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8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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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家?”
“不是!”弘历连忙否认,旋即道:“其实英格大人刚刚去过儿臣府中,与儿臣说了许多话,也知道原来瑕月格格一直倾慕儿臣,一心想要嫁给儿臣,所以才会做出那些错事来。”
胤禛微一点头,负手走了几步,道:“朕不知道瑕月是否当真倾慕你,但在这件事上,她确实错得很离谱,且一直到朕让她出家,都死咬着不肯承认是她诬陷你。”
“儿臣知道,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英格大人说她自出宫之后,就一直很难过,也很后悔,以泪洗面。英格大人还说若就此由着她出家,只怕她会因心情抑郁,而……”弘历话音未落,胤禛已是道:“所以你就心生同情,专门跑来为她来求情,希望可以免去出家之事?”
“不止是这样,儿臣还想请皇阿玛赐婚,将那拉瑕月赐予儿臣为侧福晋!”此言一出,胤禛愕然停步,不敢置信地盯着弘历,许久方才道:“弘历,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你要娶那拉瑕月?之前她可是将你污蔑的不轻啊!”
“是,瑕月本性不坏,只是走偏了路,再加上英格大人一再恳求儿臣,儿臣实在于心不忍,所以才冒昧向皇阿玛提出这个要求,还望皇阿玛应允!”天知道弘历费了多大的劲,才让自己说出这番言不由衷的话来。
胤禛肃然盯着低垂着头的弘历,道:“弘历,你实话告诉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明明就不想娶那拉瑕月,甚至于朕此刻在你脸上还看到了一丝不愿。”
弘历没想到胤禛会看出这一点,心下微慌,勉强定了定神后,他道:“儿臣不敢隐瞒皇阿玛,确实有一丝不愿。”
他这句话令胤禛越发不解,“既是这样,还来求朕赐婚?”
弘历跪下道:“儿臣知道皇阿玛已经命宫中的人不许谈论此事,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朝中诸位大臣早晚会知道这件事,到时候定然是相信那拉瑕月的人多,认为皇阿玛私心偏帮儿臣,从而对皇阿玛有所不满,到时候事情很可能会越闹越大,甚至不可收拾,所以儿臣……”
“所以你今日来求朕?”胤禛的语气虽然还是与刚才一样冷淡,但眸中却是多了一丝温情,他道:“其实理在你这一边,并不需要怕那些大臣说什么。”
“儿臣知道,但现在正值推行新政之际,皇阿玛烦心之事已是多不胜数,儿臣实不愿再给皇阿玛添麻烦。”
这一点胤禛没有否认,在以浙江与河南两地为试点推行新政后,很快就闹出不少事来,虽然李卫与田文镜都压着没有上奏,但胤禛为了及时得知新政推行的情况,将原先盘踞在京城的密探派了出去,随时探听消息。
胤禛沉吟片刻,道:“你当真想好了?那拉瑕月虽小小年纪,但朕观她并不单纯,心思很多,并不是合适的侧福晋人选。”
弘历用力点头道:“是,儿臣已经想清楚了,求皇阿玛应允。”
“既然如此,朕就允你所求,起来吧。”胤禛的答应令弘历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多谢皇阿玛。”
胤禛拍一拍他的肩膀道:“朕知道你喜欢富察家的秀女,到时候,朕一定下旨赐婚,让你同时迎娶嫡侧福晋。”
至于英格会不会答应让女儿做弘历的侧福晋,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只要英格还有几分自知之明,就该明白瑕月能够摆脱出家的命运,并且嫁给弘历,已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若还心有不满,他不介意让那拉瑕月滚去慧安寺。
事情,到了此刻,已可算是尘埃落定了,弘历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另一根弦却是繃得更紧。在出了紫禁城之后,弘历并没有立刻回宝亲王府,还是策马去了五贝勒府。
在来到五贝勒府门口时,弘历的心一下子忐忑起来,虽然已经想好了说辞向弘昼解释,但依着弘昼当时在承乾宫的那番表现,他并没有把握,一定可以说服弘昼,尤其还是在他将娶那拉瑕月为侧福晋的情况下。
守门的护卫认得弘历,看他走过来,连忙行礼唤了声“宝亲王”,弘历微一点头道:“你们家贝勒爷可在府中?”
“回宝亲王的话,贝勒爷在府中,请容卑职先进去通禀一声。”这般说着,守卫走了过去,过了约摸一柱香的功夫,他出来殷勤的笑道:“宝亲王,我家贝勒爷请您进去,他此刻正在书房。”
弘历点点头,他对此很熟悉,不需要人引路便来到了书房,守在门口的小厮,在打个千儿后替他开了门。
书房中,弘昼正在泡茶,淡淡的茶香弥漫在屋中,这是弘昼的习惯,虽然府中有许多下人,但他还是喜欢自己泡茶,按他的说法,自己泡出来的茶才最合忽口味。
弘昼知道有人进去,但他连头也抬一下,只专注于手中的茶,直至泡好后,方才端起一杯递到弘历面前,“尝尝看,味道如何。”
弘历盯着眼前的茶,迟迟没有伸手去接,眼里充满了怀疑与不解。若弘昼见面就打他一拳或者将他骂个狗血淋头,他一点都不会奇怪,可现在却是请他喝茶,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怎么,怕我在茶里下毒吗?”弘昼话音刚落,弘历便接过茶一口饮尽,当茶水流落喉间后,弘历的眸光渐渐亮了起来,嘴角一勾,道:“若我重信任的五弟,下毒要取我性命,我无话可说,不过显然你并没有这个打算。”
第一千六百五十八章 手足()
听着他这句话,弘昼嘴角慢慢往上扬,直至勾勒成一丝隐晦的笑意,自己随手端起一杯茶,却不喝,只是盯着透亮的茶汤道:“你轻薄了瑕月,将她害得那么惨,却以为我不会害你性命,四阿哥,你是否有些太天真了?”
“或许吧,但我更相信自己的感觉。特么对于1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说到这里,弘历已经彻底没有了刚进来的忐忑,随意坐在椅中,似笑非笑地道:“你准备戏演到何时?”
弘昼亦坐了下来,故作不解地道:“四阿哥这话我不太明白,什么演戏?我演什么?”
“还在装!”弘历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若真生气,就不会这么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泡茶了,尤其是看到我这个仇人后,还请我喝茶。以前你只要心里稍有些不痛快,泡出来的茶就会又苦又涩,怎可能像现在这样清甜可口,而且泡的还是我最常喝的白茶,很显然你根本就是在等我。”说到这里,他道:“怎么了,还打算叫我四阿哥吗?“
弘昼不再解释自己脸上的笑意,在弘历对面坐下道:“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四哥也。”
“好了,现在可以把实话说出来了吧,明明当日你在承乾宫很生气,后来是怎么想通的?”弘历好奇地问着。
弘昼打玩着手中的茶盏道:“其实在承乾宫的时候我就已经想通了,当时四哥你骂我说我为了一个女人,连这么多年一起长大的情谊都不顾了;正是这句话让我清醒过来,当我抬头看着梁上的彩画时,与四哥的点点滴滴在我脑海中闪过。是啊,我与瑕月认识不足几日,相见不过数面,与你却是认识了一辈子,小时候你为我出头,为我打架,若是连你也信不过,那这世上,便再没有值得我信任之人。所以,在那个时候,我就相信,你没有轻薄瑕月。”
弘历欣然的同时,也奇怪地道:“既然你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何还要做出那番姿态与我翻脸?”
弘昼一弹手中的茶盏道:“那拉瑕月存心挑拨你我兄弟,我若不装出那番样子,又怎让她以为中计,从而继续演下去呢?”
他的话令弘历哑然失笑,指着他道:“你这个家伙,一下子竟是打了这么许多算盘,倒是将我这个四哥瞒得好苦啊,若非我今日来这一趟,你是否还准备继续瞒下去。”
“四哥知道,我是从来不骗你的,就算今日你不来,改日我也会去找你说清楚这件事。只是我真没想到,瑕月会是这样一个人,且还装得那样好,若她污蔑的不是四哥,而是别人,我真会中他的计。”说到这里,弘昼神色变得黯然不已,显然瑕月的欺骗始终令他心里不好受,毕竟这是他多年来第一个喜欢的女子。
弘历何尝不知他心中的苦闷,安慰道:“能够早些看清她的真面目,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
除了点头,弘昼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好一会儿,他方才振起几分精神道:“对了,那件事后来怎么处理了?”
“皇阿玛对那拉瑕月的为人也有所察觉,责令她出家。但英格抓着明玉之前写我的信,要胁我求皇阿玛收回成命,并纳瑕月为嫡福晋;若是我不答应,便将明玉的信公诸于众,到时候明玉就会落得一个私会阿哥,不守妇德的名声,到时候明玉就算活着,这一辈子也毁了。”
弘昼听得大为皱眉,急切地道:“四哥你答应了?”
弘历点点头道:“是,不过不是嫡福晋,而是侧福晋,皇阿玛那边也已经点头了,赐婚旨意这几日就会下来。”
“英格父女明显暗藏阴谋,四哥你怎么可以中他们的计呢!”话虽如此,弘昼也明白,要弘历眼睁睁看着心仪的女子名节损毁,甚至失去性命,是万万做不到的。
“放心吧,我与额娘商量过,娶瑕月未必就一定是坏事,说不定可以通过她反向知道英格的举动,而且不是还有你吗?你戏演的那么好,若是不演下去可是浪费了。”
“四哥这个主意可真是打得好,我是无所谓,左右戏已经演到这份上了,但四哥你真的没关系,你根本不喜欢瑕月,而且她心机又那么重,只怕四哥未必能够驾驭得了她。”
听着他这话,弘历失笑道:“放心吧,没事的,而且现在事情已定,也不能再更改了。”不等弘昼再说,他起身道:“好了,我该走了。”
弘昼有些意外地道:“这么快,不留下来用过晚膳再走吗?”
“现在英格他们以为我们兄弟翻脸,若我留下来用晚膳岂非把实情都告诉了他们,不止如此,之后我们兄弟都不能再这样明着接触了,有什么事让人送信给我,知道吗?”
弘昼点点头道:“行了,我有分寸,四哥慢走。”
就像弘历说的,赐婚旨意没几日便下来了,除了弘历的两位福晋之外,胤禛也为弘昼指了一位嫡福晋,吴扎库氏,乃是副都统五什图之女。
而在表面上,因为瑕月即将嫁给弘历,两兄弟之间的关系越发疏远,哪怕偶尔说了几句,也是剑拔弩张,没有什么好言语。
对于委身为侧福晋,瑕月无疑是不甘的,但她没有办法,左右她并不爱弘历,只是觉得以自己的家世容貌却要屈于明玉之下,不甘心罢了。
相较于她,另一个人更加纠结,此人便是明玉,若是在瑕月事情之前,她接到这份旨意会很开心,但现在只要一想到弘历当时的作为,她就……
当初她愿意嫁给弘历,不是因为他阿哥的身份,而是因为他这个人,可现在这个理由似乎不存在了,那么,她还要嫁吗?
她不愿,但圣旨已经下了,就算她再不愿也没办法,抗旨是死罪,不止她会没命,家人也会出事。
正自困扰之时,门突然被人推开,但进来的并不是负责教她们规矩的嬷嬷或理管事姑姑,而是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