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英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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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铩
想到这儿他一边暗暗吃惊自己怎么会想到她,一边又寻思着不知道这黄姑娘是否还在这客栈中居住。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有些自嘲的自言自语道:“你小子这都琢磨什么呢,如今这拍卖会还没举行呢,你就开始在这做起白ri梦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饱暖思**呀。问题是你这饱暖问题还没解决呢,怎么就开始思起**来了,实在该打、该打呀。”
张维信又躺在床上自我批评了一番,才起身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与看守电台的杨新和鲁悦打了个招呼,便带着清尘去逛街了。当然他并不是去闲逛,主要是到各处酒楼、茶肆、客栈转转,看看拍卖会的事是否为人们所谈论,从而从侧面了解一下有钱人对此事的参与程度。
在街上转了一下午,张维信得到的情况还不错,钟员外以及方老板前期的宣传已经得到了不错的效果,酒楼茶肆中有不少人在谈论这件新鲜事,其中不乏一些穿着打扮不俗,一看就身家丰厚之人。张维信对这种情况很满意,对半月后的拍卖会信心更足了。心情愉快的回到客栈,正在大堂张罗着客人的店伙三保见到他进门,知道这是老板看重的客人,同时对伙计出手也很大方,所以忙满脸堆笑的跟他打招呼道:“张道长回来了,晚饭您是在店里吃,还是出去吃呀,小的好给您准备。”
张维信笑笑说道:“多谢惦记,我那师弟去了天福楼办事,一会儿会从那儿带着晚饭回来,就不劳烦你了。”
三保听他说得客气,忙说道:“张道长太客气了,你住在我们店里,我自当好生伺候才是,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了。”
张维信走了一下午也有些疲乏了,原本没心思和人聊天,可和这个三保说了两句话后,脑海里不知怎的又浮现出那个美丽的身影,结果从他身边走过两步后便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话来:“三保呀,那个……贫道向你打听个人。”
“张道长要打听何人?”
“这个……贫道上个月来这里,曾经碰到过一位黄莺儿姑娘,不知她现在可还住在西跨院里边吗?”
张维信的这个问题一出口就后悔了,自己现在名义上可是个出家人,这么直白的打听一位姑娘的事情,好像很不合适。而且看那三保脸上的古怪表情,就能猜到这家伙肯定是往歪处想了。他正想解释两句,那三保却已经凑到他身边,低声说道:“张道长是问她呀。可惜道长来得有些晚了,上月道长离开客栈没两天,这位黄姑娘也结了账走了。”
张维信闻听此言,心中没来由的有些失落,正yu走开的时候,又听那三保神秘兮兮的说道:“不过,小的听那位黄姑娘提起过,她离开客栈却不是要远行,而是她已经让家人在这良乡县城里买下了处房子,打算长久住下去了,故此才不在小的店里住了。”
张维信听他说完,心中又升起了希望,不过看到清尘脸上越来越暧昧的笑容,他却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只得尴尬的和三保打了几句哈哈,赏了他一串钱,便匆匆回房去了。
yin历十月十五,天福楼这边已经基本完成了必要的改造。根据赵大伟他们的建议,天福楼的三层被全面的重新布置了一番。整个一层楼被分成了三个区域――准备区、拍卖区和竞拍区。
其中准备区与另两个区域用隔板隔开,主要是安置即将拍卖的拍品,将由保卫组的人提供全天二十四小时保护,同时这里还是团队的其他人员拍卖期间休息和处理各种问题的地方。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除了团队成员、钟氏父子和方记珠宝坊的方老板外,其他人未经委员会允许是不得进入的。
拍卖区紧挨着准备区,是个临时搭建的木质小平台,高出原来楼面少许,上面放了一大一小两张长条案。大的条案放拍品,小的条案则是供拍卖师――赵大伟――所用。届时这里将会展示拍品,并由拍卖师引导竞拍。拍卖进行时,保卫组也将派人在长条案旁边提供全程安保。
竞拍区与拍卖区相对,是面积最大的一个区域。那里安排了一排排的桌椅,供参与竞拍的豪商巨富们就座。拍卖的时候他们就坐在这里举牌竞价,拼一个昏天黑地。
从十五ri开始,直到二十ri拍卖当天,天福楼的三楼就完全被封闭了,除了玉虚宫、钟家和方记的人,不会再放其他人上去了。
张维信等人从天福楼出来,看看已经快到中午了,他让赵大伟、范吾成等人先回客栈休息。赵、范二人这几天忙得团团转,累得够呛,趁着今天没什么事儿了,回客栈好好歇歇,过几天还有他们俩忙的呢。张维信自己只带了曾志林去往西城门,准备去迎一迎预定中午之前赶来的玉虚宫大队人马。
据王崤峻在电台里所说,这次团队将会有一多半人都过来,留守的也就剩下七、八个人。特别是保卫组的人,除了吴鹏和穆特尔其他人都会过来,物资组把所有的手枪和自动步枪都拿出来了,甚至连使用不便的坦克上的并列机枪和高shè机枪,都配上专门在城里铁匠铺定做的支架一样带来了一挺,以确保人员和拍卖品的安全。
张、曾二人溜溜达达的往西门走,边走边聊着闲话。路过一家绸缎庄的时候,和两个刚从店里出来的女子走了个对脸。两个人此时正聊得兴高采烈的,也没注意看这两名女子,只是感觉有人和自己走对面,于是稍微侧了侧身,想让对方过去。谁知那两名女子突然站住不走了,其中一人语带惊喜的说道:“这不是玉虚宫的张道长吗,多ri不见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真是太巧了。”
张维信听这声音有些熟悉,抬头一看,就见对面两名美丽动人的妙龄女子正含笑望着他,其中一人正是那位黄莺儿姑娘。前几ri自己还打听过她的去向,知道她还在城里住,只是不晓得具体地址,不想今ri这么巧就碰到了她。而她身边的女子却不是上次见到的那个叫鸢儿的小姑娘,此女看上去比黄莺儿大上几岁,长相虽然比不上黄莺儿的清丽脱俗,但是却多了几分成熟的妩媚,也别有一番韵味。张维信忙说道:“原来是黄姑娘,确实是巧得很。”说着看了看黄莺儿身边的女子,问道,“这位姑娘是……?”
“这是我的表姐,叫柳云燕。这位道长是……?”
“这是贫道的师弟,叫曾志林。”
四个人互相介绍完后,彼此见过礼。黄莺儿又问道:“道长什么时候进的城,打算在城里住多长时间,还是住在悦来客栈吗,这次不会又是有师兄弟受了伤在城里养伤吧?”
张维信听了,哈哈一笑道:“黄姑娘说笑了,贫道的师兄弟哪能总是受伤呀。贫道此次来城里是为玉虚宫办些公事,已经来了有几天了,还是住在悦来客栈,估计还得住上好几天才会回去。”
“张道长可知道那天福楼过几ri要举行个什么拍卖会的,听说很是新鲜,要当场出售一些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出价最高者得。张道长要是不急着回去,到时候到是可以去看看。”
“呵呵,贫道不过是个小道士,哪有钱去买那些宝贝。”
“不过是去看个热闹,虽然没有那么厚的身家上三楼去参与,但是听说正式拍卖之前会在二楼展出一、两件样品,只要花上五百钱就能进去参观,其实又有几个人真买得起那些东西的。”
“如此贫道到是可以考虑一下,如果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张维信不想再和黄莺儿谈论拍卖的事了,他这人编谎话的水平还不是太高,生怕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于是话题一转,问道:“听说姑娘在这城里买了宅院?”
“张道长消息还真是灵通,小女子确实在南大街的节孝巷买了个小院。那里离天福楼不远,张道长要是去天福楼的话,小女子到是可以做向导。”
两个人正说得起劲,那个叫柳云燕的姑娘插话道:“妹妹既然和这位张道长是熟人,那不如找家茶肆坐下慢慢聊,咱们这四个人站在街上说话也不方便呀。”
张维信听了虽然很想答应,但因为还要去接王崤峻他们,不得不推脱道:“这里确实不是讲话之所,只是贫道还要到城门那里去等几位后到的师兄弟,却是不能陪二位姑娘去喝茶长谈了,改ri有时间再说吧。”
黄莺儿听他这么说,虽有些失望,但看他的神情到不像是在故意搪塞敷衍,恐怕是真有事情要办。于是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与张、曾二人道别而去。
张维信望着她袅娜而去的背影出了会儿神,直到曾志林拍了他一下才醒过味来。他原想找个藉口解释一下,曾志林却抢在他前面开口道:“这小姑娘不错,据老王跟我讲,当初是老徐给拉的线,而且人家对你这位张大才子可是非常崇拜呀。虽然据钟员外和梁子岳分析,可能是个风尘女子。不过应该是那种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和梁子岳研究过,感觉这小姑娘应该不会有什么对团队不利的企图,绝对是对你这位‘大才子’的仰慕。只是看她年纪也就十仈jiu岁,您老可已经三十五了,不对,你好像是这个月生ri,应该算是三十六了。这岁数差得可有点大,王峰那小子比钟家小妹妹大十岁还能说得过去,您老比人家小姑娘岁数可是大了一倍,都能当人家爹了,这悬殊有点太大了吧。”
张维信被他一番话气得鼻子差点歪了,这小子说得都是什么跟什么呀。自己不过是和对方偶遇聊了那么几句,什么时候说过对这黄姑娘有感觉了。而且人家黄姑娘也只是对“自己的”诗词感兴趣,他怎么就给扯到男女关系上去了。张维信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闭嘴,再这么说话没边,小心我向委员会建议以后不让你再出玉虚宫一步。”
曾志林对他的“威胁”毫无俱sè,反而表情更加暧昧的说道:“呵呵,被我说中心事了吧。兄弟是为你着想,这有什么可急的。再说了,就许王峰这小子找小姑娘,就不许你老张找小姑娘了。岁数悬殊大点也没关系,咱们那个时代还有八十二娶二十八的呢,这年头更不用在乎这个了,我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
张维信见他越说越没谱,自己越解释恐怕越乱,便不再理他,一转身直向西城门而去。曾志林也不在意,笑呵呵的跟在他后面,心里却盘算着怎么和王崤峻说说,撮合成了这桩才子佳人的美事。他其实不是个八卦鸡婆的人,他对这件事这么上心完全是为了团队其他人着想。现在团队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光棍们找个当代女子做伴侣是必然的选择。只是出于安全考虑,虽然有王峰的先例在,但他的情况是个特例,钟家小妹妹因为身份特殊并不具备代表xing,因而团队中人对此还是有些顾虑的。如果能促成张维信这档子事,由他起个好头,团队的其他人也就不会瞻前顾后了。当然,相关的审查程序还是要执行的,对这位黄姑娘也是要详细调查的。
第三十六章 拍卖会(一)()
张维信和曾志林来到西城门,略微等了一会儿,就见城外的官道上远远的来了一行队伍,依稀像是一群道士打扮的人。二人忙迎出城门,走了二、三百步,已经可以看清打头骑在马上的一位正是王峰,只是这次他没有穿道袍,而是一身便装打扮――这是委员会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