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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创神坛-第123部分

小说: 创神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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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两大国对伽逻国的战争均以失败告终,伽逻国得以存在百年之久,然而三十年前的一场政变,差点让这个国家走向灭亡。

    起因是洛贝仑帝国发动的一起军事入侵。伽逻国的百姓都是贝仑人,南方的洛贝仑帝国认为此地自古以来就是本国的固有领土,百年以来对伽逻国进行了多次的征伐战争,虽说伽逻国人人尚武,但是多年的战争导致了国库的空虚,已经支撑不起庞大的军费开支,到了宣煌王这一朝,竟在嵌山一带吃了一场百年未有过的败仗,导致近十万伽逻士兵伤亡。

    消息传回王都,朝野震动,民心惶惶,纷纷担忧伽逻国将会因此而灭亡,朝廷的主战派和主和派吵得不可开交,主战派认为宁为碎,不为瓦全,誓死保卫王都,而主和派让一位很有威望的文臣去说服国王,以割让嵌山地区为代价和洛贝仑帝国议和。

    宣煌王当时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童,哪里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很快答应了议和的条件,洛贝仑皇帝见达到了降服藩邦的目的,便很高兴地下令退兵了,然而一场席卷全国的浩劫才刚刚开始。

    当年掌握伽逻国大权的是两个互相对立的利益集团,以武人为主的武官集体,和以文人为主的文臣集体。嵌山之战后,两个集团由于治国产生的政见对立愈演愈烈,武人指责文人缺乏勇气,软弱无能,丧权辱国,违背本国尚武传统。文人集体则辩称迫于形势,笔墨乃是当时止刀兵,拯救国家的唯一办法。

    终于武人集团决定先下手为强,随即发动了震惊世界的嵌山政变。强盗出身的将军率领叛军占领了王宫,以“清君侧”为名软禁了年幼的国王,控制了朝政,并对文人集体进行了血腥的清洗和政治迫害。

    伽逻国的文人们都被贴上了“卖国贼”的标签,当官者轻则被罢黜流放,重则被处以极刑,普通文人被没收所有财产充盈国库,流落街头,终其一生不得进行任何文学创作,任何牵扯到政治的诗、词、歌、赋,一经发现,满门抄斩。统治者把他们认为有悖于朝纲的书籍视为违禁品,颁发了除武学、兵法、治国类等著作,任何人不得翻阅其中一二的法令,并焚毁了数以万计的文学作品。

    武人集团把伽逻国兵败的原因归结于本国混入的间谍,他们怀疑本国的天耀教教徒以传教为名,向洛贝仑帝国泄露了大量的军事机密。于是便下令查封了全国所有天耀教堂,编织了各种罪名迫害那些他们认为有间谍嫌疑的传教士,并遣返所有神职人员返回他们原来的国家,稍有不从者,格杀勿论。

    讲完了伽逻国内乱事件的始末,凌汶轩的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见到班仁桀依然毫无反应,他开始不耐烦了:“班师傅,不要以为当年只有你们文人才受到了这种不公平的对待,我们天耀教的广大教众同胞,直到现在还走不出当年伽逻‘黑白恐怖’时期的阴影,教廷重视的不仅是七神器,更是为了当年无数惨死的冤魂,跟这个强盗国家讨个说法。”

    “所谓‘黑白恐怖’,文人衣冠的白和天耀教徒教袍的黑,实在是形象得不堪回首。”班仁桀发出了一阵苦笑,“我就是当年主张割让嵌山地区的那位大臣,多年以来伽逻国从未放弃过追查我的下落,作为最重要的罪犯以及卖国贼,我所能帮到你们的非常有限。”

    于是班仁桀跟众人谈起当年伽逻国的武人集团崛起的时代背景,冼墨安本是一个靠劫财为生的强盗,通过未知的手段被朝廷选中成为了一名武将,并很快统领了整个武人集团发动了军事政变。

    班仁桀觉得此事十分蹊跷,必然与七神器的力量有关,他建议众人明日即刻动身前往伽逻国一探究竟。临行之前,他本想挽留众人享用晚饭,但被凌汶轩婉言谢绝。

    “班师傅,你并没有背叛自己的国家,你的勇气不输于任何一位伽逻国勇士,总有一天你会证明这点的。”

    众人走后,凌汶轩临别时的话语仍然回荡在班仁桀耳边,他靠在椅子上沉思,全然听不到身后的动静。

    一团黑影在他的身后慢慢凝聚人体的四肢、身体和头部,凭空而现的七色光芒注入黑影之中,就像水流注入容器一般,紧接着一位年轻长发男性的身姿显现出来,身着一袭领边、袖口染着红、绿、蓝、紫、青、黄、黑七色的白袍,脸上留着诡异的微笑,顺手拉开了椅子,坐在了班仁桀旁边。

    那人正是销声匿迹多年的天兆教教主七彩,岁月并未使得他俊美的外表有任何的变换,他翘起右腿,将细长的鬓角捋过耳后,洁白的皓齿发出的却是冰冷的话语:“制裁者:4绚蓝,刚才有那么一瞬,我感觉到了你因那位神父,内心中涌现出来的感动,这令人十分恶心。”

    “请教主谅解,我只是想利用他们帮我教找到七神器。”班仁桀赶紧躬下身子,行礼致歉。

    “只怕你不过是想利用他们来拯救你的国家吧,对集齐七神器真正上心的唯有本座,你们都是一群私心极重的废物。”七彩冷笑着摆弄着手中的茶杯,“紫凝为龙族背叛了我教,结果落得身死脉殒,竹绿奉命协助夺取无畏之剑,现今也不知所踪。”

    “待我找到:3竹绿,一定把他带回来向教主大人问罪,而勇气之冠的事,请务必相信在下有能力找到此神器。”

    “能力?千百年来有能力改变这个世间的人屈指可数,你们根本不值得一提。”七彩把茶杯摔碎在班仁桀面前,疯狂地大笑,“圣裁之石赋予了你们无比强大的力量,你们都自诩有能力消弭这世间的仇恨,可我所见到的是你们一个个将自己的尸体丢进了坟墓里。”

    “为天兆教献身,是我们每个制裁者的荣幸。”班仁桀诚惶诚恐,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回答,七彩都不会满意。

    “荣幸?千百年来本座最荣幸的事情就是遇到了凌汶轩,此人乃隐藏极深的旷世奇才,若能妥善利用好此人,相信他会是帮助我们集齐七神器唤醒圣女记忆的最佳人选,只是此人精于计算,不好控制,幽娜在他身边,只怕……”

    班仁桀刚想听七彩接下来会说什么,可对方托腮思考,并未回答,不一会便施以幻术消失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发誓() 
毕竟是赤魄自治州州长居住的别墅,环境比寻常客栈更为优良,清晨女仆们已经将卧房打扫了一遍,地板闪烁着室外的光亮,窗户、书架台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在桌面上有一本翻开了一半《刑事推理》,旁边的衣架上挂着浅蓝色的警察制服,以及插在剑鞘内千羽剑。

    赫格里拉修道院杀人事件已经过去两天了,江刃飞和慕云兮凭借手里的线索虽然成功锁定了嫌疑人,但是由于卷入了赤魄自治州的派系斗争,调查行动不得已终止,除非慕云兮答应了赵恺的要求,他们才能获准离开这里。

    想要劝说慕云兮参与赵恺发起的剿匪行动十分困难,他向来就厌烦隽龙联邦政坛内的勾心斗角,更何况作为一个传统的贝仑人,此举无异于帮助自己的敌国,江刃飞昨天就尝试了一次,结果无功而返。

    祷告完毕,江刃飞从床边站起身来到木椅前坐下,他合上了《刑事推理》,将之放回书架上原来的位置,然后打了个哈欠,伸手去摸警服上的口袋。

    一只系着红绳的铜铃平躺在江刃飞手上,犹如针尖般细小的“六”字刻于铜铃外侧。

    江刃飞盯着铜铃上的字迹陷入了沉思,突然间窗外的一声鸟鸣,让他手中的铜铃为之震动起来,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听到了铜铃声的白鸟立即降落到了阳台上,发出了三声有节奏的“啾”声。

    在白鸟的腿上,江刃飞发现了一封用细布绑好的信件,他收起了停止震动的铜铃,回到房间从警服的另一边掏出了一个小布袋,将之打开并放在白鸟面前,待白鸟的啄探进布袋里的时候,他取下了白鸟腿上的信条,展开仔细阅读上边的内容。

    读完了信件,白鸟也飞走了。江刃飞呆在原地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想到了一个让慕云兮答应帮助州长的好主意。

    江刃飞把信件揉成一团塞进小布袋内,然后用火点燃将其烧掉,双手扶着阳台的玉石护栏,手指像弹琴一般在上面敲打。待十分钟整个小布袋化作一团灰烬,他再度折返房间,穿上警服,系好鞋靴,离开了自己的卧房。

    慕云兮所居住的单人间位于江刃飞卧房的正对面,这个时间只有通过敲门才能确定他人是否就在里面。

    一阵敲门声过后,房内传来了回应声,江刃飞看见房门没有上锁,于是拉开把手推门进去。

    卧床左侧躺椅上靠着的男人正是慕云兮,此时他双眸半闭,神情惬意地感受微风拂过额前灰色的刘海,右侧圆桌上的碟子里摆放着一块面包,旁边还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牛奶。

    江刃飞见状调侃道:“哟!这不是慕兄吗?这两天过得还好?”

    慕云兮合眼冷笑道:“承蒙江兄关心,不过论自由我可比不过江兄,你可是赵恺的座上宾,而我不过是被软禁在此的‘囚犯’,这样的‘囚犯’我竟然还当过两回,这对于一个搜查官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慕兄,就当是同行奉劝你一句,没必要为了所谓贝伦人的尊严和州长大人怄气下去,这对你一点好处没有。”江刃飞抱膝坐到了旁边的床上,“再拖上那么十来天,你连自己最初的目的都忘了,赫格里拉修道院杀人事件的真凶还未查明,你就打算放弃了吗?”

    “一开始我只是为了寻找朋友的下落,却意外卷入到了这个事件。”慕云兮坐直了身子,笑道,“在赫格里拉发生的案件当然要交由你这个赤魄自治州搜查官来解决,我最多只能从旁协助,可是赵恺要我插手的事情牵扯到我的立场,恕我无能为力。”

    江刃飞继续嘲笑道:“恐怕你的立场是模糊不清的,你口口声声说对赤魄自治州两派争斗毫无兴趣,可为何要去调查五年前的釉岛毒气事件?沃肯公国之事不也和你们洛贝仑帝国没有关联,都说州长设局欺骗了你,可是你又何尝对我们透露过实情?”

    “釉岛之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慕云兮震惊得扶着椅子把手迅速坐了起来。

    “彖岛监狱的狱长董双栓是我的老同事,不久之前他把这事告诉了我,以我对宛阳城的了解,推断当时你对他隐瞒了三个人。”江刃飞摸了摸下巴的胡须,“伊朵莉丝修道院的巡游神父凌汶轩,以及他的护卫修女瑰熏儿,还有一人就是你所说的那位朋友,为何知而不说?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慕云兮神情变得非常严肃:“对不起,我不能说,这涉及到我们洛贝仑帝国的机密。”

    “就算你那位朋友会有生命危险,你也不说吗?继续呆在这里,你永远也找不到‘她’”江刃飞转向慕云兮,加重了语气,“我这里的‘她’指代的是一位围族女性,釉岛毒气事件的唯一生还者,我说得对吗?”

    江刃飞话音刚落,慕云兮急得额头的青筋暴起,上前扯住了江刃飞的衣领,将他拉起:“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江刃飞淡定地答道:“当然都是我推测出来的,你不跟我说出实情,我就无法帮到你,若是你担心我会告密,让我对天发个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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