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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以剑与诗歌佐茶-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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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先生应对极快,他不躲不避,左手在身前一拂,一块画布凭空出现,右手飞快地在画布上一按,沉声喝道:“Les_Nymphéas。(睡莲)①”身体周围的空气如同池塘的水面一般泛起粼粼波光,光影流动之间,一块蓝绿色的巨大色块瞬间浮现,就好像有人擎着一支如椽巨笔在空中抹了一笔一样。

    那色块就像一堵厚墙,正好挡在画先生身前。花火一指斩在色块之上,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对拼之中逸散的些许无形剑气如同切豆腐一般轻而易举地斩断四周的树木,割灭成片的茅草,在地面上留下既深且直的裂痕。但是正面承受无形剑气斩击的色块却纹丝不动,不是精钢,胜似精钢,生生抵住了花火摧金断玉的一击,令她难以寸进。

    一击受阻,花火并不多做纠缠,她身法如电,呼吸之间连换七个方位,七道剑气几乎同时从四面八方斩向画先生。可是,剑气一旦逼近,画先生周围的空气便泛起阵阵涟漪,一块块形状各异的色块总能堪堪挡在剑气之前。任凭花火斩得空气之中火花四溅,任然无法伤到画先生分毫。

    画先生好整以暇地看着花火,故意用一副臧否人物,指斥后进的傲慢口气说道:“你看得很准,知道用无形剑气来对付我。不过你这剑意不是自己修行来的吧,这种半吊子的攻击对我来说是没用的。”

    “是吗,那我就打破你这乌龟壳,看看是有用还是没用。”

    花火抽身而退,一边拉开距离一边急掐指诀,拂柳诀、净心诀、引神诀、贞一诀……最后化作一气金刚诀,掌中的无形剑气嗡鸣阵阵,由虚化实,几乎变成一道肉眼可见的气剑。她挟着这股斩破一切的锋锐意念,身形一动,瞬间由退转攻,这一次不再是身法飘忽的游斗,而是直取正面的强攻。

    孙苏合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不是不能动而是不敢动,周围的地面早已被逸散的余波冲击得面目全非,唯有孙苏合站着的那一小块地方始终安然无恙,显然是得到了有意的照顾。仅仅只是余波就已经有如此威力,激斗的中心又该是多么可怕?

    单凭肉眼根本跟不上也看不清,孙苏合早早便催动掌心的念草,为自己提供另一个视角。对于念草的操纵,虽然还只限于最基础的能力,但孙苏合也算颇有几分心得,熟能生巧之下,配合肉眼观察,让他勉强能够看清战况。心中种种情绪翻江倒海,孙苏合无能为力,他只能默默地看着这场战斗。

    上一回艾丽丝和花火一战的时候,孙苏合是透过艾丽丝的视角旁观战况,虽然目眩神迷但却不觉得可怕。可是这一次,在如此近距离上直接观战,孙苏合只觉得身体止不住地在颤抖,这早已不是害怕或者恐惧这种程度的情绪了,这是人类作为生物的本能在面对绝对的力量时发出的强烈警报。

    花火雷霆万钧的一剑斩在了色块之上,以念草的视角来看就好像一颗小太阳爆发了一样,漫天白光,什么也看不见了。孙苏合赶紧换成肉眼,只见不动如山的色块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一道道裂痕,而且越来越快,越来越粗。他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在心中喝了一声彩。

    眼看防御即将被破,画先生却没有惊慌,他老神在在地看着身前的画布,运腕如飞,口中念道:“Impression,soleil_levant。(印象·日出)②”

    色块在斩击下苟延残喘了几秒之后终于完全破裂,可是就在这一瞬间,裂开的色块之后,炽烈鲜艳的红色物质如同一轮终于冲破束缚的红日,猛烈地喷涌而出,正好铺天盖地地迎面冲向了持剑前冲的花火。那红色物质泛着岩浆一样的高温,一下子将花火包住,然后红光迅速敛去,凝固成了一大块灰黑色的固体。

    完了,孙苏合第一时间心底一凉,可是他脑子里随即闪过一丝灵光,艾丽丝与花火那一战的情景刹那间涌上心头。不对,不可能那么容易就中招的,难道是故技重施。

    孙苏合睁圆了双眼,有一瞬间,他觉得时间似乎都停止了一样,他看到画先生身后一道娇小的身影鬼魅般出现。花火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欺到了画先生背后,黑色的短发在风中潇洒地飘动,孙苏合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花火微红的脸上噙着一抹羞涩的微笑。是错觉吗?那笑容一闪即逝。她掌中的无形剑气上缠绕着形如火龙的滚滚烈焰,火焰长剑,凌空一斩,一颗头颅当空飞起。

第二百九十章 义之所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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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不知何地,孙苏合讷讷地望着那朵青莲,每一片莲叶,每一道脉络,都翠如碧玉,飘若云霞,精致得让人不忍触碰。可偏是如此精致的事物,却又有着一股锐不可当的锋锐意念,只是看上一眼都觉得利刃贴身,皮肤刺痛。

    但是,这股锋锐并不像一般的刀剑一样冰冷无情,杀气腾腾。它是一股慷慨当歌的豪情壮志,威严傲气,不容轻侮。孙苏合只觉得胸中一股慷慨豪气昂然而生,一身血气似乎都热了起来。

    突然,一个充满重重矛盾感的声音干笑着出现。它年轻而又苍老,清晰而又模糊,似乎远在天边又似近在耳边。它不紧不慢地说道:“嘿嘿,你小子狗胆真大,死也不怕吗?”

    “你是谁?”孙苏合问道。

    “嘿嘿,你管爷爷我是谁?”那声音说着,突然笑声一敛,“哎呦,疯子来了。你小子最好别死啊。”

    那声音话音未落,一片黑气缭绕的血红铺天盖地气势汹汹地袭来,瞬间占据了孙苏合的全部视野。

    孙苏合心中一紧,这就是怨气本源吗?他感到自己就像怒涛汹涌的大海中的一艘小木板,狂风怒吼,浪高千尺,周围尽是疯狂、尽是怨恨、尽是破坏一切的狂潮。

    而后,一切都炸开了,没有青莲,没有怨气,也没有古怪的声音,孙苏合的意识空空落落,陷入了死寂一片的黑暗之中。

    在孙苏合一拳砸到茅屋上的那一刹那,艾丽丝、老爷子、蔡勋如、谭轩全都不约而同地敛气屏息。时间似乎在那一刻被压缩到了极致,每个人都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错觉,明明知道这只是一个短短的瞬间,但感觉却好像无限漫长直至永恒。

    静了,整个世界都静了,崩溃的遗迹、震动的地面、翻腾的湖水、还有眼前这座写意茅屋,一切似乎都定在了这个瞬间,一切都在时间的琥珀中陷入了凝滞。

    然后,永恒化为刹那,茅屋毫无征兆,毫无预警,毫无间隔地突然爆炸,时间重新开始流转。强大的冲击波轰然奔涌,如同飓风一样扫向众人的身体。

    同时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无形冲击直指意念,瞬间横扫当场。这股冲击似乎要把众人的意识在一瞬之间冲到了九霄之上,而后又毫无停歇地深深砸入了万丈深渊。

    孙苏合和老爷子首当其冲,一下子被崩飞出去,湖里一个巨浪迎头打上,瞬间将他们吞入涛急浪险的湖中。

    艾丽丝勉强定在原地,对抗身体和意识的双重冲击,一时动弹不得。

    而谭轩和蔡勋如离得稍远,被高高抛起,然后落到祭坛边上,血流不止,生死不知。

    在爆炸的正中心,一朵纯粹无瑕的青莲飘然现身,恍若实质的庞然剑意冲天而起,瞬间斩破遗迹,斩破地壳,斩破荒山、直斩云霄。

    漫天的乌云战战兢兢地四向退散,素白的月光如诗如歌,月华似水,天地皆白。

    老爷子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从湖中飞起,她一手抱着孙苏合,一手托着黑气缭绕的血莲,吃力地慢慢飞向祭坛。

    艾丽丝双目通红,疯也似地抢了上去。老爷子扬手一甩,将孙苏合扔向艾丽丝。

    艾丽丝挥动法杖,脚下生出海量的藤蔓,结成一张柔软而又韧性十足的大网,稳稳地接住孙苏合。

    “喂,喂,喂……”

    无论艾丽丝在心中如何呼喊,孙苏合都好似植物人一样毫无回应,毫无知觉。他的身体逐渐冰冷,鼻唇之间亦只剩下一缕游丝。

    艾丽丝法杖急挥,一个个功用各异的魔法阵光华流转,一重叠一重地显现。她把一切能适用的治疗魔法通通不要本钱似地疯狂施展。即使自己已经头疼欲裂,鼻血长流,也一刻都不曾停止,而是不断地狂催,不断地狂催。

    老爷子手托血莲,落在了谭轩身前。

    轮椅被撞得散了架,谭轩滑落在祭坛边上的石栏杆下,左手呈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脸上满是鲜血,昏迷不醒。

    老爷子对着他随手一指,谭轩浑身一颤,恢复了意识。

    咳咳……他剧烈地咳嗽着,胸口一起一伏,吐出大口鲜血,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长舒一口气,暂时理顺了气息。

    “这是我给你的承诺。够你延寿十年了。”老爷子说着一掐指诀,托着血莲的掌心电光狂涌,雷霆化为道道符文包裹着一滴小小的血珠,艰难地从血莲中飞出,落到了谭轩身上。

    谭轩一声尖叫,随后发出酥软的喘息。他身上的伤势以惊人的速度痊愈,脸上沟壑般的皱纹变得淡不可见,头上长出乌黑浓密的头发,很快长可披肩,就连残废多年的双腿也枯木逢春地健壮有力起来。

    老爷子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感慨道:“这本是黄金血脉的业。没想到生死的执念怨念竟生出为后人延寿的妙用。不过也只有你这黄金血脉的后裔可以得享遗福了。”

    谭轩双手一撑,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他泪水横流,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似乎这是永远也看不够的美好。

    突然,他脸上现出诡异的笑容,如同饿虎扑食一般不顾一切地扑向老爷子手中的血莲。

    “十年?不够啊!”

    老爷子正在全力压制着怨气本源,将它固化为血莲的形态,以作为一件厉害的杀器使用。

    此时正是关键时刻,她一边进行最后的微妙调整,一边全力留心飘在空中的青莲,难以分心之下晚了一步,竟被谭轩碰到了血莲。

    “糟了!”老爷子暗叫不好。

    血莲在和谭轩接触的一瞬间直接不可遏制地冲入了他的体内。

    一股无与伦比的精力立时灌遍全身,谭轩心中生出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精力澎湃,力量无止境地涌出,这种感觉有着超越一切的美妙,谭轩甚至觉得自己之前的人生都不过是行尸走肉,直到了这一刻才是真正的活了。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这份感受,身体突然气球一样膨胀起来,浑身上下都在挤压撕裂,血肉模糊,强烈的疼痛让谭轩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他又是恐惧又是惊愕地看向老爷子,“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第二百九十一章 义之所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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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秋刚过,虽然天气依然闷热,但是不到七点,天空已经涂上了深沉的黑色。

    城西的一片民房星星点点地亮起了灯光。这里的居民们结束了一天的劳累,正在家中和家人们享受着难得的温馨。

    可是,他们永远也想不到,就在自家房子的地下,地下三十米深处,一座规模巨大的地下堡垒犹如一头钢铁巨兽静静地潜伏着。

    堡垒之中人来人往,忙碌不休,可是却没有一点多余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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