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行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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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老不害臊的话,玉飞舞硬头皮点头。瞥见他身后的追风,他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她想一头撞死算了。
“本王当着你的面杀了人,就算这样,你也要和本王在一起?”商鵺低头看着她,问。
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玉氏扯谎”。所以,“玉氏扯谎第一式”叫做“无中生有。”
于是,玉飞舞不要脸地说:“我觉得吧,肯定是他们先
15、宣和王爷(二) 。。。
要害您,您出手教训也无可厚非,虽然下手重了点。那个什么,男人嘛,就应该豪气干云,义薄云天……”
她词穷了,哦,没关系,说别的:“整天拿着把破扇子,故作风流,以为吟几句诗就是才子,啧啧。那个什么,不是有句话说的好,百无一用是书生嘛。男人嘛,就应该像王爷您这样的,啊呵呵呵……”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未了还假笑着。上次就算面对像狐狸一样的贺玉书,也能口若悬河,随便胡诌,这次面对还带着微笑的商鵺,她没由来地万分紧张啊!她记得坊间传闻他自幼习武,不喜文墨,更不善附庸风雅,不知道听了自己的这番话,是不是能不要在用刀架在她脖子上,她很怕呀。
“听你这样说,本王很是荣幸。”
“还好……还好……”
商鵺收回了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向前一步避开了追风的剑,握住玉飞舞的手,将她向自己跟前一带:“那还等什么,不如和本王回府,能得一知心人,本王也无憾了。”
“啊?”被他扣住命门,玉飞舞欲哭无泪,这位王爷嘴上说一套,可手上却是另一回事啊,谁知道和他回去自己还有没有活头,“人家还没问过家里人。”
“令兄就在这里,可以问问。”
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她说她有三个哥哥,他就把在她身边的追风算了进去。是他会错了意?不可能。根本就是赤 裸 裸 地威胁啊。
一阵龙吟轻啸,追风的剑对上了商鵺的刀。
追风沉着脸说:“王爷好身手。”
“阁下好快的剑法。”商鵺的话听上去颇有些赞扬。
玉飞舞看着两人,有种崩溃的感觉,现在不是英雄惜英雄的时候。她用眼神示意追风快退开,刚想用她惯用的招数,却发现被商鵺识破。
“媳妇儿,想谋害亲夫?”
玉飞舞只觉得自己风中凌乱,花枝乱颤,不,是花枝烂颤。僵硬着脸问:“媳妇儿?我?”
“是啊,刚才是你说,愿意随本王回府。本王觉得,怎么也要给你一个名分。”商鵺眨了眨眼。
“……”
是谁说他残虐不仁的,是谁说他辣手无情的,哪个乱传谣言的,应该给雷劈死。刚刚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宣和王爷哪里去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会微笑杀人的王爷变成了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
莫不是自己在做梦?
蓦地,一道银光从面前闪过,追风的剑横在两人中间,正好隔开了商鵺意味深长的眼神。
然而玉飞舞却向追风投去一个埋怨的目光,它的意思是:下次出手吱个声,我的胆子都快被你吓破了。
追风冷冷道:“舍妹年幼无知,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玉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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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追风,似乎不止她一个人冒犯了手握重兵的王爷吧。不过……那个年幼无知,似乎听上去很刺耳。
“无妨,”商鵺将刀收回刀鞘,看着玉飞舞说,“你的兄长很在乎你。”
玉飞舞趁机抽回自己的手,挪步到追风身边说:“我们家兄弟姐妹感情向来不错。”
“那挺好的。”商鵺低眉敛目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个王爷……”玉飞舞小心翼翼地开口。
“嗯?”
“我是想说……”
“你叫玉飞舞?”见对方点了点头,他收起刚才微笑的神情,先前那慑人的气势又显现出来,“作为本王的媳妇儿,最好离贺玉书远点。不然,你会后悔的。”
还没等玉飞舞说些什么,他就纵身翻过了墙头。
寒风依旧“呜呜”地吹着,吹得玉飞舞心里莫名寒冷。
她侧过头小声问追风:“你说,这个在战场上威风凌凌的宣和王爷,会不会是个傻子?”
追风沉吟道:“离他远点。”
玉飞舞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也小心贺玉书。”对于商鵺离开前的话,他总觉得不似表面那般,那往深里的意思,他不敢想。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凝重:“放心,我会小心,我还不想那么早死。”
从观云庄出来,商鵺信步走在碎石小道上,前头有一座亭子,叫五里亭。隐约可以看见有人坐在亭子里头,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酒香。
那人玉冠束发,身着青色竹纹长衫,相貌俊美,手执折扇轻轻扇动,而又浅抿一口酒,风姿卓越,玉树临风。
可惜……
“大冬天的,扇个扇子,也不怕冷,”商鵺不留余地地冷哼一声,“老三,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房雷合起了折扇,悲痛地看着他:“我偶尔也想表现得潇洒随性些,你给点面子不会少块肉。”
他唉声叹气地为他斟满一杯酒后说:“贺玉书找上她,多半是为了机关图的事情,可鹿死谁手,现在还不好说。王爷,你说她有机会吗?”
商鵺不置可否,指尖转动酒杯说:“听说今年天香楼砸了一坛酒,着实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事情好玩着呐,”房雷又扇起了他那把破扇子,眉飞色舞地说,“你没看到,那丫头从小二身边走过后,小二的手就和打了石板似的僵着不动,僵着僵着就砸了坛子。”
“她是有两手。”出阴招害人的本事不低。
“可不是嘛,”房雷皱起了眉头,“这么多年了,也没见着你对哪个姑娘上心,该不会真看上她了吧。”
刚刚在观云庄的一幕都被躲在暗处的他给看见了,如果不是追风关心则乱,没留意到他,他也不会提早一步到五里亭,优哉游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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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暖上一壶酒。
商鵺笑而不答:“贺玉书找上她,恐怕如意算盘打不响了。”
想起她胡扯起来的样子,就能肯定制得了她一时,压不住她一辈子。虽然不知道贺玉书到底为了什么要用她,但能可定的是她不会让他那么如意。
“贺玉书那小子贼得很,稍一不留意就被他摆一道,”房雷合着扇子轻轻敲打着石桌,满面愁容,“不行,我要去做一下安排,要不我们也找一个?”
商鵺反问:“有意思吗?”
房雷摇头,他们在意的不是这件事,的确没必要掺和进去。他又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你呢?”
房雷思索片刻说:“帮你看住媳妇儿。”
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惹得哈哈大笑,商鵺满喝了杯中的酒,不在乎地的说:“那就看紧点。”
挑着眉,一脸坏笑,房雷展开扇子扇了两下,也不知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竟然笑得很是欠揍,和他那风度翩翩的外形相差甚远。
忽的,商鵺想起玉飞舞的话,他记得她说:整天拿着把破扇子,故作风流,以为吟几句诗就是才子,啧啧。那个什么,不是有句话说的好,百无一用是书生嘛。男人嘛,就应该像王爷您这样的,啊呵呵呵……
嗯,她的话说的很对,拿把破扇子故作潇洒的,不一定是才子,有时候也可能是个傻瓜。
五里亭内有一张石桌,四把石凳围着它。石桌上摆着一个炉子,炉子上暖着一壶酒。酒是好酒,酒香四溢,味香醇美,正是天香楼闻名全国的陈年佳酿。
商鵺好不自在地又为自己斟满一杯,他无所谓房雷想些什么,只独自斟酌,想着自己的事。
生活太无聊,权力斗争叫人疲乏,现下还不需要自己上战场,那么闲暇的时候也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那就……
他开口道:“老三,喜欢看戏吗?”
“看戏?”房雷云里雾里,“那么无聊的东西谁喜欢。”
商鵺微微一笑:“眼下会有一出好戏上演,错过了会后悔。”
能不好看吗,太子啊,二殿下啊,贺玉书啊,就让他看看,他们到底有多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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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宣和王爷(三) 。。。
女娲庙后,有一块空地。贺玉书找到玉飞舞的时候,她正和一群小乞丐围在一起,用树枝在地上比划着,教他们识字。
他没有去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棵大树旁看着。
见她乐在其中的样子,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生活。那些小乞丐清脆的声音还能传到他耳中,他听到他们说“阿舞姐,我的名字怎么写”,“阿舞姐,你看我这字写得对不对”,“阿舞姐,‘包子’两个字怎么写啊”……
阿舞姐,阿舞姐的,那些个小乞丐叫得分外熟络,就好像她真的是他们的大姐姐一样。他不明白,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就能在市井中混得如鱼得水,别人是对乞丐避之不及,她反而对那些小乞丐亲近有加。
她执着年纪最小的女娃娃的手,一笔一划地认真教着,在那女娃娃耳边低低地说些什么,惹得那孩子咯咯直笑,其他孩子也跟着起哄。
玉飞舞故意板起脸来吓唬人,还给了一男孩大大的栗子:“胡说,我几时偏心了,你要乖点,我也给你做个头花。”
男孩连忙摆手:“别,女孩子戴的东西,我才不要哩。”
先前那女孩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她:“阿舞姐,你真厉害。”
“哪里,哪里,”玉飞舞不好意思起来,揉了揉女孩凌乱的头发,“做得不好别哭鼻子。”
“不会,”小女孩扑到玉飞舞怀里,也不管她身上脏不脏,蹭着她的衣服,撒娇说,“我最喜欢阿舞姐了,阿舞姐做的东西都喜欢。”
其他孩子也跟风似的扑向她,玉飞舞一个不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嚷嚷着:“阿毛,别把鼻涕抹我衣服上!小六,你压着我腿了!哎哎哎~我的胳膊!”
孩子们哄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去抓她的衣服,想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她由着他们把自己拉起来,笑看他们天真烂漫的样子。'网罗电子书:。WRbook。'
她笑着,笑容却在触及树边那抹熟悉的身影时敛去不少,从挎包里掏出些铜板交给一个年长的孩子,嘱咐他:“去给弟弟妹妹买些好吃的。”
孩子们得到铜板欢天喜地跑开了,美滋滋地去自己向往已久的小摊。年长的孩子回头看着她:“阿舞姐,我们给你带点什么吧。”
玉飞舞挥挥手:“不用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一转头就看到贺玉书已经来到自己身边。他今天穿着一身天青色绣有精致暗纹的长衫,并用同色的发带束着简单的发式。夏国对男子的穿着打扮没有严苛的要求,他们大多都是随性而为。他不像追风和逐日般随意,也不似商鵺干净整齐,一丝不苟地高束在一起。他给人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儒雅,却多了份慵懒,少了份沉闷。
他正低着看玉飞舞留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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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眼底带有淡淡的笑意:“如此漫不经心的字,我倒是第一次见到。”
玉飞舞大窘,干咳了两声生硬地转移话题:“你的提议我考虑过了,决定接受。”
她知道自己的字不好看,也不用一直盯着看吧,她脸皮还没城墙厚,也会不好意思的。
贺玉书说:“如果有危险,也没关系?”
“好像我没其他选择。”
“那就随我来。”说完,贺玉书转身就走。
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玉飞舞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恍若闲庭信步般,优雅而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