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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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师傅嗓子都喊哑了,无奈根本没人听他话。福沛到底年长两岁,不论身体还是体力方面都占有优势,与上次一样,压着弘历打,一边打一边嘴里还叫道:“让不让开?”
“休想!”弘历咬着牙,死死挡福沛面前,不让他越过自己一步。
看到弘历身上伤越来越多,弘昼忍不住哭了起来,边哭边叫道:“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了。三哥,是我错,我不该踩死你蛐蛐,我……我……”他迫切想要想出一个法子来,可是他想了半天,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法子。
可是,即便是很无力,他也不想看到”四哥再为了自己哀打。终于,弘历身上又挨了一拳后,他哭着朝扭打中福沛跪了下来,“三哥,呜……都是我犯错,你打我吧,求你不要再打四哥了!”
福沛心里眼里恨,始终是弘历,区区一个嫔所生弘昼还不被他放眼里,何况打到现,除非弘历求饶,否则他是绝对不会罢手。
一时间,上书房中乱成一团,扭打,哭嚷,喝喊,干站着,什么样都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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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裕嫔()
朱师傅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面对这个已经失控局势,他又怒又急,一口痰涌上来,堵嗓子眼中上不去下不来,再加上急怒攻心,再次倒地上,而且这一次直接晕了过去。
看到朱师傅晕倒,那些宗室子弟吓得手足无措,围朱师傅身边不知如何是好。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原本好好一堂课会闹成这样无法收拾场面。
如今,三个阿看哥,两个那里打成一团,一个跪一边不住哭,这……这到底该怎么办啊?
就他们一筹莫展时候,唐七已经赶到了翊坤宫,顾不得歇息,赶紧将上书房发生事告诉了年贵妃。
年贵妃听得福沛与弘历又打起来了,惊急不安,连忙命绿意备肩舆,急急赶往上书房。
与此同时,跟随弘历同去小太监也到了承乾宫,可是凌若去了养心殿,并不宫中,他只得将此事告之管事姑姑南秋。听闻出了这么大事,南秋不敢怠慢,命水月赶紧去上书房看看,自己则急急往养心殿赶去,守殿外是苏培盛,南秋一问之下,得知主子还里头与皇上及二阿哥说话。
“瞧你这副行色匆忙样子,可是出什么事了?”苏培盛关切地问道。
南秋勉强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想求见主子,不知公公现是否方便进去通传一声?”弘历与福沛打架,不管谁对谁错都不是件好事,上次事她可还清楚记着,若是此事再让皇上知道,免不了又要一顿责罚,所以她没有将实情告之苏培盛。
苏培盛有些为难地道:“皇上吩咐了不让人打扰呢,如果南秋姑姑不急话,还是这里稍候片刻吧。”
南秋无奈,只得带着焦急心情守候养心殿外,盼着主子赶紧出来。
另一边,年贵妃与同样得到消息裕嫔前后脚赶到上书房,裕嫔容色佳丽如云后宫中并不算绝顶,然她却是一个极温婉女子,眉目婉约秀雅,带着一种江南女子独有气息。正是这种气息,令她胤禛面前始终保有着几分宠爱。
看到年氏过来,裕嫔连忙下了肩舆屈膝行礼,“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面对裕嫔行礼,年氏冷哼一声,也不叫起,径直扶了绿意手从她身边走过,裕嫔后面咬了咬嘴唇,亦跟着走了进去。
福沛与弘历厮打这么许久,双方都没了什么力气,但憋心中那口气还没有出,所以福沛依(索“六夜言情”然不肯放手,半跪地上揪着弘历领子气喘吁吁地道:“你服不服?”
“你为了一只蛐蛐不顾兄弟情份,打人先,我为何要服你!”弘历脸上身上皆挨了他不少打,模样极是凄惨,唯独那神情依然坚强不屈,而福沛讨厌恰恰就是这一点,当下咬牙提起就要抬起颤抖不止右手再打过去。
“福沛!”年氏看到福沛模样,惊呼一声,步奔过去,一把抱住福沛,仔细检查着他身子,“告诉额娘,哪里受伤了,要不要紧?痛不痛?”
确认福沛没有什么大碍后,年氏悬着心才渐渐放了下来,瞥见模样比福沛凄惨许多弘历时,厌恶眼中一闪而逝,“出什么事儿了,为什么打成这样?”
一听唐七说福沛与弘历又打起来了,她就急忙赶过来了,根本顾不得问详情,如今见福沛没事后,方问起这茬来。
弘历忍着脸上痛答道:“三哥他……”
“本宫没问你!”年氏陡然打断弘历话,目光一转,落其中一名宗室子弟身上,“你来说,把事件事前因后果都给本宫详细说一遍,不许有任何错漏。”
“是。”那名宗室子弟战战兢兢答应一声,将弘昼不小心踩死了福沛蛐蛐,福沛不依,上前争吵,言词激动之下与弘历动手厮打事仔细说了一遍。
他是福沛那一边人,是以福沛乖戾嚣张一面皆被轻描淡写,且连为何会出现蛐蛐事也没有提及。
年氏脸色他歪曲叙述下阴沉如水,与弘历有几分交情宗室子弟皆对弘历报以同情目光,但也仅止于此了,他们可不敢冒着得罪年贵妃母子危险站出来。
另一边,裕嫔已经将哭泣不止弘昼紧紧搂怀中,柔声安慰道:“弘昼乖,额娘这里,没事了,不哭了啊!”
弘昼实是被吓坏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经历过种事,伏裕嫔身上哭个不停。
“行了,有什么好哭,没得惹人心烦。”年氏尖厉声音像一根细针,狠狠钻进耳膜中。裕嫔脸色一变,将弘昼抱得紧,不住安抚弘昼,让他停下莫要再哭了。
年氏命唐七扶起福沛至旁边坐下,然后冷冷盯着努力撑起身弘历道:“你是熹妃儿子,本宫原不该说你什么,但这次你实太过份了。前次你动手打福沛,本宫念你年幼,已是不与你计较,岂料你不止不知悔改,反而还变本加历,实可恼。既然你额娘不会教你,那本宫今日就代她好好教教你。”
弘历仰头盯着年氏,眸中有幽微冷意,他一直都知道年贵妃不喜欢自己,所以对她一上来就斥责自己话并不意外,但不意外并不代表着他就会听之任之,“是三哥先动手打人,我不过是自卫罢了。还有,额娘将我教导很好,不劳贵妃娘娘费心。”
“还那里撒谎顶嘴!”年贵妃目光狠得像要噬人一般,强行忍住了要挥掌掴去冲动。熹妃已经回来了,她不能不顾忌着些。
就这个时“六夜言情”候,弘昼突然从裕嫔怀里挣脱出来,用力抹干脸上眼泪道:“四哥没有撒谎,确实是三哥先动手。”
“弘昼!”裕嫔大惊失色,连忙拉了他道:“你一个小孩子这里胡说什么,还不赶紧给我住嘴!”
向来听话弘昼这一次却没有答应,反而道:“儿臣没有胡说,是三哥他自己趁着朱师傅出去功夫与人斗蛐蛐,结果朱师傅回来他藏不及,不小心将蛐蛐掉了地上,被儿臣不慎踩到了,他恼羞成怒要打儿臣,亏得四哥挡儿臣。”说到这里,他用力扯着裕嫔衣袖哀求道:“额娘,四哥是为了保护儿臣才与三哥打起来,你一定要帮四哥。”
裕嫔面露为难之色,她晓得弘昼必然不会撒谎骗自己,可年氏是贵妃,她只是一个小小嫔,如何帮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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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弘昼()
见裕嫔站着不动,弘昼用力地摇着裕嫔手催促道:“额娘,你帮帮四哥,帮帮他!”
没等裕嫔说话,年氏冰冷目光已经望了过来,面色不善地盯着弘昼道:“照你这么说,一切皆是福沛错了?”她xing子本就护短,又事关福沛,听得弘昼说出真相,言词间又多有指福沛不是地方,顿时将他也给恨上了。而且说到底,这件事都是因弘昼而起,若非那一脚,事情又怎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弘昼实难逃其责。
裕嫔唯恐年氏盛怒之下迁罪,连忙摇头,“不是,弘昼不是这个意思,贵妃千万不要误会。”说罢又急急对弘昼道:“听额娘话,不许再出声。”
见她这般说,年氏轻哼一声,重将目光转向弘历,“事情如何,本宫姑且不说,但你身为弟弟,无论如何都不该兄长动手。本宫如今问你一句,你可认错?”
“我没有错!”弘历背脊挺得笔直,迎向年氏目光明亮如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好!”年氏冷笑,寒冷眸光令所有人心中皆是一凉,“小小年纪就如此蛮横嘴硬,本宫今日若不惩你,只怕来日,连本宫都不被你放眼中。唐七。”
“奴才。”听得年氏叫自己,唐七忙躬身答应。
年氏一瞥用长竹片制成戒尺道:“四阿哥任性斗殴先,出言不逊后,着掌手心二十。”
站他旁边福沛露出兴灾乐祸之意,之前听额娘话,给他三分颜色,他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敢跟本阿哥斗,哼,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嗻!”唐七取过戒尺早到弘历身前,面对这个十一岁少年,唐七不知为何,心里发虚得很,有一种转身离开冲动。但年氏就后面盯着,他若敢走,年氏第一个不放过他,只得咬一咬发冷牙齿低声说了一句,“四阿哥,得罪了。”
“我要见皇阿玛!”年氏摆明了偏坦自己儿子,弘历自然不会由着她处置。他虽年纪小,头脑却很清醒,年氏是贵妃,纵然自己额娘来了也会吃亏,这种情况能够压得住她,便唯有皇阿玛了。
“去了皇上面前也是如此。唐七,还不动手?!”年氏已经忍弘历很久了,上次被胤禛训斥也是因弘历而起,承乾宫这对母子,简直就是她眼中钉。这种情况下她又怎会放弘历离去,甚至她目光示意下,同来宫人隐隐挡门口,阻止任何人出去。
唐七“六夜言情”听出年氏声音里不耐之意,不敢再犹豫,一边用力抓过弘历挣扎不休手,一边高高扬起戒尺。
“啊!!”弘昼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挣开裕嫔拉扯,奔到唐七身边,对他又打又踢,“滚开!jian奴才滚开,不许你打四哥!”
“哎哟,五阿哥!”别看弘昼年纪小,打起人来却颇疼,再加上唐七碍着弘昼身份不敢还手,只能四处躲闪。
“弘昼,回来!”裕嫔花容失色,踩着三寸高花盆底鞋去拉他,可是向来乖巧懂事弘昼这一回却不肯听她话,倔强地道:“不,刚才四哥是为了帮我才被三哥打,现我也要帮四哥,不许这个奴才打他!”
“反了天了,本宫面前居然如此放肆!”年氏娇艳精致脸庞微微扭曲,她掌着协理后宫之权,连皇后见了都要给她三分颜面,可是眼下居然一个个都胆敢跟她做对,当真是可恶至极,“五阿哥,你再不让开,本宫连你一块儿责罚!”
“贵妃息怒,臣妾这就把弘昼带走!”裕嫔胆颤心惊地答着,旋即又朝拉着弘历袖子弘昼伸出手,厉声道:“过来,你是否连额娘话也不听了?”
“额娘教导过儿臣,做人要知恩图索本书名小说领域看报,受人恩惠当铭记于心。”弘昼张开小手像刚才弘历护他一样将弘历护身后,稚嫩脸上是不满,“四哥帮了儿臣,为什么额娘现却又不帮他?额娘说话不算数!”
童言无忌,而童言往往也能戳中人心,因为他们没有太多不可言明弯弯心思,喜就是喜,怒就是怒,犹如一张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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