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的送葬曲-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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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女人和舞乐,酒会的气氛算不上热烈;好在参与双方都有一定共识,倒还维护着友好的气氛。
酒过三巡,几个帕特里克的士官起身敬酒,从同僚到兄弟部队的军官走了一圈,最后来到汉米尔、罗伯特等人的这个小圈子。
打头的是一位佩戴少校军衔的列长,他的年纪很轻,或许还不到三十岁。这种年纪就身处高位的军官总是受人青眼的,两位军团长都客气地起身碰杯。
罗伯特似乎是情绪太激动,不小心将杯中酒晃出了少许。克里夫少尉眼明手快,立即从旁边的长桌上抽了一条餐巾递过来。
“谢谢。”罗伯特礼貌地对这位跟他一样面带伤痕的士官点头。
克里夫少尉腼腆地笑了笑,退后两步、转身——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比手掌略短的匕首,在他转身的瞬间,匕首递向了正举杯轻抿的汉米尔上校;当匕首突破汉米尔上校的喉部皮肤时,克里夫的视线甚至还停留在罗伯特中校身上,嘴角挂着和厅中所有人一样的微笑。
“噗——”
毫无防备的汉米尔中校喉咙上出现了一张嘴,喉管的切口平整得和他手中的酒杯一模一样。他那挂着矜持微笑的面孔浮现惊诧神色、并带有剧痛来袭的少许扭曲。
佩戴少校军衔的列长忽然前冲,从后侧方伸出手臂紧紧抱住汉米尔的双臂,让克里夫毫不费力地在汉米尔开裂的脖颈上又补了一刀;一起敬酒的士官没有人落后、大跨步冲到摆满美酒和食物的长桌前、掀起桌布、抽出一把把闪着寒光的短匕首。
就像是死神敲响了丧钟,不少站在长桌边闲聊的军官都将手伸向桌布下的匕首。这些人有的穿着帕特里克的军服,有的穿着钢牙的军服。
罗伯特的副官泰伦斯被汉米尔的喉管血喷溅了一脸,这个戴着眼镜的文职军官大惊失色,下意识看向自己的上司,却见罗伯特面色如常,嘴角礼貌的微笑还没有沉下去,正小心地用餐巾擦拭袖口上的酒水。
“啊——”
“混蛋!你们干什么!”
泰伦斯眼角看到自家军团的一位列长伸手掐住自家军团的军官,有力的双臂发力、那个不久前还跟列长谈笑甚欢的军官脖子就被扭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小心点,泰伦斯,站那别动,你脚下有血。”罗伯特不紧不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泰伦斯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视线快速地扫过看似混乱却又似乎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屠杀的大厅、在身体缓缓倒下的汉米尔上校身上停留了一瞬,双腿发软、跌坐回沙发上。
大厅中的人在数十秒内倒下了接近四分之一,泰伦斯以为屠杀还会继续,手握利器的军官们却像是被人下了禁止魔法一样齐齐停了下来,沉默地搬运、集中尸体;他们甚至没有出声交流,却似乎非常清楚哪一些人必须死,哪一些人是同类。
泰伦斯急促地呼吸,肺部却很难享受到空气,他其实更擅长文政工作,从未上过战场,满眼刺目的鲜红几乎夺走了他的神智。
罗伯特终于擦干净袖口上的酒水,神态闲适地坐了下来。他的神情与这残酷的修罗场太不相符,使得泰伦斯难以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忽然间,一个有些冒犯的念头在他脑中升起——
二十几具尸体被集中在大厅中央,凶手们毫无犯下罪行的认知、纷纷汇集到罗伯特身前,列队行礼:“阁下,已清点完毕。”
“嗯,做得很好。”罗伯特微微颔首,面带笑意,扫向这群人的视线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侵略性,“——实在非常漂亮。”
在泰伦斯惊恐万状的注视中,罗伯特中校起身,一个个地检阅真正属于他、听命于他的中坚力量;他不屑于故作矜持,热情地依次询问他不认识的军官姓名,笑容比之前面对汉米尔上校时真挚百倍。
“嗯?还有一个啊。”咋一眼看到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身影,罗伯特有些意外。
回应罗伯特的是克里夫少尉,他也露出意外的表情,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忽略了这个废物。”说着他大步走向角落,伸手随意地抓住那个贵族的头发、迫使他昂起头,手起刀落。
凯尔·撒克逊爵士直到呼吸停顿也没有恢复思考能力,汉米尔上校的喉管喷溅出大量血液时他就被吓傻了。克里夫走过来时他甚至看不清这个人的面部,更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和大好前程就此断送在一个农夫出身的泥腿子手上。
一墙之隔的静室,钢牙军团驻团主教木然地站在祈祷台前。他的脚边趴着头发花白、身披神官长袍的帕特里克军团主教,而在他的侧前方,站着一个炼金术师。
斯尔纳收起魔法球,掏出一张水之气息卡片抛到空中,手指划出水镜术的魔法符文。
“我这边干完了你交代的事。”斯尔纳对水镜中显示的人说道,“真是的,三天前我还跟这个老主教交流过品鉴美酒的技巧,你却要我亲自下手。”
“捞了那么多钱,总想着保持双手干净可不行。”镜中人不怎么客气,“你该去跟罗伯特见面了,别忘记你该做的事。”
斯尔纳耸肩:“好吧……可我还是得说,你选的这个人实在不怎么样。”他指向神情木然的汉弗莱主教,“如果不是这位老兄机灵,篡权大计没准儿要多点波折。”
“那就请你代我向汉弗莱致谢了。”镜中人压根不理睬斯尔纳的抱怨,挥手中断通讯。
“现在——”距离紫荆军前线基地还有两公里的密林中,结束对话的安格斯转过身,“到我们登场了,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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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安格斯()
179
罪是失控的欲|望。
——安格斯·末日审判。
两大协会的开拓团在二十小时前与南等人碰头,现在站在格洛丽亚帐篷里的,除了安格斯、南、西泽、霍根,还有金牌猎人莉迪亚与胖子布雷迪这俩人。
地位特殊的格洛丽亚坐在矮几后面的靠背椅上,安格斯独自站在格洛丽亚的右手边,在他的对面,西泽、霍根、甚至连莉迪亚和布雷迪都隐晦地选择了拱卫南的站位,隐隐与安格斯形成对峙之势。
暗精灵西泽与高原勇士霍根原本就是跟随南的人,而莉迪亚和布雷迪,则是在征伐乌鸦的过程中渐渐有意无意地与南拉近了距离——这也是迫不得已,安格斯这个人太过于让人忌惮,与他相比,显然是神圣骑士出身、品行正直的南·托莱更能让人放心。
安格斯的话音落下,霍根看了一眼南,识趣地出声:“那我和西泽就先去安排拔营、准备出发了。”他说完就拉开门帘走出去,西泽紧随其后。
莉迪亚和布雷迪互相交换眼色,由莉迪亚站出来说道:“安格斯先生,我们要进入紫荆军的营地里去?”
知道安格斯具体计划的人只有格洛丽亚,连南都只是自己摸索猜测到了一些端倪;在外人看来,这次的行动就像是安格斯这个疯狂的家伙参与了紫荆军内部的叛变计划——哪怕这个计划对自身有益,两大协会的人也难免惴惴不安。
“当然不是。紫荆军的前线基地还没有那么大规模。”安格斯模棱两可地回答,“只不过在他们稳定下来之前,我们不插一手以后就再没有这么合适的机会。”
莉迪亚和布雷迪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心中怒骂着这个故弄玄虚的黑魔法师;“我们并未得到罗伯特中校的明确表态,安格斯先生,请理解我们的顾虑。”女人说话总是比较方便,在安格斯面前强势地做出这种发言,至少布雷迪就没有这个勇气。
安格斯微微偏头,奇怪地:“我以为我们之前已经沟通得非常清楚,莉迪亚女士。你们希望得到什么样的表态?”他将手摊向布雷迪,布雷迪连对视的胆色都没有就把脑袋垂了下去,“难道说两位愿意旗帜鲜明地站在钢牙军团这一边?”
莉迪亚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很有些不舒服,她总不能承认两大协会更愿意在事情尘埃落定后毫无风险地介入此事,这种要求太过可笑。这个金牌猎人在自身所处利益集团内的发言权显然比布雷迪那个脓包要来的大,眼角余光瞟向沉默不语的南,她挺直了背脊:“恕我冒昧,我们承认钢牙军团实力强大,罗伯特中校的才能也让人钦佩。但是,紫荆军拥有四个师。”钢牙军团只不过是紫荆军第二师的一个团,以一团之力挑战四个师?这比坦率地说出自己自私的想法更可笑。
安格斯理所当然地说道:“是的,莉迪亚女士,所以我们拖到现在才准备与之汇合。”他的话中懒得带上讽刺,但这句话很明显让莉迪亚和布雷迪不自在;顿了顿,他又很随意地,“毕竟,我们合作的对象可以是钢牙,也可以是紫荆军。”
这个发言是莉迪亚和布雷迪完全没有考虑过的,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瞠目结舌地盯向安格斯,又无声地对视,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这一次莉迪亚失去了看向南的勇气,咬了下嘴唇说道,“……既然您如此说,那我们这就去准备拔营。”
两大协会开拓团的代言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跑出帐篷的,格洛丽亚看了眼垂下的门帘,放下茶杯、将手肘支在矮几上:“短期内他们俩都得躲避着你了,安格斯。”
“我只是不希望合作期间的伙伴太过膨胀。”安格斯向她微微颔首,“你知道,不能自控的欲|望是自毁的剧|毒,还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格洛丽亚奇怪地笑了起来:“这一次你倒是错怪了他们,的确,两大协会的家伙们又想占便宜又不愿意挑战风险,但任何人对着你这个家伙都很难毫无顾忌地放任欲|望。”
安格斯眨了下眼睛,一秒不到就理解了格洛丽亚的意思,有些意外地看向南。
始终没有出声的南·托莱,也正向他看过来。
这个年轻的神圣骑士看起来很平静,平静得与他的年纪不相符。
“原来如此。”安格斯背负双手,与南对视,“很有年轻人的行事特征。莉迪亚的底气不会毫无来由,以他们那贪婪又畏首畏尾的风格来说……只能是得到了某种支持。”
南微微点头:“……我只是告诉他们,如果必须要有某人、某个群体做出牺牲,我会是第一个。”
“呵……赞美献身精神。”安格斯不以为意地轻笑,“女士,你的追随者似乎认为他可以用他的人格魅力去感化那些愚钝的家伙们,将他们集聚起来……形成所谓的‘力量’?”
“并不是。一群羊能踩死狮子,但对巨龙无计可施。”南对于安格斯的轻视并不意外,自嘲地坦白,“即使我不去主动说服他们,安格斯先生也早就准备好了让开拓团乖乖就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