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行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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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飞舞坏笑:“在她饭菜里下点泻药,或是抓条蛇放她被窝里,什么都可以啦!要不我们扮扮冤魂索命,也是不错的选择。”
青儿又喜又忧:“不能放蛇,我和她一间房。扮鬼好,我要扮吊死鬼。下泻药也好,可是泻药哪里找?”
玉飞舞摸了摸脖子:“会有的。”
青儿欢喜地整理了下破损的花灯:“我想办法再给你弄一盏啊!”
“其实……”还没等她说完,青儿就跑了出去,她喃喃自语把话说完,“我可以不要花灯的。”
上元节当天早上,玉飞舞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园子里伸伸懒腰,做做深呼吸。
她问过贺玉书,几时带她去见皇帝,她这个“华芸萝”就算是假的,也该尽职,快点骗到机关图,快点查出金叶子的事来,她也好快点回去。京城的繁华,她不习惯,她只适合云游大江南北,在山里过些平淡的生活。
可贺玉书说,让她再等等,他也想不明白皇帝明明急着要得到机关图,却在接见“华芸萝”一事上再三拖延。总说等过完这个年,等
25、上元灯节(三) 。。。
所有的琐碎的事都处理好,在好好和华芸萝谈话。
真的只是这样吗?还是说,皇帝也已经知道“华芸萝”不止有一个了吧。他是想暗中观察谁是真的,还是注意着“华芸萝”身后的人?
事情太复杂了,她也想不明白,与其伤那神,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找出杀害地尊的凶手。至于“华芸萝”的事,既然牵扯进了朝廷的事,还是交给贺玉书去处理吧。
青儿送早饭来的时候,就见她站在园子里想着心事,她急忙拉着她进屋里:“小姐,你怎么穿成这样。”
嗯?她就按着平时那样穿啊,只是头发散着还没疏。这些日子,都是青儿打理她的起居和装扮,降云更多时候就像是一个跟班或是打杂的。
青儿从衣柜里拿出一身新做的衣裳,那是前两天贺夫人送来,她说这件衣裳的料子好,款式也漂亮,很适合玉飞舞。和衣服送来的,还有一些首饰。青儿逼着玉飞舞换上衣服后,就为她绾了一个别致的发髻,还从首饰盒里选了一根漂亮的步摇给插上。
一番首饰后,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降云进屋子的时候,见她漂亮的打扮不由眼前一亮:“今天真好看。”
“难道小姐平时不好看?”青儿呛他。
玉飞舞在一旁赞同地点头,难道她平时很丑?这种话说起来,真让人心里不舒服的呀。
“没,”降云立马扯开话题,“小姐,你真的打算去?”
玉飞舞点点头,她看着梳妆台上放着的请柬,似乎由不得她不去吧。
三天前,相府千金送来请柬,说是请京各家未出阁小姐和年轻的妇人,在上元节那天到天香楼参加品茶会。
她请的是京城的各家官小姐不说,还请了她和梁宛如,还有一个叫康柔的姑娘。康柔是谁?康柔就是那日在天香楼,红衣短装自称自己是“华芸萝”的姑娘。
玉飞舞抿着唇角,手里翻转着红色的请柬,似乎今天的品茶会不一般呐。
去就去吧,反正不是什么龙潭也不是什么虎穴。
和贺夫人道了别,她就带着青儿出府,留下降云继续寻找时机。
和她一起出府的还有梁宛如,但玉飞舞没有和她同行。带着青儿趁着时间尚早,四处逛逛。毕竟是上元节,白天的街市也很热闹,她这边瞧瞧那边逛逛的,玩得不亦乐乎。
走到捏面人的小贩面前,她让小贩给自己捏了一个鹦鹉。颜色各异的泥团,在小贩灵巧的手里时扁时圆,不一会儿,一只栩栩如生的鹦鹉就出现在她面前。付了钱,玉飞舞欢喜地往下一个摊位走去。
她和其他百姓一样,围着三个江湖卖艺的男子看。他们表演的是胸口碎大石,没一会儿她就没兴致了,那些人作假,石头有问题才不会伤着人,太没意思了。
大街上男男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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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洋溢着喜悦地神采,他们早早地就提着花灯往月老庙的方向走。玉飞舞不急,她缓步走在街道上,偶尔发现几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她们以为穿着男儿的衣服,就让人看不出自己的女儿身了吗?男人和女人的差别,不单单是服装,那神态,那举止,那一言一笑都有着天壤之别。
并非所有人穿着男儿的衣服,就真能雌雄莫辨。
她也一样。
正因为她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怕被人看出,穿着宽大的衣服遮住自己纤细的身体,戴上鬼面具让人看不见真实的面容,听不清真实的声音。她远远地站在一处,借由距离或是光线的给人以错觉,来遮掩自己的身高、体型上的劣势。
所以说,如果不能成功难分雌雄还是不要随便扮作男子,那样不伦不类的让人看得不舒服。特别是还在大街上和人吵吵嚷嚷的,穿着男子的衣服,扯着女孩子的嗓音多难看啊!
玉飞舞一边摇着头,一边往人群里挤,再往前一点可以看得更清楚……有人在吵架。
人群中央,两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咬着唇角,正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反驳。那两人一个身着皓白云长衫,头戴玉冠,另一个青翠衣裳,只用一根玉簪挽着,这种颜色的衣裳很挑人穿,幸而她肌肤白皙,再由这身衣服一映衬,更显得出尘不染,她比梁宛如更漂亮,像她这样的姑娘,怎样装扮和掩饰,都无法遮掩她女儿家的柔美。
玉飞舞向边上的人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手指向她二人回答:“那两个小姑娘刚刚从那小伙子面前经过,不小心碰坏了他的东西,说是让赔。可那两位姑娘一口认定,自己和他只是擦身而过,根本不会撞翻他的盒子。”
看看吧,不光是自己,路人甲乙丙丁也看出她们是女儿身了吧。
哎哎哎~还那么倒霉,居然碰坏了人家的东西,她问:“碰坏了什么?值多少钱?”
那人回答:“说是一个古董花瓶,值三千两。”
“什么?”玉飞舞大惊,“三千两?”
怪怪,好大一笔数目,她看那两位姑娘穿得锦衣华服,想来也是有钱人家,但真要赔三千两,也不知道能不能直接拿得出来。
她也不知道该同情谁,看着那小伙子蹲在地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对着摔烂地瓷瓶哭得昏天黑地,像死了老娘似的。
哎哎哎~小小年纪也不容,看看他,瘦瘦小小的,也真作孽。只是……为什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这个小伙子,应该说小丫头才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都喜欢女扮男装?
等等,她不是……不是,萧依人!
玉飞舞只觉得昏天黑地,天地无光,日月颠倒。不用问了,只要她出现就没好事,那两个姑娘肯是被冤枉的。
她叹
25、上元灯节(三) 。。。
气,总不能见着那两位姑娘被骗吧,她也不能让萧依人再招摇撞骗下去,她的师父吓死人得厉害,她可得罪不起。
玉飞舞只好上前:“大庭广众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去官府吧,该是怎样就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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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雪中送伞(一)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一章,之后应该是下礼拜了吧
萧依人一听要去官府,哭得更大声,一直说着这花瓶是爹娘的遗物,它是爹娘留给她唯一的东西,现在没了,就好像爹娘永远离开了自己。
她这一哭,惹得周围的人纷纷同情。那两个姑娘脸红了,本来就不是她们的错,现在还要承受别人的指指点点。好好的一个上元节,出来的时候开开心心,现在弄得谁都不痛快。
玉飞舞不管她哭得如何厉害,她蹲在萧依人身边,拿起花瓶的碎片看。她不懂得鉴别古董,装模作样的她还是会,而且她知道萧依人这个人,如果真是价值三千两的古董花瓶,一定不会拿来害人。
“你根本就不能了解……”萧依人抬起头看她,被她那熟悉的笑容吓得一噎,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真倒霉啊,怎么上哪里都可以遇到熟悉的人,上回遇到阴素云,这次遇到玉飞舞。她们两个,哪一个惹到了都不好对付,阴素云不说,这个玉飞舞肯定会去她师父那里告状,到时候自己就惨啦!
、奇、不等她说话,玉飞舞先抢声道:“协…弟弟,来来,我们去官府,官老爷会为你做主。”
、书、“……”去官府,那就是找死,“不用了,还是赔我钱吧。”
、网、“……”别做梦了,“还是去官府吧,不然你哪能讨回自己的三千两。再者说,这钱也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你爹娘留给你的遗物,是一份心,现在这份心意没了,怎么样也要给你爹娘讨回公道,对不对?”
面对她的循循善诱,萧依人肯定是不领情的,而皓白云长衫的姑娘急了,她拽着玉飞舞的手腕,把她拉了起来,不服气道:“说了没碰就没碰,难道还要我们为没做过的事买账?这小子明明就是骗子,我看那盒子里的花瓶本来就是碎的。”
真聪明,她猜也是碎的,但她不能明说呀,只好笑道:“是啊,没做就没错,我们去官府,到底怎么回事,官老爷一断就知道。”
青翠衣裳的姑娘也说:“去就去,我们清清白白的,还怕他不成。”
真要去官府,最后吃亏的就是她了,萧依人又不是傻子,眼见捞不到什么好处,还碰上一个麻烦的人,想来想去还是先溜吧。她捧着碎了的花瓶,演足了苦情戏:“爹……娘……孩儿不孝……”
一边哭一边跑,全然不管身后的人怎么叫。
见她跑远,玉飞舞还是好心地和那两个姑娘说:“以后碰上这些人,讲理是没用的,直接拉官府,他们肯定怕。”
那两位姑娘对视一眼,皓白云长衫的姑娘说:“刚刚你是在帮我们?”
玉飞舞点头:“嗯~”
“谢谢。”
“不客气。”
说完就拉着青儿继续去逛街了,难得做一回好人,这心情真愉快。
青儿在一旁支支
26、雪中送伞(一) 。。。
吾吾,拉着她的衣角小声说:“小姐,你可知道刚才那两位身着男装的姑娘是谁吗?”
玉飞舞摇头:“不认得。”
“我就猜你不知道,”青儿吁出一口气,还真怕她是知道对方的身份才出手相助的,那样她就觉得自己看走了眼,她觉得玉飞舞不是一个趋炎附势,攀龙附凤的人,她说,“她们是重山王府的人。”
“重山王府?”这名字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玉飞舞想了想,“重山王的儿子,可是叫江流云?”
青儿点头:“是。刚刚那位皓白云长衫的女子是江小王爷的妻子,那青翠衣裳的姑娘,是重山王府的郡主,江小王爷的妹妹。”
“什么?”江流云成家了?
也难怪,按江流云的年纪来说,他也该是成婚的年纪了,只是他的好友贺玉书没有娶亲,她想当然的以为江流云、刘文定二人和贺玉书一样,都没有成家。果然啊,自以为是很多时候会害人不浅。
青儿皱着眉头:“小姐还是少和她们接触,听说江小王爷的妻子,没过门前是个山贼,而重山王府的郡主本来好好的一个姑娘,都被她给带坏了。”
“……”可她看不出来那人是山贼啊,再说,那小郡主不也是好好地,没见有多坏。谣言的吧,她对那两个人的感觉还挺好的,不然也不会出手相救。
想到江流云的妹妹,那青翠衣裳的姑娘就是江流汐吧。她朝着两人消失得方向看去,回忆她二人的长相,似乎江流汐真的和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特别是眼眉部分。
在大街上东逛逛西瞧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