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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升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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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老师讲过哲学。要求我们看待事物要透过现象看本质,要善于区分事物的两面性,从不同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我觉得,之所以李家镇和大王庄两个公社会因为水源的问题打架,不外乎就是因为那水源关系到他们来年的收成,而收成就意味着农民的饭碗。所以说,整个事情的起因就是能不能让两个公社的群众吃上饭,只要解决了吃饭的问题,那么我相信,水源之争就不是问题了。”

    杨维天的眼神一亮,看向徐君然的目光也变得略微不同起来,面对自己这个县长竟然能够不卑不亢的侃侃而谈,这个年轻人倒是有几分大将之风啊。如果不是考虑到他是老书记严望嵩推荐进县委的,杨维天甚至动了爱才之念,想要让徐君然跟着自己工作了。

    “那你有什么解决办法么?”杨维天看向徐君然。

    徐君然点点头:“办法自然是有的,只不过,这个事情,需要县长您来帮忙。”

第十五章 “猫论”() 
“这个事情,需要县长您承担一些责任。”徐君然面对着杨维天,缓缓吐出一句话来。

    杨维天一愣,看向徐君然的表情就有些不满意了,感情你绕了这么一圈,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帮忙?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维天冷冷说道。

    原本对徐君然的那一点好印象,在徐君然提出让自己帮忙之后顿时荡然无存。在他的想法当中,这个事情如果需承担责任的话,也应该是老书记严望嵩来承担,毕竟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严望嵩处理两个公社之间的纷争,之所以会演变成现在的局面,严望嵩的责无旁贷。

    而自己,作为一个到武德县工作没几年的干部,因为这个事情承担责任,是没有必要也没有那个理由的。

    对于提出这个想法的徐君然,杨维天自然也没有了好脸色。

    “县长误会了,我是说您需要出面帮忙做一个保证。”

    徐君然的话让杨维天的眉毛一挑,露出一个不愉的表情道:“要我做保证?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事情究竟有多大?我们武德县是贫困县,不说别的,这两家公社为了灌溉的的水源问题,几乎每年都要进行械斗。这个事情你既然是在李家镇长大,应该也知道。我倒是不怕承担责任,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办法能够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么?如果解决不了,又要谁来承担责任呢?”

    平静的看着杨维天,徐君然认真的说道:“县长,您觉得,两个公社之间的问题,根源是什么?”

    杨维天有些不耐烦的说:“不就是因为吃不上饭么?”

    “是啊,吃不上饭。”徐君然悠然说道:“民以食为天,这句话我很早就听过。现在我们有些干部觉得这些乡亲们太野蛮,一点都没有觉悟,可是一个人如果连衣食住行都得不到满足,又谈什么礼义廉耻呢?”

    “我看得出来,县长您是个好人,是真想要为武德县的老百姓做实事的干部。所以,我才恳请您,请您出面,让您作为这一次两家公社谈判的仲裁人。”

    不动声色的,徐君然给杨维天送上了一顶高帽子。

    杨维天又不是傻蛋,徐君然这么明显的夸自己摆明了是奉承,不过他却很高兴。好话人人爱听,更何况说出奉承话的可是京华大学的高材生,不是那种没什么见识的土包子。刚刚李家镇的那几个老人,可是叫这个年轻人状元来着,作为恢复高考之后的第一批大学生,徐君然也当得起状元这个称呼。

    而且,人家一看就是从大城市回来的,称呼自己的时候,始终都是叫县长,而不像武德县本地的干部们,动辄叫杨县长,就好像自己是众多县长当中的一员一样。

    “你就实话实说吧,到底打算怎么办?”杨维天对徐君然问道,想了想又说道:“你尽管说,如果不成功的话,也不怪你,毕竟你还年轻,没什么工作经验。这个事情这么多年都没解决掉,你要是解决不了也不怪你。”

    不知不觉当中,杨维天竟然为徐君然开脱起来,很明显,徐君然还是得到了他一定好感的。

    八十年代初期的官员,还没有后世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即便是有些人心中的权利欲很重,或者有几个害群之马,那也是极少数。大多数的干部,还是很重视人才的。就好像杨维天这样的人,他明明知道徐君然是老书记严望嵩提拔的人,可还是很爱护这个人才。因为他很清楚,一个地区要发展,有学历有能力的人才是必不可少的。

    “县长,我是这么打算的…………”徐君然压低了声音,对杨维天一字一句的说着。

    半晌之后,杨维天抬起头:“你这么做,有把握么?更何况,你说的办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徐君然一笑:“县长,如今党中央要求我们解放思想,开拓创新,彻底打破过去的束缚。不就是要我们发动群众,采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发展生产力么?前年八月份,在岭南省已经成立了特区,甚至开始引进外国的一些企业在我们国家进行投资。我在京城也看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报道,现在咱们国家的工作重心,已经从阶级斗争转移到了经济建设上来,如何让老百姓吃饱饭,是我们的第一步工作目标。下一步,我们的目光就应该是让老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早日奔小康,您说呢?”

    这些东西,确切的说应该几年后才会被人大力提倡的思想,为此还展开了一番关于“到底是打什么旗”的全国性大讨论。

    此时此刻,对于杨维天来说,他只是觉得,徐君然提出的这些东西,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又好像跟自己一直以来知道的东西稍微有些不同,这让他感到很不安。

    实际上,如果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老干部,或者是上级领导,说出这样的话都不会让杨维天这么诧异,毕竟那都是人生经历和官场经历很丰富的人,但偏偏出自徐君然的嘴里面,就让杨维天有些犹豫了。

    难道说,自己要跟着这个小青年胡闹一番?

    “县长,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嘛!”徐君然慢慢的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杨维天愣住了!

    猫论!

    如今在华夏举足轻重的那位伟人提出的“猫论”!

    作为一个有前途,也有自己追求的青年干部,杨维天不可能不知道这个理论,从六十年代被提起到现在,这个理论一直都饱受争议,甚至还曾经引发了党内的某些争执。特别是浩劫刚刚过去的时代。僵化而强大的体制及理论体系仍极具统治力,与此相应的是多年积贫后濒临崩溃的社会经济。穷则思变的冲动与僵而不死的思想体系已势如水火。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是姓社?什么姓资?没有一个现成的答案。

    而“猫论”则彻底改变了过去凡事都要先以意识形态考量、凡事都要先从政治着眼、凡事都要先问问教条的思维习惯。可以不夸张的说,“猫论”成为华夏将社会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发展上的一个理论标志。

    徐君然这个时候提起“猫论”,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杨维天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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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让步() 
“小徐,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个呢?”

    杨维天看向徐君然,之所以这么谨慎,他实在是因为有些意外,按理说,徐君然应该是老书记严望嵩的人,可偏偏今天却主动为自己结尾,按照常理来说,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合乎逻辑的事情。

    徐君然一笑:“因为我是在李家镇长大的,我不希望自己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倒在我的面前。”

    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君然,杨维天道:“那好,我就相信你一次。”

    看着走向大王庄那边杨维天的背影,徐君然的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老搭档,我能做的,也就是这样了。”

    上辈子,徐君然对这位杨县长并不陌生,他做市长的时候,市委书记就是杨维天。

    这位如今的杨县长,日后的杨书记不是一个坏人,夺走老书记严望嵩的位置,也是因为时势使然,他也不过是上面的一个棋子。跟徐君然共事的时候,杨维天不止一次的提起过对严老书记心怀愧疚。而且,他并不是说说而已,在杨维天仕途的末期,得到他帮助最多的两个人,一个是徐君然,一个就是李逸风。

    而临终之前,杨维天把自己一生的积蓄都捐给了武德县,言明在武德县建一所希望小学,以严老书记的名义。

    对于当年的事情,徐君然结合杨维天的述说,跟严朵朵和李逸风等人的回忆,心中早就推断出了事实。当年的事情,除了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外,归根结底,是因为严望嵩跟杨维天两个人分别代表着旧时代干部和新时期干部的不同思想,在对待改革开放的态度上,两个人有着截然不同的理解,理念的冲突造成了两个人对彼此的行事方法都有些看不惯,进而成为了对手。

    八十年代,这样的事情不仅在基层的各个地方,在省市甚至中央都在发生着。

    一大批心里面都有老百姓的干部,因为各自理念不同,展开持久而残酷的斗争,一直到八十年代中后期,这种情况才得到缓解。提出猫论的那位伟人视察南方数省,这才一锤定音的为这场理论争执划上句号。

    严望嵩和杨维天,与其说是政治上的对手,倒不如说是那个混乱时代的牺牲品。

    这一世,徐君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杨维天过去跟大王庄的几个主事人商量了半天,那边才走过来两个人,一个是大王庄党委书记王木生,另外一个,则是大王庄王家的族长王启年,当年徐君然考上京华大学,县里面特意为他举办了欢送会,倒是见过几个大姓的族长。

    “王爷爷,咱们又见面了。”徐君然紧走几步,恭敬的对王启年问候了一句。

    尊老爱幼是一种美德,与立场无关,而且徐君然也不觉得自己给一个年近八旬的老者鞠躬有什么丢人的。

    王启年眯起自己的小眼睛,伸手虚扶道:“不敢,不敢,状元公给老朽鞠躬,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这人做过民国时候的官,倒是有几分气势。

    “王爷爷客气了,您是长辈,我给您鞠躬是应该的。要是不嫌弃的话,您叫我君然就行。”徐君然前世也是做到市委书记的人物,虽然现在是二十岁的面孔,可实际上却有一颗历经风霜的心,又怎么看不穿王启年这是在跟自己唱哪一出呢?

    一旁的杨维天倒是满意的点点头,进退有节而不失礼,这个徐君然虽然年轻,倒是很有几分大将之风。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托大了。”王启年笑了笑,慢慢的说道。

    几个人站在一片空地上,谁都没有先开口,王启年看向徐君然,似乎在等着这个小娃娃先说话。

    徐君然也不着急,反正现在有个比自己更着急的,他又何必开那个口呢?要知道,这个时候先开口的人,就等于是落了下风。

    果然,他们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在那儿对着微笑,一旁的杨维天却是看不下去了,这下面的公社社员们还在对峙着,稍微一不小心就容易出大事,再看一会儿风景,不一定出多大的乱子呢。

    “我说小徐,你就把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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