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C罗]爱你如诗美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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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适可而止,不再戏弄克里斯蒂亚诺,这下却再也控制不住了,肆无忌惮地纵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的天亲爱的克里斯蒂亚诺哈哈哈哈哈”在大笑的间隙中,她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话,“你怎么能这么有意思——哈哈哈哈哈”
她极少有机会开怀大笑,而今一经触发,欢乐竟像洪流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她一连串的笑声在空气里追逐碰撞,整个人更是手舞足蹈、前仰后合,几乎快趴在地上。她想,若能永远享受他的这份可爱,简直比重新被伊甸园接纳还要幸福。
克里斯蒂亚诺则在她的大笑中渐渐涨红了脸。
“有这么好笑吗?”
她勉强正色说:“呃,不好笑。”
想不到克里斯蒂亚诺微微一努嘴,不依不挠地追问:“难道你真的觉得他很好看?”
她差点又要爆笑,赶紧干咳了一下。
“他很好看,但远远不如你。”
克里斯蒂亚诺哼了一声,打定主意不为所动:“少奉承我了。”
“奉承?!我对你一向只说真心话。俊俏的模特虽然悦目,但从不稀罕,我今天在这儿看到的更是像超市里的罐头一样多。可是你——你不像他们,你独一无二你知道你到底有多好看吗?”
克里斯蒂亚诺坚决保持着扑克脸,然而她依然看得出,他在期待。
“你好看到——哪怕我要变成瞎子,失去太阳,失去月亮,我都想永生永世注视着你。因为你的光彩足以照亮黑夜。”
克里斯蒂亚诺咬紧了下唇,但还是完全无法制止笑容的流露。
“你真够夸张的。”他故作不屑地说。
“你笑了——不生气了?”
“我本来就没生什么气。”
“当然,当然,我说错了。”她顺从地应和道。然后她回归正题:“那么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克里斯?”
葡萄牙人恰到好处地勾起嘴角,性感极了。
“当然是为了你,安娜。”
她猝不及防地一阵心如擂鼓:“那么那位大美人怎么样了?你不用管她?”
“她现在状况不太好,衣服脏了、妆也乱了,把她一个人留在里面确实让我挺内疚。可怜的伊莉娜。”说到这,他十分惋惜似地哀叹了一声,“可是没办法,大美人总共有两个,我却只有一个,我顾得着一个,就总得忽略另一个。”
狂喜的闪电击中了她。
她极力保持冷静,声音仍在过分的激动中微微颤抖:“我想不到你选择忽略的那个是她。”
“为什么?追求我的女孩儿可不像是这么没自信。”
“因为她怎么看都比我更像是你喜欢的类型。再说,我刚刚很失礼,不是吗?”
“老实说是的。”克里斯蒂亚诺轻笑了一声,“不过,我发现我居然觉得你刚刚的样子挺有吸引力。”
“哈?你在开玩笑?”
“不。”克里斯蒂亚诺说,“虽然奇怪,不过也许我可以找到解释。”
安娜丽塔安静下来。然后,她从克里斯蒂亚诺的眼里看到了一种脆弱的感情。
“我在和女孩子约会的时候,每次都只能祈祷对方是个善良的人——因为我总是想尽可能把气氛搞得浪漫一点,又怕她其实在心里笑话我。”他自嘲地说,“而你,和我完全不同,无时无刻都做得那么完美,好像能操纵一切所以,看到你也会失控,挺有意思。大概吧。”
恍惚间,她深刻地感受到,她天真的、美好的克里斯蒂亚诺,纵使早已脱胎换骨、成名致富,深心处依然藏着一个仿佛正穿着不合身的西装的敏感乡下男孩。温柔的爱意融化了她,她想像抱住一只受伤的幼兽一样抱住他。
她轻柔地问:“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恨她恨到随时失控吗?”
“你不是说,理由很奇幻吗?”
“是的,但也不是不能简单地解释。”她缓缓地说,把她的部分情感清晰地在他面前袒露出来,“我恨她,因为我觉得她配不上你,而且我知道她对你不会有我对你一半好就是这样。你信吗?”
“我信。”
“但在今天之前,你即不会相信这个,也不会相信我是真心实意地对待你,不是吗?”
克里斯蒂亚诺犹疑了一会儿,久久没有做声,似乎在思考该怎样合适地阐明他的心情。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接近我。”他期期艾艾地说,“当然,很多时候我不是感觉不出来,你绝不是那种会为了钱,或者为了出名利用男人的女孩——但这种前提也不能让我的疑惑更少。你甚至也不像是那种只因为对方长得好看就会乐意和他上床的类型。总之,你不像我了解的任何一种女孩,这让一切都很难确定。”
“这么说的话这次真的是个测试?”她问。
“并不是一个那么周详的计划。”克里斯蒂亚诺说,“我只是好奇,会发生什么而已。直觉上,那也许会带给我出路。”
“你的直觉很强悍。”她说,幽邃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他,像是射进内心的探照灯一样搜寻着每一丝线索,“那么你这种在罚球点上战胜了无数门将的直觉,有没有告诉你,我值得你给我一个机会?”
克里斯蒂亚诺窘迫得避开了她的目光。
他不愿回应,安娜丽塔却产生了一种冲动,想把她的心毫无保留地在他面前摊开、贡献出去,任凭他求索处置。
“本来,我不打算那么严肃,因为你认识我还不久,我不想吓到你,但是却弄巧反拙。这次,我想我得做一次正式的、朴实的告白。”
这个时候,克里斯蒂亚诺近乎恐慌得抬手制止了她,好像害怕着她将要说出口的话语的分量之沉。
“不,不,不需要,不需要。我相信你,我完全相信你。”
她的热血冷却了:“真的?”
“是的,经过刚才的事,我就明白了无论原因,你对我是真心的。你对我说过的那些不可思议的话也不是胡说八道。”
她闭紧眼睛,沉默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问出最重要的问题。
克里斯蒂亚诺局促不安,她却定定地看向他,不容他有躲闪的余地。
“那么,你接受我吗?”
“我”
克里斯蒂亚诺抿紧唇,慌乱地东张西望起来——见到这熟悉的反应,安娜丽塔心头一沉,如堕冰窟。
“答案是不?”她问,隐忍的痛苦爬上了眉头。如果得知注定得不到克里斯蒂亚诺的话,她毫不怀疑她会当场死掉。
幸而克里斯蒂亚诺立即摇头否认,将她从绝望中拯救了出来。
“不是。”克里斯蒂亚诺急忙解释说,“我不是对你没有感觉。只是,这个问题,我不能现在就回答你。因为你给我的,和要求的,显然是种非常严肃的东西,那这也就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跟普通的情况完全不同,我当然就必须严肃地考虑,现在回答还太快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放下了悬着的心,又开始嘲笑自己的神经质——如果克里斯蒂亚诺对她没有丝毫眷恋,又怎么可能为了她舍下伊莉娜莎伊克?
大悲大喜的起伏之后,她温和地说:“我明白。抱歉,我不该在这种时候催逼你。”
克里斯蒂亚诺如释重负地笑了。
“虽然我不能这么快回答你的问题,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从现在开始,直到我给你最后的答案,你都会是我约会名单上唯一的一个女孩。”
她高兴极了,又轻松地同他调笑起来:“我就当我现在正式升格为你的准女友了。”
“哈,你可以这么理解。”
“那我会不会有什么优惠待遇?”
“当然有。”克里斯蒂亚诺向她伸出手臂,示意让她挽住,“第一样就是,罗纳尔多专车接送服务——别再站在摄影机的包围里了,我送你回家。”
她忙不迭地上前勾住:“那第二样是什么?”
“我想想。不如下次怎么约会,你来选择?”
“噢——可是我不知道该去哪。”
“去你喜欢的地方好了。”
“你确定吗,克里斯?我喜欢的地方,你大概会觉得很无聊的。”
“那也不见得。你准备带我去图书馆还是博物馆?或者歌剧院?我都期待得很。”
“唔——不,我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也许你会喜欢。”
“是什么?”
“到时候我再告诉你。”
1参考柏拉图理念论。
2威廉阿道夫布格罗,十九世纪法国学院派画家,追求唯美主义。
盛世美颜,每日一舔
盛装的安娜
第十四章()
从汽车后视镜里;伊格纳西奥注意到了鬓角多出的几根白发。
生命的黄金时代已萎谢了;衰老的迹象在他脸上日渐明显。当然,有的是人会乐意将岁月的侵蚀形容为智慧的刺青;进而声称如今的他远比青年时代更伟大——智慧持久而可求索、青春易逝而不可掌握;于是前者高于后者;就成了人类在残酷的生存竞争中所必须保持的信念和准则。
然而;他自身并不尊奉什么崇高的价值体系和意义体系;也就不以智慧为然。他于存在焦虑中出生,而随着受教育的程度越深入,他就只是越感到人生的徒劳、宇宙的漫无目的;便趋于消解神圣、瓦解崇高;遑论认可精神性的光辉。早年;他曾为圣经传道书作曲;并时时吟唱其中一句经文:
“我所以恨恶生命;因为在日光之下所行的事,我都以为烦恼,都是虚空;都是捕风。”
他清醒锐利的目光看透世界和生命的荒谬本质,但也并不信任神明、不信任宗教;只用自己冰冷的认知刺穿这个喧嚣的浮世。作为旁观者置身于这个世界,他的躯体参与其中、他的灵魂却疏离着它。
后来,他在虚无的世界中为自己找到的;唯一应当追寻的价值是美——有美感的生;即是有意义的生;唯有在纯粹的审美活动中,人生才值得一过。
美,无关道德、无关真理,只关乎自身。越是接近美的东西,囿于人类自身的局限性就越是难以触及。面对无限的美,就好比面对洞穴中神秘的天光,如果举着理性的火把探察它,企图用个体有限的智慧弄明白它是怎么一回事,穷尽一生也只会永远地被它拒绝罢了。唯有接受自身的有限性,投身于这无限的光芒之中,燃烧自焚,以身相殉,最终成为它的一部分,才是将它据为己有的方法。
曾经,他渴慕的就是这样一场完成于盛年的优雅落幕——就同他唯一的学生所喜爱的日本樱花一般,在花开极盛之时,立刻干脆利落地凋零,不做狼狈的挣扎、不露可悲的败相,华美地绽放、壮烈地死去,以刹那的生命成就永恒。
但他终归魄力有限,若美感和仪式感不足,也万万不肯轻易浪费掉唯一一次的珍贵死亡,以至于始终未能等到完美的时机,结果在僵持不定之间,他渐渐不再年轻了,也彻底错过了完成一出辉煌的独幕剧的机会。
于是,他只得怀着平静的悲哀,谨遵秩序和道德,以理性为质料披上庄严持重的外衣,体面、麻木、清醒地活着。
这种情况下,音乐成了他全部的慰藉。在音乐中,他那已然破灭的狂放的愿望,总能够短暂却又无限次的重生。再没有什么比音乐更接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