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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朝天一棍-第16部分

小说: 朝天一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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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两造人马杀将起来。
  其中,“天机”的人对有桥集团和蔡京人马作出了反包围,用意十分明显,兵法也相当森明:——你们不放我们的人走,那么,我们就来个里应外合,让你们里外受敌,反而把你们一网打尽!
  严格来说,“天机”的人并不算是京师里的武林实力。这组人马向与强权、贪官、土豪、劣绅作对,当年也作过为国杀敌的功业。他们由人称“爸爹”(即“龙头”)的张三爸领导之下,数仆数起,屡败屡战,势力已延及全国各省,还浸透敌疆内部。他们在京里当然也屯有强大势力。他们的龙头因曾受过名捕铁手少年时恩情,这次的事,四大名捕不便出手,张三爸知其深意,便自告奋勇,亲自率领部下,以支援自己义子张炭(他已成为“金风细雨楼”的中坚人物)的名义,来参与“劫法潮的一役。风雨楼派系的人,一旦与”天机组“猛将:“大口飞耙”梁小悲、“灯火金刚”陈笑、“一气成河”何大愤、“小解鬼手”蔡老择、“萧仙”张一女(详见“四大名捕超新派系列第九辑第卅四至第卅六集:“龙头”故事)、“神尤见首”罗小豆等人结合起来,如虎添翼,加上温宝和唐七昧一出手便格杀了欧阳意意和祥哥儿,更是鼓舞士气,索性来个背腹夹攻,要把“兵捉贼”反成“贼杀兵”!
  何大愤、陈笑、梁小悲、罗小豆、蔡老择、张一女连同张炭,在左冲右突、前后冲杀了一阵之后,终于对上了八大刀王:习炼天、孟空空、萧白、萧煞、苗八方、彭尖、兆兰容、蔡小头。八大刀王原跟“温门十石”缠战,但后来十虎将却给“核派”何怒七,“突派”段断虎以及任劳、任怨接应了过去,八名刀王便对上了“天机”好手。
  他们立即“捉对”厮杀了起来:只不过,说“捉对”,也不全是“对”得上,因为“八大刀王”还是比对方多了一人!
  开始的时候,是信阳萧煞襄阳萧白合攻张炭。
  张炭右手托着十六只碗,串在一起,有时飞出一二只,既是武器,也是他的暗器,而左手却施“反反神功”,抵住两人攻势。
  不过,这两个人,却不止于两种刀法。
  至少有三种。
  萧煞的刀法是“大开天”和“小辟地”,大开天刀法刀刀大开大阖,小辟地刀法则刀刀稳打稳扎,一人运使二刀,也一人施展两种刀法,张炭等同跟三名刀客三张刀作战。
  不过缠战下去,张炭最感吃力的,不是萧煞的双刀,而是来自萧煞的胞弟萧白的刀。
  萧白的刀法叫“七十一家亲”。
  他的刀没有杀气。
  反而让人亲近。
  但这正是他的可怕之处:你若是跟一张这样的刀亲呢,那只有送命一途。
  更可怕的是:所谓“七十一家亲”,是来自他的刀法曾参详过天下武林各门各派、世上江湖各师各法的刀法,然后才创研出这样一套兼容并蓄七十一家刀派之精华的刀法来!
  于是,张炭跟他作战,形同跟七十一名刀手苦斗。
  不。
  不止。
  是七十三路:有两路刀法,是来自他胞兄:萧煞的刀法。
  不管开天还是辟地,萧煞的刀法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色:他每一刀都很萧杀。
  张炭觉得自己快倒霉了。
  (我已不支……)他本盼望同门来救,但发现不管罗、梁、何、张、陈、蔡等,以一战一,对付另六名刀王,都感吃力。
  (谁都腾不出来相援手!)他觉得头皮发麻。
  (萧煞的大开天刀法已削去他一大片头发!)他也感觉到脚心发寒。
  (萧煞的小辟地刀已削掉他左足的鞋底,差一点他连脚踝也断送在这菜市口了!)他更感觉到刀光十分亲密!
  (当萧白的刀跟你有亲的时候,那就等于说:你的命已跟自己有仇了!)他拼力应战。
  但已穷于应付。
  (救命啊!)张炭只忿忿:这真是一场活该诅咒的劫法场!
  ——连兄弟都没见着,自己的性命却快断送在这儿了!
  他想大叫救命,但只能在心里狂喊。
  谁教他是侠士?他是好汉?
  是侠义之士好男儿,就不可以抢天呼地要人救命央人饶——可不是吗?也许更重要的理由是:就算喊了,大家正打得如火如荼、生死两忘,谁来救他一命?他又救得了谁的命?
  三、不羁的刀尖
  他虽没喊出声来的“救命”,谁知还是让一人给听到了。
  这人长身而至。
  揉身而入。
  这人竟全身没入萧煞和萧白所振起的刀光里。
  但他本身并没有给刀光绞碎。
  完全没有:刀光再盛,连一片衣裤也削他不着!
  反而是刀光、刀势和刀意,全因他的闯入而停顿了下来。
  会有这种情形,只有两个可能:一、闯入者是自己人,萧氏兄弟一见便住了手。
  二、是敌人太强,一出手便使两人动不了手。
  ——在这儿,跟自己同一阵线的,有这等超卓武功的,是谁?
  张炭不必细想:人已呼之欲出!
  还会有谁!
  当然只有他的义父:“天机”组里的龙头张三爸了!
  张三爸一加入战团,就弹出他的“封神指”。
  “封神指”法甚诡:他以拇指穿过无名、中指指缝,而发出受尽压抑依然一枝独秀的凌厉指劲。
  萧白一见来势,立即挥刀斫向张三爸的手。
  ——斫断了手,就不怕他的指了。
  萧煞更直接,他一见敌,立即扬刀斫敌。
  ——只要杀了敌,还怕他什么绝招!
  不过,年迈的张三爸,却发出了一声断喝、一阵长啸。
  他断喝声中,向萧白叱道:“打你气海穴!”
  他只嘴里说要打,但跟萧白还有一段距离,萧白虽给这一喝,惊了一惊,但自度仍可在对手指劲近他三尺前已把其臂斩于刀下。
  只不过,张三爸一声叱喝,萧白只觉气海有急流一冲,神散志懈,真气激走,张三爸竟指风未至指意已到,萧白一时手足酥麻,竟似活将自己脐腰大穴任由对方封制一般!
  说也奇怪,他的刀法也阵势大乱。
  刀尖也不羁了起来。
  无法纵控。
  同一时间,张三爸那一声尖啸,向萧煞咆哮道:“攻你翳风穴1萧煞也初不以为意。他以为先斫掉对方的头,敌人还用什么来制自己的穴道?他的刀法一紧,但觉耳际轰的一声,一时竟似聋了一样,耳孔还渗出了血水来!这一震之下,他惊觉自己身上的穴道竟似呼应”
  爸爹“的呼喝般的,还迎了上去,任由对方钳制!他登时心神大乱。手足无措。刀法也破绽百出了起来。在这刹瞬之间,张三爸要手刃这对刀法名家兄弟,可谓易如反掌。但他并没那么做。多年在江湖上行走的阅历,加上数起数落的成败得失,令他无意再多造杀孽。他反而忽然收了手。也收了指。只轻轻的说了一句:“念你们成名不易,几经苦练,刀法算是自成一格,滚吧,别再替奸相还是阉贼为虎作怅了。”
  萧煞萧白,都住了手。
  一脸惭然。
  张三爸不为己甚,转身专神的去调度子力,冲击敌人阵势。
  却不料——
  萧氏兄弟又动了手。
  出了刀。
  却不是向张三爸——
  ——而是……
  张三爸对萧氏二刀放了一马,按照道理,萧兄弟也不想立即以怨报德。
  可是,他们却忌畏一件事物:眼睛。
  那是方应看在人群里盯住他们的眼睛。
  这双眼冷、狠而怨毒。
  他们更怕的当然不是这对眼睛,而是这双眼的主人。
  他们在刹那问明白而且体悟:如果他们就让张三爸“饶了命”,而之后什么功也不会立,只怕就算张三爸放了他们,他们在京城里也混不下饭吃,在有桥集团里更抬不起头来做人。
  所以,他们只好要立即做些“立功”的事:至少,得要让方小侯爷转怒为喜。
  他们急于立功,于是眼前就有一个。
  所以“小解鬼手”蔡老择便遭了殃。
  蔡老择敌住的是“八方藏龙刀”苗八方。
  苗八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而他的刀,更是以守为攻,刀中藏刀,而藏刀中更有小小刀。
  是以,敌人不仅要应付他诧异的刀法,还要应付他诡秘的刀、刀中刀、刀里的刀。
  可惜他遇上的是:蔡老择。
  蔡老择不是样祥都强,却是有一样最强:他能最瓦解、解构、破坏对方的兵器。
  ——“黑面蔡家”,本就是打造兵器的世家。
  像“火孩儿”蔡水择,便是属于“黑面蔡”打造兵器那一系的;而他,则属于破坏武器的那一脉。
  ——有些人天生是创造的、建设的,有些人则不。
  他们许或对创念、无中生有没有建立,但却擅于破坏、仿造、或解构原本已建立了的事物。
  蔡老择显然就是这样的人,而且还是个中好手、个中老手。他许或不是天性如此,但却精擅此道。
  他认准了苗八方的攻势。
  认准了,一切就好办了。
  他三次空手入白刃,但苗八方把刀舞得滴水不透,蔡老择三遭均无功而退。
  有一次还吃了刀,挂了彩。
  既见敌手淌了血,苗八方自不放过这大好契机。
  他反守为攻,趁胜追击,斫下敌人的头颅!
  他这一刀,势所必杀。
  就算对手接得下他这一刀,也断料不到他刀中有刀。
  纵使敌人把刀中刀也接下了,他的刀中刀还藏有刀里刀,所以他向来惯守少攻,一旦发动攻袭,很少人能在他刀下幸存的。
  他腾身而上。
  刀攻蔡老择,取其性命。
  可惜。可惜的是——四你不是我可惜的不是他遇上蔡老择。
  而是他的刀中刀和刀中刀里刀却忽然一齐不能发挥。
  原因?
  因为刀中已无刀,刀里又何尝还有刀呢?
  苗八方发现已迟。
  他的刀势已出。
  但他刀中藏刀全不见了——蔡老择那三次返身抢攻,原来不是要夺他手中刀,而是旨在破坏了他刀中刀、刀里刀的机括。
  他已断绝了后头。
  但他虽没了后路,却仍有杀手锏。
  他的杀手锏是他的藏刀。
  这回他的刀不是藏在他的刀里、袖里、靴里或哪里,而是藏在——他的笑容里!
  他的“八方风雨刀”,虽然真的可以把八方风雨舞于一刀中,也可以尽教八方雄豪丧于一刀下,更可以把八方敌人格杀于一刀之间,只不过,他的刀,其实并不长大。
  他的刀是气势够大。
  他的刀中刀,当然是比原来的刀更短更小了。
  至于刀中刀中刀,就更短小,只不过五寸来长的一把。
  但最小的刀,却不在他手上。
  而在他脸上:口中。
  他的脸非常朴直。
  ——一种近似三代务农的那种淳朴脸孔。
  只不过,看一个人,当然不应只看他的外表——可惜世人看人,常只看对方的外表,盖因外表最易看也。
  苗八方有一张十分朴实的脸,但他显然不是个朴直的人。
  他很少笑。
  他的脸相常看去像历尽沧桑,蕴藏着操劳与苦辛。
  这种人当然很少笑,也很少事情是值得他笑了。
  而今他却笑了。
  突然而笑。
  他是为杀人而笑的!
  他一笑,霍的一声,一道白光,小小小小小小的白光,自牙缝间急打而出,直攻蔡老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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