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的战争-第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法普呀,我果然没看错人。”德科斯笑着摸起了胡子。
“对了,还有一件东西给你,到塞维亚外面去看吧。”言毕,塞给我一张纸条,脸上堆起了笑色:“对你一定有帮助。”
“夏尔克,你去通知其他部队,等我们出发后半个时辰跟上来!”
我接过了纸条转过头去,除了龙枪大队,我还得再加点保险,紧接着冲进了自己的帐篷去拿弯刀。
亚尼睡眼矇矓地爬了起来,抹着眼睛迷糊道:“大人,你要干什么呀?”
“我要去拿塞维亚了。”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拿刀冲出了营帐,高声的长啸从我的口中回荡在整个军营中,几乎同时,龙枪战士冲出了各个军营。
“跟在我身后!”我高高的扬起了弯刀,率先冲进了回廊,在我的身边响彻起龙枪战士那飞掠的破空之声。
“祝,好运!”德科斯在我的身后挥起了手。
塞维亚在月光的照射下还是那么的美丽,白色的城墙泛出淡淡的银光,在城头上略略闪过几点火把的亮光。
我平复了激动的心情,转头望向四周潜伏的龙枪战士,两百多人几乎用同样的频率在呼吸着,他们是流浪兵团的最强军。
点了下头后,从怀中掏出了德科斯给我的纸条,在进攻前先看一下老头子说些什么吧。
纸不大,上面画着几个简易的符号,符号下面是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和那只传讯鸟带来的纸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就算没有签名,我也看得出是那个翔天之鹰的墨宝。
“大哥,地道通,我找帮助。”
我抓了下头发,抬头望向了对面的塞维亚,一道灵光闪过,不禁笑出声来:“这个德科斯,就连被关起来的时候都没闲着呀。”
符号上的方块明显是塞维亚,而扭曲着延伸进去的细长线条就是地道了,略略观察,就很容易就找到入口的标注。
“第一小队跟随,其余待命。”我紧了一下衣服,掠了出去,在一阵轻细的震动后,数十个身影紧跟了出来。
地道的出口隐没在离护城河不远的一处灌木中,里面异常地窄小简陋,仅能容纳一人爬行通过,散发着潮湿黴变气息,一旦进去了,周身都搭触到湿漉漉的恶心感觉。
强忍着讨厌的气息,我不得不手足并用,飞速地通过这个噩梦般的地方,当一缕清新的空气透入我的鼻中时,我们已经进入了塞维亚。
出口处掩藏在看上去颇像马厩的地方,我拨开了搭拉到头上的几根牧草,翻身越入了这个久别的地方。
塞维亚看上去还是那么破烂,应该说是更破烂了。到处是盗贼晾出来的衣物,原本仅存的窗框也不知道拆到了哪儿,中央的水池估计是被当作浴池了,远远望去就看见上面漂浮的白色泡沫。
“沦落的塞维亚。”我心中默默哀叹,继续搜索。
眼前摇晃着几点火把的光芒,其他就是一片黑沉,感受着在空气中流窜的各类气息,我知道了一件事情——塞维亚里没有多少人。
挥手指向了黑暗,我没有言语,陆续爬出地道的龙枪战士们在吹起一阵轻细的风后消失在那黑暗中。
吐出一口胸中的闷气后,我抽出了弯刀,迳直掠向了塞维亚的守望塔……
斜靠在守望塔下的一名盗贼显然没有想到从黑暗中会冒出人来,惊异的第一反应是搭上腰间的剑,张开大嘴欲要喊叫时,弯刀已经将他的声音硬生生给阻断了。
按住了刀,我略做停顿,当温湿的鲜血滑过刀刃搭触到我的手上时,我才确定没有引起一丝波澜。
抽回了刀,盗贼软软地滑倒在地上,几乎同时,在塞维亚四处摇晃的火把一下暗淡了许多。
猛地撞开守望塔的门,带着沉闷的木片碎裂声,我冲了进去,在门后的一名盗贼吃惊地站了起来,嘴中还咬着一块面包,没有答话,在终止了他所有的惊异后,我冲上了守望塔的楼梯。
“怎么回事?”在上面的盗贼大喊着冲了下来,撞入第一个人的怀中,弯刀顺势就没入了他的身体。
带着尸体冲上前一步,抽出再砍,后面的一人垂下了头,裹着血滚落下了楼梯,在发出沉闷响声后扭曲地躺在了下面。
拨开了第一人的尸体,我终结了最后一人那令人惊心的嘶声厉喊。
越过滚落的尸体,我冲上了守望塔的最顶层,下面已经一片混乱,到处亮起了火把。
没有时间考虑,我挥刀砍断了锁住活动浮桥的粗实绳索,几乎同时,塞维亚的大门在发出巨大闷响后敞开了,黑色人流从对面的小树林中冒了出来,汹涌地卷进了塞维亚。
城中盗贼的抵抗在龙枪战士涌入后顿时瓦解,兵刃的格斗声在数十声淒厉的惨叫后停息。
当我走下守望塔的时候,庭院里除了躺在地上的尸体外,再也没有一个盗贼手上还握着兵器。
“将所有的俘虏看管起来!”我挥了下手,踏过黏满血液的泥泞土地,走到了最中央的水池前,四下环望,点满火把的塞维亚泛出了阵阵银光,看上去是那么的美丽。
“我回来了,这一次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了!”
捞起了一鸿池中浑浊的水轻轻搭触到额头,我深吸了口气,数十天来郁闷的心终于开朗了一会。
“法普!”雷帝斯粗亮的嗓音在城堡里回响不已,踏着厚实的步伐,不一会他那巨大的身体就晃到了我的面前,站在他身边的是玛古拉。
在他们的身后,大队大队的士兵涌了进来,很快在各个要点都站满了人。
我略略扫视,现在塞维亚已经完全在流浪兵团的掌控中,是时候去解决在回廊里的盗贼军了。
“玛古拉、雷帝斯,你们留守塞维亚!”我高声嚷道。
玛古拉重重地敲击了下自己的左胸,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后道:“你准备去消灭那些家伙了呀?”
我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转而抽出了弯刀:“除了留守部队,其他跟我来。”
紧接着,雷帝斯浑厚的嗓音响起,大声宣布留守部队的名单。
挤过纷乱的人群,率领着兵团士兵们,我没入了塞维亚那黑沉的外面……
晚间的风通过狭长的回廊时会将前方所有的气息裹带过来,我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掠过鼻际的空气,一股淡淡的马腥味顿时刺激了我的神经。
“速!”我转头望向了一边的弓箭指挥官,他那绿色的瞳仁仅闪过片刻费解后就露出了然的神色,并不多言语,轻轻耸了下背负在身后的箭囊,带着他的弓箭队没入了旁边的小树林中。
“夏尔克,塔特姆后列布阵!”
以仆兵队为前列,长枪队为后列的战阵直接布置在树林后面,而我在回望塞维亚冉冉升起的狼烟后,大踏步地走到了道路的最前端去,此时轻细的马蹄声已经传入了我的耳中。
一直隐没在黑暗中的迦兰露出了身影,默默站到了我的身边,做出了戒备的状态,我含笑向她点了下头,心中涌满了安然的感觉,有迦兰在我身边呀,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盗贼军狼狈不堪地往回急赶,当最先的几名盗贼发现我的存在时,第一反应是勒住了战马,后面的盗贼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纷纷撞击到前面的人。
数声哀号,几名盗贼被狠狠地摔了出来,最远的一名重重地甩到我的面前,当他摇晃着欲站立起来时,我的刀砍入了他的喉咙中。
一片死寂,可以清晰地听见血滴到地上的轻微声响。
原本跌落在地上的盗贼强忍着痛楚,第一时间回到了他们的伫列中,几声战马的悲鸣也嘎然而止,就我们两个人,让近千盗贼的呼吸都为之粗重起来。@@
慢慢地抽回了刀,甩掉刀锋上的血滴后,我大声喊道:“修特兹,塞维亚已经回到我的手中了,你们已经没有出路,还是投降吧!”
“做梦,我还有一千多人,我要让你再次失去塞维亚!”尖细的声音漫过盗贼的阵营传了过来。
“是吗?那你可以过来试试呀。”我笑道。
一阵沉寂。
“杀了他!”那个尖细声音复(复)响,盗贼们的脸上难掩鄙夷之色,原本应该是头领出面的时候居然只是命令,不过还是有数名盗贼一夹马腹冲了上来。
“笨蛋。”轻蔑的声音从我的嘴角滑过,在敌人接近的一刹那扬起了右手,一片战马的哀鸣,还没等盗贼搞清楚状况,纷纷跌落了下来,呻吟的声音很快被迦兰的短剑所终结,眨眼间冲上的数人无一活命。
“啊——”一片惊叹,盗贼们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修特兹,何必让你的手下送死呢?不如你自己亲自上吧。”哈哈笑出声来,我做出了狂妄的挑衅动作。
急促的呼吸,声音随即响起:“不要管他,这么多人踏也踏死他,前进!”我的心中不得不响起了一声哀叹,德科斯对这个家伙的瞭解真是到了极点:“修特兹这个人,有点小聪明,但又容易被挑衅,可是又怕死,一受刺激,大凡会裹着一帮人和他一起去死的。”
现在可没什么时候(间)去讨论他的为人了,在盗贼的马蹄声再次响起前,我扯了下迦兰,转身逃了回去。
“不要让他跑了!”和着修特兹的声音,盗贼们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拉弓——射击!”速的命令一向来简洁,当声音落下后片刻,从道路傍(旁)边的树林中顿时激射出无数箭矢。
急速宾士(奔驰)的战马率先拉响了悲戚的号声,倒翻在地上激起薄薄的尘雾,后继的步兵队狼狈的支起了盾牌,密集的撞击声在整个林间小道上此起彼伏。
在一阵箭雨洗礼后,盗贼军损失了大部分的战马,此时我军的步兵从树林中显出了身影,快速的穿插到敌人的前后两翼。
“收紧阵型!”黑暗使得对方无法判断我们到底有多少人,在短暂的接触战后,盗贼军明显失去了基本的战意,步兵搭起了盾牌围成了紧密的圆型防护阵,残余的骑兵控制着不停嘶鸣的战马,在步兵组成的战阵中来回走动。
双方在那瞬间进去了奇怪的对峙,速的弓箭队也从小树林中走了出来,布置到步兵后面,在最短的时候内行成了对盗贼的合围。
“现在可以考虑投降了吧!”我对着在最中央的盗贼们大喊道,现在我可以看见那个叫修特兹的盗贼首领了。
“可恶的官家狗,德科斯这个混蛋——”那个看上去穿着华丽的盗贼大声嚷嚷着:“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此言一出,即便是黑暗中我都可以看见最前沿盗贼们的脸色瞬间惨白,显然他们已经没有了再战的勇气,有这么个首领真当是盗贼军的“福气”呀,我微叹(叹)了口气,一只手扬了起来。
“修特兹大哥,要死就你一个人去死吧!”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另一个看上像是个农夫的盗贼猛的抽刀劈入了那华衣盗贼的身上,带血的刀刃一下突兀了出来。
华衣盗贼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一只手颤抖着指向了那人:“切拉维佐你这个叛徒——”
“是大哥您背弃了盗贼呀。”切拉维佐抽刀抹过了修特兹的脖子,一蓬血雾就在我的面前飘散开来。
修特兹摇晃了一下重重的栽倒在马下,那声沉闷宣告着盗贼抵抗的结束,切拉维佐率先扔下了兵器,两只手高高的扬了起来,仅接着无数兵刃落地的声音在回廊中响彻不止,八百名盗贼在九百名流浪士兵的围困下放弃了作战,在塞维亚的战争终于告了个段落。
我抬起了头,天色已经开始发白,两轮月亮慢慢的沉到了最西边。
“结束了——”叹(叹)了口气,直到现在我才感觉到真的有点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