这黄姑性情刁钻古怪,顽皮难缠,常以戏谑为乐事。但是心地善良,纯真无邪,人又生得花容玉貌,仪态万千,又加上轻功绝伦,有妻如此,又有何求!以前我总想黑姑能和黄衫姑娘一般美,那真是一件难得的事,怎料到黄衫姑娘竟是黑姑的本来面目。这岂不是天从人愿!”
昨晚一夜之间,被她戏弄的经过,都涌向心头,满腔怒火,也就立刻烟消云散,非但不以为的刁钻难缠为可恼,反而觉得她天真可爱,当下便喜孜孜的进得镇甸,一问,此间竟是在叉,乃是在洞庭湖之北,原来那梢公吓破了胆,故尔找最这的地方便上了岸,往京城和东北方向不对。
唐棣进得镇甸,见不过只是从南到北的一条街道,镇上并不十分热闹,店铺不多,想来即可找到她,哪知从街头走到街挨户寻看+’都没有看见她的踪影,心中大为疑惑,想是她经过此镇甸时,并没有停,仍然入场前赶路,还是有意隐藏在树林中,等我赶过以后,再行露身,也说不定?
唐棣一怔,心说:“糟啦,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她说了那句话后,我就立刻揭穿她的庐山真面目,如何不害羞呢,哪还好意思留在此地等我。’随后他街上人打听消息,倒是有两个人说是曾经看到过这么一位姑娘,在半个时辰前,由大街向北去了。唐棣也相信这个说法就是对,便急急忙忙的出了镇口,连午饭也顾不得吃了,急忙两脚加足劲力,往北狂奔而追!
追出了有七八里的路程,遇到个行人,唐棣上前拱手为礼打听消息,是否曾看到一位单身姑娘,由此路过去?那人想了想,说:“不错,有一位姑娘,只是像穿一身白的衣裳,一个人往北过去,在前途不远,如能快赶,一定追得上。”
唐棣谢过行人,心想:“她一会儿穿黑的,一会儿又换黄色的,难道就不会穿白的吗,这真是一位多变多事的人呢!”
当下忙往前赶,他是顺着大路走的,路上无人的时候,便将轻功施展出来,在后急急的追下去,日落时刻,已追到了华容,唐棣因急于追赶她,已是一天未进饮食了,心下不由得又想道:“她非铁打的身子,还不落店么?我便在此地打听她投住的客栈,也就容易找到她啦。”哪知进城以后,一连问了好几家客栈,都说没有这位姑娘。
唐棣只好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先行把自己安顿好了,吃完饭后,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寻找,不迟。他虽一时失望,却不心急。
皆因知道她说过要往京城而去。而且此来,虽非向东北而行,但总是向北面,方向并不太差。今天她羞得不愿相见,经过一夜晚的寻思,羞涩的心情,便会消失,就会露面和我相见!便吩咐小二哥开了个东厢房,进房不过刚坐定,忽听对面房间吱呀一声,房门开处,一位白衣女子迈步走出房来,叫道:“店家!店家!”
唐棣一看,心中一阵猛跳,高兴已极,这不是黑姑,还是何人!
真是应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我就猜中她是更换了衣衫。他正高兴得要出房去招呼,但却瞧见她脸上冷冰冰的,不但冷,而且眉目之间,似有无限尤戚,紧锁双黛娥,不展娇媚颜。似乎并不知道唐棣说法住在她对面房中,唐棣一想,便不出房。
原来唐棣心想:“必是我那句开玩笑的话,令她太难堪了,一位年轻的姑娘,对这种和男女有关的玩笑话,多数不大好意思,见面时总会觉得难道为情。我要是忙着和她见面,只怕她此刻正在恼我,见到她,会更之加油,升高她的怒火,不如今夜不和她见面,等到明天,她怒火消尽,羞惭之心已无,那时再和她相见,也不为迟!”
唐棣心中虽然是这么想,但在同时也奇诧不已,自在那船中分手,并未看到她随身带有包袱,她又是一刻没有停留过,那么她的这件白衣衫又从何而来?更不可能在经过的路上买的,这岂不是一大疑团?
退到窗前,从窗上的破洞中再仔细的端详,除了现下面孔之外,那剪水双眸,黛眉叠翠,简直没有一分一毫不像。不是她又能是谁呢?
半晌,才看见小二哥,快步走来,还不停的擦着汗,一面说:“姑娘,好叫人失望,你要找的那位姑娘,并未在这城中,我可不是说句大话,我长嘴乌鸦,在这里作了十多年的伙计无论那一家客栈我都混得很熟,也常相往来,交情不错。只要到了中,除非她没落店,只要落了店,我没有打听不出来的!何况是—位姑娘,那更容易打听了。我看恐怕她还没有来到此,就请你在此地,多留住一两天,等等她吧!我有时间,再去打听!打听!”
那白衣姑娘一皱眉头,说:“好啦好啦,没有就算了。”
想来她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