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云天-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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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路旁的一个茶馆内出来了一个年轻丫头和一个中年汉子,看来是听到声响出来看看的。
那中年汉子一见倒在路边的马车,立即大惊失色:“天呀,我的车怎么变成这样了?”
龙七也不解释,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那汉子:“车是我撞的,这是五百两银票,够你买好几辆这种破车的了!”
那车夫一下子由悲到喜,连忙拿过银票,仔细看了看:“是真的!哇!谢谢大爷,谢谢大爷!”想不到他因祸得福,撞出个财神。
年轻丫头看出不对了,指着车夫:“你得了钱,那我和小姐可怎么办?没有车,我们怎么到湖北呀?”
车夫也怔了,连忙打拱作揖:“姑娘,不是我不拉你们,你看看这车,恐怕已经报废了。”
那丫头跺跺脚:“那可怎么办?”情急之下她又转变了矛头,盯住“罪魁祸首”:“喂!都是你,赶车也不看路,你没长眼睛吗?”
龙七何曾让过人:“我告诉你,你家七爷我走路一向如此,遇树砍树,遇房拆房,遇车吗……嘿!嘿!我就撞车!谁让你这破车阻我的路!”
那丫头急了:“你讲不讲理?”
“小琦,算了!”她家小姐也从里面出来了,但见她眉目如画,眼波清莹,行止之间宛如弱柳迎风,似是连太阳的光彩也被她遮掩了,这等的绝姿丽色,就连宋小倩也大有不如。
小琦扶住它:“可是……”
那小姐连说话的腔调都柔和得像暖风熏人:“小琦,你没看出吗?那人可是江湖中的豪杰,我们惹不起的!”嗯!这话有点儿意思!
龙七当然听出她根本是在暗中讽刺他,所以立刻贼笑几声:“你是佳人,我是豪杰,遇到一起正好演出个‘英雄难过美人关’!”
那小姐秀眉一扬:“请你自重!”
车内的怜儿已忍不住跑出来打抱不平了:“七哥,就是你的错!不许你再胡说!”龙七一见小姑奶奶出来说话了,无奈地闭上嘴巴。
怜儿批评完他,就转向了那位小姐:“这位姐姐,都是我们不好,撞了你的车,你别怪七哥,他那人一向笨笨的,我都不知道说了他多少次了,但他就是变不聪明!”
龙七刚要抗议,但一见跟着走出来的云天梦,立即自觉得进入沉默状态。
那小姐瞥了一眼龙七,笑得和煦:“看得出来!”
龙七暗暗一咬牙。
怜儿看她笑得那么美,心里心里喜欢极了:“姐姐,你真漂亮,我叫怜儿,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姐看样子对怜儿的印象也非常好,竟然疼爱地摸摸她秀发:“好可爱的怜儿,我叫秋若雨!”
“什么?姐姐就是秋若雨!”怜儿兴奋地大叫起来,“我终于见到你了!”
“你认识我!”秋若雨抑不住好奇。
“唐歌天天提起你,我当然知道了。”
小琦却在一旁笑了:“原来是那个傻小子!”
秋若雨斥她一句:“不可无理!”
怜儿这时跑回云天梦身边:“云哥哥,让若雨姐姐和我们一同走吧!求求你了。”
燕离情忍不住搭话:“怜儿,你该先征求我的意见才对!”
怜儿一摆头:“才不!”燕离情苦笑。
不用问,现在怜儿最大,她说了就算。
当秋若雨得知眼前几人的身份后自然有不小的震动,尤其是听到天定王云霄的名字时更是意外,除了一份出乎意料似乎还有着别的什么……
一路上,秋若雨虽强持镇定,但眼神总会下意识地瞟向云天梦,而每次她看他时,后者的注意力一定又在怜儿身上。情形虽然微妙,但也让秋若雨明白了什么?
第 15 章
车厢里最忙活的就是怜儿,她一边要跟秋若雨问长问短,一边又要不时地给云天梦捶捶背,抚抚胸,递递水,好不容易闲歇下来,就腻在云天梦怀里跟他撒娇。反正她心无城府,也不知男女之嫌,但秋若雨初次见这等场面却不由红了脸。
由于走到山路上了,傍晚时也没遇到一家客栈,没办法,他们只得选了一处傍山近水的破庙歇了下来。
龙七下河捉鱼,怜儿看着好玩,也非要去淌淌水。云天梦立即以秋水冻骨的理由拦住了她。怜儿哪肯妥协,硬要去,于是,一个苦口婆心地劝,一个死钻牛角尖地不依,又有得磨了。
燕离情的任务是捡干柴,小琦也去帮忙。只留下秋若雨似有所思地望着云天梦和怜儿。没办法,云天梦强制地把怜儿抱在怀里,向庙里走去。
突然,一个声音在秋若雨耳边响起,同时她也感觉到一股热气在她脑后回旋:“喂!是不是很无奈?”
秋若雨吓地连退了好几步,正好对上了龙七顽皮爱笑的俊脸,她拍拍自己胸口,有些恼怒:“你干什么?”
龙七那得意的样子就像是抓住了人家的把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少爷动心了。”
秋若雨并没窘态,很自然地问:“为什么你有这种想法?”
龙七一副经验多多的模样:“哪个女人看见我家少爷都会像蜜蜂看见糖一样,必然粘上来。”
秋若雨沉默一下:“我不喜欢吃糖!”
龙七盯着她看了好久:“假的!”
秋若雨懒得和这个无聊的男人争辩了:“龙大侠,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龙七立刻一脸委屈:“我就要管!”
“为什么?”这次换秋若雨疑惑了。
龙七怏怏不乐地靠近她,突然,神情一变,他笑得贼贼的:“谁让你长得这么美!”即便是恶作剧,龙七的面孔上也飞扬着多少青春的朝气和洒脱,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跑了,那样子就像是怕秋若雨会追上来揍他似的。
望着他的背影,秋若雨并没有恼怒之态,反而抿唇笑了。
破庙里,众人围坐在火堆旁,一边烤鱼,一边谈笑。由于怜儿不吃荤腥,所以云天梦正在为她削一个苹果,之所以他来动手,是怕毛毛躁躁的怜儿会割到自己的手。
燕离情一边看自己的烤鱼,一边吃着熏鸡,不时还喝几口酒。
龙七将烤完的鱼递给秋若雨:“尝尝我的手艺!”秋若雨道声谢,便斯文地吃起鱼,但她越吃越慢,直到被龙七觉察:“怎么,不好吃吗?不可能吧!”竟夺下她手里的剩鱼咬了一口。
秋若雨根本来不及反应,这时见他竟咬自己咬过的地方,不由得脸上起了红晕。
“呸!呸!”龙七吐出嘴里的鱼肉,“你怎么不吭声呀?咸成这样……”突然他怔怔地看着秋若雨不说话了。
原来,在火光的映照下,秋若雨晕红的娇面,莹然的眼波,艳丽的红唇,形成了一幅美得令人心醉的画面。
怜儿注意到龙七的不对劲儿,大声嚷他:“七哥,你怎么了?”
龙七猛地一醒,有些生气地说:“你那么大声叫我干什么?没见我正在看秋姑娘……呃!”好象不对,这种话怎么能说呢?
“我知道你正在看若雨姐姐,但我再不叫你,你手里的鱼就要糊了!”怜儿很无辜地说,而秋若雨的脸更是红得不敢抬头。
龙七“哇”的一声,盯着手里焦黑的烤鱼:“完了,看来我只能吃你老兄的骨灰了!”小琦“扑哧”笑了,就连低着头的秋若雨的嘴角也不禁现出一抹笑意。
燕离情赶忙把自己的烤鱼咽下肚,他怕龙七抢他的:“听人说,鱼的骨灰能够美容,你不妨一试!”
云天梦大方地说:“龙七,你吃我的那份吧!我和怜儿一起吃些水果点心就行了。”
龙七龇牙一笑:“那就不客气了!”烤完后,他还不忘分给秋若雨一半。
即便烧着火,夜半三更,破庙里也是冷极了。几个大男人没什么,身负武功,自是不怕寒冷。怜儿也是温暖得很,云天梦把她整个人纳入自己的怀里,外面还厚厚实实,严严密密地包了一层毛毯,这会儿,正在梦乡里笑呢!
最惨的是秋若雨和小琦,根本没带那么多取暖的被毯,她们原是计划白天在车内,晚上住客栈,谁知……她们又不好意思去霸占云天梦的马车。小琦还好,秋若雨把唯一的一个薄被让给了她,自己却只披了一件外衣,一阵冷风透窗而入,她已在微微颤抖……
一件厚实的外罩盖住了她,秋若雨顿感温暖,惊奇地睁眼看,看到的是龙七晶亮有神的双眼。
龙七靠着她坐下来,悄声说;“嗨!这鬼地方,我怎么也睡不着,无聊得发慌,你陪陪我好吗?”
不自在地动动身子,秋若雨不习惯离男人这么近:“聊什么?”
“你会讲故事吗?”龙七期盼的眼中有丝光芒闪动。
“这个时候?”秋若雨实在是觉得这龙七精灵得过分也古怪得过分。
“好姑娘!求求你了!”龙七又在装可怜了。
秋若雨“扑哧”一笑,连忙压低声音,“你这个人呀!好吧,你喜欢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龙七当然明白现在不是挑剔的时候。
于是,秋若雨开始给他讲一个古老的故事,内容且不去说,只看他俩压低声音说话的模样,实在是像情人间的窃窃私语。但精明跳脱的龙七却并不知道他的这种行为对一个女孩子来讲意味着什么?
当怜儿醒来时,已经又在车上了,看来是云天梦原封不动地把她挪上来的。靠在云天梦胸前,怜儿还有些模糊,耳边就听到燕离情的声音:“龙七,想不到你小子还真有一手!”
“一手!我龙七有七八手,你还没见识到……等等,你说的什么一手呀?”龙七才反应过来。
“月黑风高之时,与佳人火边谈情,嗯!够写意的吧?”
“谈情?嘿!姓燕的你不会是看上人家秋姑娘,胡乱吃飞醋吧?”
“臭小子!……呃!秋姑娘,你坐这儿,龙七,赶快去驾车!”
龙七不满地嘟囔一句,然后出去了。
怜儿努力睁开眼,抬头就撞上了云天梦的下巴,轻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云天梦苦笑:“怜儿,你想谋杀亲夫吗?”
怜儿清醒了,伸出小手去给他揉揉:“疼吗?对不起!”
云天梦替她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没有计划好行程,反让你露宿荒郊!”
“没关系的!我喜欢住在山林里,可以听到风与叶的说话,草与虫的纠缠,各种动物的酣声,还有高山与流水的交谈,让我觉得这一切亲切极了。”怜儿的神情有点儿迷醉。
秋若雨首次听到这种见解,她笑得很是生动:“好特别的感受,但却有种与自然融会的美,真让人向往!”
燕离情“啧!啧!”两声:“风和叶说话?山和水交流?这算美?向往吗?嗯!也不是没办法,等你们变成了两只夜猫子的时候,就可以每天享受这份感觉了。”
“哥!”怜儿叉腰瞪他,“你这人真讨厌!”
秋若雨很有风度,只是微笑。
云天梦拍拍怜儿的背,他拿出一管洞箫:“怜儿,我用箫给你奏一曲《高山流水》,曲中的意境必能随你的心意!”
呜呜咽咽的箫声响在这宁静的旅途中,不但使这萧瑟的秋少了几分寂寥,更给远在天涯的游子们多了几分畅想。
马车缓缓地驶进了湖北地界,已经快正午了。于是,他们在一家看上去颇为讲究的酒楼前停下车。店下二把他们领到二楼,点了茶点酒食,几人就边吃边谈起来。
他们刚刚落座,旁座上就有一个獐头鼠目的年轻公子走过来,他表情夸张,一副惊喜过度的模样:“真的是秋姑娘!天!我刚才还以为自己花了眼!自从半年前见过你一面,吴某是朝思暮想,茶饭不思,上天怜我赤诚,竟能在此地重遇,莫非是我的真情终有所归了吗?”
他这一番连珠炮似的话听得秋若雨莫名其妙,这时,才算听出点眉目,不由得又羞又恼:“你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吴公子”差点就捶胸顿足,“你怎么可能把我忘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