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之天之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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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约定!”程咬金奇道:“约定……我老程跟女娃娃有什么约定?”望望秦叔宝。秦叔宝面带微笑,望着拓跋玉儿,赞道:“你这姑娘确实不错,能信守约定,按时把神鼎带了回来,值得褒奖!不过……”转头道:“程贤弟,那场比武……我看可以免了吧!”程咬金猛然忆起,哈哈笑道:“这女娃娃,记心倒挺好!老子早忘了这回事了!”摆摆手“算了算了,那只鼎老子已没兴趣了,你就自己留着使吧。”
拓跋玉儿上前一步,道:“不成,不成!程大王若是不接受我的挑战,我就是将神鼎带走,也不能安心!”
程咬金道:“算啦算啦,就算我把宝鼎送给你,不用再打啦!”陈靖仇和于小雪也上前相劝,但拓跋玉儿无论怎么劝说,就是不听,一定要和程咬金决个高下。秦叔宝转头笑道:“怎么办,程贤弟……人家那么热心求战,我看你就和这小姑娘比划比划,活动活动筋骨,较量个高下吧!”程咬金无奈,道:“好好好,那老子就随便打一下就是了!”伸个懒腰,大踏步走出门去。众人都跟着走出。程咬金立在寨前空地中心。秦叔宝站在场边,道:“今日比武,大家点到为止,不许使兵刃,别伤了和气!”
拓跋玉儿解下柳叶刀,搁在地上,跃入场中,摆开架式,道:“得罪了!”就要攻上。
程咬金右手一抬,忽道:“慢着!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
拓跋玉儿半路停下,道:“怎么了?程大王?当然就我一个人啊!”
程咬金摇头道:“不成不成,老子可不能和你一个小女娃子打!你们三个都一起下来。”
拓跋玉儿柳眉微竖,转头对陈靖仇道:“这是我和程大王之间的事,你们绝对不许插手!以三敌一,赢了他也不光彩!”
程咬金喊道:“不行不行,那我不打啦!和一个女娃娃打架,传出去还不让老子给江湖好汉们笑死!”
拓跋玉儿急道:“你不打,那我的鼎……我的鼎不就永远拿不回来了!”两人登时僵在场中。
陈靖仇望望秦叔宝,道:“秦大哥,这,这可如何是好?……”秦叔宝脸上不动声色,过了一会,走入场中,道:“这样好了,我也下场!你们三个一块上,这公平了吧!”拓跋玉儿无法,只好让陈靖仇和于小雪也走入场中。程咬金哈哈笑道:“这才像话嘛!”
各人摆开架势。陈靖仇团团一揖,道:“两位大哥,小弟得罪了。”挥掌向前拍出。程咬金和秦叔宝同时迎了过来。三人前后趋避,攻守进退,上下架打,条理清晰。于小雪站在当地,不知该不该上前。拓跋玉儿跟着飞身过去,不知怎地,拳路总是被陈靖仇挡住,怎么都插不入手去,围着程咬金,秦叔宝和陈靖仇团团转了几圈,只急得额上汗珠直冒,喝道:“阿仇!快让开!”陈靖仇似乎没听见,继续进招。三人登时胶着在一起。
几十合过去,拓跋玉儿仍然一招未出,心中一急,突然绕到陈靖仇背后,拽住他的衣领,使劲向后一拉。陈靖仇万料不到拓跋玉儿竟会如此,啊的一声,一个踉跄,倒退三步,差点摔倒,回过头时,拓跋玉儿已和程咬金打在一块。程咬金双拳分左右向拓跋玉儿打来,他本就膂力惊人,心中虽时时提醒着自己,用力轻些,别打伤人,但出拳仍是威力巨大。陈靖仇和程咬金过了数招,已知他劲力难以收发自如,这两拳只要有一拳打实了,拓跋玉儿非受伤不可,正要上前挡开,只见秦叔宝左手捋着胡子,轻轻一跃,已落在二人中间,右掌顺势向拓跋玉儿拍去,来势甚缓,但背心正好封死了程咬金的拳路。程咬金双拳出到一半,心中大骇,但怎么都停不住。陈靖仇赶紧跃上,接过程咬金的来招。局面已成了二对二。秦叔宝和拓跋玉儿过招,他武艺极强,倒是不用顾虑。
哪知拓跋玉儿刚过几招,便撇开秦叔宝,向程咬金攻来,定要和他分个高下。此时程咬金和陈靖仇双手互拆,一个出招沉稳,一个身法灵活,旗鼓相当,不分高下。程咬金正打得兴起,发起喊来,一拳向陈靖仇击去。若是陈靖仇,自然能毫不费力地化解掉。拓跋玉儿却刚好迎了过来,忽觉劲风扑面,啊的一声,忙俯身躲闪,拳头疏忽已到面门,已然不及。陈靖仇大惊,从左边伸掌架去。秦叔宝也急忙从右侧挥掌挡来。砰的一声,拳掌相交,竟将程咬金的拳头架了起来。程咬金收势不住,拳头直在拓跋玉儿头顶擦过。拓跋玉儿大惊之余,急挥双掌,击在程咬金小腹上。程咬金皮粗肉厚,这两掌充其量,也只能给他挠痒。但程咬金却捂着小腹,倒退几步,喊道:“大家住手。”陈靖仇和秦叔宝急忙收起架势。
程咬金跳出圈外,哈哈笑道:“小娃娃们不错,老子输啦!”拓跋玉儿不乐,走到一旁,皱眉道:“你们太不诚实了,分明是在欺负我!”秦叔宝笑道:“哎,大家切磋武艺,点到为止。姑娘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身手,真令愚兄大开眼界啊!”
拓跋玉儿听了,方才脸露微笑,转头道:“程大哥,那就谢谢您了!以前多有得罪,还请您原谅!”程咬金笑道:“好说,好说!”秦叔宝道:“那就请各位,到厅上小酌几杯如何?”陈靖仇拱手推辞道:“多谢秦大哥美意,既然事情已解决了,小弟还有要事在身,所以得先告辞!还望……”话没说完,忽觉手上一紧,如入铁箍一般。程咬金大喊大叫,将陈靖仇拉入厅中。陈靖仇无法,只得在几案边坐下,拓跋玉儿和于小雪也挨着坐了。
不多时摆上酒菜,众人互相劝酒,酒过半酣,陈靖仇将师父被困,自己正要将药送回雷夏泽,以治好师伯等事说了。秦叔宝听了,停杯不饮,道:“今日天色已黑,陈老弟还是在蔽处暂住一宿。明日一早,愚兄再送兄弟下山。”陈靖仇心想也只好如此了,几人喝了一回,程咬金一碗接着一碗,喝了五六斤酒,已是醉眼惺忪,摇摇晃晃,坐立不稳。陈靖仇等离席告退。秦叔宝也不甚留,吩咐手下,安排好客房,让三人早早歇息了。
第二日清早,陈靖仇就要上路。程咬金苦留不住,只得和秦叔宝送到山寨门口。秦叔宝叫人牵来三匹快马,又从手下兵卒手里取过一个包袱,道:“陈贤弟远道而来,离家千里之遥,路上多有不便之处。这点绵薄之礼,聊表愚兄一点心意,还望贤弟勿却。”陈靖仇接过,只觉包袱中沉甸甸的,尽是成块的金属物件。道:“这……小弟怎敢……”
程咬金不悦,接口道:“老弟!你是不是嫌我老程的银子脏啊?”陈靖仇忙道:“不,程大哥,小弟怎敢,我只是觉得这礼物太贵重了!”
秦叔宝道:“这些银两,都是程贤弟先前从官府手中所取,但收不妨。”
陈靖仇只得接过。程咬金哈哈大笑,道:“陈兄弟,这才像话嘛!”陈靖仇作揖道:“多谢两位大哥!——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见。”
秦叔宝道:“我和程老弟改日就要离开此地,前去军中赴任。大家都是志同道合之士,贤弟只要时刻记着救百姓于水火,能出力就出力,虽相隔万里,亦如在眼前一般。”陈靖仇点头称是,又团团行了一回礼,拓跋玉儿和于小雪也道了别。三人牵了马,下山去了。
第十回 茫茫大海(上)
三人下得山来,取路向北行去。陈靖仇只觉心情畅快,于小雪想着陈靖仇的师父不久就能救出,也是很快乐,两人说说笑笑。拓跋玉儿却默然无语,低头赶路。
光阴易逝,快乐时光最短。数日之后,已渡过黄河,再向北行几日,便到了三岔路口边。道旁几株柳树,随风轻摆。三人下马。陈靖仇道:“玉儿姊姊,我要向西行了,咱们就此别过。”想到拓跋玉儿回到塞外草原,而她们部落迁徙不定,不知将来是否还能再相见,心中伤感,道:“这只炼妖壶,和神鼎一块送给你吧!路上小心,多保重!”
拓跋玉儿道:“这……这怎么行!”陈靖仇将炼妖壶塞到她手里,道:“神鼎那么重,你一个人又怎么能带得回去?你就收下吧!”
拓跋玉儿接过,眉间带着忧伤之色,问道:“小雪,你将来有什么打算?”于小雪脸上一红,低头道:“我……我已经没地方可去了。陈哥哥他到哪儿,我就跟着他到哪儿。”拓跋玉儿低头不语。
过了良久,陈靖仇道:“玉儿姊姊,时候不早了,赶快上路吧!”拓跋玉儿方才如梦初醒,急忙转过头去,慌忙道:“啊……那再见了!你们也多保重!”跨上马背,长鞭一甩,向北疾驰而去,几颗泪珠,映着日光,划过一道晶莹的弧线,落入身后泥土之中。于小雪也掉下泪来,喊道:“再见!拓跋姊姊!”
陈靖仇和于小雪策马缓缓西行,时已初秋,风转叶黄,道旁两排枯木,几缕轻烟,萦绕在一带枯草之间,更增萧索之意。陈靖仇心中茫然若失,于小雪心里也是忧闷,于路俩人都默默无话。当晚,寻了个客店,早早歇了。第二日,又继续向西行去。将近正午,正在道上赶路,忽听身后马蹄得得作响,似乎有人从后急速赶来。待的近了,陈靖仇和于小雪让到路旁,回头一看,只见来人纵马急奔,红衣飘舞。于小雪叫道:“啊!拓跋姊姊!”陈靖仇也认出是拓跋玉儿,不禁又惊又喜,又奇又悲。拓跋玉儿驰到二人身前,勒住马缰。陈靖仇心中微觉诧异,道:“玉儿姊姊,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拓跋玉儿道:“阿仇,我还欠你和小雪一次人情,所以我想等救出你师父之后,再回北方大漠去。”陈靖仇挠头道:“什么人情,我怎么记不得了?”
拓跋玉儿道:“傻瓜,上次龙舟之上,不是你和小雪,冒着生命危险救我出去的吗?”陈靖仇笑道:“原来是这件事啊……我早就忘记了,那真的没什么啊!”拓跋玉儿扭过头,道:“不行,让我欠着你们一次人情——那我这辈子,心里都不会舒服。”陈靖仇道:“但是……”
拓跋玉儿抬起头来,柳眉微竖,道:“不要再但是,可是的了!——总之,让我好好还你们一报,我再回北方草原去,这不就成了!”
陈靖仇笑道:“从没见过要还人情,也有这么凶的。你那么想跟着的话,那就跟着吧。”拓跋玉儿双颊一红,急道:“我哪里非常想跟着,我……我只是……”于小雪道:“拓跋姊姊,那你就留下来吧。我一直担心你回到北方,从此再也见不到你了!”拓跋玉儿挺直上身,瞪了陈靖仇一眼,道:“你看你看,人家小雪多有人情味,哪跟你这傻瓜似的!”双腿一夹,当先向前驰去。陈靖仇和于小雪杨起鞭,跟随在后。
自从有了拓跋玉儿,一路上又多了许多欢声笑语。不知不觉间,已到雷夏泽畔。陈靖仇心中喜悦,辨明路径,三人来到湖边密林之侧,将马拴了。径向林中行去,不久,眼前现出了一片茂密的竹林,已能远远望见草舍,穿过竹林中的小径,陈靖仇三两步跑到篱笆门前,大声喊道:“师伯,师伯母,我把药带回来了!”但林中一片寂静,只余禽鸟惊飞,枝叶错杂互击之声,回声隐隐,那竹篱笆内却死气沉沉,毫无动静。陈靖仇伸手推门,只见柴扉虚掩,枯枝满院,屋檐下,窗台边尽是蛛丝。屋门已破旧不堪,走入屋中,见地上已落了厚厚一层灰土。陈靖仇心中隐隐觉得不妙,接连推开了几间房门,都是尘土遍地,蛛网厚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