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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烟雨行歌-第37部分

小说: 烟雨行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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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伤好得差不多时,她还躺在床上。那一天,他本是要去看她的,部下找到了他说出了大事,他不得不离开,从那之后,他一直无缘与她相见。

直到四年后的今天。

玉飞舞一直内疚让他重伤,却不知道他一直很感谢她,要不是她,他商鵺只是一堆白骨,埋在方寸之地。

“真是一个傻姑娘。”

玉飞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会错了意,“我才不傻,玄尊临死前交付我的事,我要做好。为了我师兄,也不能做砸了。”

商鵺笑道:“媳妇儿似乎很在意你的师兄。”

“是呀,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

商鵺往火堆里添了些枝条,“所以你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玉飞舞揉着越发沉重的头,“基本上是这样的。”

商鵺发现喝醉的她特别好说话,他问什么,她就乖乖回答,完全不像上元节那晚找尽机会糊弄过去。他又问:“那比如呢?比如你最近都在为他做什么事?”

玉飞舞从来不喝,或是喝的极少。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毛病,一旦喝醉了,就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无论是谁问她什么事,她都一五一十地告诉那人,不会有半点遗漏。

“师兄托我查件事。”她缓缓道来,“你知道吗?原来朝廷有人和江湖上的人勾结。后来有一个人反了出来,被人一路追杀。幸好遇上我师兄。可惜他没能捡回一条命,临死前告诉师兄有两份名册,上面分别记载了朝廷的人和江湖上的人。”

她说着还不忘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接着说:“我就为了这件事来京城的。那人说京城有人藏着一份名册。嘿嘿,其实我挺聪明的,扮成乞丐打听到不少消息。后来我就去了观云庄,最终被我找到一份记载江湖人士的名单,另一份可能被人拿走了。”

说到这里,她似乎为自己任务只完成了一半儿感到惋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知道另一份的下落吗?”商鵺微微垂下眼帘,看着她抱着酒坛的样子活像个酒鬼。摇着头顺手从她怀里拿走酒坛。

对于江湖人士和朝廷

41、醉酒夜谈(三) 。。。

官员勾结的事他早就知道,当日观云庄遇到刺客一事,他也知道是谁干的。真是一个不明智的举动。

想要他死的太多,却没有一个人敢真正与他对上。他本就武艺超群又手握重兵,他若死了,受益的怕是只有那人了。

礼尚往来的道理他也懂,买通了柯湛行刺那人。遗憾的是,柯湛失败了。无所谓,他并没有认真过。

他去过观云庄,目的和玉飞舞一样。不过,他运气不佳,被玉飞舞抢先一步。

玉飞舞神神秘秘地凑到他耳边,还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我偷偷地告诉你,你发誓,不可以告诉其他人。”

“好!”商鵺笑着,煞有其事道,“本王绝不告诉别人。”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玉飞舞颇为满意地点头。又看了会儿童小目,好似担心她在装醉。为了安全起见,她离商鵺更近,就在他耳边说:“我怀疑让贺玉书拿去了。”

商鵺惊讶,因为她的举动过于好笑。他要不是亲眼所见,绝不会相信一个喝醉了酒的人口齿清楚,思路清晰,连说秘密的时候也能保持警惕,怕让人听了去。

可惜,她醉了。'网罗电子书:。WRbook。'

听完她与贺玉书相遇到入贺府的所有事,商鵺不禁道:“本王以为你对他有情。”

玉飞舞皱起眉头,不赞同道:“他总想着利用我,我又不是脑子有问题,会为他动心。”

“哦?”商鵺笑道,“媳妇儿啊,但凡利用你的人,你都不会为他动心?”

玉飞舞肯定回答,“我不是傻子。”

“本王倍感忧伤。”

玉飞舞眨眨眼,很是不解,“我不喜欢他是我的事,王爷为何忧伤?”

“倘若媳妇儿成了华芸萝可知会有何下场?本王忧伤你一个好好的姑娘给太子做了填房,实在可惜。唔,本王府邸也算宽敞,送你一个园子也没问题。”

嫁给太子是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若成了太子妃,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绝。他日太子登基,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尊贵非常。

此刻由他说出的这句话好像嫁给太子,就和嫁给一个市井之徒,瞎子,瘸子没什么两样。

饶是他贵为王爷,说出这种话也是犯了忌讳。

“太子看上去挺吓人的。可我也不想掉脑袋。我长得也不错,要在脖上留个碗大的疤,难看死了。”她顺着商鵺的话往下说,“我真的能去王爷府吗?王府会不会像戏文里说的那样,富丽堂皇,金碧辉煌?”

商鵺道:“金碧辉煌的是皇宫,你不想掉脑袋,本王也不想死的没价值。”

他不会蠢得为了显示自己的地位大肆改建府邸,摆上古董字画,将自己的府邸建成第二个皇宫,或是更甚,那就好像在告诉皇帝:你的皇宫还没有我的王爷府奢华

41、醉酒夜谈(三) 。。。



“唔,会不会处处有古董?”

“本王有几把古剑,古刀,要不要来看看?”他随口问道。

哪知她拼命点头,“我要看!”

如果能送她一把最好不过了,她的师父可喜欢这些了。

这句话放平时,打死她也不会说出来。人一喝醉酒,也就没什么顾忌,心里想什么,嘴里便说了出来。

商鵺一愣,开着玩笑,“那是本王的聘礼。”

“王爷……都叫我……”越说越不好意思,越说脸越红,她咬着唇角,一脸豁出去了,“我拿自己的嫁妆和你换。”

末了,还小心翼翼地问:“成吗?”

商鵺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发现和一个喝醉酒的人说话还是很吃力的。他嘴角扯出无可奈何的笑容,“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把嫁妆给本王,本王就给你聘礼。只是,本王还不知道你的嫁妆是什么。”

“不知道,还没准备。”她回答得十分干脆,“总之,不会亏待你的。”

“那……本王期待。”

她点头,“嗯。”

商鵺决定还是快点换一个话题,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扯到什么问题上。

42

42、墨色之莲(一) 。。。

夜已深沉,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寒意。

玉飞舞往火堆那里又挪了挪,却被商鵺拉了回来,“你要是再多挪一尺,怕是要被火烧着了衣裳。”

“可是我觉得冷。”

商鵺拿她没办法,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这样会不会好些?”

他的衣服带着体温,渐渐暖了她冰冷的身体,想起那天雪夜他也是把自己身上的狐裘披在自己身上,她的脸微红,“谢谢。”

“媳妇儿,酒喝太多终究不好,你看,脸都红了。”

玉飞舞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脸,结结巴巴道:“我……我……醉了……”

商鵺往火堆又加了些柴,用枯枝挑了挑火堆,赤红色的火焰越烧越旺,劈啪作响。他的衣服够大,玉飞舞几乎能用它将自己包裹起来,衣服的温度,火堆的热量驱散了山上的寒气。

“醉了就睡吧。”

“唔,那王爷呢?”

“本王守夜,免得媳妇儿被给狼叼去。”商鵺开着玩笑。

玉飞舞嗤笑一声,“我才不怕狼,它敢来叼我,我就敢扒狼皮。”

“哦?媳妇儿扒过?”

玉飞舞挺起胸膛,“没有,但看师兄打过狼。”

“呵呵,媳妇儿看样子是一个勤学善用之人呐。”

“过奖,过奖。”她顿了顿又说,“王爷,你能不能别再叫我媳妇儿了?听着总是很别扭,唔,你叫我玉姑娘或是阿舞都可以。”

商鵺反对,“那可不行,那样的叫法,岂不是显得本王和你的关系过于生疏?媳妇儿可有乳名?”

“好像我和你也不是很熟啊?”她喃喃自语,最后决定,“师父和师娘都唤我做琬琬。”

“琬琬这个名字倒是别致。”不单单是她的乳名,就连“玉飞舞”也很特别,寻常人家的姑娘不会取那么奇怪的名字。

玉飞舞解释道:“那是因为师娘爱玉成痴,加上我小时候很能吃,师娘就说,既然我家宝贝那么能吃,一碗又一碗都快吃成了小胖子,那以后就叫琬琬吧。说什么别致,其实根本就是师娘觉得我太能吃,以后成了胖子没人要。”

她一直以为师娘嫌弃她总让米缸很快见底,却没想过师娘怕她吃撑了,到时候又要哼哼说不舒服。她总是抱怨,又不是她一个人能吃,那时候大家只是笑而不语。

“小孩儿在长身体的时候,确实该多吃些。”这点他能理解,他小时候也能吃很多,女孩子那么能吃,他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还好,你并不胖,你师娘倒是白担心了。”

接着,他又问:“你的名字也很特别,有什么寓意吗?”

玉飞舞摇摇手,“才没那回事,我自幼无父无母,是师父在河边捡到我的,他见我孤苦无依就收我做徒弟。师父曾经问过我姓甚名

42、墨色之莲(一) 。。。

谁,家住何处,奈何我一概都答不上来。”

“你师父捡到你的时候你多大?”

“师父说,看上去四、五岁的样子。后来我就和师父姓了。”

商鵺不说话了,和她并肩静静地坐着。璀璨的星光应和着柔和的月色,迷离而又神秘的星河蜿蜒至天的尽头。他就仰头望着,心里难得的舒坦和平静,似乎很多年没有感受到放下心里负担后的宁静,就连母亲中毒一事,他现在也能平静的去面对。他相信他身边的人一定何以研制出解药,到那时自己该是又欠她一份人情吧。

没关系,连同四年前的救命之恩,总有机会还清的。

“不知道在苍牙山上看夜色,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刚说完这句话,商鵺微微一愣,身边的玉飞舞已经靠着她睡了过去,延绵的呼吸声在告诉他,她还没那么快醒。

“真是麻烦了,我该怎么把你们送回去?”他自言自语道。

“不劳王爷费心,内子由我送回去就可以了。”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江流云站在距离他们十步开外的地方。黑暗的树影遮挡住他俊逸的面容,明暗交错的光线下,完美的掩藏住他的情绪。

“小王爷本事不小,就连本王也没发现你什么时候来的。”商鵺没回头,他挑了挑火堆,让火燃烧地更旺。

江流云紧抿双唇,虽然商鵺那样说,但他总觉得商鵺其实是知道他几时来的。除了那句“真是麻烦了,我该怎么把你们送回去?”外,他什么都没听到。他不知道玉飞舞和他说了些什么,但他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真的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那么他在自己还没有反击前,死于商鵺的刀下。

商鵺又说,“小王爷啊,听闻重山王府家教甚严,偷听这等事,似乎有违君子的作风。”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他说着来到童小目身边,将她打横抱起,“倒是王爷打算在这里过一夜还是送玉姑娘回去?”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终究不好,同时商鵺也懂得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玉飞舞醉得不省人事,他不指望有谁能来把她带回去?江流云?不可能,他怀里还抱着他的妻子。让其他人来?一来一去太费时间。

“既然如此,还劳烦小王爷带路。”他灭了地上的火,随后提起灯笼,抱起了玉飞舞。

漆黑的山路上,两人由微弱的烛光向前走着,许是立场不同,他们一直沉默着,偶尔能听到童小目醉梦中喃喃低语,说话含糊不清让人听不出在说什么,唯一可以分辨的也就“流云”二字。

商鵺看了他俩一眼,开口道:“听说浓米汤内加些白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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