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C罗]爱你如诗美丽-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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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蒂亚诺一脸无辜地指着自己的眼睛,向同伴们问道:“她说她嫉妒你们。我的眼睛真的有那么美吗?”
他们马上开始大声地嘘他,简直比他每次在客场踢球时享受的万人狂嘘还恶意满满。克里斯蒂亚诺满不在乎地一笑,反而更加觉得快活极了。
“她平时就一直是这么说话吗?”佩佩心有余悸地问。
克里斯蒂亚诺淡定地耸耸肩:“大惊小怪,我早就习惯了。”
“天哪,她到底是有多爱你才能这么肉麻?”科恩特朗满脸不可思议。
克里斯蒂亚诺一听,打了个响指,忙不迭地又开始写短信:“又是一个好问题!我现在就问她。”
“你到底有多爱我?”他一边打字,一字一顿地说。
这回,他们终于意识到必须要制止他了,异口同声地说:“不!”
但短信已经发送,克里斯蒂亚诺摊了摊手。
又一次听到短信提示的声音时,他们无不满脸惊恐。
“你自己看就行了,不要再念给我们听了!”
“求求你了,放过我们!”
克里斯蒂亚诺看着那条新短信,微妙地坏笑了一下:“好吧,我不念了。”
他们才刚刚松了口气,他却立刻宣布了一个噩耗:“本来也不需要我念她这次发的是音频。我直接播放就行了。”
“不要!不要!”他们慌忙伸出手,佩佩更是差点想一把抢过他的手机。
克里斯蒂亚诺轻松躲了过去,女友银铃般的声音则立刻在车厢里响起,使得众人不自觉间安静下来凝神聆听。
“我有多爱你?我所有的才能都不足以表达充分如果非试试不可的话,我想我得把勃朗宁夫人的诗唱给你听。”
紧接着,她夜莺般柔美的歌声从手机音响里流泻而出。
“我有多爱你?让我数个仔细。
我爱你,用尽我灵魂所能抵达的深度和广度,
我爱你,是我每日深藏的求需,
就像阳光和烛光一样不可或缺。
我爱你,爱得自由,彷如勇士为正义搏击。
我爱你,爱得纯粹,因为这爱自天国开启。
我爱你,于是我重整激情,走出过去,
将哀愁丢弃,又把孩提的信念拾起。
我爱你,本以为爱已遗失,遇见了你,
才复得皈依——我爱你,直到停止呼吸。
为你欢笑,为你哭泣——如果上天允许
我死后会更加倍爱你。”
唱完以后,她十分不好意思似的笑了:“现在大巴上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不过只要你能了解一下我有多爱你就好。”
音频放完了,又是一阵静默。显然,她的作风已经远远超出了常人的了解范围,以至于没有一个人能消化他们所听到的一切——除了克里斯蒂亚诺。
自己为什么会有个这么可爱的女朋友?克里斯蒂亚诺举着手机不断傻乐。
望着同伴们精彩的表情,克里斯蒂亚诺又故作为难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每天对着我,这种话就总是滔滔不绝。现在她还在车上当众给我唱情歌真让人受不了。”
他们再次狂嘘了他,并争先恐后地把手里的杂物朝他丢去,砸得他手忙脚乱。
“教练,我们可以把他从车上扔下去吗?”科恩特朗咬牙切齿地问,引来一片附议。
克里斯蒂亚诺不平地抗议道:“等等,好像是你们先八卦我的女朋友的,我现在满足了你们的好奇心,你们却反过来欺压我?我做错了什么,教练?”
奎罗斯向他示意自己无可奈何:“我帮不了你。从历史的经验总结,你还是低调点比较好。别再刺激别人的心脏了。”
“好吧,好吧。”克里斯蒂亚诺举手投降,“我女朋友的话,我自己看,自己听。”
他这才勉强被放过了。
之后,克里斯蒂亚诺便不再理会旁人,专心和女友短信传情交流,不时低声窃笑着,差点又触犯了众怒——他很享受他们的这种态度。
她五花八门的情话果真是永远也说不完,出一套诗集都绰绰有余了。据她自己的解释,直接原因在于她对他的爱意总是丰富得要流溢出来,语言所能表述出来的冰山一角便已显得热烈如火。对此,他的回应是“呸”,心却差点溶化在了蜜罐里他是活在爱情中吗?
尽管明白大约一天之内便可再见,他却也产生了那种一分钟都不愿分开的强烈眷恋,以至于当安娜丽塔告诉他,她必须把手机还给原主时,他竟垂头丧气了起来。
一路归心似箭,克里斯蒂亚诺于数个小时后坐到了返回马德里的飞机上。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舱门外的云层变换,一边祈祷飞机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一边活络地想象着恋人此时的处境,脸上眼光流转,神态生动。
她也已经在飞机上了么?如果还没有的话,他可能得再过一天才能见到她了
她现在有多想念他?会不会突然又开始唱歌?虽然那其实挺可爱,不过她还是忍住比较好
她会不会又被哪个蠢蛋搭讪?有本事威胁到他的男人还没在地球上出现,但他想想还是有些不爽
唔,刚出生的小克里斯蒂亚诺还在葡萄牙由母亲和姐姐帮忙照顾。在把儿子接回家之前的这几天,他该带她去哪里度假比较好呢?她虽然够美了,但实在白得过分了,看上去总是像生了病一样,他最好让她多晒晒太阳
与此同时,安娜丽塔正坐在另一架飞往马德里的航班上。
毋庸置疑的,她同样深深地思念着她的恋人,而那份思念渐渐又引发了她对自身命运的思考。
她的生命属于克里斯蒂亚诺。
他将她从坟墓中唤醒,而苏醒的部分不止有神圣,更有罪孽。她曾经企图逃离他,却还是不可自拔地被引向他,犹如可怜的鱼儿游向饵和钩。她悲叹命运,充满痛苦,憎恨又崇拜她的祸根很长一段时间里,重生于她而言不像上苍的祝福,而像最恶毒的诅咒。
而今却又如何呢?
她想从克里斯蒂亚诺身上找到答案,然而他不在她的身边。于是,她转而摘下她的项链,细细端详这个神奇的礼物。
在美第奇礼拜堂,她得到了它,就此改变命运。第二次出生后,她意识朦胧,对外界有感无知,直到大约三岁时,她才恢复了神智和记忆,而那时项链已经挂在她的脖子上,连她的家人也不了解它从何而来,只知道它忽然在某一天神秘出现了。
项链本身也一直在发生变化——最初,它被岁月侵蚀得衰败老旧,而她后来却发现,在一些不规律的时刻,锈迹竟会无故淡去,以至它越发铮亮如新。
漂洋过海追随克里斯蒂亚诺的这段时间,她一直没再留意它的变化,而现在她看到了——本已为数不多的锈迹竟基本彻底消失了。
她从不确定这种变化如何产生,又意味着什么,但她仍然将之认定为确凿的吉兆。
于是,她灿烂地笑了起来。
她托起腮,越发迫切地想念恋人天庭般美好的容颜、活力无穷的肢体、无忧无虑的笑声,并且正如克里斯蒂亚诺所猜想的一般——又想放声歌唱了。她环顾了一番四周的乘客,才不甘心地克制住了这股冲动。
他们两个谁会先到呢?她真该一路跟他跟到球队大巴,再跟到飞机上
她真的好想看到他可惜她的手机丢了,连看看他的照片都不行,只好在纸上涂涂画画他也会想念她么?
他那么迷人,条件那么出众,空姐是不是会忍不住向他暗送秋波?不过她倒一点也不会觉得嫉妒,只会觉得她们有眼光
他会用私人飞机带她去度假吗?他一到夏天就总要到海滩边把自己从欧洲人晒成非洲人,这下会不会也要拖着她一起?她不想变黑,不过如果他喜欢的话,她也只好多擦点防晒霜奉陪到底了
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她反反复复地想着,逐渐沉入梦乡。
十五个小时以后,飞机穿过厚厚的云层开始向下俯冲,准备降落在马德里巴哈拉斯机场,她也被扩音器里的提示所唤醒。
凌晨时分,大地雾蒙蒙的,机场整修工、大厦上树立的旗帜、大型广告牌组成的画面显得冷寂阴郁,她的心情却在晨光中起舞——终于回来了,终于可以见到他了。可惜现在太晚了,她大概还是明早再试着联系他比较好。
通过安检口,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恰恰是她一贯最不愿涉足的一种热闹景象。
她像个披着人形逃出阴间的活鬼,伪装得再好,世界也没有属于她的位置。
当她不得不穿行在人群中时,她也总会似动物那般警惕地凭借视觉、听觉、嗅觉辨别所有可能的威胁,稍有差池,就一惊一乍地远远避开。
她对人间或报以畏惧,或报以蔑视,从来拒绝亲近,而旁人也顺遂她意,对她予以忽略,没有人会当她是同类对待。
从神户搬迁到罗马,她反倒是由意大利人变成了日本人。在费城的音乐学院,冷漠阴沉的作风则使得异类一词在她身上完全超越了民族上的意义。接着,伊格纳西奥用音乐的力量解放了她,她便彻底成了异世界的物种,冷眼旁观与她无关的现实。
而来到了马德里以后,她是什么呢?
起先,一切没有什么不同,直到克里斯蒂亚诺逐渐联结起了她与人生。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了一些戒备,隔着一段安全的距离,伸出触角探察空气。
在路上,她对身边的行人报以微笑,为流浪汉购买热腾腾的食物,主动帮游客拍照留念,替人指路看包她得到的收获是一点一滴的单纯善意。在他们眼里,她是一个善良甜美的少女,不是一个阴森的怪胎。
那些来来往往的路人无不只是萍水相逢,终归要走向自己的人生,与她再无交集,而她从这份淡薄却洁净的联系中,找到了完美的平衡与安宁。
足够了。克里斯蒂亚诺传递给她的热量,已足够令她堂堂正正地走到户外,在阳光下与他并立而行。
一个年轻男子在与她擦肩而过时撞到了她,立刻对她颔首致歉:“对不起。”
她回过头。青年与克里斯蒂亚诺年龄相仿,尖尖的鼻子也和他的有点儿相似,结果她不由地对青年回以笑容:“没关系。”
那青年竟呆了一呆,脸上泛红,然后才慌忙低头离去了。
安娜丽塔微微一笑,继续穿梭于机场的人群之中,从曾经令她窒息的环境里,感觉到了海阔天空的宁静和自由。
她在悲哀和痛苦中诞生,又被爱情置于梦幻的摇篮中。克里斯蒂亚诺的美伴随着她,让她看到的大地是乐园,生命是美梦。
走到中途,她留意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包柱上的耐克广告牌,上面印着的正是克里斯蒂亚诺的全身像。
她一时喜不自禁,快速地朝那广告牌跑去,然后停下来,一眨不眨地盯着。广告上的克里斯蒂亚诺抱着手臂侧对镜头,下巴微抬,面容冷峻,一副酷酷的样子。全世界的摄像机都拍不出他一半的好,不过饶是如此,他看起来也还是英俊得令人腿软。
她突然间克制不住狂热的冲动,也无法在意是否会被嘲笑、被围观,而爆发出所有的感情,发出了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