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C罗]爱你如诗美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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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一震,赶忙说:“不,不。信任本就该是赢来的,不是凭空出现的。你没有义务无条件地选择相信我。而且,我觉得一个孩子所能拥有的珍贵品质,你一样也没有失去,在这基础之上你还拥有更多别的。”
克里斯蒂亚诺恍了恍神,好一会儿才情不自禁地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可不会对你撒谎。”她柔声说,“我刚才告诉你,光是看着你,就能令我快乐得发狂,那也不是假话。因为每当我看着你,我就会看到一个透明的,无邪的灵魂但与孩童的天真无辜所不同的是,它起于有知的自觉修养,具有坚贞不屈的强大力量。因此,哪怕不可避免地遭逢了成人世界的不洁,它却也只是被打磨得更加明净无瑕。它令我产生了一种比花香更沁人心脾的体验——那就像是诗的灵感在诗人的脑海中出现的一瞬间才有的美妙感受。”
克里斯蒂亚诺一时就同被迷惑了一般呆滞,醒过神以后,他不自在地喝了一口水,用受不了的语气说:“你喜欢夸张,我看出来了。”
“你要是觉得我在夸张,那就代表你并不清楚你有多独特。”
他急急地挥了挥手:“行啦,你不是有话要告诉我吗,说那个吧。”
她轻笑了一声,说:“好吧,其实我想说的,和刚刚的问题也是有关的。我知道光是语言远不足以取信于人,可我还是想告诉你,为什么我想从你身上得到的,绝不会是金钱名利。”
克里斯蒂亚诺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她露出一种圣徒的宁静微笑,像在叙述一个古老的传说一般娓娓道来。
“在我过去的生命里,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信奉虚无主义,我的梦境因之建筑在索多玛7而非天国。
我是个意大利人。你知道,意大利是被美包围的国家,审美也就自然成了我的习性。但十岁以前,我一直居住在另一个祖国,日本。它也是美的,但和意大利不同,它的美常常更靠近死而非生。
我迷恋险恶的,可怕的意象,面对美,我更多地去考虑它不可避免的衰亡命运,进而觉得唯有黑暗的,危险的东西,才是美的真谛,其余的只是暂时的假象而已。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这一切忽然就改变了。”
她顿了顿,仿佛置身于幽谷花田之中一般,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在她声音的诱导下,克里斯蒂亚诺忍不住产生了浓重的好奇,便专注地竖起了耳朵。
“那一天是春天,樱花像云霞一样盛放着,我正经过富士山脚。我停下来,透过河口湖看着它。山体身前围绕着飘带似的云雾,顶部万年不化的积雪仿佛新娘的头纱,远处云蒸霞蔚,光风霁月。
通常情况下,我的反应一定是麻木的——因为如果近看的话,富士山根本一点儿也不好看——那里寸草不生,只有泥沙堆积。
可是实际却并非如此——面对眼前的景色,我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喜悦。”
然后,她睁开了眼睛,深深地看向克里斯蒂亚诺:“因为当时,我第一个念头是:这真是太美了,就像你一样美。”
克里斯蒂亚诺又是一阵恍惚,然后别过头,干咳了两声:“嘿,哪有这么神奇,别开玩笑了。”
“我认真得很——在那以后,我不管看到什么好东西,都只会用一种修辞了,就是‘像克里斯蒂亚诺一样’。虽然你从来没有真正出现在我面前,可是我不管走到哪里都能见到你——我不是指电视或者海报。我看托斯卡纳的艳阳、静谧的台伯河、鲜黄的油菜花田、晚霞中盛开的卡萨布兰卡、梦幻般的金阁、落英飞舞的樱花林看到的却全是你的影子。因为世上似乎没有一件东西不是通过对你或多或少的模仿而美丽。”
他忽然又拼命地开始喝水,一直喝到见底。
她则笑着作结道:“美究竟是否客观存在,它又到底有没有普适性的标准可是哲学家争论了几千年的问题,见了你之后,我却瞬间觉得我找到答案了,这令我的精神像玫瑰啜饮甘露般由死转生。与此相比,金钱、利益、虚荣,难道不是粪土都不如?我又怎么可能是为了追求那些废品而追求你?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心理话。”
“哈——哈——”他大声假笑,“我以为你要真诚地剖白心声,结果你只是在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搞得我晕头转向,阻止我正常思考。”
她脸上出现一个憋屈的表情:“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不就是在真诚地剖白心声吗?难道说,我要把心挖出来,让你看看上面刻了多少句‘我爱克里斯蒂亚诺’才够真诚吗?”
“啊——!我的天,够了,够了。”他又准备喝水,却发现瓶子早就空了。
突然,安娜丽塔就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惊奇地盯着他的脸。
他局促地斥道:“干嘛这样看我。”
“你脸红了?”
他噎住了,恼怒地说:“因为我刚刚运动过。”
她却不理会他的强辩,乐不可支地咯咯直笑起来,只觉他的可爱之处真是日新月异——过去她尚不敢完全肯定,真实的克里斯蒂亚诺会和她投入了所有想象力来装饰的理想投影一样美满,结果现实的创造力竟比艺术的创造力都更为优越。
“笑什么?”克里斯蒂亚诺气急败坏,“噢,你现在是不是又想把我的脸比喻成绯红的玫瑰之类的?”
她望了望他握在手里的那支红玫瑰,认真地回答:“我想不。它虽然足够漂亮,但却远远比不上你那样生气勃勃。”
他的脸似乎更红了,突然就怪异地扯起嘴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休息够了,我要回去了,再见,安娜。”
她连忙跟着站起来:“嘿,别这样,抱歉,我并不是想令你尴尬。只不过我——噢好吧,我不说了,否则你又会尴尬的。”
“哈,我什么时候说我尴尬了?我只是应该回去了,仅此而已。”
“好吧好吧。不过,既然你已经得到了你的花,我至少也该先得到我的礼物吧?”
克里斯蒂亚诺顿住脚步,好像才刚刚想起这件事。
“那个在我的车上。”他回头看向她说,“好吧,我说到做到。你等一会儿。”
她粲然一笑:“好。”
然后,克里斯蒂亚诺用冲刺的速度奔向了停车场。不一会儿他又带着一个纸袋跑回她面前。那袋子上印着她叫不出名字的某个奢侈品牌的标记。
他将纸袋递到他手里,又叮嘱道:“待会儿再打开。”
她不明就里,但还是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好吧。”
紧接着她又满含期待地问道:“那么下一次见到你,会是什么时候?”
“最近的赛程很密集,我没有时间和姑娘约会了——呃,这次是真的,我发誓。”
她无奈地笑了:“我上次好像给你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嗯,也没有反正,打开礼物以后,你就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到我。”
她眉飞色舞地举起袋子:“看来,你为我准备了一个很大的惊喜?”
克里斯蒂亚诺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眼神霎时显得深邃莫测:“到时候你就知道。那么,再见。”
她突然一脸失望:“就这样?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吗?”
“什么?”
“你甚至从来没给过我一个礼节性的吻。”
闻言,克里斯蒂亚诺朝她走近几步,挑起带勾的眉峰,露出了魅惑的微笑——如果他是有意令她神魂颠倒的话,他取得了毫无悬念的成功。
“我只是忘了。”他扬起了轻佻的尾音,似乎十分得意于她的反应。
紧接着,在她目眩神迷之际,葡萄牙人那副俊极无俦的面孔缓缓地向她凑了过来。在她几乎因他的接近而窒息时,她感到颊边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她正因这一吻而沉醉,却发现克里斯蒂亚诺忽然僵住了。
他望着她脸上的某一处,一脸不可置信,最后甚至渐渐崩溃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她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没,没什么。”他放下双手,突然又指着他送给她的纸袋:“把它扔掉吧。”
“扔掉?为什么?”
他根本不回答:“我先走了!”然后他就像逃跑一样飞速转身离开了。
她被他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望向手里的纸袋,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首饰盒子,最上方放置着一张精美的时装发布会邀请函。她仔细看了看上面的信息,料想这大概就是她下一次见到克里斯蒂亚诺的时间地点。
而首饰盒内部则装着一对亮晶晶的悬垂式钻石耳环,被设计成了音乐符号的式样。
她将耳环取下,微笑着想道,克里斯蒂亚诺当时必定是觉得它们是极其合适的回礼,才兴冲冲地买了下来。
然而显然,克里斯蒂亚诺直到刚刚才注意到——她没有耳洞。
1古希腊神话中的美男子,爱神的情人,喜欢驰骋于山林之间打猎。
2whatthehellisthis直译意大利语。
3“比我更强有力的神前来主宰我了。”
4勃朗宁夫人十四行诗第七首。
5安提诺乌斯是生于比提尼亚的希腊美少年,也是古罗马皇帝哈德良的同性情人。
6赫拉克勒斯,古希腊神话中的大力神,完成了12项被誉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7索多玛,圣经记载中的罪恶之城,被上帝派遣天使毁灭。
盛世美颜,每日一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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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时装发布会秀场门口远比安娜丽塔想象中的要热闹。她从出租车窗口向外看去;眼前的场景就像是一本活动的时尚杂志。
她看到了许多广告模特般夺目的年轻男女;通通穿得时髦考究、极具个性,一个比一个靓丽逼人。他们或是悠闲地吸着香烟、拎着挎包在原地等待什么人似的;或是以潇洒的姿态往复徘徊着;时不时又会移动到更显眼的位置;摆出一个雅观的姿势;偏偏始终不走进秀场。
这见所未见的画面令她有些不明所以;但她也无心多作关注。
她小心翼翼地理了理身上新买的衣服,以十足的谨慎走下出租车,却仍是险些一个趔趄。
“dannazione。”她低低地骂道。
这一天她郑重其事;用尽了浑身解数打扮自己。她认真化妆修饰气色;将她的黑发烫出漂亮的鬈曲盘成发髻;穿上刺绣着卡萨布兰卡的海蓝色丝裙和一双精致的象牙色凉鞋;戴上两件重要的首饰完成装扮;最后在镜子前反复确认自己足以体面示人,才算放下了心。然而,她高估了她对那又高又细的鞋跟的适应能力;迟迟没能克服走路的困难。
现在,安娜丽塔烦闷极了。
她天生与时尚绝缘;又反感一切繁缛浮华的现代化事物,面对时装发布会这种场合无疑也是象棋走在线路上——格格不入。如今,光是想象一下会场里的环境就让她焦躁不已。
但为了克里斯蒂亚诺;她万万没有临阵脱逃的道理;而非得漂漂亮亮地进去见他不可。于是;她只好趁着时间尚算充足,继续在秀场外围继续练习行走,以求步态自然,免得稍后沦为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