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15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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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话,黄氏安下心来,颔首道:“娘娘说的不错,她们不敢说实话,只要魏静萱一死,且尸体又运出了紫禁城,她们就无法掀起风浪来。”
瑕月勾一勾唇,对尚站在一旁的郑九道:“照本宫的话去做吧,至于何处偏僻,你与齐宽下去商量。”待得郑九答应后,她温言道:“办好此事,本宫必不会亏待了你。”
郑九心中一喜,连忙拍袖跪下道:“奴才一定尽心竭力,为主子办好此事。”说罢,他与齐宽一起退出了正殿,在商议好动手之处后,他回到御茶房,李富一见他来,便道:“你去哪里了,赶紧过来帮忙,喜公公那边正等着呢,若是误了,你我可吃罪不起。”
见他着急模样,郑九不敢推脱,依言过去帮忙,待得忙完之后,已是黄昏时分,他将瑕月之前所言的话在脑海里打了个转后,去了魏静萱所在的屋子,进门之后,魏静萱果然仍躺在铺上,一旁原先盛着姜茶的碗已经空了,郑九睨了一眼后,走过去唤道:“静萱?静萱,你醒一醒?”
捂着被子睡在那里的人动了一下,随即转过脸来,有气无力地道:“静萱刚才出去了,你寻她做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郑九大吃一惊,连忙将棉被拉开一些,好让他更仔细看清那张脸,愕然道:“兰香?怎么会是你?”
兰香咳嗽了一阵道:“我昨日感染了风寒,原以为没什么大碍,哪知道身子越来越无力,且还不停咳嗽,实在撑不住,喝了姜茶也无用,只能进来歇一会儿;结果一躺下就觉得起不来了。”
郑九看到她与魏静萱相似的症状,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追问道:“你喝的姜茶都是哪里来的?”
“是静萱,她担心我受寒,所以省下姜茶给我驱寒,唉,有姜茶在,风寒应该侵不进来才是,哪知我竟然这么没用。”心思单纯的兰香只以为是自己身子积弱,感染了风寒,丝毫不知自己是受了魏静萱的算计,害她“生病”的恰恰就是那几碗姜茶。
郑九咬牙道:“这么说来,那几碗姜茶都是你喝了?”
兰香点头之余,又有些害怕地道:“我知道不该……咳咳……喝静萱的姜茶,但她一心留着给我,我也不好拒绝,还请……咳咳……公公见谅。”
郑九跺一跺脚,怒道:“谁与你说这些,我问你,魏静萱去哪里了?”他原以为魏静萱就算发现有古怪,也只会倒了姜茶,哪知她竟然拿兰香来做试验,这会儿她肯定已经明白自己的病情与这姜茶有关,正如主子所言,这人心计深得很。
兰香见郑九生气的样子,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怯怯地道:“静萱病好了一些,所以出去做事了。”
听得这话,郑九连忙往外奔,拦着人就问魏静萱的下落,但都是摇头不知,待得问到金玉时,她倒是有些印象,说是刚才被魏静萱撞了一下,也不说话,低着头就往外走,这会儿不知去了哪里,算算时间,差不多是在一个时辰之前。如果当时李富没有叫住他,他就可以拦住魏静萱了,就差了那么一个时辰。
郑九生气归生气,这会儿最要紧的是要找到魏静萱,依着他的猜测,魏静萱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坤宁宫,他赶紧去到与齐宽商量的地方,齐宽还等在那里,看到他出现,连忙问道:“怎么这么久,魏静萱人呢?”
郑九将事情说了一遍,着急地道:“师傅,你可有看到魏静萱?”
“没有,我一直守在这里,并不曾看到她过来,而且这条路是去坤宁宫的必经之路,她没出现,就表示她并没有去坤宁宫。”
郑九惊讶地道:“没去坤宁宫,那她会去哪里?”
齐宽一时也想不到,只得道:“你在这里守一会儿,我将这件事告诉主子去。”
郑九连连点头,之后紧张地道:“师傅,我让魏静萱走掉了,会不会受罚?”
齐宽叹了口气,“这也不能怪你,应该不会有事的,若主子真要责罚,我也会替你求情的,别太担心。”
郑九闻言安心了许多,感激地道:“多谢师傅。”
在齐宽赶往延禧宫的时候,魏静萱跌跌撞撞的出现在咸福宫门口,御茶房到咸福宫这么一段路,她因为双腿无力,足足走了一个时辰,被寒风吹得直打哆嗦。
“主子传你进去。”听得宫人的话,魏静萱连忙点头,迈开无力而又僵硬的双腿随其入内,她走得极慢,使得宫人几次停下等待,神色颇为不耐。
好不容易进了暖阁,在一阵扑面而来的热气中,魏静萱也耗尽了力气,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连请安的力气也没有。
愉妃看到她这个模样,惊讶地道:“怎么这样子,出什么事了?”
魏静萱努力提了一丝力气,磕头哀求道:“娘娘,您一定要救救奴婢。”
“救你?”愉妃搁下手中的绣棚,好奇地道:“无缘无故地怎么要本宫救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看你的样子,仿佛是生了病,为何不歇着,而是要跑到本宫这里来?”
“有人要害奴婢,想要奴婢的性命。”这般说着,魏静萱将事情大致叙述了一遍,随后道:“奴婢原先只是有些怀疑,所以将郑九每日送来的姜茶悄悄给兰香喝,结果刚喝了两次,兰香就出现与奴婢相似的症状,待到了今日,更是浑身乏力,做不了事情;相反是奴婢,几日没喝之后,身上恢复了几丝力气,否则奴婢也不能来这里;娘娘,您可一定要救奴婢。”
第六百零四章 谋路()
愉妃思索片刻,道:“你可知是谁指使郑九要害你?”
魏静萱撑着双臂,道:“奴婢不知道,而且奴婢也实在想不到,到底是谁这样恨奴婢,竟然买通御茶房的人,下毒害奴婢。”
在愉妃沉默之时,小全子出声道:“主子,奴才倒是想到一人。”
“是谁?”面对愉妃的询问,小全子道:“娴贵妃。”
愉妃微一蹙眉道:“她?为何这么说?”
小全子轻声提醒道:“您忘了和敬长公主的事了吗?
愉妃眉目微惊,道:“你是说,娴贵妃已经查到了静萱的身上?”
“以娴贵妃的能耐,不无这个可能;除了她之外,奴才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与魏姑娘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小全子的话令愉妃微微点头,“若她知道了长乐之事,那么派人加害你,也就说得通了。”
想到是瑕月要害自己,魏静萱心中更加害怕,连连磕头道:“娘娘,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啊!”
愉妃示意冬梅将她扶起至椅中坐下后,对小全子道:“你去打听一下,看那个郑九是什么来历。”
待得小全子下去后,愉妃对一脸紧张的魏静萱道:“你放心,本宫既然晓得了这件事,就一定会帮你,莫要太过担心。”
“多谢娘娘。”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魏静萱悄悄睨了愉妃一眼,事实上,她对愉妃并没有多少信任,但她相信,愉妃不会见死不救,不止是因为她手里握着愉妃的把柄,还因为她对愉妃仍有利用价值,所以愉妃一定会设法保全她。
在等着小全子回来的时候,愉妃似笑非笑地道:“真是想不到,你出了事,第一个想来寻的人居然是本宫,本宫还以为会是皇后呢,怎么了,与皇后起争执了吗?”
“回娘娘的话,奴婢原先是想去坤宁宫的,但奴婢之前曾与郑九提过坤宁宫,而奴婢中毒之后,脚程很慢,他若知道奴婢不在,定然第一个就想到坤宁宫,以他的速度,怕是很容易追上奴婢,到时候,奴婢可就真的活命无望了。”
愉妃颔首道:“原来如此,你这丫头心思还真是细。”停顿片刻,她道:“自从七阿哥一事后,皇后可还有动静?”
魏静萱叹了口气道:“皇后倒是很想对付娴贵妃,无奈始终想不到法子,只能暂且忍耐。”说罢,她瞅着愉妃道:“娘娘,您可有想到好法子?”
愉妃苦笑道:“本宫若是想到,哪里还会容她安居本宫之上。”说到此处,她微眯了双眸道:“这个女人倒真是有办法,以区区一人之力,稳坐贵妃之位,本宫与皇后做了这么多事,都未能动摇她的位置。”
魏静萱眸光一闪,道:“娘娘之前不是提过,她有许多事是借和亲王之力,他们二人有私情吗?为何不将这件事告诉皇上?”
愉妃摇头道:“这件事皇上心里多少有数,但皇上有意偏坦娴贵妃,所以除非有证据,否则难定他们之罪。”
听得这话,魏静萱亦是沉默了下来,她两次都险些丧命在那拉瑕月之手,对她早就已经恨之入骨,可是几番使计,都未能动摇她的根基,反倒是她自己差点遭了明玉疑心。
天黑时分,小全子走了进来,打了个千儿道:“主子,奴才打听到郑九是从云光楼调去御茶房的,不过在去云光楼之前,他曾在延禧宫当差。”
愉妃徐徐道:“这么说来,应该就是娴贵妃没错了。”
“她好阴险。”这般说着,魏静萱倚着椅子跪下,泣声道:“娘娘,这会儿只有您能救奴婢了,求您垂怜。”
愉妃起身走了几步,凝声道:“看来她是立意要取你性命了,御茶房那地儿,你是不能再待了。”
魏静萱连连点头,道:“奴婢知道,求娘娘……”她刚开口,便被愉妃所打断,“本宫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让本宫调你去其他地方当差。”待得魏静萱应声后,她道:“且不说本宫有没有权力调动御茶房的人,就算真调去了其他地方当差,娴贵妃就没法子害你了吗?”
事关自己的性命,魏静萱慌的手足冰冷,急急道:“那奴婢该怎么办?”
“这会儿能够救你的,只有皇后娘娘,时刻跟在她身边,你才可无恙,而且你本就是皇后的宫人,她开口讨要,乃是理所当然之事。”
待得冷静下来后,魏静萱亦觉得愉妃所言有理,点头道:“奴婢明白了,只是……郑九这会儿只怕正在四处寻找奴婢,若是去坤宁宫,只怕……”
“你不必担心,本宫会带你过去,就算有娴贵妃在背后撑腰,郑九也不敢当产着本宫的面放肆。”
“多谢娘娘。”得了愉妃这句话,魏静萱安心许多,沉默了一会儿,她道:“娘娘,娴贵妃使人下毒害奴婢一事,能否拿来指证她?”
愉妃斜睨了她一眼,道:“证据呢?就算太医证明你并非生病而是中毒,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娴贵妃所为?”这句话问得魏静萱哑口无言,愉妃随即道:“说穿了,所有一切皆是我们凭空揣测,就算郑九在延禧宫当过一段时间的差,也算不得证据,甚至连旁证都算不上。”
魏静萱咬一咬牙道:“这么说来,这件事只能就此算了?”
愉妃微倾了身子,道:“记牢本宫一句话,对付娴贵妃,不可轻易出手,一旦出手,就必然要了她的性命。”
魏静萱低头道:“奴婢明白了,奴婢会牢记娘娘的教诲。”
愉妃微微一笑,命人端来一盏羊奶给魏静萱,待她喝完后,道:“其实你回了皇后身边也是一件好事,往后再行起事来,会方便许多。”
“是。”其实魏静萱更希望留在御茶房,但事已至此,再继续留下去,将会是死路一条。
愉妃看出魏静萱的心思,道:“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