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6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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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她的?”
香寒慌张地道:“主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时嘴快,所以……”
“所以就把不该说的也说了?”魏静萱冷笑道:“香寒,你若想在我身边做事,往后就管紧嘴巴,莫要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香寒连忙道:“奴婢知道,奴婢以后一定不会再多嘴了,多谢主子饶恕。”
魏静萱脸色微霁,当她看向黄三时,后者连忙道:“主子放心,奴才万万不会将知道的话说出去,否则就让奴才受五雷轰顶而死。”
魏静萱淡淡道:“五雷轰顶就免了,千刀万剐就好!”虽然她的话听着没有什么火气,却令黄三浑身一寒,垂低了头不敢言语。
静默片刻,魏静萱再次开口道:“既然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么明日就依计行事吧。”
香寒神色一正,连忙垂目答应,翌日一早,她带着翠竹来到夏晴散步的必经之地,后者在停下脚步后,疑惑地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香寒淡然道:“我也不清楚,是主子吩咐的,主子说她待会儿就过来。”
“主子?”翠竹越发奇怪,道:“主子有什么话,直接在倚梅轩说就是了,何以要特意来这里?”
香寒没好气地道:“你问我,我问何人去,总之在这里好生等着就是了,主子应该很快就到了。”
见她这么说,翠竹只得依言在寒风中等候,如此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后,方才瞧见魏静萱缓步走来的身影,翠竹呵了口气,迎上去迫切地道:“主子,您唤奴婢来此有何吩咐?”
魏静萱神色冰冷地看着她,道:“翠竹,你可知罪?”
翠竹想不到魏静萱一开口就是这话,茫然道:“奴婢不知犯了何罪,还请主子明示。”
魏静萱冷笑道:“死到临头,连自己犯了什么罪都不知道,翠竹,你倒真有能耐。”
一听这话,翠竹整个人都慌了,颤声道:“主子,您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死到临头,奴婢到底做错了什么?”
魏静萱盯着她道:“除夕之日,你坏我大事,我念着往日的情份已经忍了你,可是这些天来,你行事粗心不说,做事又经常偷懒,实在可恨得紧。”
翠竹连连摆手道:“没有,奴婢没有偷懒,主子交待的事情,奴婢都尽心尽力去做,还望主子明鉴。”
魏静萱冷哼一声道:“我亲眼看到你偷懒,难道还会有假吗?”
“奴婢真的没有。”翠竹又害怕又委屈,眼泪不停地滴落下来。
香寒小声道:“主子,翠竹虽然偶有小错,但奴婢以为,她做事还算尽心,请主子网开一面,饶恕她这一回吧。”
魏静萱狠狠瞪了她一眼道:“我什么时候许你说过话了?”
香寒跪下道:“奴婢知道主子心中有怨,但翠竹对主子还算尽心,求主子从轻发落。”
翠竹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香寒的求情,无疑令她心生感动,跟着跪下道:“奴婢对主子一片忠心,从未做过对主子不利之事。”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魏静萱更加生气,厉喝道:“没有做过?哼,若不是你,除夕之日,我早就除了……那个心腹大患,哪里还会容她得意到现在。”
翠竹仔细回想了一遍除夕之日的事,委屈地道:“奴婢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求主子明示!”
魏静萱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想再提那件事,总之……你犯了错就该受罚!”说罢,她咬牙道:“立刻将她发落去慎刑司!”
翠竹大惊失色,她虽入宫时间不久,却也知道慎刑司是什么样的地方,一旦进了那里,就等于去了半条命,而有许多人,进了慎刑司之后,就再没出来过。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耳边已是传来香寒的声音,“主子,翠竹并非有心犯错,还请主子开恩,不要将翠竹发落去慎刑司,那里……那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魏静萱寒声道:“你若再求情,就与她一并去慎刑司。”
她的话,令香寒噤若寒蝉,而这个时候,翠竹亦回过神来,拉着魏静萱的裙摆,连连哀求道:“不要,主子不要,奴婢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待奴婢。”
魏静萱面无表情地道:“若你可以活着从慎刑司出来,我就告诉你,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翠竹害怕地道:“主子不要,奴婢不要去慎刑司,求您开恩。”见魏静萱不为所动,她又道:“奴婢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做错事惹主子不高兴,求您了。”
香寒面有不忍地道:“主子,翠竹已经知错了,您就饶了翠竹这一回吧。”
魏静萱冷冷盯着她道:“忘了我刚才与你说的话了吗?既然你喜欢,就跟着她一起去慎刑司吧。”
正在香寒与翠竹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几人耳中,“肃秋,你知道什么时候,魏常在成了皇贵妃吗?”
这个声音是从魏静萱身后传来的,转身望去,只见夏晴正扶着肃秋的手,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
肃秋垂目道:“回主子的话,奴婢并不曾听说此事,再者,魏常在不过是正六品,又怎么可能一跃成为正一品的皇贵妃呢?!”
夏晴点点头,道:“那可就奇怪了,若不是皇贵妃,魏常在怎么动不动就说要将人发落去慎刑司,谁人给她的权力?”
【作者题外话】:还有一章,12点更新
第八百二十六章 一场戏()
肃秋抿唇一笑道:“那奴婢就不清楚了,说不定是魏常在近日受宠,所以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以为能与皇贵妃那样,随意发落人去慎刑司呢!”
夏晴冷笑道:“她自是想,可惜,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皇贵妃!”
魏静萱眯眸盯着夏晴,虽然一切都是她设好的计,料想夏晴来了之后不会有什么好话,但听到这句话,心中仍是升起一股怒意。
那拉瑕月乃是罪人之后,她都可以做到皇贵妃的位置,她为何就不可能,哼,她改变主意了,她不要夏晴死,要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一直活到看到她成为皇贵妃的那一日!
魏静萱掩下心中的恨意,恭顺地朝缓步走来的夏晴行礼,“臣妾见过夏贵人,贵人万福。”
夏晴没有理会她,走过去扶起翠竹,凉声道:“原来魏常在眼里还有我这个贵人吗?还以为这宫中,除了皇上与太后之外,魏常在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魏静萱直起身子,垂目道:“贵人误会了,臣妾对贵人从不敢有所不敬。”
“是吗?”夏晴幽幽一笑,走到她面前道:“那慎刑司呢,难道也是我误会了。”
魏静萱咬一咬唇,脸色难看地道:“刚才之事,是臣妾失言,还请贵人恕罪。”
夏晴冷声道:“我很清楚你因为什么事而恼恨翠竹,魏静萱,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魏静萱凉声道:“翠竹是臣妾的宫人,臣妾恼恨她甚至是惩治她,似乎都与贵人无关。”说罢,她屈一屈膝道:“臣妾告退了。”
见魏静萱离去,香寒与翠竹相继跟上,然在走了几步后,香寒突然附在翠竹耳边急切地道:“赶紧求夏贵人救你,否则回去之后,主子一定会要你的命,快点啊,再迟就来不及了!”
翠竹惊慌地看了她一眼,旋即咬一咬牙,倏然转身奔到夏晴身前,跪下道:“奴婢不想死,求贵人开恩,救奴婢一命!”
魏静萱又惊又怒地走过来道:“谁叫你来求她的,你想死是不是?”
翠竹低着头不敢答话,她这个样子惹得魏静萱更加生气,气呼呼地对香寒道:“还不快去把她拉走。”
香寒一脸无奈地去拉翠竹,趁着魏静萱等人不注意,在翠竹耳边又说了一句与刚才相似的话,后者听完后,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一味哀求夏晴救命。
夏晴从肃秋口中知晓自己除夕那日之所以能避过魏静萱的阴谋,多亏了翠竹无意中说的那句话,是以对其印象甚好,见她这般哀求,心有不忍,开口道:“魏常在,翠竹侍候你也有不短的日子了,你又何必如此绝情呢?”
魏静萱一脸冰冷地道:“臣妾刚才就说了,这一切都与贵人无关,还请贵人莫要掺和。”
夏晴挑眉道:“你这是嫌我多事了?”
魏静萱虚笑道:“臣妾不敢,只是贵人如今身孕六甲,实在不宜过多操劳,否则万一动了胎气,臣妾可是吃罪不起。”
夏晴笑一笑,道:“既是这样,那你就饶了翠竹这一回。”
魏静萱挑眉道:“贵人何以对翠竹这么在意?”不等夏晴开口,她已是再次道:“是了,翠竹可是帮过贵人大忙呢,这会儿,贵人转过来护着翠竹,倒也算是应该。”
夏晴瞥了她一眼,凉声道:“你无需绕圈子,总之你不能动翠竹,否则当日之事,我必禀告皇上与皇贵妃,到时候,你可莫要怪我没提醒你。”
有一阵寒风拂过,吹动了彼此镶在衣领上的风毛,魏静萱娇媚的声音于寒风中缓缓响起,“若有把握,除夕那日,贵人就已经禀告皇上了,又哪里会等到今日,这些话可唬不住我。”说到此处,她森然一笑,道:“我不会饶恕翠竹的,贵人不必白费心机!”
香寒看了看魏静萱,又看了看翠竹,咬牙道:“主子,你就饶过翠竹这一回吧,她并不是存心犯错;再者,除夕之事,或者已经事过境迁,但是今日,您说要将翠竹发落去慎刑司的话,奴婢与夏贵人他们都听到了,万一闹到皇贵妃面前,恐怕难以收……”她话未说完,脸上已是挨了重重一掌,旋即听到魏静萱尖厉刺耳的声音,“你这么说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我吗?”
香寒捂着火辣辣刺痛的脸颊,低声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希望主子能够……”
魏静萱厉声打断她的话,“能够什么,饶过翠竹?若是我不允,你就帮着他们来对付我是吗?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掌掴一下接一下落在香寒脸上,后者不敢出声求饶,只是咬牙忍耐,翠竹平日里与香寒的关系算不得多好,她实在没想到香寒竟然会这么帮着自己,连忙扑上去护着香寒,替她挡下那些掌掴。
夏晴眼见情况混乱,厉喝道:“魏常在,你闹够了没有?是不是真要我将你私自发落宫人去慎刑司的事告诉皇贵妃才高兴?!”
魏静萱气呼呼地停下手,脸色铁青地看着她,缓缓点头道:“好!好!这一次算你狠!”说罢,她指着翠竹道:“从这一刻起,你不再是我倚梅轩的宫人,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说罢,她拂袖离去,对于香寒,连看都未看一眼,也未说要如何处置她。香寒苦涩地对翠竹道:“我能帮你的就这些了,往后,你好自为之吧,我该走了。”
翠竹担心地道:“你还要回主子身边吗?你这样帮我,她一定会迁怒于你的,要不然,你还是不要回去了。”
香寒叹了口气,道:“主子没有赶我离开,我岂能不回。”说罢,她朝夏晴行了一礼,道:“夏贵人,翠竹从未做过对不起你之事,若是可以,请你帮着照顾她一二。”
不等夏晴回去,她便躬身离去,而在她们走后,翠竹叩头道:“多谢夏贵人救命之恩。”
夏晴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