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的江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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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院门前,袁宝恋恋不舍道别,眼睛却停留在阿娇身上,似是等阿娇开口挽留,阿娇挽着布丁胳膊,睬也不睬他,迈入家门。张大婶也在,帮着布毛在院子里拾掇桌椅。布丁问:“爹啊,你这是要给我摆庆功宴吗。”
张大婶心直口快,接话道:“屁,你挺拿自己当葱啊,可你爹不拿你蘸酱,嘿嘿。”
布毛指着布丁对张大婶道:“咳咳,他是不把俺爷俩作死不算完哪。”布毛嘴上如此,其实心情也是极好,话比平时多。前文交代过,张婶婶是布丁家处的最好的邻居,其实,布丁小时候也没少去她家捣蛋,可每次张大婶不仅不予计较,还常给他送吃送喝,她是可怜这个没娘的孩子,渐渐地,在布丁心里,早已不把张大婶家当外人。所以,张大婶不管怎么数落他,他都不烦。
布丁道:“哼,你去街上看看去,到处是给我歌功颂德的,唯独你老是瞧不起自己儿子。”
“切,知子莫若父。你爹要是也吹你,你还不得上天了。告诉你小子,我和你爹都是过来人,老人不是常说吗,这个树活着,不能长过头,出头风就削他,人和树都是一个道理,你还上过学堂呢,周夫子没教过你吗?”
阿娇道:“张婶婶,你是想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句话吧。”
张大婶点头道:“嗯,阿娇说的对,就是这句。老娘没读过书,可懂这道理。”
阿娇小嘴巴巴地道:“婶婶,你好厉害啊,懂的就是多。”
这人见人爱的撒娇加拍马神功一经使出,立即引得张大婶和布毛的开怀大笑。
布丁道:“我们吃过了,就不陪你们吃了,阿娇,我们进屋去。”
张大婶道:“回来!帮忙拾掇,今个你爹请了你王大叔。最近,他老来陪他下棋,每次来还都不空手。我听说,孙**是你给撮合的。你王大叔这人嘴上放浪,其实,心地淳朴,他这么做是有暗中谢你家的意思。可总不能老叫他破费吧,你爹颜面上也过不去。今儿,就为这好好回请他一顿。”
第五章 青龙劫33()
布丁眼前一亮,有种绝处逢生的感觉,道:“哦,他啥时候来,我去沽壶好酒。”
布毛拿烟袋锅子指着里屋道:“爹早买好了,你去拿出来。”
布丁端酒出屋,揭开泥封拿鼻子闻了闻,道:“爹,怎不买十年陈酿的女儿红,王大叔爱喝那个。”
院外传来一人爽朗大笑,“还是小布丁了解我。”只见,王铁匠手拎一副猪大肠走进院内,接过布丁手里的酒闻了闻,道:“不过,这新酿青稞也别有一番风味,弃之可惜,今天就它了。”
张大婶接过大肠,责怪道:“你来便是,老布再穷也管得起几顿酒肉,日日这般破费,叫他情何以堪。”
布毛在旁猛点头,“咳咳,哎哎,太客气。”
王铁匠道:“哈哈,老布,不实在。咱临淄人重在实在,若非要说感谢的话,其实是我欠你布家的。”
布丁道:“大叔,何必这般客气,不就是**的事吗。太清观你救我了一命,实则是我欠你的。”
王铁匠道:“哈哈,哪里话。你给我徒弟二人都找了媳妇,这等于给我家添了多少人丁啊?救你一命,不够不够。”
“那就多救我几次。”
“好说好说,”王铁匠一腚坐到凳子上,“大叔一直奇怪,第一次征义勇时,大叔岁数不在征召之列。可第二次,却独独把大叔喊去,这应该是你小子捣的鬼吧?”
“第一次出兵太过仓促,像大叔这样久经沙场的人都不用岂不太可惜。”
“嗯,这种小阵仗算个什么啊,嘿呀,大叔见过的场面比这大百倍也不止啊——可你咋没让师爷去喊上袁盛呢。”
“啊,他也当过兵吗?”
“当然,当年大叔和他是一起征走的。”
“哦,怨不得那日在泰来酒家,你二人瞪眼,他瞪不过你,想来,在军营你定是他的长官。”
“嘿嘿,那倒没有。相反,他曾是大叔的长官,他做过百夫长。”
“大叔你呢?”
“嘿嘿,十人长。”
“那他为何怕你?”
“有一次打仗,他胆怯逃跑,被大叔当众甩了他一记耳光。从此,见了大叔就这副德行,恨惧之心皆有。”
张大婶道:“唉,他为人虽不咋地,可儿子袁兹祚一死,他也挺可怜的。”
“嗯,就那么一个三代单传的儿子,焉能不伤心。”
阿娇道:“大叔,官军那么多,为何独独袁兹祚会中箭呢?”
张大婶抢话道:“我不是说了吗,木秀于林,风必那个什么之。这就叫谁出头,谁倒霉。”
第五章 青龙劫34()
布丁道:“袁公子素来自大,刚学个三脚猫的功夫就敢上阵杀敌。他和王鸿涛是一个类型,当日,遇见太虚道人他本是有机会逃跑的,可他却认为自己能拿下恶道,结果,你们是没瞧见,人家连脚都没动就把他打趴下了。”
王铁匠道:“大叔早就看透了那王公子——绣花枕头,草包一个。不过,他手下两个贴身侍卫却是有真功夫的。”
布丁道:“王公子功夫跟一般人比也算不弱,只可惜对手挑错了人。我曾亲眼看到,太虚道人能提身飞跃,踩在水上漂浮的木板后,可借力再起。大叔,你可会这手功夫。”
王铁匠惊道:“‘蜻蜓浮萍跃’!这厮轻身提纵功夫已经相当不弱,怨不得官军屡次抓不到他。你们不懂,这轻身提纵术分为几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叫‘凌空翻’;第二个阶段叫‘飞檐走壁’;第三个阶段叫‘蜻蜓浮萍跃’;第四个阶段叫‘草上飞’;第五个阶段叫‘踏雪无痕’。后两个阶段不说也罢,会的人没几个。单凭‘蜻蜓浮萍跃’这手本事,咱们县里就没人能降的住他。”
“他自己也这么说,所以,我很担心,他万一不死,会来找我们麻烦。”
王铁匠道:“嗯,不得不防。就凭这手提纵之术,悬崖虽高,还真不一定能要他命。而且,大叔来时碰见何大劲,他说搜了一天一夜,也没找着尸体。”
布丁忘了布毛一眼,叹了口气。布毛正往嘴里塞着大烟袋,眯着眼笑,“爹说的吧,不把咱爷俩作死你不算完。”
“可你怎么不怕呢?”
张大婶道:“你爹这些年哪一天不是担惊受怕的,现在都习惯了。”
“老布啊,都这把年纪了,有甚怕呀。”铁匠喝的微醺,拍着胸脯震天响,道:“有我王铁匠在,你们放心。”
布丁端起酒,道:“谢过大叔。咱们的梁子一笔勾销,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伙的。”
王铁匠道:“我怎么听着像是上了贼船呢。”
阿娇道:“应该叫风雨同舟。”
“还是阿娇有学问。”
阿娇问:“大叔,你也参战了,明天的公审大会肯定也要奖你吧。”
“这就得看布大人心里那杆秤是怎么称的了。不过,大叔确实接到了衙门的通知,明日务必参加公审大会。”
“可怎么没人通知布丁哥哥呢?”
“可能是布大人知道布丁是不请也要自去的吧,哈哈”
几人嘻嘻闹闹,不觉把心中阴影去除不少。到了黄昏时分,布丁送阿娇出家门。布丁对阿娇说:“阿娇啊,最近不要常来我家了。”
“为啥?”
“哥哥要养伤。”
“胡说,我给你送药,你养的更快。”
“药不劳你费心,哥哥需要静养。”
“那我不说话就是。”
“唉,你也知道,恶道万一没死,他首先报复的就一定是我家。”
第五章 青龙劫35()
“哼,我才不怕他。”
“呵呵,”布丁忍不住拧了下阿娇耳朵,道:“你少逞能,你想想袁江大叔的惨状,就该知道他的手段。”
“那你怎么办啊,全指望王大叔,可他也不能一直住在你家啊,他走了后你们怎么办?”
“这正是我最担忧的,不过,即便摔不死,我想他也绝不会毫发无损,近期必会找地方养伤,暂时倒也不用担心他。哥哥只要有时间,就一定会想出好办法。”
送走阿娇。布丁低着头,在院前的大榕树下围着树转圈。一圈两圈三圈王铁匠辞别布毛,摇摇晃晃走出来,拍着布丁肩膀,“布丁啊不用担心大叔在你放心”
布丁忍不住道:“如果,大叔你每次都喝成这样,我更担心你。”
“嘿嘿,”王铁匠笑道,你你不知道你大叔真正的厉害之处,嘿嘿,今今天叫你瞧瞧。”说着一趔趄,眼看着要一头栽到树上,却不料,右臂一撑,回身双臂合抱,两手并拢呈手握空杯的姿势,身子则歪歪斜斜呈s型,王铁匠道:“这叫‘李太白赠诗杨玉环’。”
布丁道:“这什么呀?醉鬼拳吗?”
“嘿嘿,去掉鬼。”
“醉拳?”
“嗯哼,再来一招,‘云想衣裳花想容’。”突突突,拳拳有声。
“‘春风抚栏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王铁匠解甲归田后,城里人都说他有真功夫,可王铁匠从不显山露水。布丁为了看他真功夫,使出无数阴招损招,都没达成。今天,王铁匠大醉之时,不再隐藏,浑然忘我打出一套拳法,但见拳风猎猎,煞有气势。布丁看得直咂舌,心想,这才是他的真功夫,要是恶道这时候出现就好了。
翌日午时,小伙伴们早早来布丁家集合,相约一同前往西门大街。
西门大街与东门大街交汇处有一道巨型石拱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西门桥。桥下曾是淄江分支,后来干涸,**宽阔的河床逐渐演变成了临淄城的集市中心。每逢农历一五,集会开始,四方商贾云集,热闹非常。今日不是一五,但也人满为患。布泰诨选在此地召开公审大会其实是有他的心思:一来,这里可容纳几乎城里一半以上的人,贼道即便有余党也绝不敢在几万人面前闹事;二来,公案坐落桥上,居高临下,众人看得清楚,省去搭台的繁琐;第三,这里地处县城正中心,与上郡相通的主官道在侧,吴知府来去迎接也方便。可谓一举数得。
到了午时,布泰诨端坐在石桥正中临时搬来的公案后。眼看时间不早了,戚佑才低声问:“大人,吴知府会不会不来了。”
布泰诨道:“吴知府十分注重礼数,就算不来,也必会着人知会一声。我想他是因上次断案草率误判而致使面上窘迫,内心矛盾,所以,路上耽搁。”
“呵呵,大人分析的极是,这次看吴大人将如何审讯。”
布泰诨往旁侧一瞧,旁边的几个座位仍空着,道:“王公子怎么还没来,难道伤势还没愈合。”
戚佑才道:“他受的都是皮肉外伤,已好了大半。不过,内心的失落想必也是极大。宝物得而复失,平白做了回义举,钱物搭进去不少还折损了不少家军,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心里难免不舒服。”
第五章 青龙劫36()
布泰诨道:“嗯,下一步,我们的任务还很重,被调包的宝物到底去了哪里?至今也没寻着恶道尸首,还有那个神箭手是死是活?唉,想起来真叫本官头疼,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正说着,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