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阴死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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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姐:“慕容,人家好像早就对你有那个意思了。”
“这是哪跟哪呀。不行,老贾帮忙那是兄弟情分,她的钱我可不能欠。”慕容健羞恼地夺门而出。
莫小力嘲笑贾明鎏:“贾明鎏啊贾明鎏,都是一起来的大学生,你怎么就没人家慕容健有女人缘呢?”
“靠,都是你害的。”贾明鎏装着愤愤不平的样子说:“放着身边你这只现成的天鹅肉都不吃,哪只丑小鸭敢送上门来惹我这只癞蛤蟆。”
“那也只能说明你性无能。”这回轮着莫小力把贾明鎏噎得翻白眼了。
应该色*诱
报告终于通过了秦远的审核把关,送到了钱总的手上。
总公司下岗分流动员大会在贾明鎏的盼望中如期召开。
会上,顾总宣读了上级的各项文件,钱总咳嗽了一声准备作报告,底下唧唧喳喳的声音立马没有了,贾明鎏兴奋得汗直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没想到,钱总根本没有拿出什么稿子,而是深入浅出地即兴发挥,紧密结合机电总公司的实际,有数据,有例子,既有说服力,更有煽动性。
最后,钱总说:“下岗分流工作,不是某些人想象中的纸上谈兵,更不是对政策的生搬硬套,而是要向机构臃肿、人浮于事开刀,精简机关人员,优化人员结构,进一步增强机电总公司的市场竞争力,将企业改革推向深入。临江机电总公司一直是省里国企改革的排头兵,这次下岗分流工作也一定能探出一条新路,成为国企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示范和榜样。”
贾明鎏总觉得钱总严肃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脸上一热,忙低下了头。
贾明鎏垂头丧气去问秦远:“主任,怎么回事啊?”
秦远一脸的无奈:“哎呀,小贾,我本来是想给你创造个机会,好好发挥一下你的文才,没想到啊……”秦远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钱总看完稿子,把我喊过去,问我这是谁写的,我马上说是小贾写的,我看过的,写得还行吧。钱总立马脸色铁青,狠狠地批评了我一顿。”
贾明鎏小心翼翼地问:“那钱总是怎么说的呢?”
“钱总说,这哪里像是动员报告,完全就是一篇演讲稿,一堆空洞的口号。唉,我也被熊了,钱总说,小贾不知道,你在秘书科这么多年,你也不知道吗?”秦远往前一凑:“小贾,不要泄气,我已经跟钱总说过了,主要责任在我。告诉你,钱总还是表扬你了,说你文字功底不错,现在的大学生能用钢笔写字的不多了。”
看着秦远虚情假意的表演,贾明鎏恍然大悟,自己几天来的辛苦都是白费劲,这次彻底地又被秦远不动声色地涮了。
秦远让莫小力将钱总的讲话整理出来,下发总公司各部门和下属各公司,认真学习和领会,做好宣传发动工作,一旦时机成熟,将立即制定实施细则,组织实施。
莫小力趾高气扬,边敲打着键盘,边挖苦讽刺:“你那什么破稿子,还想要让我帮着打出来,幸亏我抵御住了利诱。”
“早知道利诱不行,我应该色诱才对,说不定就成功了。”贾明鎏把前前后后修改过的稿子统统收进了抽屉,自我解嘲:“好大一笔的精神财富啊。”
金大姐从贾明鎏的表情中读出了无奈和气恼,看莫小力摇摇摆摆去给秦远送整理出来的文稿,半是同情半是安慰:“小贾,早就看出来秦远没安好心。他呀,跟老娘们一样,快到更年期了,自己没个文凭,急得像猫抓的,通过支使你这个有文凭的来获得心理满足,十足的变态。”
贾明鎏笑了笑,没有做声,只甩了甩因为抄写而酸疼的右手,心里不再有以往的愤愤不平,而是在琢磨着如何投秦远所好,否则,自己今后的日子还不会好过,说不定公司哪天真的开始下岗分流改革试点,大刀就可能率先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贾明鎏当然清楚,要改变秦远武大郎开店的心态,就必须让秦远足够的高大,即使不能高过自己这个武二郎,至少也要高过另外几个潘金莲吧。
靠,我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秦远这个卖炊饼的武二郎呢?
下班了,慕容健又去约会吴旭,贾明鎏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这会儿,如梦她在忙什么呢?
悲惨记忆
名士俱乐部依旧热闹,舒缓的音乐让贾明鎏很快就将不开心丢在了脑后。
贾明鎏还是坐在了5号台位上,冷眼旁观周围的一切,不时将目光转向入门处,期待着一个身影出现。这个身影并没有让贾明鎏等待多久,当如梦进来时,《罗蒙湖边》的旋律再次响起……
如梦快步走过来,脱下风衣,交给了服务生。
贾明鎏不解:“如梦,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如梦面对着贾明鎏坐下来:“我能掐会算。”
“嘿嘿,女人能化妆就是好,说假话的时候可以掩饰脸红。”
如梦伸手轻轻地拍了贾明鎏的脑袋一下:“打你。请记住,任何时候你都不要去怀疑一个女人的直觉。”
“好,好,好,记住了,你来点什么?”
如梦招手叫过来服务生:“来瓶干红,加几片柠檬。对了,再加点冰块。”看贾明鎏夸张地张着嘴,忍不住笑了:“看你不老实,让你冷静一点。”
两个人一边小口地喝着酒,一边窃窃私语,不过,兴奋的贾明鎏滔滔不绝,如梦偶尔插几句话。如梦听贾明鎏说话时的神态很专注,始终微笑着,大大的双眼一眨也不眨地望着,贾明鎏可以从如梦倾听的姿态里读到一种鼓励,没来由就有了倾诉的愿望,亲切的感觉。
每天在办公室里的勾心斗角让贾明鎏身心疲惫,在如梦清澈的眼光注视之下,倍觉轻松。
两个人喝了不少的干红,都有了微微的醉意,贾明鎏把自己从小到大的坎坷和失意都向她倾诉,当然也有考上大学的喜悦。如梦默默听着,当贾明鎏说到父母的离异和苦读的心酸,如梦的眼角泪光闪动。
贾明鎏也谈到了上学和工作后的一切,包括与李丫丫的分手,如梦强烈地感受得到,贾明鎏对事业成功的追求,对未来的憧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我终于如愿回到了临江。”看得出来,贾明鎏强烈的进取欲望和自信感染了如梦,她也为他的理想、抱负而激动与兴奋不已。
“傻兄弟,好好干,相信你一定能成功。”如梦向贾明鎏举起了杯子。
“可是,职场难混啊。有句话说的真不错,单位就是一棵爬满了猴子的树。从上往下看全是笑脸,从下往上看全是屁股,左右一看全是耳目。”
“哈哈,这个比喻很形象。”如梦开心地笑起来,一侧的脸上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格外迷人。“所以,你这只小猴子就要拼命往上爬,把你前面的屁股都踢下来。”
谈话中,如梦很少提及她自己,贾明鎏隐隐约约地了解到大学毕业之后,她大学毕业之后,很长的时间都在临江为生活而奔波,现在正帮别人打理一家装潢公司。
说到动情处,如梦黯然地告诉贾明鎏:“在许多人眼里,我好像已经拥有了一切,但是我心里一点也不开心,因为在我的生活中,并没有多少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如梦,别伤心,奋斗确实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但是,我们都要有享受这个过程的心情。”
“明鎏,看见你,我仿佛又看见了我可爱的弟弟,那么阳光,那么纯情,那么自信。”如梦停顿下来,尽力平静自己的心情:“可惜,他已经不在了……”说着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我母亲死得早,父亲又当爹又当妈把我们两个拉扯大,打小我和弟弟就形影不离,父亲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弟弟,我跪在床头答应了的。可是,可是,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的怀中离去。”
如梦并没有完整地诉说自己的身世,贾明鎏也不便追问,但经历过童年痛苦的他,也忍不住为之动容。贾明鎏鼻子一酸,很认真地对如梦说:“在临江,你我都没有亲人,如果能给你一点点安慰,那就让我来做你的亲弟弟吧。”
如梦凄然一笑:“你傻乎乎的样子,还真像极了我的亲弟弟。”
能掐会算
贾明鎏从如梦的表情里,能真切地感受到如梦对弟弟的那份挚情,可贾明鎏又哪里知道,如梦心中对弟弟的愧疚,一生都无以弥补奇+shu网收集整理,这是她今生最大的痛和一个不愿揭开的伤疤。
贾明鎏不愿也不敢轻易去触及如梦内心的悲伤,沉默了一会儿,如梦擦去了眼泪,贾明鎏提议:“不谈这些不愉快的事了,我们今天再合作一次,好吗?”
如梦终于压抑住了自己的忧伤,爽快地响应了贾明鎏的提议:“好啊,谁来选歌?”
“女士优先。”
“姐姐不占弟弟的小便宜,我们,还是写在纸条上。”
如梦低头书写的时候,贾明鎏盯住了如梦的动作,如梦抬起头,看见贾明鎏火辣辣盯着自己,抿着嘴笑了一下,又不好意思地继续写下去。当两个人展开纸条的时候,巧合再次发生了,俩人同时选中的是美国乡村音乐家约翰?丹佛的《TakeMeHomeCountryRoads》(《故乡之路,带我回家》),只不过如梦写的是中文,贾明鎏写的是英文。
“哇,不会吧,又这么巧?”如梦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嘿嘿,这叫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其实,贾明鎏和李丫丫在合唱团练习的时候,玩过很多次这种游戏,几乎每一次贾明鎏的计谋都能够得逞。
和小乐队简单地商量了几句,音乐响起,大厅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服务生和部分顾客已经记住了这两人美妙的歌声。
“故乡之路,带我回家,到我生长的地方,西弗吉尼亚,大山妈妈,带我回家,故乡的路……当那月色朦胧,两眼泪水涌……当车穿行在途中,我感觉,好像已经到了家,昨天,昨天……”还是如梦唱中文,贾明鎏唱英文,两种语言并不影响声音的交汇和回响。唱歌的时候,如梦出奇的投入,音乐触到了她的伤心处,禁不住热泪盈眶。
在掌声中两人回到了座位上,贾明鎏用纸巾帮如梦擦去脸上的泪水:“为什么,我们会不约而同地选择忧郁和伤感?”
如梦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想,我是想家了。”
“嗯,我妈妈一个人在老家县城,她一定天天盼望着我早日荣归故里,陪她说说话,散散步。她从来不说,但我心里知道。”
“你妈妈心里的苦我能懂,春节你该回家去看看她老人家了。可是,我已经举目无亲了,老家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幻觉,父母、弟弟都只是一个痛苦的回忆了。”如梦捂着脸,尽力控制自己不让眼泪流出来。
“别伤心,姐啊,现在你不是又有了一个弟弟吗?”
“是的,自从在这里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你应该就是我另外的一个傻兄弟,我要帮你实现你的梦想,因为,我弟弟也曾经有过和你一样的梦想。”
“好,拉钩,一言为定。”贾明鎏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和如梦的小拇指轻轻地钩在了一起。
一个人的情感一旦失去了寄托,就会平生出许多的烦恼,快乐随即远去。而就在今夜,如梦的生活被赋予了新的意义,内心的愉悦油然而生,情不自禁地哼起了邓丽君的歌:“我一见你就笑,你那翩翩风采太美妙,和你在一起,永远没烦恼。”
临分手的时候,如梦掀起贾明鎏的外套,从手提包里掏出一部崭新的手机,别在了贾明鎏的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