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被拐儿童寻家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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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做个啥小生意吧,总比我们这些土里刨食儿的来得好得多。你放心吧,好好治病,不用老放在心里牵挂着,也不用老打电话过来,都好的很,用不着。”
不比徐树棵和张红玲,徐娇娇跟王冬梅可聊不了太久。
听了说家里很好就行。
很快电话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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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徐家岗,王冬梅家。
看着他。妈挂了电话,旁观半天的徐光河终于忍不下去了,“妈,这就挂了?不好吧?赖好也得跟我树棵大爷他们两口子说一声啊,毕竟那是人家养的闺女,人家一家人的事儿,咱在中间插一脚算什么呢?”
“你懂啥?这事儿就没法问。我要真去叫他们来接电话,你说他们是过来还是不过来。”王冬梅对自己儿子还是颇有耐心的,仔细解释道,“这要是过来吧,人家亲妈那边给的钱都收了,事情也答应下了,拿了钱不办事儿这也说不过去呀。要是不过来吧,闺女养了这么些年,显得好像为了钱就不讲情谊了,就什么都不顾了似得,他们面子上过不去。”
“诶,这倒也是啊。”
“看看,是这么说吧?我是你妈,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王冬梅道,她说顺了嘴,忍不住继续教育儿子,“他们两口子养了娇娇这么久,还能没她的联系方式?想联系总有办法联系上。人家一家人黏黏唧唧门里门外的事,你说,我何必往里头瞎掺和呢,衬得我好像故意去扒人家脸面一样。一个弄不好,到时候里外不是人。”
徐光河不耐烦听他。妈的长篇大论,一边敷衍着“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一边往外走。
王冬梅追上去嘱咐他,“你出去别乱说啊,这弄不好就得罪人了。最好也别跟你媳妇说,她那嘴不行,啥话都在她嘴里存不了两天,转身就给抖搂出去了。”
徐光河嘴上应着他。妈,但还是转身就告诉了他媳妇。
徐光河媳妇就是徐娇娇说的那个“春花嫂子”李春花。
李春花听完丈夫的话,一个劲儿撇嘴,她说,“啥呀!咱妈你还不知道?怕得罪人?哪儿呀。她那是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你上午没在家,那是没看见。那边,就是娇娇她亲妈那边的人给咱家送来不少东西,那烟那酒,我见了,都是高档货,县里都不常见,得去市里的大商场买才买得到。东西都在你妈那屋里堆着呢,好几箱,你要想看的话现在过去一准儿看得着。明儿就不一定了,估摸着那些好烟好酒会给咱爹带到城里卖了重新换成钱。”
“是今儿来那个人说的,让咱妈接到娇娇的电话就这么干的?”
“怎么可能?人家会明说?那个小伙子是个人精,嘴也能说,说啥娇娇以前麻烦咱不少,这是特地感谢来了,说的叫你不接下来这礼还不好意思呢。”李春花道,却又说,“不过我觉得,可能有点儿这方面的意思吧,估计也是想叫孩子跟树棵大爷他们家断彻底了。”
“不会吧?这也太小心了。时不时打个电话怕啥,不见面不就行了么。”
“你们男的不懂,这是当妈的心,”李春花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道,“虽然娇娇是个闺女,但是人家大城市的人,脑子长得跟咱不一样。我听说他们看闺女跟看儿子差不多。我心里想着,要是将来我儿子也。。。。。。呸呸呸,这话太不吉利,当我没说。反正就是这意思。一个村儿上的人,还是邻居,咱肯定是站在树棵大爷他们这边的。但是撇开这个想想,娇娇她亲妈那边这样也正常,欢欢喜喜跟这边连亲戚那才是脑子有病哩。”
徐光河心里并不赞同自己媳妇的话,但他想想她肚子里正怀着自己的儿子,还是把反驳的话咽了回去,换了话头道,“那天我也没去,我听说那边给了不少哪。”
“嗯,不少。我听咱爸妈说那意思,光钱就有七八万吧,还在城里给买一套房,还给买门面,啧啧,要说人这运气真是没法说。这一下子,他家啥都不缺了。别人养闺女都是赔钱货,你看树棵大爷他们家,这不光不赔钱吧,还大把往家赚。唉,人比人气死人哪。人家一口气生了仨儿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抱了个闺女回来养吧,还养出了个聚宝盆。真是叫人想不羡慕都不行!”
“羡慕人家干啥?”徐光河伸手摸了摸媳妇儿凸起的小腹,笑道,“说不准这里也怀着个聚宝盆呢!”
李春花啪的一声打开了丈夫的手,立起眉毛道,“你啥意思?会不会说话?咒我呢?这里头是个儿子!知不知道!”
“好好,你别生气,还怀着孩子呢。怨我嘴贱,怨我嘴贱。”徐光河赶忙伏低做小地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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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郭煜来到北京后第一次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徐娇娇的面,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徐娇娇在医院里听她新认的堂哥讲她爷爷的时候,郭煜跟着他。妈妈张悦来到了北京南郊的陵园,来拜祭他的奶奶。
郭长源没跟来,因为他请假只请到了周二,这两天都在正常上班,来不了。
张悦到底没告诉儿子他丢失的具体情况,只告诉他说,你丢了没几年,你奶奶就走了,她临去前还满心记挂着你,嘱咐我们一定要把你找回来。
郭煜便在心里猜,是因为他丢了,老人伤心过度,所以才没几年就去了。
到了墓前,张悦先嘱咐儿子,“你可别跪呀,你膝盖下面的伤还没拆线呢,你坐着就行,你。奶奶她不会在乎这个的,你就坐下跟她说说话就很好,也让她放心。”郭煜在警察局下跪的事她听丈夫说了,因此这次特地提前嘱咐,生怕他再跪一次,要是跪的伤口崩了线就坏了。
郭煜也没争,顺着他。妈妈的意思坐到了铺好的一块布上。
看儿子坐下了,张悦这才把带来的祭品一一摆上,跪下来,把烧纸冥币散散地在面前空地上放成一堆儿,用打火机熟练地引燃了纸张,然后一边拿手给火苗扇着风一边念道,“妈,我带你孙子来看你来了。我们把小煜找回来了,你放心吧。。。。。。”
郭煜悄悄在后面改成了跪姿,只是这次没那么鲁莽,他很小心地避开了伤口。
虽然他没见过,但这是他的奶奶,这个老人小时候疼过他,生前想必也没少担心他。
郭煜看着逐渐蓬勃的火苗和飞旋的黑灰,沉默着磕了三个头,然后说了一句,“奶奶,我来看你了。”
在张悦回过头之前,郭煜就重新改回了坐姿。
烧完纸,说完话,张悦翻了翻黑灰,确定没火星了,这才收拾起祭品,牵着儿子的手,沿着墓地与墓地之间窄窄的小道慢慢离开了。
一些墓碑前放着或新鲜或干枯的鲜花,另一些墓碑前却留着一堆堆黑灰——这是烧纸的痕迹,跟张悦刚刚留下的痕迹差不多。
一回到家,张悦就钻进了厨房,先用高压锅清炖上排骨,然后和了面,抽出新买的擀面杖,七手八脚地擀面条。
擀面条这个是张悦这两天专门学的,儿子的胃不好,外面买的到底没有自己擀的软和,而且干净没添加剂。
等排骨汤炖好,把排骨捞出来,只剩下清汤,擀好的面往汤里一撒,煮几分钟,再放进去一把嫩嫩的小青菜,一份家常排骨汤面就煮好了。
张悦把汤面盛进碗里,撒上切好的一小撮香菜,犹豫了下,挑了两块排骨放进去,转身出了厨房门,再一想医生的话,又拐回去把两块排骨里比较小的那块挑了出来。
“小煜,过来吃饭了。记得先去洗手。”
郭煜应了一声,去洗了手,走过来看餐桌上只有一碗面,就绕过餐桌往厨房走,打算去端另一碗。
张悦拉住儿子,“这就是你的,妈妈中午不吃这个,我做别的吃。”并再次安慰儿子道,“你现在胃不好,不能吃肉。先吃这个,忍一忍,过段儿时间等你好了,想吃什么妈就给你做什么。”
郭煜点点头,安安静静坐下来吃面。
张悦重新回了厨房,在里面叮叮咣咣地不知又做什么。
郭煜吃完面,把碗筷送进厨房,放在了水池里——他之前曾经好几次想要帮着洗碗,被郭长源和张悦以各种理由拒绝。于是现在他也就不尝试了。
“去玩吧,刚吃完饭别躺着,坐也要坐直了别窝着胃,”张悦放下切了一半的土豆,嘱咐道,“看电视的时候离得远一些,对眼不好。”
郭煜回头看着她应道,“好。”
郭煜不怎么喜欢看电视,可能是年纪大了的缘故?他觉得电视剧跟电视节目都挺没意思的,而且还假。
他端坐在客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看看指针指到下午两点的挂表,心里有些犹豫要不要去见徐娇娇,他想见她,可是又没法对他。妈妈开口。
今天是她最后一天的假期,明天就要上班了,而且上午跑了那么远的路。
自己去医院找娇娇?
按着这几天的情况看,他。妈妈不会放心的,一定会跟去。
那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呢?
他爸妈手机里肯定有高凤竹的手机号码,联系倒是能联系上。
可昨天去的时候,徐娇娇告诉他高凤竹去她老家了。
很可能今天还没回来。
厨房里叮叮咣咣的声音一直不断,逐渐有炸东西的焦香味儿传来,过了一会儿,又有种面包房的奶香。
郭煜推开了厨房门,他想要手机过来,给徐娇娇妈妈打个电话试试。
张悦一看儿子进来了,还以为他是闻到香味儿进来的,笑着从刚炸好的鸡腿儿上小心地撕下了一点点肉,塞到儿子嘴里,“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郭煜说。
张悦很高兴,她撕下了一块,自己尝了尝,却皱了眉——总感觉味道还是差点什么。她问儿子,“味道像不像肯德基卖的那种鸡腿儿?”
“有点像,”郭煜道,虽然实际上他根本没尝出来那点点肉到底是什么味道。
“那就好,”张悦又高兴起来了,她说,“我再学学,多练几次,等你胃好了,我这也练得差不多了。到时候你再想吃肯德基,我做给你吃,比外面卖的卫生,还健康。”又问,“除了炸鸡腿儿,薯条,你还喜欢吃什么?”
因为吃不过郭回的各种撒娇哀求,郭煜这两天又跟郭长源提了想吃肯德基的事儿,郭长源夫妻考虑着他的胃不好,没答应。
郭煜回去跟郭回说了一声,也就把这个事情抛诸脑后了。
但张悦却记在了心里。
她不喜欢孩子吃肯德基这些洋快餐,首先,油炸的东西吃多了肯定不好,其次,她总觉得肯德基能得这么多小孩子的喜欢是因为加多了添加剂的原因。
女儿喜欢吃,她黑下脸禁止。
但儿子也说喜欢。。。。。。
儿子在外头受了这么多年罪,每每想想他那一身伤,张悦一颗心就软绵绵沉甸甸酸酸涩涩的,她实在不忍心拒绝儿子。
所以就只好自己上网搜了菜谱,在家里自己摸索着做,打算练好了自己做“肯德基”给儿子吃。
郭煜也想到了他前几天帮郭回开口说要吃肯德基的事,他想说我其实不是特别喜欢吃这个,只要是肉我都喜欢吃,但看着面前这个他应该称呼妈妈的女人脸上的期待,他又实在说不出口。
“嗯?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