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长安-第20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好姑娘啊,当年在您嫁给王爷之前,老爷就找您谈过很多的,也跟您说清楚了这件事情的利弊,是您毫不犹豫地要替整个宋家嫁进王府的。老奴觉着若是说你一定有错的话,那就是您在有了儿子之后,就慢慢的疏远了王爷,这才给了咱们现在的王妃可乘之机呀!”
‘奶’嬷嬷话音刚落,宋端萍又是一声冷笑:“是了,我嫁给他,又何尝不是一场政治联姻?他想用娶我换取我父亲手上的权力,而我父亲也不过是在用我,下了一注赌注而已。可是我娘,从我小就在教我如何做一个大家闺秀,如何在大户人家里面掌家理事,把一个人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可是我却是一个侧妃的身份嫁进来,我学的这些,没有一样能派得上用场,难道我也要像那个宫里面出来的小贱/‘妇’一样,低三下四,曲意逢迎,去讨得她的那些恩宠吗?她刚嫁进王府的时候,我从心里面就没有瞧得起她过,是我太大意了,贺平安那样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我怎么能如此掉以轻心?嬷嬷,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一直就觉得,宋家最近这段时间以来流年不利,接二连三的出事,绝对都不是意外,一定都是她搞的鬼。我一直以为很多事情,只要我不去说破,至少还能换得我儿子平安长大,现在看来,连这点可怜的念想都成为了奢望,既然如此,就不要指望我再沉默下去了,我连儿子都没有了,我还能害怕什么?!”
第二五一章 无所畏惧()
第二五一章无所畏惧
贺长安没有想到,前儿个她刚刚还想着,宋侧妃手上起码还有一个儿子可以依傍,可是没有过去多长时间,这仅有的儿子也就殁了。 对于陆垣来说,失去一个儿子是损失不假,可是他至少是还有一个儿子的。
且虽然杜若生陆铭的时候还是妾,但是大宣的规矩向来是,只要生母扶正,就算出生的时候是庶子,到后来也变成了嫡子了。所以折损了一个庶子,损失倒不算是惨重。
皇帝听说了这事儿之后,倒是不由的开始暗暗自责,若是当初没有把禹王紧闭上这段时间,或许是不是不会耽搁了这个孙子的病情,也不至于让这个孙子早早殁了?
李氏虽然早已经降为了庆嫔,可是皇帝对她,并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何况皇家子嗣本就艰难,这一辈的皇孙一共就得了三个男孩儿,还早夭了两个,让他如何能不心疼?
这一日陆城回到家中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贺长安见到他有些颓唐的模样,心里不由得一阵阵酸楚,自从禹王府的铭哥儿没了之后,她就一直在想,起码陆垣还是有个儿子的,而她却一直没能给陆城生个儿子,实在是有些对不住她。可以说,子嗣的问题,现在几乎已经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父皇怜惜铭哥儿早夭,下旨追封他为极乐伯,着礼部按照侯爵的礼仪厚葬了。这在大宣朝来说也算是绝无仅有的先例了,何况铭哥儿也就是个庶出的孩子罢了。还赏赐了禹王府不少东西,我原以为铭哥儿的死,对于他来说应该是有些打击的,但是却不想他竟然因此获利。只能说,父皇老了……”
贺长安用力的点了点头,现在的皇帝,可是和当初她上辈子在晏清宫伺候的皇帝大不一样了,那个时候的皇帝可以为了家国天下大事半年不进后宫,把各宫嫔妃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可是现在竟然也会如此感情用事。可是她是女人,比起陆城要更加感性一些,想了想还是道:“不聋不哑,不做家翁。父皇虽然富有四海,可是心底里面必然也是渴望天伦之乐的。只是这些年禹王锋芒毕露,而你虽然没有做正面回击,但是背地里却不能输了阵仗。其实,你说……”
她犹豫了一下,觉得这话不知道怎么开口说才合适,不过她的迟疑却提醒了陆城:“你的意思是,我们兄弟几个的想法,父皇他老人家就算不是知道了十分,但是心里也有数,不说破,是因为他也在观望?”
贺长安继续“嗯嗯嗯”,过了好久才道:“我知道我这样想可能有点可笑,不过我总觉得父皇现在似乎在可以纵容所有人,似乎这样就可以换来一些严苛的时候很难得到的……父慈子孝。我想,不如这样,咱们荣泰如今也两岁多了,倒是可以把她送去宫里住一段时间,至于名目倒也简单,就说是陪伴一下皇后娘娘就行了。皇后娘娘素来疼爱孩子,尤其是咱们家荣泰,向来是不会拒绝的……”
陆城拧了一下眉头,也顾不上喊丫鬟来伺候茶水,直接拎起旁边放了的茶盏就往嘴巴里面灌水,咕咚咚喝了一气才道:“如今宫里没有孩子,送荣泰过去倒是很可以让父皇宽慰一下,且荣泰素来人精,最会安慰人的,就算是父皇那里,也必然能感受得到咱们两个的孝心。只是荣泰进宫,少说三月多则半年,可是要苦了你了。”
陆城说到这,贺长安脑海中已经想出了荣泰哭哭啼啼喊娘的模样,可是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能心软,只能拼命往好处去想:“荣泰那么招人喜欢,说不定一进宫,就更得父皇的眼,对她将来的前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我就算舍不得,却也要为她做打算不是?”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想起了宋端萍,她现在就算是想为儿子谋划些什么,只怕也没得谋划了。
“其实当年我一直觉得,宋侧妃这个人比我那个堂姐贺平安要聪明多了,知道审时度势,可是现在却发现,有些时候,大家子养出来的小姐,还真的不一定能争过市井里面出来的人呢!倒不是别的上有了缺漏,单凭她不如杜若狠心,就注定了她已经是禹王府的一盘死棋了,到时可惜了宋家,宋尚书官声不错,但是因着宋侧妃这层关系,就算宋家投诚,咱们也是万万不敢用的。”
却看到陆城笑吟吟的看着她,伸手就在她的粉面上捏了一把:“谁说在禹王府是死棋,到了咱们这儿就不能派上用场了?这世上用人的办法有很多,不一定非要让他对你死心塌地才能为你所用。不过是不够死心塌地的人,用起来要颇费一些周折罢了。”接着就在贺长安的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
贺长安听罢先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不行吧,她虽然没了儿子,可是背后还有个宋家呢,做不到这样无所顾忌吧?”
但是后来有想想,陆城的法子,虽然匪夷所思了一些,但却还是有一点可操作性的,反正收服朱云佳也有一段时间了,该是让她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因着皇帝下了旨意,极乐伯陆铭的丧礼办得格外隆重,虽然都知道他是庶子,可是借给谁几个胆子敢拂了圣意呢?是以包括陆垣在内,在场的人无不强颜欢笑地歌功颂德,真正心如刀割的,恐怕只有宋端萍一个人。
王府里面烧纸自然是不大妥当的,这一天宋端萍就报病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给自己死去的儿子抄《金刚经》,期盼着儿子能够早日超生到极乐世界,可是两张纸还没抄完,就看到乳娘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大姑娘、不,侧妃娘娘,老奴刚才听到了一个消息,不知道是否属实,但是,若是真的,就……就太可怕了。”
宋端萍冷笑一声:“还能有什么,比我儿子的死讯更可怕的吗?”
“老奴这个消息也是从秦王侧妃朱氏那边儿得到的,说是王妃年幼的时候,曾经寄居在梁国公府,当时王妃虽然年纪小,但是模样却是一等一的,很快就和梁国公老夫人的外孙,安顺侯世子的嫡子有了首尾,只是咱们王妃心大的不得了,为了有更大的前程,愣是狠心拒了安顺侯世子的嫡子,转而进宫了。侧妃您想想,咱们之前可是怀疑过,王妃生的铎哥儿,出生的时辰可是不大对劲的,说不准这孩子还真不是王爷的,而是那个安顺侯世子的嫡子的!”
这一番话倒是没有很能打动宋端萍,她微微抬了一下眼皮,然后就继续抄她的《金刚经》:“可如今却没什么证据能证明你说的一切是真的,就算我告到王爷那儿去,说不准也被扣了一顶因为失子而失心疯的帽子。”
“可是侧妃,您没有发现,自从王妃生下了铎哥儿之后,咱们禹王府就像中了邪似的,接二连三的出事儿?皇长孙、还有先头的贺王妃,不都是莫名其妙就殁了的?老奴大字不识几个,可是这摆明了就想茶馆子里面说书先生说的‘杀人灭口’呢!”
乳母说的话糙,但是宋端萍却控制不住自己想下去,如果杜若生得孩子真的不是王爷的,那她肯定希望王爷身边唯一的继承人只能有一个,这样就算有朝一日东窗事发,王爷为了保全颜面和后继有人,也不得不认了这个儿子。可是要想实现这个目标,那就必须除掉贺平安陆钰和她的陆铭!
心中怒火大作:“这消息靠谱吗?”
乳母赶紧点头,生怕自己奶大的小姐不肯信她:“那朱氏说,这消息来得不容易,轻易不肯告诉老奴,还是老奴说您也是侧妃,万万没有两家侧妃相残的事儿,她才把这事儿说出来的。那朱氏也说,她自打嫁入秦/王/府,在王妃手底下讨生活,也是步履维艰,至今还没能生个一男半女,若是有机会让她发现了什么秦王妃的阴私事儿,必然是不会放过她的呢!”
宋端萍的银牙咬咯咯作响:“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我生养儿子,从来就没有生过想让他继承王府家业的想法,倒是她想当然,非要清去她儿子的一切绊脚石,枉我儿白白的做了牺牲品,我若是不能为我儿报此仇,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如今的禹王府,我定是要与这个女人水火不容了,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我是不怕死的人了,不过却是要报了仇才甘心。”
乳母这时候却有了一点点隐忧:“可是侧妃您孤身一人,要不要去封信跟宋大人商量一下,这件事也好有个照应。”
宋端萍摇摇头:“这是掉脑袋的事情,爹娘年纪都大了,我就不让他们跟着我担惊受怕了。若是将来出了事,他们不知情,兴许也不会被牵累。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对于杜若,新仇旧恨一道等着的人,可不止我宋端萍一人!”
第二五二章 母子相商()
第二五二章母子相商
宋端萍虽然在狠毒上,输了杜若千百里地去,但是若是论行动力,也是不差的,既然想好了要为独子铭哥儿报仇,哪里还会有半分迟疑?是以不过两日的时间,一封手书就送到了她心中最合适不过的同盟……宜春侯府女主人兆兴长公主的手里。
兆兴长公主拿着手上没有留名字的信封,还没来得及拆开,心里面已经是满腹疑惑。
倒是她身边伺候的那个妈妈,是自打她出宫开始就跟着她的,早些年她还觉得这婆子是太后的眼线,让她处处行事都有些掣肘,但是现在太后没了,兆兴长公主倒越发念起来她的一些好处了,是以这段时间,这妈妈在宜春侯府的地位,不可谓不是水涨船高。
这会儿也就道:“送信的人自称是禹王侧妃娘家使唤的人,这信是禹王殿下的侧妃送来的,要说这禹王侧妃也是见首不见尾,送一封信罢了,也犯得上特意支使娘家的人,还特意扮成了给侯府送菜的婆子带进来,也不知道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兆兴长公主摇了摇头:“这信上连个署名都没有,又如此大费周折,却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