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5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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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这个样子,阿罗摇头道:“你不要这样,就算让你回去了,又能怎样,你的家人能复活吗?”
听到这话,夏晴哭得越发伤心,泣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都是好人,从不曾做过恶事,为何会死?”她抓着阿罗的手,大声道:“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见她哭得那么伤心,阿罗鼻子也是酸酸的,轻拍着她的背道:“我回答不了你,但我知道这个世上有太多不公平的事,就像我,六岁的时候,家中受了旱灾,父亲在途中病死了,好不容易逃到京城,母亲又被人骗了卖去妓院,自从六岁之后,就再没有见过母亲,如今连她的模样都快记不清了;与我相比,你已经幸运许多了!”
夏晴没有说话,只是伏在阿罗的胸口不停哭泣着,此刻的她,需要用一场痛哭好好渲泻心中的悲痛,否则她一定会发疯的。
瑕月唤过齐宽,嘱咐他去辛者库知会一声,就说夏晴今夜不回去了,让她歇在阿罗屋中。
这一夜,夏晴一直在哭,到了后面,她已经哭不出声来,但眼泪依旧在不停地往下掉,任阿罗怎么安慰都没用。
第六百四十六章 死期()
翌日,阿罗睁着布满红血丝的双眼侍候瑕月起身,后者见状,关切地道:“她怎么样了?”
阿罗叹道:“她哭了整整一夜,直至天快亮的时候,方才睡着,奴婢看她那个样子实在可怜。唉,好端端的怎么就招了山贼。”
“生死福祸,谁能料得准。”瑕月微一摇头,道:“你今儿个不用侍候本宫了,多去陪陪夏晴,别让她做什么傻事。”
阿罗点一点头道:“奴婢知道,等她醒了就过去。”
阿罗并不知道,在她离开后没多久,夏晴就醒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屋顶,若非胸口微微起伏,她那个样子,就像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一样。
之前倏闻死讯,她痛不欲生,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这会儿静下来,方才发现,家人的死有蹊跷。
她在家中待了十四年,一向都太太平平,从未听闻那附近有山贼,怎么会突然间就冒了出来,是这七年间的事情吗?但爹娘写给自己的家书中并未提及过;再者,山贼皆是为了钱,无缘无故杀人做什么,是因为没搜到多少银子,所以借此泄愤吗?
既是山贼劫掠,左邻右舍也该有事才对,但是皇贵妃昨日言语之间,并未提及这些,仿佛只有她一家遭事,也只有她一家被烧。
“山贼……”夏晴喃喃唤出这两个字,旋即又摇头道:“不对,不是山贼,否则应该会有更多的人出事。”
但是,如果不是山贼又会是谁那么残忍杀害了父母与弟弟,他们性子老实,从不曾与人结怨,哪怕邻里之间有些小纠纷,也不至于杀人泄愤,且还是这种灭门的杀法,倒像是有深仇大怨似的。
这个念头尚未转完,夏晴脑海中忽地蹦出一句话来――“如果要死,我一定会拉你的家人陪葬”。
想到这里,她直挺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眸光阴寒地哑声道:“是魏静萱,是她!一定是她所为!”
魏静萱看到瑕月毫发无损的避过此劫,以为是她将事情告之了瑕月,怀恨在心,所以伙同愉妃杀死了她的家人,并且扮成是山贼劫掠的样子!
“魏静萱,你该死!”从牙缝中挤出这六个字后,夏晴从下床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休息了这么一会儿,身上总算有些力气,不至于如昨天那样。
夏晴还没走到宫门口,得到消息的阿罗便匆忙赶过来拦住了她,“你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这是要去哪里?”
夏晴一言不发地推开她,睁着通红的双目就要往外走,看到她这个样子,阿罗直觉不对,哪里敢放她离开,再次拦住道:“夏晴,你到底要去哪里?”
夏晴寒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让开!”
阿罗坚持道:“你若不说清楚,休想我放你离开!”
一个要走,一个不让,僵持争持之下,夏晴忽地朝阿罗身后屈膝道:“奴婢参见皇贵妃娘娘。”
阿罗下意识地转身行礼,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根本没有瑕月的踪迹,而夏晴趁着这个机会,已经奔到了宫门口,阿罗恼恨地跺一跺脚,赶紧追了上去。
一路上,为怕被阿罗追上,夏晴走得极快,而阿罗又不小心撞了两个人,所以一直未能追上,令她着急不已,待得走到坤宁宫宫门处时,夏晴终于停下了脚步,神色复杂地看着那座代表着无上尊荣的宫殿。
阿罗追到她身边,一边喘气一边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夏晴没有理会她,径直上前对负责看守宫门的宫人道:“我要见魏静萱。”
其中一个宫人认识夏晴,知道她以前与魏静萱关系非同一般,逐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通知魏姑姑。”
未过多久,魏静萱出现在阿罗的视线中,下一刻,她感觉身边有一道劲风拂过,却是夏晴,她冲到魏静萱面前,揪着她的衣襟,厉声道:“魏静萱你好狠,居然杀了我全家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说着,她竟然拔下发间的簪子往魏静萱刺去,莫说是魏静萱,就连阿罗也被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急切地道:“你疯了不成,赶紧松开!”
夏晴状若疯狂地尖叫道:“她杀了我的父母与弟弟,我一定要她偿命!”
魏静萱被她突如其来的疯狂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不过也明白了一件事,愉妃动手了,杀了夏晴在宫外的家人,这种冷厉狠绝的手段,令她颇有些心惊;待得挣开她的手后,魏静萱喝斥道:“你发什么疯,我何时杀过你的家人,这里是坤宁宫,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不是你还会有谁,魏静萱,我并没有出卖你,可是你却联同愉妃赶尽杀绝,一点人性也没有。你要做绝是吗?”夏晴眼中闪过疯狂之色,“好,我陪你玩,左右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再没有什么是玩不起的!”
魏静萱心中升起一丝不祥之感,喝斥道:“你想做什么?”
阿罗看着不对,低声劝道:“别闹了,赶紧随我回去,若是惊动了皇后娘娘,可就麻烦了。”
在阿罗的注视一下,夏晴露出一抹令人心寒的笑容,“我就是要惊动皇后娘娘。”不等阿罗明白她的意思,已是快步挣开阿罗的手往宫中奔去,宫人没想到她赶擅闯坤宁宫,一时忘了阻拦,等他们想起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魏静萱脸色难看地追上去道:“夏晴,你想做什么?”
夏晴脚步不停地道:“做什么?自然是将你做过的坏事尽皆揭发出来,包括你帮着愉妃加害悼敏皇子的事,看到时候皇后娘娘还会不会再信你!”
魏静萱脸色惨白地道:“你若是真这样做了,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
夏晴脚步一顿,阴沉地盯着魏静萱道:“那又如何,最多是搭上一条性命罢了,魏静萱,你的死期到了!”
魏静萱急得鼻尖冒汗,咬牙道:“我说了没杀你的家人,你为何就是不信?!”
夏晴冷笑道:“你杀与愉妃杀有何区别,魏静萱,你的死期到了!”
第六百四十七章 指证()
听到这番话,阿罗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难怪夏晴跟疯了一样,原来她的家人并不是遭山贼所杀,而是魏静萱与愉妃,至于诱因……应该就是七阿哥那桩事了。
魏静萱心思疾转,换了一脸委屈之色,压低了声音道:“不错,我当时确实曾说过那样的话,但只是吓唬姐姐罢了,事实上根本没有与愉妃说那些话;自入宫之后,姐姐对我这样照顾,我又岂会恩将仇报!”
夏晴盯着她,摇头冷笑道:“魏静萱,你还真是无耻;姐姐……呵,听得我想吐,滚开!”
见夏晴不吃自己这套,魏静萱脸色一沉,扬声道:“来人,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拦住,还有,堵上她的嘴,省得她一直说那些个疯言疯语。”
原本在一边看热门的宫人听到她的吩咐,连忙一拥而上,将夏晴围了起来,更有人撕下衣裳,虽夏晴极力反抗,无奈他们人多,被强塞在嘴里,令她发不出声来。
阿罗蹙眉道:“魏姑姑,你这样做,会否有些过份了。”
见夏晴无法再说话,魏静萱暗自松了一口气,道:“夏晴刚才的疯言疯语你也听到了,不尽快将她制住,难道要由着她这样闹下去,惊扰皇后娘娘吗?”
阿罗嗤笑道:“是怕惊扰皇后娘娘,还是怕你的真面目会被揭穿?”
魏静萱寒声道:“你虽是皇贵妃的宫人,但这里是坤宁宫,还由不得你来指手画脚,走吧,至于夏晴,我自会送回辛者库。”
阿罗分明看到她眸中那缕杀意,怕她会对夏晴不利,道:“不用了,你将夏晴交给我吧,正好主子说想见见夏晴。”
魏静萱睨了挣扎不止的夏晴一眼,沉眸道:“夏晴这会儿疯疯癫癫的,只怕会惊到皇贵妃,还是等她好一些再说吧。”说罢,她便要命人将夏晴押下去,正自这个时候,檐下传来一个微凉的声音,“这是做什么?”
魏静萱脸颊微搐,转身朝站在檐下的明玉屈膝道:“启禀主子,夏晴不知发什么疯,跑来此处大吵大嚷,奴婢正要将她押回辛者库去。”
“赶紧带回去吧,吵得本宫头疼。”这般说着,明玉便要折身入内,这个时候,夏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开抓着自己的宫人,扯下嘴里的布条,大声道:“皇后娘娘,奴婢有要紧事禀报,是关于悼敏皇子的。”
听得这话,本已经转过身的明玉倏然回身,死死盯着夏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迎着她迫人的目光,夏晴一字一句道:“奴婢知道悼敏皇子是被谁害死的!”
明玉微一点头,寒声道:“带她进来!”
魏静萱急忙道:“主子,她说的皆是疯话,您别理会她!”
明玉没有理会她,径直进了正殿,看到她这个样子,魏静萱只能无奈地带着夏晴入内,阿罗想一想,并未跟进去,转而离开了坤宁宫,如今这个情况,已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得赶紧请主子过来才行,否则不管魏静萱能否被定罪,夏晴都性命难保。
在夏晴跪在地上后,明玉盯着她道:“你说,是何人害死永琮的?”
“害死悼敏皇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魏静萱!”面对夏晴的指证,魏静萱忍着心中的慌乱,厉斥道:“你这个疯子,在皇后娘娘面前,还要说这样的疯话,悼敏皇子是我的小主子,我怎么会害他!”
夏晴恨声道:“魏静萱,不管你怎么否认,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七阿哥就是被你用天花害死的!”
明玉一直以为会从夏晴口中听到瑕月的名字,万万想不到,竟然会是魏静萱,顿时有一种无比荒唐,待得心绪平静下来后,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是静萱,从何处得知?”
夏晴恨恨地盯着慌张难安的魏静萱道:“奴婢亲耳听到她与苏氏商议,要用天花害七阿哥,并且嫁祸皇贵妃。”
“你胡说!”魏静萱脸色煞白地道:“主子,在七阿哥病发之前,奴婢并未出过宫,怎么会带来天花害七阿哥,她分明就是在冤枉奴婢。”
明玉在听到“苏氏”二字时,脸颊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