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神坛-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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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客人,请问你是要打尖还是住店?”掌柜笑着操起手中的算盘,“标间上房一百五十贝仑一晚,饭钱另计。”
“当然是两者都要。”幽娜从挎包中掏出足够的钱币,“除此之外,我还想请教一下堕龙镇该怎么走?”
幽娜话语刚落,掌柜随即脸色煞白:“姑娘,恕我冒昧问下,你为什么要去那里?”
“去见我的一位朋友。”幽娜压低声音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那位朋友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掌柜沉默了一会儿,“姑娘有所不知,这两年间堕龙镇变得非常诡异,起初小镇不断传出人口失踪的消息,每个家庭都有过子女、夫妻、长辈夜晚突然消失的怪事,到了后来,小镇每一天的黑夜都变得更长,白昼日趋缩短,入夜之后出现了很多可怕的怪物,它们见人就杀,整个小镇顷刻间陷入巨大的恐慌,人们纷纷逃离这个恐怖的鬼镇。”
“这有什么,僭龙城的人口也不是特别多呀!”幽娜深思了片刻,反问道。
“因为这里的人们都害怕堕龙镇上的怪物蔓延至此,早作打算而已。”掌柜深吸了一口气,“我劝姑娘还是早点打消去那里的决定,不然肯定小命不保。”
“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不用你管!”
幽娜的理由正是那封来信,兰泠湘的字迹她不会认错,她必需搞清楚隐界的人祗之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哪怕此行再危险她也不怕。
不过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就在用餐之际,幽娜察觉到旁边桌位两个高瘦男人的举止引人怀疑,两人时不时朝她偷瞄一眼,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享用完酒菜之后,幽娜及早回房歇息了,但堕龙镇的故事让她辗转反侧,恍惚回忆起以前经历过的类似事件,不同于她在格朗西亚村遇到的活尸,这些怪物应该不是畏惧死亡转化而成,它们生前很可能就是那些失踪的人类。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特别是脑子疲劳的时候想事情难免出现偏差,一股檀香引得幽娜昏昏欲睡,几近闭眼之时突感不对,厢房内并未香炉之类的器皿。幽娜赶紧用茶几上的湿毛巾掩住口鼻,扶着床沿趔趔趄趄地往前走了两步,才发现一根冒着白烟的小竹管正冒着白烟。
约十来分钟左右,那两个男人分别戴着一红一蓝两款面罩冲入房内,搜索每个角落。
“奇怪!她人呢?”戴红面罩的男人一声低吼。
此刻,贴在阳台墙边的幽娜一动不动,耳朵仔细聆听着房内的声响,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不由得冷汗直流,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忽然心生一计,拾起窗沿的一块石子朝楼下马房掷去,不偏不倚正中酣睡的小哞,惊得白马嘶鸣不止,发力撞开马房的护栏,向远方狂奔而去。
楼下传来的骚动果真让两人误以为幽娜骑马逃跑了,戴蓝面罩的男人愤怒地猛跺了一脚地板,大喝一声:“追!”
两人二话不说,推开挡路的店小二冲下楼,骑上各自的棕马,狠甩马鞭朝在街上奔跑的白马追去。
过了很久,直到听不见那两人的马蹄声,幽娜才敢从窗边重新爬回房内,落地时不小心跌了一跤,裙子也被划了道口子。环顾四周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物品,感到又怕又气,怕的是到时那两人还会回来抓她,气的是她最喜欢的一条裙子烂掉了,别的款式和她这件衣服都不太搭配。
外边的店小二揉了揉疼痛的胸口,伸手敲了敲幽娜的房门:“姑娘你没事吧?那两个天兆教徒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呃……没事……”幽娜支支吾吾道,“我在换衣服,你可千万不要进来呀!”
店小二见状不再作声,待过了五分钟幽娜打开门,展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也不知那两人骑马追谁去了?不是姑娘就好!”店小二挠了挠头,显得一头雾水。
“他们两个居然是天兆教徒。”幽娜终于意识到话中的重点。
“是啊!你不知道吗?这一带的天兆教徒都像他们那样打扮,听说他们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我们还是少惹为妙。”
幽娜见店小二的身子抖得不成样了,便不再调侃对方,而是关门靠在床上叹息,手中重新拾班上的那张地图。
又是天兆教,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为何至今天兆教仍不肯放过她?
第一百八十六章 插队引发的纠纷()
随着马鸣声戛然而止,两个戴面罩的男人都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他们辛辛苦苦追了大半夜,到头来却发现追的是一匹无人骑乘的白马,才明白中了幽娜的调虎离山计,两名教徒跳下马背,从裤带中取出匕首,缓缓靠近俯身在小丘陵上吃草的白马。
正当两人正欲对白马下手之际,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化为一个黑衣人形显现在两人面前,待冲击波慢慢平息,他们才从惊愕中回过神,双膝跪地一拜,齐声道。
“教主大人!”
转身掀开兜帽的人正是天兆教教主七彩,黝黑的瞳光中充满杀气。
“你们两个蠢货难道想打草惊蛇吗?”。。
红面罩天兆教教徒苦苦哀求道:“属下该死!都怪我们一时大意,才让圣女大人得以逃脱,还望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将功补过。”
“只是大意?”七彩不禁冷笑道,“你们要是杀了这匹白马,定会让幽娜在僭龙城多耽搁几天,到时引来四大家族的人,只怕我精心策划的大计毁在你们手上。”
蓝面罩天兆教徒保持磕头的姿势附和一声:“教主饶命啊!”
只见一道白光划过,两名天兆教教徒粘着血丝的右胳膊从肩膀上掉落下来,疼得他们翻滚在地上哇哇大叫。
七彩捻指以一道灵气注入两人的伤口替他们止住疼痛:“你们给我记住,下次再敢擅自行动,就不是断臂那么简单了,鬽灵最喜欢你们这种四肢不全的宿主。”
他们话音刚落,受惊的白马一跃而起,四肢溅起阵阵沙尘朝南方狂奔而去,途径茂密的森林、兀立于山崖边的木屋,穿过黑雾弥漫的马道,淌过川流不息的小溪,终于在乌云尚未覆盖的僭龙城外停下了脚步。
出城的百姓排成长队,正有条不紊地前进,所有人都要向城门两旁的卫兵亮明身份才能获准通过,骑马、乘车的人必须下马步行,国外特使要出示印有本国国徽的符牌,外地户口的在出示自身证件的同时,还需向门候说明去向。
此时一辆双人马车在人群中徐徐驶过,车轮时不时“吱呀”作响,拉车的两匹棕马神采飞扬,个头比小哞略矮半公分,形体娇小而俊美,马蹄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嘚嘚”声。
很多人都不喜欢排队,特别是有急事的人,冗长的出城手续和嘈杂的喧闹声很快把他们的耐性消磨殆尽,不过除了个别严重缺乏素质的人,大多数人引而不发,或者干脆加入围观的人群。
突然,一名身着蓝色上衣,约三十来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拉了拉挂在脖子上的相机,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使劲窜到马车前边的空位上。
“你这人怎么插队?太没修养了。”车夫向前三步,一把扯住中年男子的肩膀。
“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插队?”那人鼻孔朝天,不愿多瞧车夫一眼,连向来不爱多管闲事的幽娜也忍不住回过头,闪到一旁。
“这里的人都看见了,你不信问这位姑娘。”车夫的嗓音很大,响彻整座城门。
“呃……这……”幽娜不知该如何回答,刚才那会儿她恰巧在想事情,并未留意身后的状况。
见无人替车夫作证,那人更得意了,他一脚踹向对方腹部,随后指着倒地不起的车夫破口大骂:“我是高贵的人,你是低贱的‘狗’,没坐你的车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别不识好歹!”
那人的话激怒了幽娜,当她准备替车夫反驳之时,身旁的一位褐发女人却先她一步见义勇为。
女人扶起车夫,并没有因为骂人者态度猖狂就有所偏袒,而是耐心地对双方进行劝和,结果却起到相反效果,车夫和中年男子扭打在一起,要不是众人及时制止,两人定会因故意伤人罪被警署拘留三日,但免不了妨碍公共秩序处以的罚金,门候令卫兵把他们带到城门附近的税务局内,就是为了商量此事。
办公柜内存有很多地方人口的名字,门候让他们分别坐在四个不同方向的椅子上,然后根据他们报上的姓名,在花名册的记录蒲上翻找详细的介绍。
“弗罗勒尼,35岁,职业:自由摄影师。”
“准确来说,应该是记者!”
“哦!请问上等人先生,你在哪家报社上班?”门候手中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这……很不幸,上周我刚被辞退。”中年男子挠了挠脑袋,显得有点难为情。
“你行啊!一事无成还敢这么嚣张!”门候砸了砸舌头,“恐怕你不是在赶时间,而是想发泄心中的愤懑。”
“报告长官,让我杀了这渣滓,满足他的愿望!”
“帕约兹,你以为打架就能解决问题?”门候站起身指着车夫,“我宣布判处你们两人分别缴纳两百贝仑罚金作为赔偿。”
弗罗勒尼和帕约兹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把手伸向口袋。
“至于你……安库娅小姐。”门候叫住偷偷朝门外走去的褐发女人。
“这里没我什么事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女人噘着嘴巴,极不情愿地折返回来。
门候猛吸了一口气,双手极力作出让自己平复的手势:“我看你们不是精神有问题就是不想活了,在你们的出行凭证上都填写着相同的目的地——堕龙镇。”
“我的弟弟一定还活着,我要去找他。”安库娅神情坚定道。
一旁的幽娜耸了耸肩:“真巧,我也是去寻人。”
“欢迎两位姑娘搭乘我的马车,作为答谢,我可以免费载你们一程。”帕约兹把钱币递到门候手上。
“不必了,我新买了一匹马。”幽娜希望昨夜替她引开天兆教教徒的小哞还认得回来的路,老马识途的道理她向来深信不疑。
“姑娘,你要是骑累的话,我可以陪你,本人宁愿死也不坐他的车。”弗罗勒尼翻了翻白眼,把钱币在桌面上排成一行。
“啧啧!高贵的人竟然还要走路。”
“你丫的是不是皮痒?”弗罗勒尼挽起袖子,正欲动手。
“够了!再闹的话,我真要把你们两个关起来了。”门候迅速收好钱币,冲到中间把两人隔开,正声道,“此行危险重重,既然拦不住你们,不如送你们一样东西用来防身。”
门候从抽屉里拿出四个圆柱形的竹筒,分别递给四人:“这是我发明的凝声筒,朝其中一个竹筒说话的时候,其余竹筒也能听到,切记:必要时,最好利用此物向对方汇报自己所处的位置。”
得到凝声筒的四人跟门候签字确认过后,就动身出发了,安库娅乘坐帕约兹的马车前往堕龙镇,弗罗勒尼以拍摄沿途景物为由,执意步行,至于幽娜则被门候留在了办公室内。
“我的变化有那么大吗?你连我都认不出来?”门候拉开窗帘,调亮了房间的光线。
“我有点脸盲,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