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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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太医将弘昀病情控制住后,为怕他复发时来不及请太医,所以特意用几味可以舒缓哮喘发作症状药配成一个香囊给弘昀配身上,香囊里药七日一换,以保证其疗效,这个香囊是从不离身。
佟佳氏早已慌了神,手足无措地道:“香囊……不就挂弘昀身上吗?是不是藏衣裳里了?”
那拉氏赶紧拉开弘昀衣裳,果然里面看到了带有药香红色香囊,立时将之放弘昀鼻下,可是一点效果都没看到,反倒是那张小脸脸色越来越不对。
这个突变早已将诸人引了过来,胤禛是步走到那拉氏面前,看到弘昀吓人脸色以及急促到极点吸呼,心知不好,一边拉开弘昀领口一边道:“立刻入宫去请太医。”
周庸赶紧答应一声,随手将碗一放,急匆匆就往外奔去,原本凝结鲜血随着时间推移开始逐渐晕染开来,直至将整碗清水都染成红色,透着一种妖邪美。
佟佳氏将弘昀夺过抱怀中,一直不停地摸着弘昀脸,希望他能些好起来,可是事与愿违,弘昀情况越来越不好,而周庸又一直未回,急得她直掉泪,实没办法,抱着弘昀跑到外面跪地上磕头泣道:“老天爷,求你不要带走弘昀,我就弘昀一个孩子,他又那么小,连路都不会走,求你千万不要那么残忍带走他,我情愿折寿十年,二十年,只要他平安就好!”
第三百二十五章 弑子()
佟佳氏不住磕头,每一下都重重碰地上,将额头皮都磕破了,可她恍若未觉,依旧不住地磕头,直至手臂被人牢牢抓住,是胤禛,些许怜惜眸中流转,“不要再磕了,老天爷听不见。'siksh'”
佟佳氏摇头,神色激动地道:“不!只要我心诚,老天爷就一定会听到,王爷,弘昀是我命根子,我不能没有他,不能啊!”她哭,犹如梨花带雨,而这恰恰是胤禛见不见得一幕,果然胤禛叹了一声,蹲下身将她揽到怀中,用佟佳氏许久不曾听到温柔声音道:“梨落,弘昀不会有事,太医很就到了。”
佟佳氏哀哀看着她,眸中水光深深,“王爷,弘昀真不能有事,否则妾身也不想活了,还有,他……真是王爷血脉,妾身没有借种,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王爷事啊!”
看到她这样,胤禛不由得心一软,原本是想证实弘昀是否为他亲骨肉,想不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看梨落样子,似乎是自己多疑了。唉,只盼着弘昀能安然无恙。
温如言与凌若还有瓜尔佳氏一道远远落众人后面,秋风吹过,拂起她垂落鬓边孔雀蓝流苏,“佟佳氏演技当真是好,若非早早清楚她那些事情,连我都要被瞒过去。命根子?”她讽刺一笑,“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哪有荣华富贵来得重要。”
“姐姐心里清楚就好。”凌若浅笑着,眸光却是一派冰冷,任秋阳明澈似金也温暖不了分毫。
“昔日武后为昭仪时为了扳倒王皇后,亲手杀了自己女儿嫁祸,今日佟佳氏比武后有过之而无不及。”瓜尔佳氏低头抚着缀裙间荷包轻轻说着。
“戏总是要曲折一些才好看。”凌若声音刚落下,前面突一阵骚乱,却是弘昀面色开始发黑,呼吸渐渐缓了下来,却不是正常那种好转,而是他开始无力呼吸,小小眼睛不住往上翻。
“王爷!”佟佳氏已是面无人色,六神无主,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其余人等亦是一脸着急,至于当中有几分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周庸怎么却这么久还不回来?可真是急死人了。”那拉氏急得不住张望院外,胤禛虽未说话,但神情间亦是着急难安。
终于这紧要关头,外头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正是周庸拖着太医来了,却是容远。
看到他,佟佳氏犹如遇着救星一般,迫声道:“徐太医,你一定要救救我孩子!”
“福晋放心,微臣一定力而为!”这一路上容远已经听周庸说了缘由,答了一句后顾不上喘气,立刻查看弘昀状况,只一眼,神色便凝重起来,从药箱中取出银针,让人抓住弘昀,而后自他喉咙中缓缓扎了下去,一边扎一边注意弘昀神情,原以为这金针渡穴之法可以将他急性发作哮喘给压下来些许,但事实证明还是他过于乐观了,连着扎下四枚银针,弘昀依然是进气少出气多,眼珠子不住地往上翻。
“徐太医,究竟怎么样,弘昀还有没有救。”见容远停下了手里动作,胤禛心如不妙。
容远叹了口气,拔下那几根银针拱手道:“请王爷和福晋恕微臣医术浅薄,回天无术。”
怔忡半晌,佟佳氏喉中骤然暴发出一声尖利哭声,“不!我弘昀不会死!不会!”
这个消息对胤禛亦是一个极大打击,身子微微一晃,勉强站住后,艰难地道:“徐太医,当真,当真无法?”
“昀阿哥哮喘时间发作过长,期间又没有得到有效舒缓,导致他出现窒息症状,微臣原本想以金针渡穴来使他缓过气来,可惜……请王爷和福晋节哀。”容远惭愧说着,太医院未必没有比他医术高,譬如齐太医,但是,以弘昀情况绝对是拖不了那么久。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话,弘昀停下了微弱呼吸,原本还抽动手脚也停住了,安静仿佛是睡觉了一般,然这一觉却是再也不会醒来。
“昀儿?昀儿?”佟佳氏愣愣地看着垂头不动弘昀,手轻轻拍着他脸颊,不断有滚烫泪水滴落他脸上,“昀儿,你不要吓额娘,醒醒!”
那拉氏抹一抹渗出眼角泪,咽声道:“弘昀已经去了,妹妹莫要太难过伤了身子。”
“不会,我昀儿不会抛下额娘一人离去,不会!”佟佳氏喃喃说着,然下一刻,撕心裂肺哭声从她喉间溢出,震碎了天边浮云。
“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昀儿才那么小,为什么要带走他,为什么啊?难道我这做额娘折寿还不够吗?”她仰头大哭,不断滑过泪水冲掉了她敷脸上脂粉,露出苍白若魅真实脸色。
众人皆是一阵嘘唏,陈格格等人是陪着一道落泪,劝了好一会儿才令佟佳氏止了哭声,只默默垂泪。
谁都没想到今日会变成这样,既然弘昀已经死了,自然再没有滴血验亲必要,何况也从来没听说过活人与死人滴血相验事。
“莫哭了,弘昀那么懂事,若知道你这个额娘因他这般伤心难过,他就算去也去不安心。”胤禛忍着心里难过安慰她。
佟佳氏倚胤禛怀中不住抽泣,见她情绪有所平复,胤禛对候旁边周庸道:“将昀阿哥抱下去好生安葬。”
像弘昀这样已过百天并且取名阿哥死后可以按例葬入皇陵,并且论序排辈,宗册上留下一笔。
佟佳氏不舍地将已经没有气息弘昀交给周庸,过了今日,他们母子就是阴阳永别了,再无相见之日。
昀儿,莫要怪额娘心狠,额娘也是被逼无奈!
你放心,额娘一定会查出是谁散播流言害咱们母子,到时候,额娘定要他百倍偿还,以祭你天之灵!
就周庸抱了弘昀准备离去时候,忽然有一人闪出跪胤禛面前,“王爷,奴才有话要说。”
第三百二十六章 指证()
“你要说什么?”胤禛诧异地看了一眼跪自己脚前人,他自是认得,正是李卫,原先跟凌若身边,后来梨落说这个下人看着甚是机灵喜欢,便将他要了身边服侍,只是这个时候他出来做什么。'siksh'i^
同样诧异还有佟佳氏,所有事情到这里已经结束了,而她也顺利逃过这一劫,李卫还要说什么?
李卫重重磕了个头,沉声道:“奴才是佟福晋奴才,本当忠心待主,不言主子是非对错,但是这一件事奴才实是难以装聋作哑,违背自己良心;所以哪怕背上叛主骂名,被指不忠不义,奴才也要将实情说出来。”
胤禛睨了神情有些不自然佟佳氏一眼,冷然道:“究竟是什么事,说。”
李卫抬头,目光深若幽潭,面对胤禛审视目光时并未有丝毫回避,吐字清晰地说出石破天惊之语,“昀阿哥之所以会哮喘发作,并不是意外,而是佟福晋有意为之,昀阿哥是她亲手所杀!”
此言一出,举目皆惊,所有人皆掩口惊呼,纷纷看向脸色苍白若雪佟佳氏,而后者已是冷汗涔涔,浑身汗湿,犹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她死死盯着李卫,简直像要噬人一般,“你胡说什么?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我何曾害过弘昀,莫不是因为我之前责了你几句,你就这里陷害我!”
“你不曾责过我,我也不曾害你。&*〃;”李卫冷静令佟佳氏害怕,唯恐他真将自己秘密说出来,那将是万劫不复结局!
他似乎嫌刚才说还不够,又语出惊人地道:“王爷,昀阿哥并不是您亲骨肉,是佟佳氏为了复起,保住自己地位,借种生下孩子。”
凌若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皆是会心一笑,好戏终于开始了。
胤禛眉心突突直跳,神色难看到了极点,“你说清楚!”
“嗻!”答应时,李卫目光掠过面无人色佟佳氏,那一瞬间,佟佳氏从他眼中看到了厌恶以及深深不屑,浑身一个激灵,隐约明白了什么,抬头人群中扫过着什么,看到遥遥立于秋阳下凌若时,眸光恨到了极点,想来若非胤禛等人场,她就要扑过来将凌若生吞活剥了。
对于这个目光,凌若只是浅浅笑着,恍若无事,是啊,佟佳氏已经是网中之鱼,插翅难飞,这样恨与怨,实不足挂齿。
那厢,李卫话正缓缓叙说着,一句一句,逐渐将佟佳氏送上无法回头绝路,“回王爷话,奴才也是后面才知道,原来当日王爷将佟福晋禁足后,佟福晋为怕失宠,所以盘算着让长寿他们去头寻了一个男人来,偷偷运到里头,一夜之后又偷运了出去,为怕走露风声,佟福晋让长寿将那男人灭口。”
“之后佟福晋顺利怀孕,并且指其为王爷子嗣,生下昀阿哥,原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哪知道后面会被翻出来,王爷是要滴血验亲。佟福晋心里明白,昀阿哥血是绝对不会与王爷相融,为了保住自己,佟福晋想出一条绝计来。”
“是什么?”年氏奇怪地问道,从刚才起她就一直回忆佟佳氏抱了孩子来之后点点滴滴,实不明白她是何时下手,这哮喘又不是说发病就能发。倒是容远一旁若有所思,他是太医,什么东西能引致哮喘发病自是再清楚不过,如今是秋天,柳絮自是没了,但有一样东西却是四季皆有,莫非就是这个?
“弑子!”这两个隐约能闻到血腥味字眼从李卫薄唇中吐了出来,即使刚才已经听过一次,再听得依然感觉无比震惊,那拉氏等人看向佟佳氏目光亦充满了恐惧惊慌。
“李卫!”佟佳氏是真害怕了,顾不得是否会惹来胤禛怀疑,急急打断李卫话,“你疯了不成,弘昀是我亲儿,我怎会害他!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断你腿。”
年氏见不得她,当下冷笑道:“呵,到现还摆侧福晋威风,真是可笑。”她扬一扬小巧下巴,对李卫道:“管说,有王爷与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打断谁腿!”这话无意中却是将那拉氏越了过去,又或者她是刻意给那拉氏难看。当日陈一泽虽然不肯说出幕后主使者,但所有能查到证据都隐隐指向那拉氏。想到很可能就是她害了福宜,年氏自然不愿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