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宅斗用菜刀-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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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服用完解药的一个人说话了,声音有点尖细,语气中带着讨好与邀赏。
果然,蓝二哥在又恐吓了瘦子几句后,也拿出解药给另外两个人分发了下去。
屋内另外两个人的呼吸也都是一滞,景芝皓判断应该是和那瘦子是一样的身份,都是被威胁着完成梨奈所吩咐任务的人。
诉苦不成反被教训,瘦子哭着抽泣着,不敢再有所言语。
“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想,族长的命令还能不能完成!废物!我告诉你,要不你把遗忘蛊下到景芝皓的身上,要不然你把蛊毒每七天种满三具人身,否则你就是个死,不要妄想逃脱!”蓝二哥怒气冲冲的叱骂后顿了顿,暴怒的说,“给,这是这次的解药。警告你,每七天服用一次,过时立死!”
“二、二哥,那么多人,会有一个完成任务的,求求你,求求你放我回去吧!”
音落,一个粗哑的声音毫不客气的道:“回去?回哪儿去?你没有完成任务,回去也是个死!”
“蓝二哥,景芝皓下令在军中彻查细作了!我担心我躲不下去了,我能不能回去?”应该是之前被景芝皓等人尾随的瘦子在说话,语气里包含畏惧。
只听到——
屏气,听呼吸,屋子里面应该有四个人,有一人气息稳妥,其他三人都是气息浑浊。看来武力不高。
四周,再次恢复了宁静。
屋外窗下,景芝皓拧眉向在屋顶上面观察的暗卫打了一个手势,暗卫迅速的给远处的甫一回过去。没过一会儿,甫一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呸,又是醉鬼!”
听着屋外狗的狂吠和人的咆哮,屋内人松了一口气。
任谁听见这一番动静,不用看,光凭声音就能脑补出一幅醉鬼和狗干架的场景。
下一瞬间便是瓦罐破裂的声音。
于此时,屋外远处逗狗的甫一压着嗓子粗粗一声吼:“叫个屁,妈的一条狗也敢冲老子叫,老子打死你!”
屋内人警惕起来:“什么动静!”
屋里的人因为听到狗叫声,惊得齐齐扭头看向声源方向,殊不知景芝皓借此时机,在他们背对的方向单独从屋顶上落下,掩藏在了窗下。
趁着狗叫,景芝皓带着一众暗卫齐刷刷跳上屋顶。
暗号打出去以后,所有的暗卫紧绷待命。甫一亲自找了一条狗。那条狗本来好好的在自己的窝里睡着,对于这批人的到来和动静未曾有半点感应,但就是被甫一从眼前飘忽而过给吓得,顿时就“汪汪汪汪”狂吠起来!
甫一秒懂。
扫视须臾后,景芝皓眉眼微松,低声吩咐道:“准备好,找条狗。”
虽然夜已深,但这里穷苦人家聚集,偶尔还有零星的响动。尤其是野狗野猫到处可见。
闻言,景芝皓转首向周围打量。
“主子?”甫一无声询问接下来该如何靠近探查。
这户人家的篱笆院墙被毁,院子等同虚设,但虽不起保护作用,却可以让屋内的人很轻易的观察屋外的动静。
尾随着瘦弱人影一路行至城中一片瓦砾废墟之地。这片地虽然已是废墟之地,但仍居住着不少穷苦之人。瘦弱人影探头探脑的左右看过,判断不引人注意后,就偷摸摸的钻入了一户破烂人家中。
虽然已经确定此人就是细作,但景芝皓为了抓到更大的鱼,特意在之前让人于军中散播了要彻查南疆细作的消息。果不其然,这细作踟蹰两日后,就按捺不住的要给身后的人报信了。
多日观察下来,可以排除此人就是梨奈的可能。况且,在如此紧要的关头,想必梨奈也不可能以身犯险。前面的人影只是一个普通的南疆人,并且极有可能是梨奈的同族,略通毒蛊之术。可惜,无论是城府还是警戒心都拿不出手。
而前方那道瘦弱人影,正是经过景芝皓探查多日后,确定下来的南疆细作!
近几个月来,因为遗忘蛊而叛逃走失的士兵越来越多,到了无法不让人重视的地步。因为能够很轻易的就对雁归城守军士兵种下遗忘蛊,这说明军队之中肯定是出现了南疆细作。
单看前面那人影的移动身形便可知道其身藏疑点。行进之路时不时的靠边、躲藏、四处张望,如同盗贼行窃时小心谨慎。好在景芝皓和甫一等一众暗卫身着黑衣,又隔得很远追踪着,所以不会被其发现。
人影行走时颤颤巍巍,步履匆匆,在巷道口一闪而过。见之,景芝皓微眯眼,脚步如同猫儿般轻俏无声,紧紧跟上。
所以只见,没过多久,一个瘦弱漆黑的人影便在巷道口出现了!
但景芝皓此时在这隐蔽巷道中躲藏着,就是为了一个不得不在此时外出走动的人!
城中已宵禁,时居战时,雁归城上下均知夜深后不得外出随意走动,违者必罚。
第六十四章 入宫()
天还黑着。
但新的一天终于到来了。
一个晚上,有心怀不轨的人,有秘密行动的人,有精心准备的人,自然也有毫不知情的人。
天色黑蒙,到了时辰,皇宫兵卫时间精准的将宫门打开。庞大的宫门被缓缓推开,露出的掩藏在黑色之中的巍峨宫景好像是在欢迎宫外的人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寂静无声的怪物张开了血盆大口。
等候上朝的官员们鱼贯而入,文官一条队伍,武将另外一条龙。
元少空带着何大人靠近了吏部尚书薛睽异的身后。元少空悄声道:“薛老放心,何大人已经完全准备妥当。”
薛睽异目不直视:“何大人准备妥当了,你们呢?”
“下官等也准备妥当。”何大人是这次的主力,而元少空说的“等”则是指除了他自己以外的,陆府、大理寺、林府、何府和青府等联合势力,之前,元少空负责联系安排的。
对于元少空的能力,薛睽异还是放心的,毕竟这个年轻人虽然看似经验浅薄、仕途短窄,但却非常有学识、有城府,也深受王爷的信任。既然是连王爷都信任的人,那薛睽异自然也是放心的。
点头,薛睽异再次嘱咐道:“记住,既然王妃说了要在辰时下三刻才进宫,那我等就一定要拖到辰时下三刻!”
“薛大人拒放心!”
薛睽异虽然贵为吏部尚书,但官越大需要注意的规矩和仪态也就越多,就算薛睽异话再多,也比不过下面的一些官员一人说一句啊。
右相唐季礼不动声色的将打量的目光从身旁不远处另外一队的官员身上收回来。
有些不对。
多年来的官场熏陶,让唐季礼对官场上的大风大雨来临有一种敏锐的直觉。
今日很不对。
景芝皓那边的人虽然看似无异,但一个个眼神里面都透露着“张狂”。唐季礼将之定义为张狂。每次景芝皓的人要找他们这边茬的时候,那些武将就是这种眼神。如果非要让唐季礼形容清楚,那就好像是在窥视猎物的目光:让猎物先逍遥一会儿,过会儿一口就咬断猎物的脖子!
可是连月来景芝皓并不在辅天,那群莽夫能生什么事?!
唐季礼眉头一皱,然后下意识的便将目光在人群中寻找起来。
兵部侍郎郭寇在哪里?
然而人流移动,天色不明,想要准确的找到一个人又何止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况且唐季礼的动作也不能太明显了,毕竟郭侍郎是他最大的一步暗棋。
唐季礼几乎从不和郭寇直接联系,哪怕很多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给唐季礼带来的损失再大,唐季礼也不会怪罪郭寇不给他带消息。既然是艰难掩藏的好棋,那就一定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候。比如说:押送粮草的事情上。
想到这里,唐季礼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如果他估算的没有错,雁归城的兵力坚持不了多久了。景芝皓手下无粮无银,拿什么养活军队,拿什么激励士兵出战!
呵,战神?没有粮草,哪怕是神,也得饿死!
等到雁归城粮绝人亡,最后是景芝皓也跟着一同消失之时,郭寇再请兵支援。正值当打之年且军功显眼的郭寇,是朝中最适合去支援雁归城的人了。待郭寇得胜而归,就是他右相府权厚之时!
因为想得有些多,唐季礼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身后的户部米尚书赶上关切的问道:“相爷怎么步子慢了,可是身体不适?”
这位米尚书可是右相的拥趸,唐季礼对其非常信任。悠悠叹了句:“非也,老夫只是觉得今儿的气氛有些不对。会不会是……”
念及方才想到的郭寇,唐季礼皱眉。如果说有什么能危及他的,那也就是押送粮草之时了吧?也不知道是不是郭寇哪里露出了马脚,让薛睽异他们捉住了把柄。
“是什么?”米尚书扭头看了看,又问道。
“我担心薛睽异和黄阁老那群匹夫,要借粮草的事情往咱们身上泼脏水。你这样吩咐下去……”
借着走向朝堂大殿的功夫,唐季礼紧紧张张的应对起来。只是,他恐怕想不到,对手会从一个他完全想不到的地方来打击他。并且,一击致死。
唐菁月虽然之前给元少空和陆岚意说得是她今日辰时下三咳会进宫,但她哪里会进宫这么晚。不好好提点那冒充皇帝的小儿几句,她是难以放下心的。况且,既然要上朝堂与人争锋相对,她还是要保护好自己的身子,应该提前让吴老祖给把一把脉为好。
因此,在百官上朝之后,天开始大亮了,唐菁月便拿着皇宫令牌,自意的进了宫。
看着兵卫们只是看了看令牌便放主子通行,敏枝“嘿嘿”笑了两声。
“主子真威武,想多会儿进宫就多会儿进宫!”
敏蕊呲她一声:“胡说八道,兵卫除了看令牌也看这马车,也看这车夫,更看方才出去回应的敏叶,你已经皇宫大内是想进就能进的?”
对此,敏枝可是不服气。
“说那么多,我就不相信,没有令牌、没有马车、没有车夫、没有敏叶,主子一个人走着要进去,那人还敢拦!”
沉默了。
敏蕊沉默了。
可是有一天能让敏枝逮住一个将敏蕊给堵话的机会了。
敏蕊无以反驳。这座皇宫不是皇上
驳。这座皇宫不是皇上的皇宫,况且里面住的也不是真正的皇上。这座皇宫是在摄政王爷的掌握下才安稳的皇宫,哪怕摄政王爷不在皇都,这里依然以他为尊。作为摄政王妃,主子自然是想进就进。
见敏蕊沉默了,唐菁月轻声笑了笑。对敏枝道:“因此荣而荣,不为善;有此荣且心静者,大善。”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拥有这样的特权。有的人迷失在这样的特权里因而野心和**疯涨,而有的人看轻了这样的荣耀,才会贤明德立。
不要将一个区区能够畅走皇宫大内的权力看得太重,否则会迷失本心。
被主子用两句话教训,敏枝静了静,想通后点头应了。
“是奴婢猖狂了。”
虽然跟着主子是磨难困苦受过、泼天富贵享过,但敏枝欢脱的性情决定她终究不能像敏蕊那样清明。只是虽然现在想通了,但本以为自己终于堵到蕊姐一次的敏枝有点小情绪。她嘴强,却被主子教训啦。呜呜呜,不活了。
马车里,一向话也不少的敏叶“嘿嘿嘿”笑了一声。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