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之天之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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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仇劝道:“张大哥,张大哥!——既然拓跋姑娘不信任我们,您就干脆让她跟我和小雪一块去找神鼎,直到让她亲自带回去为止……”张烈叹道:“仇弟……愚兄不是信不过你们!但这丫头,可是天下第一麻烦之人!愚兄怕她一路之上,给你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陈靖仇道:“张大哥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好好照看拓跋姑娘,保护她的周全!”张烈沉吟道:“这……这可……”看看拓跋玉儿,只见她正厥起嘴,坐在地上赌气。
张烈寻思:我若硬逼她跟我回去,依这丫头的脾气,保不定她在半路上什么时候再偷偷跑掉,那时可更加棘手!仇弟武艺高强,不如让她跟着磨练磨练,也跟仇弟和小雪姑娘学学,或许能改改她的倔强脾气!“犹豫片刻,道:”嗯!仇弟,那就有劳你们,多多关照她了!“转过身去,道:”玉儿!——姊夫答应暂时不带你回去!但你一路上,不许任性耍脾气,也不准给人家添任何麻烦,知道了吗?〃
拓跋玉儿道:“姊夫,你也真是的!——到底谁给谁添麻烦呀!”张烈不愿理她,回头道:“仇弟!那就辛苦你了——代愚兄照顾好这麻烦丫头,平时多教教她!”
陈靖仇道:“张大哥哪里的话!请您放心,小弟一定尽力!”
拓跋玉儿道:“姊夫!你又乱说些什么啊?”
张烈道:“仇弟!那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一拱手。陈靖仇也拱手道:“张大哥多保重!”于小雪也道:“张大哥再见!”张烈道转身走出门去,大踏步走了。
小屋中只剩下陈靖仇、于小雪、拓跋玉儿三人。陈靖仇走道拓跋玉儿跟前,低下身,问道:“拓跋姑娘,你的身子好一些了吗?”拓跋玉儿闭上双眼,哼了一声,并不答话。过了一会,陈靖仇又问:“如果你的身子不太舒服,我们等你好了一些再出发。”拓跋玉儿将双手叉在胸前,仍是不答。
于小雪把陈靖仇拉到一边,道:“陈哥哥,怎么办?——拓跋姊姊不理我们!”陈靖仇挠头道:“我,我也拿她没办法!”
于小雪道:“这可怎么办呢?”
陈靖仇道:“没关系……反正以前就是这样,我们以后慢慢地就习惯了!”俩人低声商议。拓跋玉儿忍耐不住,道:“喂!你们说什么呢!”
于小雪笑逐颜开,道:“太好了!拓跋姊姊终于跟我们说话了!”陈靖仇道:“对,这真是件了不得的事……”拓跋玉儿眉头一皱,扭过头去,道:“无聊!”
几人休息了一会,小破屋终究不是安身之地,官兵随时都有可能搜到。陈靖仇和于小雪叫了拓跋玉儿,一块走出屋门。拓跋玉儿跟在后面,突然轻声说道:“谢谢!”陈靖仇和于小雪忙回过头,拓跋玉儿又努起了嘴。于小雪喜道:“陈哥哥,拓跋姊姊在谢我们!”陈靖仇刚想答话。拓跋玉儿抢先道:“喂!你们别乱说,我哪有!”
不多时来到河边,已是黄昏时分。落日的余辉洒在宽阔的江面上,波光闪动,好似千万条金蛇在起舞。天空几缕残云,疏疏落落,好似火红的棉絮。两行垂柳沿着河岸,远远向南北延伸而去,不见尽头,千万条柳枝,随着微风,轻轻拂动江水,泛起点点涟漪。
三人顺着河岸走了一会,转而离开河岸,向东北方行去,当晚就在林中宿歇。运河两岸田地荒芜,十室九空,连野菜树皮都早被挖光啃光。陈靖仇想找些吃的,可着实不容易,翻过山头,天色已黑,在山谷中拨开长草,方才寻到一条小溪。陈靖仇走到溪水中,折腾了半天才捉到几尾小鱼,转身回去。于小雪早已升起了一堆篝火。陈靖仇把鱼烤了,递一条给拓跋玉儿。拓跋玉儿转头不理。陈靖仇无法,只得和于小雪一块吃了。以后几日,仍然如此,能找到一些小虫鱼,也算不错了。拓跋玉儿实在饿得不行,本不想吃,但最后对陈靖仇送来的食物,再也不能置之不理。
如此行了七八日,已至山东境内,人烟也渐渐稠密了起来。这日傍晚,三人已赶了一整天的路,这些日子食无终饱,都累得精疲力竭,腹中说不出的难受。正在道上走着,突见前面林子里几缕炊烟,从树梢袅袅升起。陈靖仇道:“前面好似有人家,我们今晚到那借宿!好好休息休息!”几人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劲,撒开腿往前赶去。转过树林,来到一个小村子前,眼中残垣满地,断瓦连片,房舍稀稀落落,房里空空如也,村民大都早已出外逃难。
陈靖仇寻到一家农户门前,院墙倒塌殆尽,遍地是土,直接走入院中,上前拍了拍门。不一会,脚步声响,木门呀的一声,开了一道细缝,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谁啊?”
陈靖仇道:“过路的客人,想在贵处借宿,请老伯行个方便。”门开处,走出一个老庄稼汉来,向陈靖仇等打量片刻,道:“现在兵慌马乱的,也难为你们几个孩儿家自己出门,快进来吧。”陈靖仇向外招招手,于小雪和拓跋玉儿也跟了进去。
屋子甚是破旧,屋顶茅草掉落,缺了数道口子,抬头可见青天。厅上只有几张残破的小木几,并一张旧得发黑的草席。老汉让三人坐下。里屋一个老婆婆道:“孩子他爹,是谁来了?”老汉道:“是几个借宿的娃儿。”陈靖仇等坐了一会。
老汉从灶下端出几碗稀粥,又拿来几只木糠饼,放在木几上,道:“这年头,天灾人祸,家里也没什么吃的,就只剩下这些,各位就请将就一下吧。”陈靖仇道:“多谢老伯!”三人一块吃了。虽是稀粥糠饼,但此时吃起来,当真是玉液琼浆,龙肝凤髓。农家甚窄,老汉将陈靖仇等安置在东侧的小房里。陈靖仇抱过茅草,铺在地上,待于小雪和拓跋玉儿睡下,自己也靠在墙角边,疲累不堪,一会就睡着了。
繁星闪烁,浮云点点,凉风习习。中夜时分,陈靖仇睡得正稳,忽然地面轰隆作响,不断颤动。陈靖仇立刻惊醒,翻身起来,走到窗下,侧耳仔细听去,林外隐隐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好像共有十余骑,正往屋子这边飞驰过来。此时拓跋玉儿也已醒觉,一跃而起,闪到窗边,向外张望。
马蹄声越来越响,不多时,火光闪动,十余骑快马,转出林子,朝村中而来。片刻间到了门前,众人纷纷下马,人声吵杂。陈靖仇借着火光看去,心中一惊,这群人个个腰挎钢刀,竟都是官兵。当先一个校尉,手执马鞭,领着众人走了过来。两个士卒,上前大声呼喝,用力打门。
只听老汉颤巍巍地走到屋前,吱呀声响过,群官兵涌进屋里。陈靖仇将头贴在墙边,附耳细听。只听一个官兵骂道:“他奶奶的!这一路上的人都死哪去了?三天没喝酒,嘴里都快淡出鸟来!”声音粗旷。另一官兵喝道:“老不死的!有酒肉快快取出来,好好孝敬大爷,饶你不杀!”
陈靖仇按住剑柄,微有怒气。那老汉声音发颤,道:“几位军爷……小的不是不孝敬你们……只是……只是……”
话未说完,只听一官兵喝道:“是什么?你们这些大胆刁民!竟敢欺瞒官府,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还道老子是睁眼瞎!”忽听砰的一声,有人重重摔倒在地,痛苦呻吟,想必是老汉无疑了。
那粗旷的声音道:“大伙先别管他,别误了正事!你们俩个,到厨下搜搜!若是搜到了吃的,哼哼!到时我再来亲自教训他!”脚步声响,几个官兵往灶台下去了。
过了半日,方才回来,骂道:“这穷酸鬼,锅里竟然连一粒米都没有!找来找去就剩这几个糠饼!”一个官兵喝道:“老东西,你把粮食都藏哪去了?快快说出来!”跟着哐当一声响,声音铿然,似乎是拔出钢刀之声。
那老汉浑身战栗,道:“各位军爷……求你们开开恩吧!这几年收成不好,前些日子又闹匪盗……实是没有粮了……”
一官兵阴阳怪气的道:“老家伙!没有酒菜,——叫你闺女出来,陪大爷们玩玩也行!”众官兵登时哄堂大笑,木几倾倒,碗碟掉落,噼啪作响。那声音粗哑的官兵咳嗽一声,笑声顿时止歇,只听他道:“大伙再搜搜别的屋子,看有什么吃的,吃饱了马上赶路!——别误了郡主大事,那可不是耍的!”众官兵齐声答应,分头搜起来。
此时于小雪方才醒来一会,不知何事。陈靖仇打个手势,让她别出声,忽听身后屋门砰的一声开了,跟着一个官兵长声惨叫,心中一惊,回头一看,早不见了拓跋玉儿,暗叫不好,挺剑跟着杀了出去。早见拓跋玉儿已被一群官兵围住,缠斗在一起。十几把大刀向她身上招呼,危险至极。陈靖仇大喝一声,飞身前跃,长剑凌空递出,剑光一闪,刺入一名官兵背心。那官兵闷哼一声,挣扎了几下,倒地而死。身旁一名官兵急忙转身,骂道:“他娘的!狗崽子想造反!”横刀砍来。陈靖仇后退半步,舞剑架开。另外数个官兵,跟着攻上。陈靖仇一招横剑摆渡,侧过身子,避开来招,长剑横着向前急扫而出,划过一道弧线。那官兵躲闪不及,嗤的一声,衣衫撕裂,小腹上已被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狂涌而出。那官兵捂着肚肠,一声不吭地死了。
此时于小雪也取出铁环,冲了出来,和几个官兵斗在一起。拓跋玉儿得两人相助,腾出手,也已砍倒了几个官兵。一时间厅中鲜血飞溅,满地皆红。那些官兵渐渐不敌,互相使个眼色,撒开腿,一齐往门外奔去。陈靖仇双足一蹬,从官兵头顶飞跃而过,落在门前,回手一剑,又砍倒一官兵。拓跋玉儿和于小雪也追上前去,三人把官兵夹在中间,奋力猛攻。转瞬之间,就将剩下的几个官兵通统解决掉。
眼看地上已无活口,几人都松了口气,正待说话,突然门外马蹄声响。陈靖仇暗叫不妙,飞身跃出屋外,循声望去,夜色朦胧中,见一个官兵骑在马上,急挥马鞭,已驰出十余丈远。陈靖仇凝力右掌,杨起铁剑,使劲向前掷出,剑飞如流星,一阵尖厉的破空之声穿透夜空,马上官兵应声倒地。
陈靖仇飞奔过去。那官兵一动不动,面朝下伏在地上,伸手一探,早已经气绝身亡。陈靖仇长长舒了口气,从他背上拔出铁剑,擦拭干净,插回剑鞘之中。将官兵翻过身来,伸手到他怀中搜寻,忽觉指尖触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取出一看,原来是个布包,除此之外,更无别物。陈靖仇将随手布包塞入怀里,走回屋中。
那老汉受惊过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于小雪正在昏黄的灯光下给他疗伤。拓跋玉儿则独自坐在一旁。陈靖仇叫过拓跋玉儿,和她一块把地上的尸首抬到屋后,连夜埋了,再洗净地上血迹。折腾了半夜,已是将近黎明。
陈靖仇让于小雪和拓跋玉儿休息一会,自己坐在草厅上,取出布包,在灯下打开,里面放着数锭银子,并一卷书帛。那书帛封得甚好。陈靖仇心奇,拆开细绳,在案上铺开一看,原来是封密函,写道:密令:太师于数日前,已派属下将领前往泰山,摆设阵法。尔等接到此信,当立即动身前往,密切监视之,务须小心谨慎,如有不测,当火速回报——郡主独孤氏。陈靖仇看了,不明所以,想不透那宇文太师派人到泰山干嘛,遂收了书信,不再管它,天明时分,陈靖仇牵过三匹马,将剩下的马匹尽皆杀掉,剁成肉块,直忙了两个多时辰,方才弄完——因军马臀上都有火烙的印记,留下迟早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