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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清宫熹妃传-第76部分

小说: 清宫熹妃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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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手中动作。

    三福则出去端了一品马奶进来,“主子您一夜未用过东西,先喝点马奶暖暖胃,奴才已经让厨房备早膳了,很便能送来。”

    那拉氏接过马奶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必送了,让厨房随意送些点心过来对付两口就是了,省得让人以为灵汐病成这样,我这做嫡母却还有心思慢条斯理用早膳,传到王爷耳中像什么样子?”

    三福闻言连忙跪下请罪,“奴才思虑不周,请主子恕罪。”

    “罢了,往后遇事多动动脑子,要懂得瞻前顾后,别总想到是什么就是什么。”那拉氏斥了三福几句后示意他起来,一盏马奶喝下去,精神略有些好转,只是那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翡翠拿湿巾拭净手上药油后,忿忿地道:都怪王爷,若不是他那种情况下还要去钮祜禄氏那里,主子也不用费心劳神演这出戏。”

    提到这事,那拉氏嘴角微微抽搐,温婉可亲脸庞攀上一丝狰狞之意,“你们没听到王爷说钮祜禄氏怀孕了吗?往后只怕有去。”

    昨日灵汐哭了一日,胤禛为安慰她便含元居陪了一日,原以为他会留下来过夜,毕竟胤禛已经有许久没含元居过过夜了。哪知灵汐刚一睡下他便说要走,仿佛一刻都不愿多待。

    净思居净思居竟又是去了钮祜禄氏这个贱人那里,她恨她好恨

    所以她便让翡翠茶里下了会引人发烧药,叫醒灵汐趁她睡得迷迷糊糊时哄她喝下去,然后又扯掉她被子,只要灵汐生病胤禛一定会回来,这也是她留灵汐一条命还将之养膝下用意。至于对李氏承诺,那她看来只是一句笑话罢了。

    之后,她命人每一剂煎服药汤中掺了一点发烧药,正因为如此,灵汐病情才会反覆无常,连陈太医都束手无策。

    翡翠眼珠子一转,不无忧心地道:恕奴婢直言,钮祜禄氏如今刚怀孕,王爷便许以侧福晋之份例,若将来她生下孩子,岂非要……”后面话没有说下去,但那拉氏心里明白,以胤禛对钮祜禄氏恩宠,只怕十有**会她生下孩子后晋她为侧福晋,许以与年氏并列荣耀。

    第一百零二章 利用

    第一百零二章 利用*

第一百零三章 仇恨() 
那拉氏打量着被生生折断后参差不齐指甲冷冷道:去了一个李氏又来一个钮祜禄氏,这府里可真热闹,我纵是想歇歇也不行。|”

    “主子,那咱们要不要……”三福比了一个抹脖动作,自不是要杀钮祜禄氏,而是欲除她腹中胎儿,只要钮祜禄氏没了孩子,那她便失去了登上侧福晋宝座台阶,要对付起来也容易多。

    “急什么。”那拉氏冷笑一声道:还有个月,慢慢来就是了。其实钮祜禄氏这一胎,对我来说并非全然是坏消息。”见翡翠与三福一脸不解,扬一扬眉道:你们且想想,谁见不得她这个孩子生下来?”

    翡翠与三福相互看了一眼,忽地眼睛一亮,齐声道:叶福晋?”

    “不错,正是叶秀。”提到这个名字,那拉氏眼里笑意深了,“叶秀是现唯一膝下有子嗣福晋,她又一心盯着侧福晋与世子这两个位置,对她来说,钮祜禄氏这个威胁可比咱们大多了,她岂能坐视不理?还有年氏,她虽然眼下无子,但不代表将来也没有,少不了要提前打算。”

    “主子深谋远虑,非奴才等人所能及。”话说到这份上,翡翠两人哪还能不明白,主子这是准备借刀杀人,这一招可比自己动手高明多了。

    那拉氏微微一笑,抚额道:你们且看着,钮祜禄氏怀孕消息一旦传扬开去,不知有多少人要食不知味睡不安寝。”说到这里她恍一恍神记起前些日子曾抱过弘时,忽地问道:你们觉着弘时那孩子怎么样?

    三福想了想道:如今瞧着时阿哥雪白粉嫩倒也可爱,只可惜他是叶福晋儿子,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庶子,将来难有成就。”

    论揣测主子心思,翡翠较之甚一筹,稍一转念便明白了那拉氏这么问真正用意,轻笑道:有没有成就,那得看跟着什么人,若是叶福晋之流自是不消说,但若是主子亲自抚养调教,那又另当别论。”

    那拉氏知道翡翠明白了自己意思,笑而不语,又歇了一会儿用了厨房送来点心后起身道:走吧,去灵汐那里,戏既是演了就不能半途而废。”话语一顿又对翡翠道:改明儿你去库房将之前宫里赏下来那床云丝锦被给钮祜禄氏送去,另外将一道赏几匹素锦送到流云阁去,就说是给时阿哥做衣裳,省得说我厚此薄彼。至于该做什么说什么,你明白。”见翡翠答应她略一犹豫又道:另外将那件长命百岁如意海棠项圈锁也给送去。”

    “是。”翡翠眼里掠过些许诧异,旋即又迟疑着道:主子,今日还要继续下药吗?灵汐格格已经烧了一夜,奴婢适才看她面色潮红之中带有青灰色,怕再烧下去她会支持不住,而且也容易引起陈太医怀疑。”

    “真是没用。”那拉氏扬一扬眉眼有些不悦地斥了一句,旋即道:既是如此,就将份量减一半下来,之后再逐量减少,让人以为她是自己慢慢好起来。”

    她自不会意灵汐性命,她看来这个仇人之女活世上根本就是多余,只是眼下这枚棋子还有利用价值,没有找到好棋子代替前暂时不可以让她出事。

    回到灵汐屋中,陈太医不,问起侍候下人,说是去斟酌方子了,至于灵汐刚服过药正沉睡当中。

    示意侍候人下去后,那拉氏敛了衣裳床沿坐下,她不愿看灵汐便干脆闭目养神,哪知竟是睡了过去,睡梦中她感觉到有一个温热柔软身子趴自己腿上。

    那种熟悉感觉令她心颤,以前午睡醒来弘晖喜欢趴自己腿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听她讲故事,难道是弘晖回来了,他没有死?又或者之前一切都是她所做梦?

    她努力抬起重若千钧眼皮,迫不及待往膝上看去,看清刹那泪落不止,伸手紧紧搂住,再不愿松开。弘晖,竟然真是弘晖!真是他啊!她儿子没有死!

    “额娘,你搂得我好紧啊!我喘不过气来了。”听到怀里传出闷闷声音,那拉氏赶紧松开一些,弘晖自她怀中仰起小脸摸着滴到脸颊上冰凉凉泪水问道:额娘你为什么要哭?不开心吗?”不跳字。

    “不是,额娘不知道有多开心。”抚着弘晖脸,那拉氏哽咽道:额娘刚才做了一个很长梦,梦到弘晖去了一个很遥远地方,再也不会回来,幸好……幸好是梦。”

    她笑,但很化为无惊恐与害怕,弘晖……弘晖身子渐渐变淡,不论她抱得多么紧都阻止不了,大叫着,“不要!弘晖,不要离开额娘!”

    可是一切都于事无补,弘晖不停地淡化,那张脸越来越模糊,她要看不清了,不要!不要啊!

    蓦然,睁开眼,原来只是南柯一梦,手里什么都没有,连虚影都没有,弘晖终是死了,再也不会回来看一眼生他养他额娘……

    “嫡额娘,你哭了。”随着这个虚弱稚嫩声音,一只苍白近乎透明小手她脸上轻轻抚过,带走一片湿润。

    是灵汐,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还将头枕自己膝上,让自己睡梦中错以为是弘晖又回来了。

    “嫡额娘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倒是你刚醒来就乱动,还不躺好,昨夜你整整烧了一夜,我和你阿玛不知道有多担心,就怕你有个万一。”那拉氏和颜悦色地说着,不会有人知道她是有多么厌恶眼前这张与李氏酷似脸庞,每每看到她就会联想起失子之痛!

    “对不起,都怪灵汐不中用。”她依言重躺好,但抓着那拉氏衣角手说什么也不肯放开,有深深依恋眼里,“嫡额娘您不要走好不好?灵汐一个人害怕。”

    那拉氏拍拍她手道:放心吧,嫡额娘就这里陪你,哪儿都不去,待会儿你阿玛下了朝也来陪你啊,睡吧,再睡一觉,等睡醒病就好了。”

    “可是睡着就看不到嫡额娘了。”她摇头,目光落临窗长桌上插了折来玉兰花紫檀花插上,黑白分明双眼透着深深惊惶,抓着衣角手越发收紧,像一只害怕被遗弃小狗小猫。

    那种无助凄惶眼神令那拉氏心头微微一颤,未及多想,帘子一动,有人走了进来,却是三福,他见灵汐醒了微微一怔,旋即笑容满面地迎上来道:格格醒了,奴才扶您起来喝药。”他将药碗将小几上一放,扶了灵汐倚坐床头,又取过一个弹花暗纹软枕塞她背后。

    灵汐一闻到那股药味就直皱眉头,虽然昨夜她昏昏沉沉,可隐约记得有人不停地往自己嘴里灌药,那难闻味道至今还残留嘴里,和现这碗一模一样,她可怜兮兮地看着那拉氏,小声道:嫡额娘,我能不能不喝药?好苦。”

    那拉氏压下心中异样,取过药碗舀了一勺吹凉后递到灵汐嘴边温言道:良药苦口,不喝药病又怎么会好,嫡额娘喂你好不好?等会儿再吃颗蜜饯,这样就不会觉得苦了。”

    灵汐无奈地点头,就着那拉氏手一口一口将苦如黄莲药喝下,全不知本该治病救人药里被人下了会令她病情反复加重药,不知这一切主使者就是她眼前慈眉善目嫡额娘。

    恨,毁灭了曾经善良宁静与世无争那拉莲意,剩下是为复仇与自身地位不择手段雍王福晋。

    第一百零三章 仇恨

    第一百零三章 仇恨*

第一百零四章 出气() 
灵汐病连着数日反覆无常,始终不曾彻底好全,胤禛放心不下,连着几日除了朝事之外都留含元居陪伴,至于凌若那边则让狗儿去传话,让她好生休养,待灵汐病好了自己便过去看她;又命各房各院留心侍候,不论净思居需要什么都力置办不得怠慢。|

    这样谕令让原本就嫉妒凌若怀孕人加恨之欲狂,视之为眼中钉,而雍王府也因此事变得暗流涌动。

    四月,已属孟夏,大地春归,芳菲落,拂脸上风明显带了几分夏日热意,府中不少主子早早用上了苏州织造进贡来团扇。与其说是为了驱赶那点热意,倒不如说是为了那一抹团扇半遮面美态,以求能得胤禛多相看几眼。

    流云阁里,叶氏刚一走进来便重重将一柄上好泥金手绘山水团扇往桌上一掷,脸色甚是难看。

    有丫环端了茶上来,叶氏刚抿了一口,便竖了柳眉恶声骂道:你个小贱蹄子,茶水沏得这么烫是想烫死我么?”说罢不由那丫环分说,翻手就将一盅茶水用力泼朝那小丫环泼去,小丫环瘁不及防之下哪里躲得过,清秀脸蛋被那茶水泼了个正着,要知那茶是用刚烧开开水沏成,泼脸上是何等痛楚可想而知,疼得那丫环当即就捂脸大哭起来。

    叶秀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回来,不然也不会借故拿她出气,而今被她这么一哭是怒上心头,随手拿过一把扫尘掸子劈头盖脸就往那丫环身上打去,一边打还一边骂道:好你个贱人,做错了事居然还有脸哭,看我不打死你!”

    那掸子是用硬木做,打身上是疼痛不过,再加上这天衣裳穿得薄,几乎是一打一个印,痛得那个丫环满地打滚,不住哀嚎求饶,可惜她越求饶叶秀就打得越起劲,甚至那根掸子打断了犹不解恨,叫人再拿过一根来继续撒气。

    叶秀为人喜怒无常,且御下极严,动辄打骂,是以满屋子下人虽眼见那丫环被打得不成人形,愣是没人敢劝,一个个皆低着头连气也不敢大声喘,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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