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8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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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面对弘历冰冷的言语,小五硬着头皮道:“他们说口中的灾星,是指皇后娘娘!”
“荒谬!”弘历拂袖寒声道:“皇后爱民如子,母仪天下,岂会是什么灾星,那些百姓简直就是胡言乱语,让他们立刻退下,否则严惩不怠!”
小五无奈地道:“和亲王与傅大人都在命他们退下,但那些百姓疯了一般,怎么也不肯退去,和亲王已经去传带枪侍卫,以防百姓冲上来;傅大人与奴才说,他发现有人故意挑动百姓,很可能是冲着皇后娘娘来,可惜情况太过混乱,没有能抓到挑唆之人!”
弘历瞳孔微缩,冷声道:“朕知道了。”这般说着,他转头对面颊晒得通红的瑕月道:“你已经站了很久了,还是去斋宫歇一会儿吧,这里交给朕来处理。”
瑕月忍着喉咙里的干涩,道:“臣妾若是离开,只怕情况会更加混乱;另外,请皇上传令和亲王,切勿伤害任何一个百姓!”
弘历冷哼一声道:“他们胆敢闯入天坛,已是犯了死罪,更不要说他们还口口声声指你为灾星!”
瑕月叹了口气道:“傅大人说过,他们是受人怂恿,实在怪不得他们!”
“怂恿也好,自己所为也好,既然犯了事,就该受罚!”不等瑕月再言,弘历已是道:“齐宽,扶皇后娘娘去斋宫歇息,另外,让傅恒调人来守护斋宫,若皇后有一丝闪失,朕唯他是问!”
不等齐宽应声,瑕月已是道:“臣妾不会走的,既是来了,就一定会在这里陪着皇上求得上天降雨!至于那些百姓”她扫了底下越聚多的百姓一眼,凝声道:“天坛不可染血,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定,皇上怎可破例!”
弘历眸光冰冷地道:“可是不杀一些人,那些百姓就不会知道害怕,不会退下!”
“其实他们都是可怜人,若非被逼得走投无路,连活下去也成了奢望,他们怎么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至于指责臣妾为灾星,乃是受人愚弄,他们纵然有罪,也罪不该死!”见弘历不说话,她又推心置腹地道:“还有皇上,若今日皇上杀了他们,来日史书上,就会说皇上残暴不仁,屠杀百姓;臣妾怎忍心让皇上为臣妾背上骂名!”
“你不忍心让朕背上骂名,朕同样不忍心你有任何危险!”弘历沉声道:“瑕月,你已经为他们做尽了一切,绝不该再受这样的污辱与谩骂;你是大清的皇后,他们骂你就等于骂朕,等于骂大清的列祖列宗,朕不会允许,更不会纵容!”
“皇上”不等瑕月说下去,弘历已是再次对齐宽道:“还不赶紧扶皇后去歇息?”
“主子,咱们”齐宽话未说完,瑕月已是朝弘历跪了下去,切声道:“求皇上饶恕这些可怜的百姓!”
弘历痛心地望着瑕月,指了那些还在口口声声喊着除去灾星的百姓道:“他们这样骂你,你却为他们求情,瑕月,值得吗?他们会领你的情吗?”
“臣妾不需要他们领情!”瑕月摇头道:“从皇上册立臣妾为后的那一刻起,臣妾就是天下百姓之母,试问有那一个做母亲的,会去与自己的儿女计较?真正应该杀的,是那些扇动百姓之人,他们才该死!”
弘历眼中既有欣慰亦有怜惜,“他们心里所想的只有自己,为了他们的一已之私,任何人都可以牺牲,真的值得吗?”
瑕月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道:“不管他们如何不好,依旧是皇上与臣妾的子民,皇上怎忍心杀了他们!”不等弘历言语,瑕月磕头道:“请皇上开恩!”
“你”弘历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许久,他叹然道:“若朕不同意,你是否就这样一直跪着肯起身?”见瑕月不说话,他有些无奈地道:“罢了,朕答应你,你起来吧!”
“多谢皇上!”瑕月欣然谢恩,待得扶了齐宽的手欲起身,忽地腹部一阵发紧,自从月份渐大后,偶尔会有这样的情况过一会儿又松开无事,她曾怀过长乐,知道这是正常的情况,但这一次却有些不同,腹部紧得像一块石头,迟迟没有松缓的趋势,反而有些发疼。
见瑕月突然僵在那里,弘历扶住她,紧张地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瑕月正欲说话,原本轻微的疼痛忽地加剧起来,腹部下坠,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底下生生钻出来一样,令她既痛又慌,终于还是没能熬过去吗?
她死死抓着弘历的手,忍痛吃力地道:“孩子只怕是要出生了!”
弘历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想不到最终还是发生了,急忙拦腰抱起瑕月,厉声道:“立刻传徐太医二人去斋宫!”
在四喜匆匆下去后,他亦抱着瑕月奔下了圜丘坛往斋宫奔去,然未走几步,便被那些红了眼的百姓拦住,那些人皆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皇帝,一时之间有些生怯,不敢与之对视。
弘历眸中掠过深切的厌恶,声色俱厉地道:“滚!全部给朕滚开!”
那些百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但很快便又站定了脚,指了正在忍受剧痛的瑕月颤声道:“她是灾星,她若不死,天就不会降雨!”
“灾星?”弘历狰狞地笑道:“朕看灾星不是皇后,而是你们,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自私自利,上天才迟迟不肯降雨!”
听得这话,那些人大着胆子道:“不,她就是灾星,否则这短短几个月,怎么会出这么多的事情,仪敏贵妃、九阿哥还有大旱之事,她该死!”
“你们知道仪敏贵妃因何而死,知道九阿哥因何而死吗?什么都不知道,便在这里胡言乱语!”弘历目光冰冷如欲噬人,“朕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若再不让开,就全部都去死!弘昼!傅恒!”
听得弘历呼喊,弘昼二人当即奔到弘历身边,与他们一起出现的,还有数十枝长枪!
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 苍天垂怜()
“皇上!”弘历的衣裳突然被人抓紧,低头看去,只见瑕月正用力攥着他的衣裳,吃力地道:“您答应过臣妾,不会伤他们,君无戏言!”
弘历眸光冰冷地盯着那些人,眉宇间充斥着无尽的怒意,一字一顿,“他们该死!”
瑕月痛苦地道:“您不能这么做,明君您不能!”
弘历冷冷迫视着那些人,寒声道:“若朕让你受尽苦难,纵然朕真成了史书上的明君又如何,根本名不符实!”
“臣妾求您!”面对瑕月的苦苦哀求,弘历既心疼又难受,他心里明白,瑕月并不是一个逆来顺受之人,相反,她龇牙必报,从不会委屈了自己,可是在这个时候,她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他背负上屠杀百姓的罪,他该怎么做?
望着瑕月的目光,弘历用力咬着牙,直至牙齿咬得发酸,方才艰声道:“让侍卫将这些人格挡开来,不要伤了性命!”
听得弘历这句话,瑕月心中一松,挤出一抹浅不可见的笑容,吃力地道:“多谢皇上”
不知是因为持枪的侍卫吓住了那些百姓,还是瑕月的话触动了他们的心思,这一次,并没有遇到太多抵抗,让弘历得以迅速抱着瑕月去往斋宫。
容远与宋子华已是候在那里,热水也已经命人去烧了,催产药也寻了宫人去煎,虽然瑕月日子未至,但因为此行有太多的未知,所以他们将所有可能需要用到的药都带齐了,想不到这会儿真派上用场了。
在将瑕月小心翼翼放在榻上后,弘历脸色铁青地对宋子华二人道:“朕将皇后托付给你们,你们二人一定要保皇后母子平安!”
“微臣定当尽力而为。”宋子华拱手行礼,在弘历出去后,他担忧地望了神色痛苦的瑕月一眼,处得越久,他越明白瑕月的坚强,也越明白她到底为弘历付出了多少,为这个皇后之位付出了多少,先皇后与她相比,实在是天差地远,她才是与弘历最相配的皇后,希望这一次能够化险为夷,否则不止是弘历之失,亦是大清之失!
弘历出了斋宫后,望着那群仍然围在百姓,冷笑道:“灾星,你们觉得皇后真是所谓的灾星吗?”
面对他的问话,百姓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胆子较大的人缩着脖子道:“是,民间早有传言,说皇后是灾星,但是皇上不愿相信,如今接连有人死去,又天降大旱,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笑!”说这句话不是别人,正是弘昼,他走过来朝弘历行了一礼,随即对那些人道:“大旱乃是天灾,与皇后何干?你们口口声声说皇后是灾星,可有实据?”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就是最好的凭据!”那人话音刚落,弘昼便道:“是,今年是发生了许多事,但你如何肯定这些事与皇后有关,这些事可是连钦天监都未曾得知。”说着,他指过那些人,冷声道:“你们可以说与皇后有关,本王也可以说与你们有关,说你们,你们的家人才是灾星!到时候,你们是否引颈自刎,是否杀了你们的至亲?说!”
说说说这个字不断回想在众人耳边,迫得他们说不出一个字来,杀别人容易,杀自己或是自己的亲人却是千难万难。
“可是”有人勉强想出一句反驳之话,“她若真是天命所归,为何求了这么久,都不见下雨?”
弘昼待要开口,弘历已是先一步道:“朕刚才也在坛上求雨,依你所言,朕也不是天命所归是不是?”
面对一国之君,那些百姓还是胆怯的,若非被逼到了绝路,又有人刻意怂恿,他们根本不敢这样冲进来,更不敢扬言要让弘历杀了瑕月。
“怎么不说话了?”弘历咬了牙道:“朕告诉你们,朕的帝位是先帝所授,祭拜天地,若这还不算天命所归,那什么才是?”
“皇后身怀六甲,本不该操劳,但她为了可以求得上天赐雨,坚持要随朕来此求雨;你们冲入天坛,叫器着让朕处死皇后,令皇后动了胎气,她却不顾自己安危,一再为你们求情,不让朕伤你们性命;朕真想问一句,你们的心都是铁打的吗?”
没有了那些个挑唆之人,他们渐渐恢复了理智,再加上皆曾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瑕月为他们求情,一时之间,皆是低着头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弘昼忽地惊声道:“皇上,你看,似乎变天了!”
听得这话,众人皆是忙不迭抬头望去,果见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此时被大片大片的乌云遮蔽,不复刚才的晴朗。
这个变化令饱受干旱折磨的百姓雀跃不已,有些人已是迫不及待地张开双手朝天道:“老天爷啊,求你快点下雨吧,给我们一口水喝一口饱饭吃吧!”
弘历抬头,呐语道:“希望苍天垂怜!”
弘昼在他旁边道:“皇上放心,您与皇后娘娘如此诚心祈求,上天一定会降雨解救这次旱情。”
弘历点点头,赞许地望着弘昼道:“你刚才说的很好,若非那样,怕是不能让他们冷静下来。”
弘昼垂目道:“臣弟说得都是事实,皇后娘娘爱民如子,不该受人如此污辱。”
弘历未再说什么,待得傅恒等人过来后,道:“没有抓到那些煽动民乱之人?”
傅恒满面内疚地道:“请皇上恕罪,那些人十分狡猾,刘虎刚一碰到他们,便大声叫嚷,然后借着引发的混乱逃走,之后隐藏的更加深,令臣无法抓捕;而且,据臣猜测,他们这会儿很可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