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心上刺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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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怎么会知道。”惊觉得自己口气太过生硬,干脆躺下转个身背对着他,“没事就好,管那么多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他。”
屏息等了好半天也没听见季含说话,只看见墙上的剪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一紧。
季含坐在床沿,修长的手指轻轻穿进了她的长发,柔声道:“陈默,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比如说,有没有想要告诉我的?”
江修哲的伤显然不是撞伤的,而陈默一个晚上都惶惶不对劲,很难让他不联想到一起。他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
陈默心里一滞,说不上什么地方在疼,好象有无形的伤口被撕裂开来,她不敢回头看季含,没有勇气看着他的眼睛说谎话,“没有。”
季含有些失落,却也不再追问,“没事就好。”
掀开被子钻了进来,看着那个背着他贴着墙的身子,又伸出手一把捞进了怀里,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道:“晚上凉,我怕冷。”
陈默身子一僵,沉窒了许久,满肚的心事象一块大石压在了胸口,恨不得宣泻出来。
季含是那么真诚善良,再想想自己竟觉得庸俗不堪,一时间心都是灰的,对季含觉得抱歉,“季含,我”
陈默不是没想过坦白,但如果把这事告诉季含,他会更恨不得杀了江修哲,那江修哲还击报复怕会更狠,他们又如何承受的起,光是那一段过往就让她终日提心掉胆。
季含两个胳膊紧紧搂着她,“好了,睡吧,只是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
季含一个晚上都保持着这种姿势,好象一个放手就会见了。
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再开口,各怀心事。
陈默一直挨到快天亮才的睡过去,迷迷糊糊感觉季含起身了,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下声,“我去跟孩子道个别。”
她眯着眼睛应了一声,又睡过去了。
施然一睁开眼,就看见江修哲抚着受伤的肩膀站在窗边,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还尚早,醒了就再没睡意,索性起了床。、
虽然是夏日,但山里的气温低,浑身发冷又回头找了件衣服披上这才过来。
“怎么了,伤口疼吗?”
江修哲这才发现施然,转过脸来淡声道:“没事了。”
施然顺着他刚才的视线向外看了看,那个走在山路上的不正是陈默的男友季含么,这么早干什么去?
陈默是横在江修哲心里一根刺,大清早,施然也不想刺激他,笑笑当没看见,“反正醒了睡不着,等我收拾好东西咱们一块去转转,就当跟这里告个别。”
江修哲勾了勾唇角,一脸讽刺的笑。
施然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也就不再说了,转身去收拾行李。
过了许久,才听江修哲低声道:“谢谢你,施然。”
施然有些惊讶的扬了扬眉,蓦的又笑了,“知道吗?你变了。”
“我是真心的,如果没有你,我都会觉得这段日子太难熬。可我们好象真的不适合做情侣,把你扯进了放纵的生活里,我觉得是种亵渎,我们做朋友吧。”
他们两个不过是心里寂寞想找个倾诉的对象,是朋友是情侣亦无所谓。
施然亦洒脱的笑笑,“我早就说过,我们从来就不是什么男女朋友,不过是寂寞时找个慰藉罢了。”
他对她笑笑,“我一直以为自己很有魅力,你真让我伤心。”
他本来长的好看,象是画报上才的模特,可这一笑却让极难看,本来灰败沮丧的脸倒显得有些扭曲。
施然怔了下,那样深遂温柔的目光看过来,好象她真是他在世上最爱的女子,心里的某个角落跟着一软,想到陈默,又有些恶极趣味的期待,一个在情场放纵的许久的花花公子一旦动了真心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江修哲平静的眸光中仿佛透着不可憾动的力量,施然想了下,突然明白过来了,“你想好了?她很爱的他的男友,或许会伤害她也再所不惜?那怕她恨你?”
江修哲脸上浮现一丝怪异的笑,恨么,她一直是恨着的吧。
抬眼眺望迷雾蒙蒙的山峦,晨曦中农家小屋升起炊烟,仿若有种置画中的迷茫,“我生来就没有学会忍让,喜欢的东西是一定要到手的。”
“至于爱”江修哲顿了下,笑的有些残酷,“我也还没学会。” 分手妻约 /rajjjgi
施然心头一跳,头一回觉得江修哲冷酷的有些可怕。
女人很难不被有钱又英俊还肯用心的男人打动,江修哲是对陈默上了心的,灰姑娘的白马王子梦每个女人都做过,如果江修哲真的愿意付出真心,陈默怕也很难不被打动吧。
很多年以后,施然才知道自己想的太过简单,因为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过那样无法回首的过往。
以至于后来,每每看到备受折磨的江修哲,她也会忍不在想,如果江修哲在那时候放手,或许以后的日子会幸福的多。
施然在收拾好东西,江修哲自己一个人下楼了。
阿布叔和儿子在院里的劈材,见了江修哲忙道:“好些了吗?”
“好多了。”江修哲下意识的摸了下受伤的肩膀,山里的草药果然很好,一晚上感觉好多了。
49 共患难()
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可是怎么也不及心上的痛,想到陈默对自己下手时那狠绝的眼神,江修哲都分不清到底是伤口痛还是心里更觉得痛,自己在她的心里真的连一丝一毫的情份都不在了,连恨都不配了。
阿布叔吩咐儿子去叫吉叔来给江修哲换药,自己则跟着他去了后院,又帮他打了水给他洗脸刷牙,一边跟他叨叨,“小陈还在睡,小季一早就去学校了。今天就要回去了,那些娃娃肯定很舍不得他。”
江修哲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陈默那个房间转了转,这个女人下那么重的手会不会心有不安象他一样辗转难眠,还是睡的香甜巴不得他真死了。
一想到这里,心脏又是一阵阵的痉挛。
客厅里,阿布嫂正端着做好的早饭放在桌上,一边喊他们,“吃早饭了。”
突然感觉身子晃了晃,江修哲开始以为是自己头晕,过了几秒,就见桌上的水杯抖动的厉害,他跟阿布叔对望了一眼,同时惊觉过来,“地震了!”
这是木制的建筑,本来就不够坚固,隐约听到有横梁断裂的声音。
阿布叔一边跑冲着老婆慌慌张张的大喊,“娃娃还在屋子里!”
江修哲下意识的想陈默还在!又折回了客厅。
阿布一家拖儿带女的也先后冲了出来。
施然面色苍白的从楼下冲下来,一个不稳直接摔在楼板上,江修哲赶紧拉起她,“快走。”
自己转身又兀自往里面跑去,地震虽然已经过去,但二楼的屋顶看过已经摇遥欲队,稍微有点外力就会倒塌,施然在后面急的大喊,“江修哲,你不要命了!”
“陈默还在里面呢。”江修哲急的一路向里跑,耳边是木头断裂的声音,房子快要塌了!
心里急死了,咒骂道,这个女人是猪投胎的嘛!
脚下却没有半分犹豫,猛的一脚踹开房门。
陈默一直在睡梦中,恍惚中感觉自己坐在一条船上,摇摇晃晃的。
听到“砰”的一声响,她坐起身来,正睡眼惺忪的看着闯进来江修哲,一下警惕起来,“你!”
江修哲心里直冒火,顾不得肩上疼,一下把她从床上扯下来,拉着就往外跑。“不想死就赶快走!”
陈默被他扯的踉踉跄恰,一只脚还伸回去勾鞋,“你疯了,江修哲…”
江修哲扯着她边跑边怒骂道:“你是聋子还是瞎子?地震了都不知道,还能睡。没点心肝,死了你也活该!”
话刚说完,刚刚平静下来的屋子又开始剧烈晃动,桌椅沿着剧烈晃动的跟着倒了过来,陈默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真地震了?”
江修哲这个时候还不忘挖苦她,“你以为过山车呢!没脑子的女人!”
受伤的手臂一路扯陈默,一用力便扯的生疼,忽的只听一声清脆木头断裂了声音,顶上一堆横梁似的东西正朝他们当头砸下来,江修哲下意识的推开陈默。
陈默看着横梁朝他砸过去,尖叫一声,“江修哲!”
紧接“轰隆”一声巨响,遮天避日的黑暗侵袭而来,他们被压在了房子底下。
陈默躺在地上,脑袋发昏,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才清醒过来。
脚踝疼的厉害,也不知道被什么时候东西砸到了,四下一片孤寂,陈默恐慌极了,又想到江修哲。
“江修哲,江修哲。”
喊了两声也没应,陈默心里一紧,在黑暗中摸了摸,也没摸到江修哲。
在可活动的范围内爬了几步,才摸到一条腿,渐渐往上摸到他的脸,却没半点反应,她心一慌,“江修哲,你别吓我!”
摸索着拿开压在身上的木头,但压在他腿上的那个横梁,怎么也挪不动。
江修哲半天也没动,陈默推了推,几乎要哭出来,“江修哲,你醒醒啊。”
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竟然没有呼吸了,陈默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空白,“江修哲,江修哲”
忽的听一个微弱略带戏谑的声音,“你是想我死呢还是想我活啊?”
陈默心里一喜,忘乎所以的又去摸索着江修哲的脸,又是哭又是笑,“江修哲,你没死吗?你吓死我了。”
蓦的又想起刚才江修哲故意屏住呼吸捉弄她,又气愤难平,在他胸膛上一阵乱捶,“你这混蛋,装死来吓我!”
江修哲咳个不停,居然还能笑的出来,“咳,哎疼。”
陈默恨声道,“混蛋,疼死你活该。”话虽说的狠,手去没再打下去了。
听到黑暗里轻轻呵了一声,江修哲感觉凉凉的东西落在脸上,心里一动,伸出手指去摩挲她的脸,摸到一脸的湿意。
故意装着气息微弱声音道:“你哭了?因为我吗?”
陈默竟没推开他,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才让的心里恐惧感稍退却了些,至少还有人在身边,一起相依为命也不那么恐惧。
她一向抵触他,可是回想地震那一刻他不顾生死来救她,所有对江修哲的憎恶和怨愤都消失殆尽了。
江修哲在黑暗中低笑,“你这样担心我真好。”
她伸手抹干了眼泪,真是死性不改,花花大少这个时候也不忘调笑么。
这个时候,她也没这个心思去跟他计较这些,试着去推开压在他腿上的那根横梁“疼吗?你还有力气吗,我帮你把这个挪开。”
“你把我扶起来?我试试能不能把腿从那底下伸出来。”
陈默依言照做了,两人费了半天力气才把那个梁挪开,陈默在他腿上狠掐了一把。
“疼!”
“有知觉就好!”
江修哲笑道:“那可不一定,要是我残废了,你可以负责啊。”
黑暗中他的眼眸透着清亮的光,象是星光倒映在了一潭清水之中,这样的江修哲是她从来没看见过的。
她心里一滞,若不是江修哲推开她,压在横梁底下残废的应该是她。
陈默挨着他坐下,故作轻松的道:“你即使残废了,美人照样趋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