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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0部分

清宫熹妃传-第1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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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弘历翻了瑕月的牌子,命她去养心殿侍寝,直至传旨的太监离去许久,瑕月都没有动一下,就这样站在夜风中,犹如一尊唯美的雕像。

    阿罗是唯一清楚所有事情的人,走到她身边,忧声道:“主子,您若是不愿去的话,奴婢这就去养心殿说一声,左右您今日才唤过太医,皇上不会起疑心的。”

第十八章 月下() 
瑕月望着天边刚刚升起的月亮,声音比漫卷在四周的夜风还要凉,“不必了,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该来的总是要来。去备水,本宫要沐浴更衣。”

    阿罗虽担心,却也没办法,就像瑕月说的,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而且,在这宫中,对于没有子嗣的妃子来说,皇帝的宠爱就是一切,若是真拖着一辈子不侍寝,只会失去宠爱,孤老于后宫之中。

    瑕月到养心殿的时候,弘历还在批阅奏折,因为胤禛的言传身教,他登基后一直颇为勤政,不敢有所怠慢。

    在看到弘历的那一眼,瑕月悲从中来,几乎要落下泪来,勉强忍住,一直等到将泪逼回眼底后,方才屈膝行礼。

    弘历抬起头来,笑道:“还缺了几份折子没批,你等朕一会儿。”

    “国事要紧,莫说一会儿,就算是几个时辰,臣妾也应该等。”瑕月温柔的说着,就像她以前面对弘历时那样。但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的心在流血,她想冲上去质问弘历,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但不可以,她没资格这样质问一国之君,她只能忍耐再忍耐,于忍耐中,慢慢谋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娴妃……呵,这只是一个起点,她以后会得到更多更多的东西,贵妃、皇贵妃,甚至是皇后之位,都是她要的,唯有这样,才能弥补弘历带给她的伤害。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依然这么痛,好象有一块地方被人挖掉了,空荡荡的,永远无法填满,而且血一直在流个不停。

    或许……就算她有朝一日真坐上皇后之位,还是会真实感觉到心痛的滋味。

    弘历,为何要在我爱上你之后,如此对我,除了我的姓氏,除了开始的相遇,我还做错了什么,使得你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折磨我。

    或许,一辈子懵懂无知才是最好的,这样我还会活在我的虚幻世界里,可惜,终归只是或许,一旦知道了真相,就永远无法再将之抹去。

    “瑕月?瑕月?”弘历的呼声将瑕月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啊”了一声道:“皇上您在叫臣妾?”

    弘历搁下笔道:“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连朕让你坐下也没听到。”

    瑕月连忙道:“没什么,臣妾只是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些事,记得还在潜邸的时候,臣妾也经常这样陪着皇上在书房里看各地送上来的公文,不过看到如今这么晚,却很少见。”

    弘历活动了一下手腕道:“往后怕是经常要到这么晚了,虽说已经没有再积压了,但呈上来的春折还是很多。”

    瑕月嫣然一笑道:“别人总说做皇帝如何如何好,坐享天下,锦衣玉食,在臣妾看来,却是辛苦得紧。”

    弘历笑笑道:“皇阿玛将江山交给了朕,就算是再辛苦也得守着。”

    “皇上赶紧看折子吧,臣妾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今夜月色极好,想出去看一会儿,不知可否。”

    在得了弘历的许可后,瑕月走出养心殿,几乎就在刚走出去的时候,她就紧紧揪住了衣裳,脸色白的吓人。

    守在外面的小五正好看到这一幕,走上去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阿罗在一旁道:“五公公不必担心,主子偶尔会心悸,这是老毛病了,没什么大碍。”

    说着,她将瑕月扶到旁边,轻声道:“主子,您还好吗,不要太勉强了。”

    “本宫没事。”瑕月倔强地说着,然阿罗明明看到她眼角有泪落下,心疼地道:“要不然,咱们还是回去吧,等过几日,主子心情好些了再说。”

    “本宫的心情永远不会好。”说完这一句,瑕月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好好陪本宫赏月吧,至少在这个时候,站在本宫身边的,是一个可信之人。”

    当弘历批阅完最后一份奏折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瑕月仰头看着悬挂在夜空中的明月,绝美的侧脸,在灯月交辉下,犹如工笔刻画而成,完美无瑕,事实上,他并没有见过比瑕月更美之人,哪怕是高氏,也只是与她平分秋色罢了。

    风吹拂起她的衣裳,令她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甚至弘历有一种错觉,瑕月会就这么乘风离去,永不相见。

    下一刻,他走过去握住瑕月垂在身侧的手,也打破了这份静谧,将瑕月惊醒过来,露出一丝无瑕的笑容,“皇上怎么出来了?”

    “你说月色极好,朕也想出来看看,说起来,今日仿佛是十五了。”

    瑕月笑一笑,抬起被弘历握住的手道:“皇上这样握着臣妾的手,难不成,怕臣妾离开吗?”

    弘历被她说的一笑,似真似假地道:“是啊,朕真怕你像月中嫦娥一样,乘风而去,从此居于广寒宫。”

    瑕月心中一颤,半开玩笑地道:“臣妾走了,不是正和皇上心意吗,左右皇上也不愿意看到臣妾。”

    弘历失笑道:“朕何时说过那样的话,你这帽子可是扣得朕好生冤枉。”

    瑕月故作无意地道:“皇上当年可是被迫纳臣妾为侧福晋的,又哪里会愿意看到臣妾。”

    “你也说了当年,朕如今可没半点嫌弃之意;相反,能够有你陪在朕身边,与朕白头偕老,朕很高兴。”这一刻,弘历的心情很复杂,他原本只是想随口说几句话安慰瑕月,没想到竟然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来,甚至连脑子也没有过一下。

    “真的吗?臣妾还以为皇上心里没有臣妾呢。”瑕月笑语嫣然,心却在流泪,这种强颜欢笑的感觉,真的很痛苦,可是她只能这样做。

    弘历笑笑,揽着她的肩膀道:“你啊,真是想到哪里去了。你对朕的救命之恩,朕一直牢记在心里。你放心,朕一定会好好待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道:“朕听说你今日请太医去了延禧宫,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什么,就是偶尔会有些头疼,太医说身子有些虚,给臣妾开了几服药。”瑕月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这事了,不过想想也是,弘历既对自己用了麝香,那么一定会派人时时刻刻盯着,以免自己发现麝香的秘密,或许……他已经见过宋太医了,今日翻自己的牌子,更多的也是为了试探自己。

第十九章 共赏明月() 
但是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弘历可以一边与自己柔情密语,一边剥夺自己做额娘的权利,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可惜,这些话,她注定不能问出口,只能强作欢笑。

    弘历认真地道:“没事就好,真要哪里不舒服,一定要立刻来告诉朕,知道吗?”待得瑕月点头后,他紧一紧双手道:“外面风大,随朕进去吧。”

    瑕月温驯地点点头,在宫人关殿门的时候,她有些感慨地道:“若是天天能赏到这么美的月色就好了,还有这满天繁星,简单就如世间最珍贵的宝石一样。”

    弘历打趣道:“你啊,一直都喜欢明月,朕看你啊,是真想做嫦娥了。”

    瑕月回身笑道:“哪有这回事,只是看到明月当空,心下欢喜,所以想要多看一会儿罢了。”

    弘历想了一会儿,搬过两把椅子来到长窗前,在打开窗子后拉着瑕月的手一起坐下,“既是这么喜欢,朕就陪你多看一会儿,左右如今也还不晚。”

    瑕月惊喜地道:“皇上这样迁就臣妾,臣妾实在受宠若惊。”

    弘历朗声笑道:“你是朕的娴妃,朕偶尔迁就你有何不对,被你这么一说,仿佛是在指责朕平日里对你很不好似的。”

    瑕月急急道:“哪有,皇上一直待臣妾很好。”事实上,这些年弘历待她确实不错,该有的恩宠一样不少,一如他曾经的承诺,除却明玉,无人再凌驾她之上,连高氏也不曾,好比这次,同是正三品妃位,她却排在高氏与富察氏之前。

    “既然是这样,那就行了,朕记得小的时候,皇额娘给朕讲过嫦娥与后羿的故事,你可要听?”

    瑕月轻笑道:“有机会听皇上讲故事,哪有不要听的理,皇上赶紧讲吧。”

    “你倒是心急。”弘历清一清嗓子,缓缓讲述着他曾经听过的故事。

    故事就如瑕月知道的那样,嫦娥为了成仙,偷取了本属于后羿的仙丹,飞升成仙,可是很快她就后悔了,因为广寒宫就如它的名字一样,广阔而寒凉,没有一丝暖意,陪伴她的,只有一只玉兔。在日复一日的孤寂无趣中,她开始思念后羿,可是此时说什么都晚了,她再也回不到凡间,只能在广寒宫中长生不老,承受着同样的寂寞。

    在弘历故事说完后,靠着他肩膀的瑕月,甚是感慨地道:“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弘历摇头道:“其实后羿的仙丹有两颗,一颗本就是留给她的,可惜她太心急了,将两颗一起服下,否则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

    听得此话,瑕月突然抿嘴笑道:“若是皇上有两颗仙丹,臣妾相信,其中一颗,必是留给皇后的。”

    弘历看了她一眼,讶然道:“怎么突然把话扯到朕身上来了?”

    “臣妾只是有感而发罢了,皇上与皇后夫妻情深,任何人都比不上,这份感情,臣妾可是一直羡慕得紧呢。”

    弘历淡淡地道:“与其羡慕别人,倒不如做好自己,何况,朕与你说过,不要去与明玉……”

    不等他说下去,瑕月便道:“臣妾知道,不要去与皇后娘娘比较,臣妾刚才就是随口一说罢了,偏偏皇上还当真了,您看臣妾像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吗?您要是真不爱听,臣妾以后不说就是了。臣妾很明白,不论臣妾怎么做,都不及皇后娘娘之万一,皇上不必一次次提醒臣妾。”

    见她说的这么委屈,弘历心中一软,道:“朕何曾说过这样的话,你啊,可真是想多了,朕说过,除去明玉,无人可以越过你。”

    瑕月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感动地道:“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就算立刻死去,也再无遗憾。”

    “好好的,说什么死字,也不怕不吉利。”他顿一顿道:“累了吗?若是累了的话,就去歇着。”

    瑕月轻咬着下唇道:“臣妾能否再看一会儿?”

    弘历轻抚着瑕月的侧脸道:“自然可以,你想看多久都行,朕陪着你。”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看着,直至明月爬上最高处,外头响起三更的声音,弘历打了个哈欠道:“瑕月,去睡了可好?”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瑕月的回应,侧目看去,只见她靠着自己肩膀睡得正香,弘历笑着摇头道:“你倒是好,就这么睡着了,也不管朕肩膀酸不酸。”

    四喜走上前,恭声道:“皇上,要不然奴才扶娴妃娘娘去榻上?”

    “不必了,你出去吧。”在打发四喜下去后,弘历无端叹了口气,抬手,一遍又一遍抚着瑕月在月光下清透如玉的脸颊,眸中充满了内疚。

    当年,他为了扳倒英格,去与瑕月谈判,终令她戈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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