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擒故纵,前妻不二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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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吹,身上凉飕飕的,她往程嘉木身上拱了拱。
程嘉木把她额头上的冷汗擦去,拍了拍她的脸,“能下来吗?”
她虚弱的样子让他心疼,可她又偏偏倔强,明明虚弱,还是点头,“我自己来。”
可还没动,身子一轻,程嘉木把她抱了起来。
“没劲儿就没劲儿了,逞什么能?真当自己是女超人了?”程嘉木的口气不怎么好,却把夏乔抱得很紧。
夏乔有些喘不过气,“咳咳,你呢,还不是口是心非,不是要把我扔下去的吗?怎么还跑来救我。”
程嘉木把她抱着,还未放下,便说,“要扔下去也得我亲自扔下去才算,别人扔不作数。”
“那你扔啊,正好。”夏乔恢复了些元气,也会斗嘴了,难免有些埋怨。
埋怨什么呢?
听见程嘉木说的那些话,她心里的确是不好受。
可真见了他赶过来,又埋怨他的笨,万一真出事怎么办?
向前已经变成了无理取闹的疯子,他又还是个病患。
想想,便有些后怕。
程嘉木勾着唇,讽道,“小丫头恢复地不错,会斗嘴了。”
夏乔不去看他。
两人氛围正好,却没意识到身后稀疏声响。
忽然——
“你们都去死吧!”程嘉木腰部被大力一撞,手忽地一松,夏乔刹那间被抛了出去。
夏乔瞳孔倏地睁大,还没反应过来便有急速下坠之势。
向前不知何时悄悄解开了绳子,本着玉石俱焚的心,冲了上来。
夏乔本以为必死无疑,闭上双眼绝望下坠,
可是,几秒,她便悬在了半空中。
“程嘉木!你做什么!”她豁然睁开眼,看见和她一起悬在空中的男人,大叫!
程嘉木一只手捉住了她,另一只手紧紧捉住一旁的护栏。
可是这到底是座荒塔,护栏摇摇晃晃,似乎已经要承受不住两个大人的重量了。
“抓紧。”程嘉木咬着牙,手臂涨的发红。
夏乔手心全是汗,程嘉木的手扣着她的手腕生疼生疼。
害怕充盈了她的眼,掉下去必定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一人死好比两人亡,程嘉木身体还未恢复元气,是不可能支撑不了多久的。
“别傻了,迟早会掉下去的,你放手吧。”夏乔有些绝望。
“你抓紧,别说傻话,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程嘉木咬着牙,乌云中析出一点点绵绵的细雨,打在两人皮肤的交接处,渐渐滑湿了起来。
夏乔再次脱力,只能咬着牙,使劲挣脱,“放手,你快放手!我不想再欠你一条命!”
雨势加大,乌云涌了上来,雷电开始造作。
“不想欠我就老实点,乖一点,我拉你上去。”程嘉木开始用力,雨势加大不得不让他更加费力了。
夏乔咬着牙,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声音埋没在雷声中,“程嘉木,五年前,你欠了我,你欠了我的情。五年后的现在,你不欠我了,所以你放手好不好,我们不相欠不拖累。”
不相欠,不拖累。
夏乔脑海里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这六个字,因为不愿相欠,所以不能拖累。
所以,就此放手吧。
濒临生死,什么爱恨,通通都放到了一边,夏乔此刻更想的是,程嘉木千万别有事。
程家抚养她长大,二十多年的恩情她已是无法回报,此时,她更是再无法让他们失去一个儿子了。
太大的罪名,她担不起。
“闭嘴,什么不相欠不拖累。你千方百计地让我爱上你,到头来却伤我至深,你这就是欠了我的,永远也还不完。我们都不能死,我们注定彼此相欠彼此拖累,爱也好恨也罢!”程嘉木吼了一声,眼看着,夏乔一点点就被拉了上来。
向前从旁边起了身,眸光更是淬了剧毒。
他手里,是程嘉木丢下的那把刀。
“不,不要,程嘉木快松手,快!别管我!”夏乔看见了寒光,大叫。
“呵呵,好一出感人至深的戏码,听得我真是唏嘘啊。”
向前一咬牙,寒光一闪,手已经举过了头顶。
夏乔不知哪来的力气,另一只手狠狠拧了把程嘉木的手背。
“夏乔!”
程嘉木手臂吃痛,麻痹的神经开始反应了过来,可是这时候,夏乔已经扒开了他的手。
她迎着雨,笑着,弯弯的眉眼好似许多年前她总是冲着他笑的样子。
可是这张脸渐渐模糊了,程嘉木手一空,再拼命抓住,攒过指尖的也只有冰凉的雨和疏冷的空气了。
向前举着刀,将要落下,“都结束了,姓程的,你就去阎王殿为我爱人孩子忏——呃!”
话未说完,划破雷声的是更为清亮的枪声。
向前应声倒下,眉心灼热,绽开的皮肉留着红黑的血,他躺在地上,眼眸慢慢失色,最后连闭眼的力气都没了。
“程二少,你没事吧。来人,快来帮忙!”
打头的警察簇拥上来,看着程嘉木眼神空洞地悬挂在那,魂都快吓没了。一伙人涌了上来一起把程嘉木拉起。
有小部分人在现场保存环境,而有小部分人对被击毙的向前进行了检查。
程嘉木坐在地上空洞的眸色渐渐找回了光亮,为首的便迎了上去,“程二少,绑架犯一枪击毙。。。那位女士。。。。。。”
程嘉木猛然一怔,下一秒,急色难掩,推开挡在前面的人,步步踉跄地冲了出去。
…本章完结…
第93章 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求首订)()
程嘉木冲下去没有任何人拦着,只是那急冲冲的背影却未见狼狈。
“下面的人怎么样了?”
一旁的小年轻挠了挠头,拿出对讲机打探了消息。
“报告,下面的人没事!”
“没事,没事就好。”长官叹了口气,庆幸道。
就怕是有事,否则他们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程嘉铭黑白通吃,程家在他手上已经不仅仅是潭清水了。
常言道,水至清则无鱼。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警员至今未见过什么世面,这也是第一次出警。
长官瞪他一样,扬了一嗓子,“收队!”
“那,那下面怎么办啊?”他一头雾水的,这就不管了?
“你这榆木脑袋!”长官伸手戳了戳这部下的脑袋,怎么这么不开窍呢!
小年轻眉心红红的,挠着头嘟囔声,“啊?”
。。。。。。
夏乔以为自己是真的死定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她心里只想着不要脑袋开花才好。
被绑在高空时,就已经发现下面挪动的小影子,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醒来后的夏乔只觉得自己是劫后余生,不知是多大的庆幸。
她手腕一圈缠上了一层薄薄的纱布,嗓子里像是含了沙子一般的粗噶疼痛。
夏乔轻咳了几声,小脸立马皱成了核桃。
咳,好痛!
不过,活着真好。
此时,病房里没有人,已经是十月份的天是雨后被洗刷干净一般的碧蓝,如宝石,心旷神怡。
夏乔仰着头,看了好一会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还留着莫名的滚烫。
高空的急速让她做好了粉身碎骨的打算,可是,坠落到最低处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闷闷一沉,虽然痛,却没有骨头断裂脑袋炸开的恐怖感觉,甚至周围是鼓囊囊的一团,把她往空中抛了抛。
她快吓死,意识涣散到已经快要晕了过去。
耳边是吵吵嚷嚷的声音,而只是在约莫十分钟之后停止。
她好像看见了程嘉木的脸,还未抬手,声音便发了出来,“你没事真好。”
紧接着,她被拥入那真实的滚烫的胸膛里,闷得她要再次昏厥。
耳边心跳如擂鼓,撞得她头晕目眩,可是,她除了放松便不能再做什么了。
“傻瓜。”头上的人低低地笑了,头顶是渐渐停止的雨。
她的身子有些发凉,可莫名的,脖颈处就下一条滚烫的珠线。
想睁眼,好难,她彻底陷入了黑暗。
。。。。。。
咝,扯了扯手腕,还真的疼,这向前还真不懂怜香惜玉,把她吊在半空中这么久。
不过向前怎么样了?
夏乔叹了口气,正准备下地,门一下子就开了。
“哎呀,你起来做什么,快回去躺着!”
护士端着药看见夏乔下地吓坏了,一下子放下手里的药就扑了过来。
没错,夏乔确定自己的确没有看错,的确是扑了过来。
“额,我就是想下来透透气。”艾玛,这也太小题大做了。
小护士瞧了瞧她手腕,又从兜里掏出体温计。
“量量看。”
夏乔冲她乖乖地笑笑,接过,塞了进去。
量体温,小护士也不让她动,夏乔躺在床上,身上发痒。
她也正好奇,她不就是受了个小伤么?
“哎,那个,美女姐姐,我真的没事吧?”夏乔舔了舔唇,叫姐姐准没错!
小护士瞪她一眼,又低下头给她换药,“怎么这么问?”
“你都差点把我供起来了,我怕自己得绝症啊。”夏乔靠在靠垫上,噘着嘴。
窗外碧蓝的天反射着耀眼的光,被纱帘过滤了一层柔和的光线尽数打在夏乔脸上,白里透着娇嫩,像一朵清丽的百合。
小护士灵巧地给纱布打了个蝴蝶结,整理,更是没好气道,“净说瞎话!哪里有什么绝症!你想害死我们啊!”
“咦?”夏乔眼里泛着疑光,她不就是昏过去了吗?小症状就害死他们了?
小护士心有余悸,见夏乔虎头虎脑的样子又有些可爱,索性打开了话匣子聊起了天。
“还不是你一手的血又昏迷着,一来就是被一个男人抱着来的。我们还以为又是哪个想不开的自杀了。”
夏乔噗一声笑出来了,“哪有这么恐怖。”
这也太小题大做了,这哪是自杀?
小护士拍着胸脯一脸不悦,摇头,“不,不是你恐怖,是抱你来的人恐怖。”
“哈?”夏乔一口气呛着了,又马上咳嗽起来,“咳咳咳,你。。。咳。。。。”
“我说你,可真别出岔子了。”小护士连忙拍着夏乔的背,安抚,“那位先生脸黑的就跟欠了他一百万似得,明明自己就是个病人,还抱着个你。”
夏乔脸涨得通红,话说得不利索,“然。。。然后咧。”
“然后啊,他差点把医院都给掀了。”
额。。。夏乔怎么就觉得这护士说得就这么像是编造呢。
程嘉木会脸色不善不假,但是掀了医院?
这跟他冷淡的可以和冰山媲美的性格,把医院给掀了?
这不是冰山,是火山吧?
想想都觉得好笑,还有些。。。幸灾乐祸。
小护士其实还比夏乔小一些,只是夏乔玩世不恭的,也由着她姐姐地叫了。
“他。。。”夏乔莞尔,想了想刚想问问程嘉木的情况。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万一脑袋瓜再出点什么问题,白雪非把她撕碎了不成。
想着程嘉木,夏乔心头虽没有什么好话,可心底渐渐也如揉了春水似得,开始温和柔软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