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行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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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书,你刚刚说什么?”刘文定大吃一惊,“你叫她,阿舞?”
玉飞舞看着三人,眨巴着眼睛,摸了摸脖子,又看了看横梁。是哦,怎么贺玉书就叫起她“阿舞”了,今天之前,不都是“玉姑娘”的来称呼吗,是受什么刺激了?不应该呀,自己没做什么刺激他的事吧,这段日子以来,向来是他说什么,她做什么,从来没有和他唱反调啊。
该不会是因为那件狐裘吧。玉飞舞当年不会以为贺玉书是看上了自己,怕自己被人拐走了。他不会是知道了狐裘是商鵺送的吧,然后以为她是商鵺的同党,到他身边是来做细作的。现在用“阿舞”来称呼她,是想让她觉得他们更亲近点,好拉拢自己,为他办事?
好头大,不会转弯抹角的绕圈子。
她也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很少有人叫她“阿舞”,有也多半是不熟的,她很不习惯的啊。
贺玉书倒也不觉得尴尬,很自然地解释:“总是姑娘,姑娘的称呼,不好听,也怕生分了。”
玉飞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姑娘”这词,似乎可以用在很多地方。她觉得别扭,不要说什么生分不生分的问题,她和他不熟悉,叫叫“姑娘”就可以了,“阿舞”似乎有些不合适。她也没出声,计较这些,会不会显得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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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子气了?
天知道她干嘛要在他们三个面前装大度,装无所谓,她本来不是这样的。
算了,算了,他管他叫“阿舞”,她可还是会称他为“贺公子”。倒不是非要执着于身份,那是礼节问题。
“那他会是怎样的人?”既然不是表面上那般,总不见得是一个阴险小人吧。
贺玉书显得有些尴尬,似乎不喜欢背地里说人坏话,只好说:“我们的计划有变。”
“难道不要我装华芸萝,改扮其他人?”这种事,没可能的吧。
此话一出,三人神情都变的,至于为什么,玉飞舞不知道,只听贺玉书说:“今天我遇上一个人,他是当年华将军的副将。”
闻言,玉飞舞神经紧绷,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迟誉?”
贺玉书继续道:“他身边有个姑娘,自称华芸萝。”
玉飞舞大致是明白了。
当年燕华城破,迟誉带着年幼的华芸萝逃离,一路上追兵无数,不久就失去了踪影。十三年后,为了机关图,三个自称“华芸萝”的女子相继出现在京城,只要有心自然会进了迟誉的耳朵。无论为了什么,他都不会让人冒充华将军的女儿。
外界一直传着,华芸萝是由迟誉护着长大。那么,迟誉的出现,分明就是告诉别人,那位姑娘,就是真正的华芸萝。
“那贺公子打算怎么办?”
贺玉书不说话,良久才吐出一句:“明天还是照旧我们的计划,但是……”
“你该不会是认为那位姑娘是真正的华芸萝,而打算暗中相助吧。”江流云的话一针见血。
刘文定不干了:“我们部署了那么久,绝对不可以为了任何一个人而放弃。玉书,你该明白,机关图对我们,对太子有多重要。”
这么一说,玉飞舞想起了商鵺的说过的话:就算太子得到机关图,也不会有什么作为。
太子殿下和二殿下如此看重机关图,无非就是希望巩固自己的位置,得到皇帝的青睐。可玉飞舞看不出来,这两者到底有何联系。她唯一可以明确的是,商鵺志不在皇位,而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管因为什么而介入这件事,都表明了这水浑了,弄不干净了。
从商鵺的话中不难判断,机关图无关紧要,那么,真正重要的是什么?
在她还在纠结于机关图和争夺皇位有何联系的时候,贺玉书那边就吵开了,她是第一次见到这场面,不由得傻了。
贺玉书坐在那里任由刘文定指责,而刘文定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刚才她想得太入神,不知道他们因什么起了争执,总之,头皮发麻,不会是什么好事。
贺玉书看向她了,她的后脊都开始冒冷汗,别,千万别这样看着她,好像她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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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随时随地可以跑出去的牺牲品。他长叹一声,似乎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不妥。玉飞舞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怎么就觉得刚刚有把刀悬在脖子上。
“就算你不愿,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将错就错,”江流云也看向玉飞舞,“若真那么做,玉姑娘就罪犯欺君,你该明白,这下场会是什么。”
不单单是要斩了玉飞舞,他们三个也逃不出干系。
以前玉飞舞还觉得就算自己出事了,他们三个也能自保。现在从他们的神情看来,至少也要脱一层皮。
贺玉书苦笑:“是啊,除了这样,我别无选择。”
“阿舞。”
“啊?”
贺玉书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恳求:“如果可以,明天多照顾一下她。”
“她”指得是谁,玉飞舞明白。心想:我照顾她了,那谁来照顾我。
商鵺说得对,这条路不好走,她要面对的太多太多,敌人还没消灭,差点就窝里斗了。
玉飞舞低着头不吭声,就只是一味地用杯盖撇着茶水上的浮沫。倒是刘文定难得地为她说话:“我知道你不希望她出事,可别忘了,事情毕竟过去十三年,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是真的‘华芸萝’,而不是冒名顶替。”
玉飞舞感激地看着他,刘文定,你真是太好了,说出了她的心声呐!
贺玉书说:“她脖子上挂着一把长命锁,和我小时候见到的一摸一样。”
“但凡有点家底的都挂,我小时候虽然没有长命锁,好歹也有戴长命缕,”对他的说法,她很是不赞同,“你瞧见她有玉佩没有,没有这个东西,也不好说明吧。”
就是那半块玉佩,当时她就是借由它来证明自己是“华芸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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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先说句不好意思,最近要考试,不定时的更新,可能一个礼拜两次吧
等我七月初放假,就能继续更新了
“就像刘公子说的那般,事隔十三年,谁能保证迟誉不是包藏祸心,谁能保证那位姑娘就是真正的华芸萝。”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在所有人争夺机关图的时候才出来,说不古怪也没人信吧。
他们可以伪造一块玉佩,曾是华将军副将的迟誉更是知道许多华家的事。
贺玉书眉头紧锁,没了他以往的云淡风轻。玉飞舞所怀疑的,他也有,可毕竟那个很有可能是真的华芸萝,他不想错过,也不想她有危险。
“无论她是不是,明天是关键,我们谁都不能疏忽大意,”见气氛僵着,江流云开口说话,“玉书,还记得你说的吗,假到真时假亦真。我们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玉姑娘是绝对不能有事,至于那个位姑娘……只能说句对不住了。”
饶是多年好友,他这样的说法实在让贺玉书心里不痛快:“她毕竟是华将军的遗孤,我们不能牺牲她。”
刘文定急了:“贺玉书,你以前做事可不是这般唯唯诺诺,我们三人中,一向是你最果断,怎么今天就如此犹豫。”
“无论她是不是真的华芸萝,我们都不能让太子有事。”他们选择站在太子这边,就做好了为了皇位可以牺牲一切的准备,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可以不顾,何况是一个对于江流云而言,从未谋面的女子。
所有的利害关系贺玉书都明白,却偏偏放不下华芸萝。如果不是他们非要得到机关图,她还可以远离这趟浑水,也许还能像以前那样笑得天真烂漫。
看着几人近乎撕破脸皮,玉飞舞也不好意思继续保持沉默。虽然贺玉书与她的关系,是利用与被利用,可好歹她在贺府的这段时间,贺玉书多番照顾,她的小日子也算过的滋润。人家现在遇上了麻烦,她放着不管也不太好意思。吃他的,用他的那么久,帮个忙,不让他在意的人出事,应该不太难吧。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那个,我尽量帮你啊。”
贺玉书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我……”
他能说什么,完全不顾大局让玉飞舞好好照顾华芸萝,还是让她明天见景阳王商鸿的时候,故意放水?
他是什么身份?贺言松的长子,太子的幕僚,身份摆在那里,立场摆在那里,他没有自私的权利。
“我明白了,明天该怎样就怎样。”心里再有不舍,也要权衡轻重。
说完,他起身离去。玉飞舞看着他消瘦的背影,觉得他有些可怜。显赫的家事又如何,手握权利又如何,天资过人又如何,还不是不能随心所欲,逍遥自在。他们这些人早就被权利的枷锁困住,早已身不由己。
也没多想,玉飞舞就追了出去。
清幽的回廊上,她默默地跟着他。
贺玉书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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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负于身后站在回廊间,他望着院子内盈盈白雪,眉间有一缕愁色,他缓缓道:“阿舞一路跟来,有话要对我说?”
对于他的“阿舞”,玉飞舞觉得浑身一颤,真不自在。
玉飞舞一点点靠近他,知他心里郁闷,也不敢大声说话:“别担心了,想来江公子和刘公子都是顾全大局的人,并非存心找华姑娘麻烦。”
其实这何止是麻烦,简直是灾难,弄不好是要人头落地的呀。
贺玉书淡淡一笑:“无妨,我自是明白他二人的苦心。是我不好,意气用事差点坏了计划。明日你无须顾及她人,只要好好按着我们的计划行事就好。”
“那华姑娘?”玉飞舞诺诺地问。
他的笑容变得有些苍凉:“就像你说的,我们还不能确定她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华芸萝。”
玉飞舞问:“如果确定了她是真的华芸萝,那你打算怎么做?”
贺玉书看着她:“我终究是要助太子成就大业的。”
是也好,不是也好,他又能怎样。
玉飞舞低着头,踮着脚尖,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的话。
沉默,又一次在两人之间蔓延着。
是贺玉书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尴尬:“天色已晚,你先回去吧,明天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玉飞舞点点头就走了,没走两步又回头看了看贺玉书。难得她想管下闲事,在她能自保的范围内,就帮帮贺玉书吧。
她离开后,贺玉书默默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良久。心里,似乎在做着什么决定。
玉飞舞没有直接回“竹园”,而是绕道去了贺言松的书房。
今天是个好时机,贺言松去了右丞府上做客,给她留出了些许时间。她趁着月亮初升,天地昏暗,偷偷绕过侍卫摸进了贺言松的书房。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前两次她的时间不多,只摸清了房内的大致摆设。虽然没探出些什么,但也给她今天的探访做足了准备。
她在黑暗的房中不敢点火折子,怕引来人,只能凭着记忆摸索前进。
来到书案前,她向右挪动五步,在记忆中的地方蹲下,用手轻扣地砖。她的记性不错,曾经看过的书多半都记得,她依稀记得各种机构的设计。现在她在试着寻找开启机关的按钮,书架和书案她都曾找过,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于是她就想,机关会不会在地上,或是隐藏在地砖之下?
她一手摩挲地面,一手逐个敲击,地面传来低低的空响。
她笑了,果然如此。
掀开地砖,里面是一个凸起物,玉飞舞试探着按了下去。只听前方书架传来沉闷地移动声,借由昏暗的光线,她模模糊糊看见一个黑洞洞的入口。心想,这该是密室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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