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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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目光让人有一种被饿了好几年的狼盯上了一样的感觉,他似乎马上就要蹭过来,将自己吞吃入腹,吃干抹净,分毫不剩。
贺屿天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便对上一双剔透的眼睛。
那双眼睛藏在金丝眼镜后面,里面流露出的渴望将贺屿天吓了一跳,接着那眸子轻轻一眨,再睁开时便已是淡漠如水的冷静。
贺屿天揉揉眼,看着白饶平静正直的神色,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
这人是白饶,白饶是一个冰山男啊,眼睛永远都是平静的,怎么会那样……如饥似渴?简直不合时宜。
他放下心来,倦倦地打了个哈欠,打到一半忽然想起自己作为一个被暗恋者,不应该以这种不优雅的形象示人,便掩饰性地用手遮了遮嘴。
白饶看着这样随性的贺屿天,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眸子暗了暗。
那双手白皙修长,足以够到深处,指头上没有什么茧子,不至于伤到人,粗细适中,两三根并在一起,似乎刚刚好……
“发什么呆呢?”贺屿天伸手到白恩人眼前晃了晃,“坐啊。”
白饶回过神,顿了顿道:“……做?”
做什么?谁做?在哪做?
贺屿天侧侧身,给他腾出一小块地方,拍了拍床边,随意道:“难道白总喜欢站着?”
白饶扫了他一眼,这让贺屿天似乎在他眼神中察觉到一丝类似于失望的情绪,那人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走到他床边,伸手给他拉上被子:“盖好,别着凉。”
贺屿天埋头往自己身上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踢开了被子,笔直的腿伸在外边,露出一小片结实的腹肌。
贺屿天可不是什么白斩鸡,他虽然是养尊处优的少爷,京城有名的纨绔子,但也是健身房的常客——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软趴趴的肚皮,可当不成攻。
贺屿天呵呵一乐,正要自己提溜着被子盖好,便被白饶先一步捏着被子盖到他腿上,微凉的指尖无意般划过他的腹肌,好像羽毛最柔软的部分刷在肌肤上一般的触感,在贺屿天的感知里留下一道暧昧的痕迹。
……真结实。
白饶勾了勾唇角,给贺屿天把被角掖地严严实实,在抬起头时,面上已经淡了笑意。
贺屿天被刺激地咧嘴“嘶”了一声,腹部被划过的感觉余音绕梁一般存留着。他抬头,见白饶在看他,清清冷冷的眼睛里浮现淡淡的疑惑。
这个表情让贺屿天肯定了白饶是无辜的——他这样清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故意撩自己呢?怕是自己多想了,贺屿天笑着解释道:“白总手有点凉啊。”
他歪头看着白饶如青竹一般笔直地站立在那里,沉默着也不搭腔的样子,忽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脑子一抽,抬手将被子掀开一角:“要不要进来捂捂?”
贺屿天说完就后悔了,白饶那样正正经经的五好青年,怎么会答应他这么不正经的提议?他这样冒失地调戏人家,若是脾气暴些的人,怕是要捏着拳头过来揍他了。
他刚要放下被子一笑而过,便见着白饶细白的手指捏了捏,长腿一迈走上前来。
贺屿天大惊失色,不是吧?
天地良心,他只是开个玩笑啊!这是要挨打了吗?白饶不是喜欢他吗,怎么还舍得打他?
就在贺屿天思考要不要反抗还有往哪躲、绝对不能打脸并且后悔自己胡乱调戏的时候,白饶将手伸进贺屿天的被子里,贴在他的肌肤上,声音像清泉一样透亮:“谢邀。”
白饶垂下眼睫,盖住眸子里火热的情绪。
用喜欢的人的胸肌暖手,是多少小受梦寐以求的事情。贺屿天是真的看错他了,这样诱人的提议,他实在拒绝不了。
贺屿天被凉地哆嗦了一下,但也说不出什么,只能僵硬着身体任对方摸着。心里想这白总真是不见外,他只是允许他手伸进自己被窝,感受一下温暖的气氛,并不是把自己给对方当做暖手炉啊!
嘶!真凉!QAQ
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镇定,以掩饰自己悲愤的心情。贺屿天哀怨地瞥了一眼白饶的侧脸,那人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即使是在做这样带着一点色气的事情,也是一脸平静,正经地像是在批改文件。
贺屿天想,白饶这么正经的一个人,怕是真的手冻坏了,想要捂手吧,至于为什么放在胸肌上——贺屿天觉得可能是怕放在肚皮上,自己会着凉拉肚子。
对,应该就是这样。
白饶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嘴巴有点泛白,似乎是冻坏了。贺屿天的眼神流转在他精致的下巴上,心里叹了口气,算了,胸肌给你捂,谁让你是我的白恩人呢。
白饶抿抿嘴唇,他当然能感觉到贺屿天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如果不是拥有这些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的经验,他怕是早就脸红一片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饶似乎嗅到雄性荷尔蒙的味道,他小心控制着自己呼吸,轻轻地深深地吸气,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往男人怀里钻的欲望。
白饶听着自己胸膛里敲鼓般的心跳声,他想,他不但想往男人怀里钻,他还想搂着男人脖子吻他,让吻痕从脖颈一路延伸到脚尖,他想埋在男人怀里重重吸气,吸干他身上的味道,在他怀里化成一滩春水。
裤子上的异样使白饶从幻想中脱离出来,他感觉后面渐渐黏腻起来,皱了皱眉头,慢慢将手抽出来,轻声道:“谢谢贺少,手不冷了。”
贺屿天抬头看他,白饶躲过男人的目光,往后退了一步:“礼物放在了床头,贺少好好休息——”
“笃笃笃”
白饶的道别被敲门声打断,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俏皮地东张西望,见到贺屿天和白饶独处一室,嘴角往下一撇,灵活地钻进病房。
来人长了一副好脸,精致小巧,亚麻色的头发炸起来卷着卷,脑袋顶上扎着一个小揪揪,大眼睛类似猫瞳,有一种不知世事的幼齿味道。
不知有多少人因为他这张可爱的脸处处帮扶他,给他带来便利,却在被他利用完以后,弃之如敝履。这人是惯爱养鱼的,贺屿天便是最大的一条。
上一世苏怜将贺屿天钓到手后便若即若离,但当时他却浑然不觉,仍旧对苏怜千好万好,哪怕苏怜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暧昧,都会安慰自己苏怜受了他人蛊惑,苏怜那么天真,难敌世事险恶。
现在想来,他可真是傻得可怜。
贺屿天在见到苏怜的那一瞬间,好心情便烟消云散了,浑身气势猛地沉下,惹得白饶都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
苏怜却恍然不觉,他软着脚走到贺屿天旁边,指着白饶控诉道:“贺哥哥,他是谁?”
活脱脱一个撞到奸情、被戴了绿帽的正妻。
贺屿天都要气笑了,他上辈子绿云罩顶,脑袋上呼伦贝尔大草原顶了那么多年,他骄傲了吗?!
贺屿天的桃色艳史漫天飞,从某个方面来说,他也算是名满京城。白饶自然也听说过贺屿天有一个特别宠爱的小情人。
他冷着脸看着这场闹剧,袖子下刚捂暖的指尖一片冰凉。对于贺屿天来说,他只不过是一个需要应付的联姻对象而已,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贺屿天面对小情人的质问,一定会撇开与自己的干系。
白饶纵然心里明白这一点,但就情感上来说,他也不想亲耳听到贺屿天哄情人类似于“我和这位白先生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话——只要没听见,就算事实摆在眼前,白饶也能做到视而不见。
贺屿天刚要开口,白饶倏忽开了口,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既然贺少还有要事要办,那我就先走了——”
话还没说完,胳膊却先被抓住了,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白饶被拉进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被迫靠在男人鼓鼓的胸肌上——就是十分钟前被他觊觎幻想的那一块,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身后的人捏了捏他的手臂,暗示白饶稍安勿躁。可他根本平静不下心情,心上人身上淡淡的味道好闻极了,他被包围着,几乎要沉醉其中,软成一滩水。
白饶腿都软了,只靠腰上劲瘦的臂膀撑着,勉强坐在男人怀里。他努力压下胸口鼓敲般的心跳,忽然发顶心被某人的下巴蹭了蹭,头顶传来贺屿天低沉磁性的声音: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夫。”
作者有话要说: 贺屿天(瑟瑟发抖):似乎有匹饿了十年的狼在盯着我……
白饶(舔牙):纠正一下,二十年了,不好意思。
第3章
贺屿天的话像是往平静湖面扔下的炸弹,炸得白饶和苏怜两脸懵逼。
他们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
介绍啥?
未啥夫?
啥婚夫?
未婚啥?
苏怜首先反应过来,立刻泪盈于睫,可怜兮兮地伸出一根手指戳贺屿天健壮的手臂,哽咽地哭出小奶音:
“天天哥哥,你在开玩笑对不对?我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但是只要你说,我一定改!
我再也不会这样,我一定会变成你最满意的样子,求求你,你不要生我的气,原谅我吧,好不好?”
苏怜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天天哥哥”不要他,对于他是天塌了般的灾难。小模样可怜的,哪怕是石头做的心,也会被哭化了,让人恨不得立刻擦干他的眼泪,浑身解数逗他开心。
而让苏怜接受不了的是,他的天天哥哥不但无动于衷,还在心里冷笑。
贺屿天静静地看苏怜表演,心中波澜不惊,还伸手把快要从自己腿上滑下去的白饶往怀里提了提。
他和苏怜撇清关系,对于对方来说,可能还真是天塌地陷般的灾难。毕竟自己是这人鱼塘里最大最肥美的一只鱼,身世、样貌、学历样样出挑,苏怜经常在别人面前暗示和自己关系不错,以谋求更大的利益。
上辈子他不是不知道苏怜这种操作,只是他不在意,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给些便利也是天经地义,但是现在——
苏怜别想从他身上抠走一分一厘。
他就是把钱和资源扔在水里听个响,都不会让他得逞。
在别人看来,没人知道是苏怜先对他勾勾搭搭,他才上了苏怜这条贼船,只道贺屿天是苏怜的追求者之一——这是苏怜最骄傲的谈资,也是他吊着其他追求者的一大秘诀:看见贺屿天了吗?你各方面都比不上他,再不赶紧讨好我、宠爱我,我就被他叼走了哦。
以前贺屿天也总吃这一套,危机感十足。现在——贺屿天冷笑,滚几把蛋,老子不陪你们玩了。他就想看看他这个最大的威胁退出游戏后,苏怜“后宫们”维持的平衡还能持续多久。
贺屿天对苏怜的表演熟视无睹,他收了收手臂,将白饶往怀里扣,凑到他耳边低声说:“这个姿势在我怀里坐得不舒服?”
不然怎么总往下滑?
耳边是男人温热的呼吸,洒在柔嫩敏感的肌肤上,带来一片酥麻。白饶的双腿软了,睫毛微微颤了颤。
他倒是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但是他最中意的姿势是双腿分开跨坐,缠在腰间,搂着男人的脖子,脑袋伏在他的肩头——这才是真正的耳鬓厮磨、抵死缠绵。
白饶抿了抿唇,淡然伸出双臂,环住贺屿天的脖颈,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一抹笑,淡道:“不会掉了。”
贺屿天惊讶于白饶的配合,更为这人没有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