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二组之天也云空-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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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没见识的保安,连即墨也是无语。
“看,这就是脸皮厚的境界,世界是属于脸皮厚的。”夏雨小声对即墨道,顺便问道,“怎么回事啊?”
即墨暗暗握拳,没有回答。
即墨希望保安不要再说下去了,但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人算不如天算,保安急于撇清,“我们一开始没说,有老警察看出来了使劲审我们,后来你们找到了车载监控,清楚地拍清楚了他们的样子,你们就没有再把我们当怀疑对象,事情就是这样…”
案发那天冰雹、停电,没有监控,路上车辆也少,没有在小区周围找到监控,找到监控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警方自己人死了,查疯了,愣是在案发十几条街以外查到了,一辆车的车载录像拍到了对面擦身而过的另一辆车上的铁‘棒’,放大处理之后,铁‘棒’的形状与死者部分伤口形状相同。
而开车的和拿铁‘棒’的人,也是刑侦队记录在案的“人物”。
顺着这条线查上去,凭着超凡的毅力和狠劲,拔起萝卜带起泥,逐次把他们一个个扯出来。
“真是的,有监控照片啊,这么重要的证据不放在案卷最上面,害我没有看到。”夏雨毫不客气地推责任,“是案卷整理地不好。”
“是这样啊,”被审问的保安被‘弄’得搞不清情况了,只想解释清楚,“我们那时候年轻,我们怕了——怎么都说不出口,死了一家人啊,责任太大了,不敢,真的不敢…这些年,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但除了这点,我们没有别的隐瞒的了,我对天发誓,如果不是后来警方查到了他们的监控,我们也会站出来说出他们的样子,我们已经商量决定了,真的……”
夏雨对保安的看法‘挺’对的,保安是好人,好得有些傻,索‘性’再有血‘性’一些,或者再破罐破摔一些也好,窝囊的好人总是累,其实也没大错,四人把自己折磨这么些年,从心理上就不敢幸福。
案件一天不结案,他们一天不得解脱,或许,嫌疑人都伏法了,他们依旧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因为习惯了。
像夏雨这种没啥同情心、内疚感的人过得就比他们好,她低头在案卷中翻,一边翻一边叨叨,“有照片就简单了,我记一下人头,有机会把他们都找出来就好了,或许以前就见过呢,我回忆一下就好了……咦?怎么没有?”
一份案卷复印件确实在她的大包里,像照片这种关键‘性’证据肯定在里面,应该拿出来翻一下就好了,可是翻了半天没找到。
夏雨怀疑是掉包里了,包里翻半天也没有。
懵的神情中,她看向即墨。
即墨心里一突突,知道要出事。
夏雨稍歪着头,看着他。
他没说话,或许沉默更好些。
……
连沙发吸收不了那么多血了,从扶手上滴着血,到处都是血,被开膛的男人,惨死的‘女’子睁着眼睛……这样一幕忽然冲进夏雨的脑海,她吃惊地站起声,却承受不住身体摇晃要倒。
即墨连忙上前扶住她。
“我没事…”她道,让即墨放心。
脑海中的小人气喘吁吁拿着鞭子,鞭打她的脑仁,但力气一下比一下弱,她想象出又一个小人,冲过去一脚把那个力竭的小人踹到在地,虽然都是自己,还是把她狠狠踹了一顿。
这个时候,即墨是多么希望她能晕过去,醒来把关于这个案子的一切都忘记,哪怕再开始一个新的循环。
剩下三名保安也不用审了。
夏雨上了天台。
“我忽然明白刑警啊、失意男‘女’和风光的人为什么都喜欢上天台了。”冷风吹起她的发丝,她笑道,“视野开阔,让人冷静,想不通跳楼也方便。”
眼前一片灯火璀璨,远方的天空的云也很柔软,但她眼中一切都那样灰暗,她的心被黑暗不断吞噬着。
“我说过我没法判断你是不是在说谎,所以不要骗我吧?”她问即墨。
“是。”即墨道。
“这次我要谢谢你瞒着我。”
即墨没回答,只是把她紧紧搂在怀里,高楼风大,用怀抱让她一点也不冷。
“档案里的照片是你‘抽’走的?野营的人发现我,把我送医院也是你编的吧?”夏雨笑,“不用回答了,一定是的,费心了,真的费心了,我不是那么好骗的,你还要找一个真的野外产子后来在医院失踪的‘女’子,不被我发觉也要付出很多‘精’力,即墨……”
“嗯?”
“即墨……我是不是闯大祸了?我刚来江月市那几年到底做了什么……”
夏雨现在还是不能全部想起来,但显然她封闭了自己的记忆,让她自己封闭了自己的记忆的祸,是多大的祸啊……不敢想象。
“我是跟谁借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幸福啊……哪怕十年的幸福,我竟然觉得自己可以得到,我没有资格。”
“胡说,你没有资格我也就没有了,我有资格,我们的资格捆绑在一起,所以你也有资格。”
“我记不太清了,但我刚刚看到,我竟然……竟然……”
她说不出口,她刚刚看到季刑警一家被杀的情景,那画面不是想象不是幻觉,那是回忆,存在她脑海中的回忆,清楚地回忆起自己是在当场的。
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她…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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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第410章 果果身世之催眠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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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说到江月市两年,我在做兼职对吧?没错吧?”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想钻进那一线的缝隙中,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去逃避。复制址访问 hp:
即墨默然,只是紧紧抱着她,给她温暖。
“我记忆中也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没错,对吧?”
“别怕,我在。”即墨更紧地拥住她。
她根本没有生下孩子,本能驱动她来江月市的时候,她怀了孩子,但那时她太小了,根本没有意识到,想都没有想到,只以为自己失去了力量,出现了一个女王就要死掉之前的症状。
原先被关在铁箱中时,那些人为了更好地控制她,很小就给她注射毒,毒瘾在她的身体里早已扎根,无法摆脱,那时身体太难受了,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难受,为了舒服一点,她搞到了毒。
来到江月市没有几天,她流产了,等孩子流产了她看了半天,从血泊里发现一个成型的血块,才发现一个小生命从自己身体里消失了。
说不上什么感觉,啊,原来是因为怀孕了所以不舒服,那个男人还蛮强的,为了利用他就几次竟然让我有了宝宝,身体一直不舒服找不到原因,恍然大悟;
而且身体也好起来了,说实话还有一丝释然和解脱。
原本就没有期待过,失去了也不可惜,她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只是寂寞茫然,原先被关在铁箱里,被即墨救了之后继续被关在国家机关中,如今真的掏出来了,得到了自由了,但不知道要做什么,每天浑浑噩噩吸毒,没钱了就去偷钱,跟吸毒的人在一起,渐渐在他们之中有了地位。
那年鬼节,他们一批货被截了,大过节的没东西庆祝了,人也被抓进去几个,实在无聊没事干,她提出找个缉毒警揍一顿,惨案就这样发生了。
“军师,我们去揍警察?不好吧?”
“怂啦?白长这么大个头,看你这一身纹身,纹一身恶狼,其实是个灰太狼,灰太狼还敢去抓小羊呢,就许他们警察抓我们,我们不能主动出击么?”她道,“就你们这点智商,这都想不到么?抄家伙,跟我走。”
“军师,我们去揍哪个?”
“揍哪个啊?反正今天冰雹又停电,揍哪个都方便,随便挑吧,我们开车出去转着,我感觉想揍哪家就揍哪家。”
“军师,这个小区保安太多了,四个人呢,不行不行……”
“什么不行?你们又不是女人!就知道说不行,好笑不好笑?听我的,我们一起拿着家伙走过去,要走出气势来,保安一定不敢拦,我赌他们会装睡觉。”
“可是这个小区可是高档小区,里面住的都不是一般人啊……”
“当然要揍不是一般的,随便路上捡两个揍,能达到效果么?玩小的有什么意思,这种也就勉强嘛,闲着也是闲着,揍他丫的们,我觉得是个官,进去问问官多大。”
“官啊?不行不行,军师我还是害怕,我先吸两口。”
“瞅你们这点胆……我也吸两口。”
……
夏雨想起来了,是她挑起来这件事,如果不是她,季警官一家人活得好好的,婆媳、夫妻之间还有小吵架小和好,小孩子哭闹欢笑,房子里还有人起**、吃早餐,季警官办案晚回来,妻子热了饭菜给她,小女儿醒了让许久未见的爸爸抱。
如果不是她,该有的情景应该是这样的,而不是一屋子鲜红的血渍……
她是原本就不该出生的怪物,这个世界上没有她就好了。
失去孩子的痛苦,自己的**,面对这个世界的无助与恐惧,她参与害死了一家人的内疚……太沉重,她负担不了,只能封起这一切,让自己忘记。
这个祸闯的太大,已经超出了闯祸的范畴,手上沾的鲜血一辈子也洗不清。
要么忘记,要么自杀,她本能自私地选择了忘记。
“我只是想去揍一顿,可怎么看我都是主谋……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么?那时候事情超出了我的控制,我用女王的能力,可以救他们,我不知道怎么想的,我为了自己不被抓住,我就没有用,我……我就眼睁睁看他们死掉……即墨,我该怎么办?这样我没有办法活下去…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生平第二次,她在即墨的怀里嚎啕大哭。
连警局的人都隐隐听到了她的哭声,纷纷猜测怎么回事,队长上来看了一下,发现是夏雨在即墨怀里哭,便默默下去了,再没有人上来天台。
“哭吧,哭出来,然后,淡忘。”即墨道。
原来夏雨的封闭自己的记忆其实也没有那么神奇,其实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暴露于承受不了的创伤**件,任何人都可能封闭自己的记忆。
而她渐渐回忆起来也是任何人都有可能会这样的、自我恢复的尝试。
这时候一般会说,去看心理医生吧,即墨本人就有心理医生的资质,他还写过两本关于心理的,他了解,夏雨的情况不是躺在小**上,睡一觉,闹钟响了,醒了,就会好些的。
她闯了一个无法挽回的祸,三条性命。
“雨,看我,看我眼睛,睡醒后关于这个案子的事你都将不记得。”即墨打一个响指,“现在,睡。”
夏雨闭上眼睛,流着泪睡着了。
“好孩子,放心,我在。”即墨抚摸着她的头发和脸颊,“这种罪孽你暂时背不动,我背。”
夏雨睡得不安稳,但睡得很沉,怎么都醒不了,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梦见脑海里有两个小版自己在打架,一个拿鞭子一个拿锤子,拿鞭子抽自己的那个是为自己好,拿锤子的倒并不是为自己好。
还梦到了孩子,一个大约一岁大的小婴儿冲她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还有血,很多血,从身体中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