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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绣春刀与绣花针-第70部分

小说: 绣春刀与绣花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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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长寅接过了,手指翻动着纸条,从中抽出一张。
  赵乾瞄了一眼,纸条上写着“郑秋媛贴身侍女红芍受罚,被打得半死扔在乱葬岗,几欲小产。”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记得当初大人说过,要给程方南留个后代的事,红芍能被打个半死却没有流产也是他们的人事先做了准备的。
  赵乾心领神会,“大人放心,属下马上安排人,无论如何都会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陆长寅手指轻轻点着案几,嗓音沉沉地“嗯”了一声,又忽然开口,“郑秋媛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回大人,四个月。”
  郑国公府里的人都听大夫说的,以为才一月,就将此事瞒了下来,想着到时候成婚了说孩子是不足月生下来的就能园过去。若不是郑秋媛本生就长胖了许多,那肚子本来就大得像怀了四个月的孩子一样,只怕也会引起郑国公府的怀疑了。
  还是大人英明,深谋远虑,当初就让他选厨子送去。
  “差不多了。”陆长寅轻颔首,嘴角掀起嘲讽的弧度,“让人将消息传出去,一夜之后,本座要皇城内外人人皆知……郑秋媛与程方南无媒苟合,已有孕四月。”
  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
  赵乾笑嘻嘻地搓了搓手,“大人只管交给属下去做。”
  陆长寅继续翻着纸条,在看见阮雲挑唆国子监的学生对程方南下黑手时,眉梢轻轻挑了一下,轻嗤一声,“他还算有些出息。”
  “大人,程方南在国子监的日子不好过,不过那人的确圆滑得很,拉拢了些跟他一样货色的人报团取暖,估计会对阮雲下黑手。”赵乾道。
  “他的事本座懒得管。”陆长寅懒洋洋地嗤一声,丝毫不在意。
  赵乾打量着他的神色,心中纳罕。
  阮雲是阮呦的兄长,日后怎么也算是大人的大舅子,大人对大舅子态度如此恶劣,怎么可能娶得到阮姑娘?
  “看着点儿程方南,别让他被人弄死人了。”陆长寅道。
  他还没有让他尝够绝望的滋味,怎么会那么容易让他死呢。
  “属下明白。”
  翻到下一张,陆长寅的神色忽然滞了一下,他紧抿着唇,目光定定地落在纸条上那醒目的一串黑字上:
  “侍讲学士张府借踏青之行欲与阮家提亲,时限十日。”
  赵乾留意到他伸出的手指收紧了些,指节泛白,那片薄薄的纸杯捏得发皱,心中微凛。
  “大人?”
  陆长寅收了情绪,有些无耐地叹了一声,“告诉酒七……今日本座在城东婉陵院等她。”
  赵乾心底明白,这是要见阮姑娘的意思。
  —
  微凉的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黑暗中能听见破碎的悉悉索索声,过了好一会儿,屋子的里的烛火被点亮。
  阮家还沉浸在宁静安详之中,阮呦却轻手轻脚地从被窝爬起来,穿戴好衣裳。
  “姑娘。”酒七替她戴好了毡帽才抱着她单薄的身子翻墙出去。
  阮呦轻轻捏着手心,已经渗出些密汗来。
  她被酒七带着在胡同巷子偏僻的兜兜转转,路上偶尔有巡逻的军队,她们便藏在暗影处。天黑成一团墨,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何处,她只能紧紧地跟着酒七,心跳得很快,砰砰砰的,如战鼓一般。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几乎觉得已经出了燕京城,才到了一处暗室,屋子里亮着暖黄色的灯,室内温暖的空气驱散她周身的寒。
  推开门,阮呦就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黑袍银冠。阮呦眼眶热了起来,一点点泛红,多日不见的委屈和思念如泉水喷涌而出,视线模糊起来,她轻轻唤了一声,“阿奴哥哥。”
  陆长寅回过身,一道娇小的身躯撞进胸口,清甜的少女香盈满鼻尖,一双小手环着他的腰肢,柔软无骨,身子单薄得没有一丝重量,骨头硌得他生疼。
  感受到怀中的人身子轻轻颤着,陆长寅微阖眼,掩盖住黝黑的眸中深处的沉色,低叹了口气,伸手将她的手拉下来。他低下头才见她眼眶鼻尖都已经红了,杏眸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可怜巴巴的。
  “怎么又哭了?”陆长寅开口,却并非嫌弃她,而是真真的关切。
  磁沉的嗓音就在耳侧,扰得阮呦耳尖发痒。
  “我想你啦。”阮呦抬头看他,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颚比起往日又削廋了些,有些心疼,抬手摸他的下巴,“阿奴哥哥瘦了。”
  她定定地看着他的眉眼,手指轻轻地划过,从光洁的额头,天生微挑的眼尾,高挺的鼻梁,到薄唇和线条流利的下颚。
  阿奴哥哥生得真好。
  小姑娘还带着哭音,说话的时候耸了耸鼻尖,梨花带泪,又哭又笑。
  陆长寅放在身侧的手指握得紧了些,眸中的隐忍几欲破碎,想起自己今日来的目的,他收敛情愫,垂下眼帘,抬手捉住她作乱的手,轻轻放下来,松开,“前些日子陆府被人暗中盯着,所以我没能找到机会见你,酒七说你有话想亲自同我说?”
  她要说什么话,他怎会不知道。
  他全都知道,只不过……是他在逃避罢了。
  阮呦稍愣了一下,垂眸盯着自己的手,心底生出些不对劲的感觉,有些局促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有些可怜站在一边,抿了抿唇,“阿奴哥哥,我娘她们想同我与张家说亲事……”
  她说这话的时候抬眸悄悄瞅着他。
  陆长寅眉头皱了一下,“张颜不是良人,不要答应。”
  阮呦见他这样说,眯着眼睛笑起来,明眸皓齿,煞似好看,“嗯,我不答应。”
  “嗯。”陆长寅眉头松了些。
  阮呦忽然脸红起来,雪白的脸蛋上粉粉的红晕如同春日桃花一般漂亮,她低着头,怯生生地问,“阿奴哥哥,我已经……十七了,你什么时候……”
  这事由她问出来实在有些羞于启齿,只是她真的想要个答案。阮呦因为脸热得慌,迟疑了许久,才闭着眼睛鼓足勇气说出来,“阿奴哥哥什么时候娶我?”
  “眼下不娶我也没事的,我知道阿奴哥哥的处境,我只是……娘她们在替我相看亲事,我只是想要阿奴哥哥一个准信,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你。”
  阮呦低着头,耳尖因为滚烫,连着脸颊一道,如同火烧起来一般,她说完话就没再开口,而是等着他的回应。
  陆长寅的手指弯了弯,又有些无力地捶下。
  阮呦等了许久等来的是一片沉默,她有些诧异地抬起眸,仰着脸看眼前的人,那双黝黑的长眸定定地看着她,薄唇淡抿着。
  思及方才他方才刻意的疏远,阮呦好像明白了什么,心底如同被凉水泼下,刺得她一阵阵发寒。
  她知道答案了。
  阿奴哥哥不会娶自己。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有些费力地弯了弯嘴角,扯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声音轻颤这,竭力憋住快要涌出眼眶的热意。
  “阿奴哥哥不喜欢我了吗?”她执拗地问。
  眼前的人愣在原地,脸颊渐渐失色,变得苍白,那双清澈的杏眸如同失了魂魄一般。
  “对不起。”他喉咙发干,只吐出三个字。
  陆长寅的唇动了动,他几乎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不是喜欢就一定能在一起。”
  “呦呦,日后就将我当做哥哥。”
  “可我不要哥哥,我已经有哥哥了。”阮呦死死地咬着唇,她转过身想离开,却因为腿软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陆长寅下意识去扶住她,却被她推开。
  “不要你管!”
  “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阮呦的手腕在地上蹭破了皮,血流了出来,她呜地一声哭出来,从腰间取下那枚玉坠,“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再纠缠你。”
  陆长寅的手顿在原地,背影僵直,半晌他声音沙哑道出一声“好。”
  阮呦眼泪再也憋不住,泪珠一颗颗砸了下来。
  陆长寅收回手背过身去,叫了一声,“酒七。”
  “大人。”酒七从门外进来,看见摔到在地的阮呦神色微变,却不敢说什么,只恭恭敬敬地垂下头。
  “送阮姑娘回去。”
  “是。”酒七低着头,身子顿了一下,伸手将阮呦轻颤的身子抱起,转眼就消失在黑暗中。
  “长寅。”
  图宴从暗处走出来,他看着背对着他的背影,唤了一声。
  他已经许久不曾叫过他的字了。
  长寅是大人的字,大人的名是子婴,那个天之骄子陆子婴。
  图宴远远望着那道孤寂的背影,“若是舍不得……”
  他话未说完就收了声,看着陆长寅弯下腰,轻轻将地上那枚玉坠捡起来,垂眸摩挲着那枚玉坠。
  她明明因为生气想直接扔在地上的,却又怕损了玉坠,而是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她知道这枚玉佩与他而言很重要,便是如此伤心也舍不得伤他。
  陆长寅将玉坠系在腰间,垂着眸,眼睫在眼下落下一片青影,“她若有更好的归属,我没有理由留住她。”
  图宴皱着眉见他离开的背影,“大人舍得吗?”
  陆长寅顿住脚步,“舍不得。”
  他回答时没有丝毫的犹豫。
  “图宴,我生在地狱,活在淤泥,一身都是血,是身负仇恨的冤孽。”
  “她生得干净,性子单纯,若不是遇见我,不会如此痛苦,她会早早嫁人,相夫教子,一生平安喜乐。”
  “我心悦她,所以情难自控,忍不住靠近她,忍不住想她,但我不想将她拉进来,不想为了一己之私占了她。”
  “我要做的事成或不成,你我都不知道,若是失败,难逃一死。我宁愿她忘记我,也不愿她的家人因为受牵连而死来恨我。”
  “更何况,我自卑。”
  图宴的心揪了一下。
  “我不想让她知道,她喜欢的人有过怎样不堪的遭遇,不想让她知道,她嫁给我……如同守活寡无异,我是个男人,有自己的自尊心。”
  陆长寅说完话走了,走得时候步履微乱。
  图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低下头,地面上几滴湿润的痕迹还未干,他抿了抿唇,心底悲凉又震惊。
  大人……哭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俩人之间有点点小虐,之后就是大甜啦。然后恭喜评论的宝贝们猜对了,青州是阿狗的地盘。至于加更= = 带带最近超级吵架忙了,不但要上课还要准备专四考试,然后还要给表姐的同学的弟弟补习?累得要死,存稿越来越少了,暂时不加更哦


第72章 
  “姑娘。”酒七低叹了口气; 看着那抹单薄的身影心中不忍,她攥住拳头紧了又松; 到底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那是大人的心结; 她一个做影子的; 除了遵从大人的吩咐; 什么也不能做。
  她也不知道大人若是娶了阮姑娘,到底是对她好,亦或是毁了她。
  “酒七姐姐; ”阮呦抬起衣袖抹泪; 勉强弯了弯唇; 眉眼间多了几分憔悴,“你也回去罢,从今往后我都与他再无瓜葛了; 酒七姐姐也不必待在我身边。”
  她有些累了,这样忽冷忽热,追着一个人跑; 追了三年。
  酒七身形顿了一下,问她,“姑娘不要我了吗?”
  她心底早有准备; 她本来就是大人放在姑娘身边的人,姑娘决心与大人断了联系; 那么她……也自然没有理由留在这了。
  阮呦忍住几乎涌出眼眶的泪意,扭过头背着她,“嗯”了一声。
  她自以为很镇定。
  酒七走到她面前; 见她一双通红的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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