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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铁苗神剑-第80部分

小说: 铁苗神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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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琪心里一阵感触,只觉得她这份温柔与容忍,实在难得,不觉痴痴地望着她,同时,心中生出了一种既怅惘,又愧疚的感觉。

珊儿半晌未见傅玉琪答话,不由抬眼一望,二人目光正好互相接触,傅玉琪情不自禁地,低低地叫了一声:“师妹……”忽见珊儿脸一红,怕她误会自己的意思,忙的改口道:

“师妹,咱们赶快走吧!”

贞儿因有琬儿在旁一路问东道西,是以走的不快,不大工夫,傅玉琪二人,便已赶上。

四人走了一阵,贞儿忽然停住脚步,用手向山边一指,高兴的嚷道:“你们看,好大的桃子……”说着,竟乐得跳了起来。

几人顺着贞儿手一瞧,果见杂树之中,夹着两棵桃树,只因此地向阳,气候早暖,是以桃子已结了实。

贞儿高兴的对傅玉琪道:“琪师哥,这大的桃子,一定很甜,你赶快上去摘几个下来。”

傅玉琪道:“咱们不是要到‘红花潭’去吗?怎样又要吃桃子了呢?”

贞儿嘟着小嘴道:“到‘红花潭’就不能吃桃子吗?”

傅玉琪知是又得罪了她,忙陪笑道:“谁说不能吃桃子呢?只是到‘红花潭’来去要很多时辰,如果这一路再耽误,怕师叔他们要念着咱们了。”

贞儿哼了一声,道:“你就会拿师父长辈来压人……”

傅玉琪宅心忠厚,本就不善词辩,听她这一说,想解说也说不出来,望着她发了发怔,道:“好,我去摘好了。”正待移步爬树,贞儿已抢前一步,跃到那桃树跟前,道:“我又不是不会爬树,我自己摘好了。”轻环两臂,小脚一顿,几个猱身,便上了树。

傅玉琪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贞儿爬树的身形,脑中不由掠过一些往事,记起自己被师父带上黄山之时,那时候贞儿的武功已很有基础,平时两人在一起玩,贞儿就能跳跳蹦蹦的追着捉蝴蝶,追小鸟,当时,傅玉琪看在眼里,觉得自己不会武功,不会跳,竟要女孩子来,捉东西给自己玩,所以为了这缘故,自己曾有好多天,处处躲着她,不肯和她见面。

这段往事,已过去得很久远了,只要想起来,依然是历历如在目前,这时,看到贞儿这爬树的身形,不免又触景生情,他觉得往日无猜无忌的小侣伴,如今为何竟变得如此刁钻呢…□他感慨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正当他在发怔,贞儿忽的在树娇声叫道:“喂,接住……”只见她一只手,忙个不停,摘了桃子就朝琬儿抛下,皓腕连连挥舞,琬儿已捧了一堆在怀里,望着桃子憨笑不已,一边接一边笑道:“好了,好了,你要再丢,我就拿不下了。”

贞儿说了声:“真笨!”树枝一动,人已像穿林春燕,斜地直飞而下,脚落实地之后,由琬儿怀中取过两只桃子,给珊儿,双眼却瞧着傅玉琪,冷冷的嘲道:“我知道琪师哥是不吃的。”转脸对琬儿道:“走吧,赶快走,前面就要进谷了。”黛眉一扬,嘴里咬了口桃子,一手拖着琬儿,向前走去。

珊儿低着头,把两只桃子,分了一只给傅玉琪,他无可奈何地接在手里,两人互望了一眼,随后跟去。

走了一阵,转过一处谷道,眼前陡觉一片绚丽灿烂,扑面一股沁人肺腑的芬郁花香,原来已进了“红花潭”再抬头张望,但见四面山壁之上,长满红花,彷佛已被花海所困,潭面上也是浮满了点点红花,只有那突出水面的三块大山石,上面结着点点苍苔,这三块绿色,夹在红色之中,更显得碧翠。

贞儿素来要强,她虽然亲见琬儿力败“东岳散人”明知她武功超过自己,但还是好胜心强,存心要试试她的轻功,这时她心想,这地方我是来过,这种“登萍虚渡”自信也具有几成火候,倒要看看你如何?

心随念转,想到这里,便道:“那潭面三块山石,乃是师祖谈剑的地方,咱们也到那上面去玩玩。”接着又道:“可惜,只有三块,要是有四块多好。”说着把眼光盼顾了傅玉琪和珊儿,盈盈笑道:“对了,你们两人正好坐一块……”

琬儿天真无邪,她不知贞儿的话中含意,走到珊儿面前道:“我们两人坐一块好了。”

贞儿嗔道:“哼,你……就不怕琪师哥不高兴吗?”微微的一笑,抛了手中桃核,双足一点,人已凌空跃去,到了潭心,轻轻一踏浮花,一落一起,再一扭身,人已到了石上。

这种身法,以她年龄修为来说,实是不大容易之事。

珊儿在轻功上,造诣火候尚浅,自不敢轻易横越水潭,低着头楞了一楞,琬儿已看出她心事,拖着她手道:“我们已经分好,我们二人坐一块,那我们两人就一道过去好了。”

琬儿也没有等珊儿点头,一把挽住她手臂,随手又整了整披散垂肩的秀发,轻轻笑了一声,对贞儿道:“我们来了。”也未见她提劲作势,人随声起,已拖着珊儿向那潭心跃去。

珊儿被琬儿拖着,身不由己的离地凌空,她心中暗念,琬儿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即令轻功再高,也难携带着自己越渡清潭,这时虽已被她带起,心里还怕她力不能胜,是以还打算尽自己的一点轻功修为,再藉琬儿的力量,渡潭过去。可是琬儿身法,动作太快,一时间,自己竟无法控制得住,用不上劲来。

这时已至潭心,珊儿一用不上劲,身子不免往下一落,脚已快沾到水面,不由心里一骇,怕拖累了琬儿失足。

就在她惊恐之时,琬儿真也往下一落,但她却藉这一落之势,右臂向上疾伸,双腿一弯,一长腰,下落的身子陡的又往上一窜,硬拔起六尺多高,忽的一个旋身,斜地疾向右侧山石落去。

珊儿被琬儿带得,如腾云一般,待她惊觉过来,人已落在山石之上。

傅玉琪见她们已都跃上山石,在这种情势之下,也只得讪讪一笑,长身箭步,展出师门轻功修为,足点浮花,捷如惊鸿,人已到了潭心石上。

贞儿在上面,有说有笑,指手画脚的说了一阵,傅玉琪转脸望去,却见珊儿正仰着头看着正前方的山壁在出神。

傅玉琪不知她是发现了什么,也不惊动于她,依着她的眼神,转头看去,原来在对面石壁上的一片红色的绚丽的花海之中,正有一朵洁白的山花,在随风摇曳,这花朵并不大,也不过月季花大小,但这一点白色,生在满山红色之中,就更显得皎皎脱俗,就宛似火海白莲一般。

他看了一阵,不觉也是看得有点发呆,这时他心中忽然觉得珊儿今天确实受了委屈,被这刁钻古怪的贞儿奚落,揶揄了一顿,他心中好生不忍,想安慰她,不要说,自己说不出话来,就是会说,眼下也无法倾诉,这时看她盯着那朵白色花在呆呆的出神,知她定然是异常喜欢于它,心想,如果自己把这朵花采下来给她,或可使她受了委屈的心头,多少得到一些安慰。

想到此处,傅玉琪轻轻地咳了一声,转脸道:“你看这朵花很可爱吗?”

珊儿正在看的出神,但听傅玉琪这一句,就彷佛是灵犀相通一般,缓缓的转过头来,款款地望了他一眼,淡淡的抿嘴微笑。

虽然一句话没有说,但这种动作却给了傅玉琪很大的暗示,也给了他莫大的喜悦,他望了贞儿一眼,剑眉轩动了一下,猛的晃肩长身,跃纵间,足点浮花,直向山壁上跃去。

这一跃之势,迅如惊雷,贞儿、珊儿、琬儿想叫都未来得及。

傅玉琪脚落实地之后,连自己也觉着适才这一跃之势,不知哪里来的这等快速,比自己平日的功力,似要高出许多,其实他是当局者迷,这其中道理,说穿了也极其简单,这完全是因为他一心一意的喜欢珊儿,在珊儿这一瞥之下,无形中给了他很大的力量,是以这一跃的快速,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他跃到山壁之下,仰头一看,只见臂面陡平,因为壁石削立,所以在底下仰望上去,但见红红绿绿一片,那白花却被这片红绿掩没。

傅玉琪站在山壁下,测度了一下地势,提吸一口真元之气,两臂一张,身子已凌空拔起,探手抓住花藤的枝干,手足互交,一阵升揉,人已上去六七丈高,俯首下视,竟已不见平地,脚下是红云一般的花朵,再瞥眼“红花潭”测了一下方向,又再上爬。

贞儿三人在下面看着傅玉琪的身形,就如同贴在山石上一般,只要一个不小心,或是枝藤折断,任傅玉琪武功再高,也势非摔得骨折受伤不可。

珊儿看得虽然心中万分着急,但他乃是要为自己去摘那朵白花,这时自己的处境,非常为难,如要显得焦急,又怕贞儿嘴上不饶人,要是表示漠不关心,但却掩不住心头的焦急……。

贞儿对傅玉琪自是异常关心,站起身子,招呼了她们一声,人已点水踏花,跃到岸上。

她身子刚站定,琬儿已带着珊儿赶到,三人站在下边,都焦急的仰脸上望。

贞儿看了一阵,忽然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要他摘几个桃子,他不肯,却甘愿冒着这等生死危险去采一朵花……”说着转过脸来,望着珊儿又冷冷的哼了一声。

珊儿也全神凝注的看着上面,听贞儿这样一说,倏的低下头去,一双手,揉弄着衣角,脸上泛起一片热红,一言不语。

又过了一盏茶工夫,傅玉琪的身影已被花树遮没,底下已无法看到,贞儿忽然对琬儿道:“还不下来,咱们走吧,反正他去摘花,摘下来也没有咱们的份,咱们在这里着急乾等,又是何苦呢……”秋水般的星目里,满含怨嗔的瞟了珊儿一眼,道:“站在这里,反而碍了别人的事……”

贞儿嘴里虽如此说,脚却未移动半步,珊儿听在心里,即是极为难受。

约莫又过了一顿饭,石壁上一阵索索之声,花树一阵摇动,贞儿、琬儿明知是傅玉琪下来,但却本能的后退两步,只见傅玉琪身形一长“飞鸟投林”已自二丈多高的山壁,直射下落,口中衔了一朵皎洁皑白的山花。

傅玉琪脚落实地之后,由口中取下山花,正想开口说话,忽的力睁星目,四下搜望,不由得“咦”了一声,道:“珊师妹呢?”

贞儿装着没有听见,不睬不理,琬儿却顺手一指,转过脸来,正待答话,但她一看之下,也不禁睁大一双秀目,怔呆呆的木立当地,四下哪里还有珊儿的影子。

傅玉琪一见琬儿的神情,就知不妙,转脸叫了一声:“贞师妹……”便又倏然而住,他心里已知珊儿必是受不了贞儿的讥讽,独自走了,本想说贞儿几句,但一想贞儿的脾气更是刁蛮、任性,自己如若责难她几句,必然又要激怒于她,说不定更会使她作出更辣手的事来,是以叫了一声,便住口不言。

贞儿此时见傅玉琪一脸焦急之色,倒也不再任性,三人商量了片刻,猜想珊儿可能返“静心庐”于是三人顺着来路,匆匆奔返“静心庐”。

静心道姑正和“江南醉儒”在谈话,三个人怔怔的,却不敢开口相询。

“江南醉儒”掉脸一看三人脸色、神情,不由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怎么啦,难道出了什么事了吗?怎的一个个傻头傻脑的了呢?”盯着三个人瞧了一阵,一晃脑袋,道:

“嗯,珊儿呢?”

三人被“江南醉儒”一问,只得硬着头皮,把不见珊儿之事说了,但却以为她先回来了。

“江南醉儒”一摇脑袋,叹了口气,道:“这是跟我找麻烦,这娃儿别瞧她外面柔和,实骨子,内中却是很傲,这一来,我倒不好交代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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