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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绣春刀与绣花针-第41部分

小说: 绣春刀与绣花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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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了许久,阮呦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用剪子将金丝线剪断,她抬起手臂拎着做好的衣裳看,纤细的手腕从衣袖中裸露出来,有些凉意。
  衣裳是黑绸的,在油灯下波光粼粼。这匹布还是谢娉婷从自己布庄里翻出来的,布料摸起来很厚实柔和,只是因为颜色的缘故,并没有人买,谢娉婷就送给她了。
  阮呦将陆长宴原本衣裳上的金丝线都拆了下来,重新绣在这件新的黑衣。原本那件衣裳上的图案是飞鱼,形状有些像蟒蛇,阮呦觉得绣起来太费劲了也就将刺绣改成了金色的锦鲤。
  黑色与金色,搭配起来倒是相称。
  她满意地点点头,想着趁夜放在阿奴哥哥床边,明日一早他起来就好穿上,便连带着今日那狐裘也一并抱了过去。
  人还未进屋,阮呦就听见屋里传来细微的响静,就像是在梦呓,又像是在轻声低语着什么,急促沙哑。
  阮呦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轻轻推开门,听见一声闷哼声。
  她抿着唇,悄悄靠近床榻。
  是伤口裂开了吗?
  阿奴哥哥好像有些难受。
  阮呦将衣裳放在床榻边,伸手碰了碰陆长寅的额头,温度滚烫。
  这是又发烧了。
  阮呦起身去给他煎药,身后却忽然响起干涩沙哑的嗓音,如同婴栗一般,有着致命的诱惑。
  “呦呦…”
  他在叫她的名字,不断地重复着,断断续续,好像很痛苦。
  “阿奴哥哥,你难受吗?”阮呦眉头蹙起来,有些担心,“我去给你煎药,你等一等,过一会儿就好了。”
  她忙起身,手腕却忽然被拽住,一股大力拉过她,转眼间,就被铺天盖地的男人气息包裹住。
  阮呦心跳加速,她整个人被锁在怀里,感受到身后整个人都很烫,从额头,手心到胸口都烫得吓人。
  她回头,对上陆长寅半阖半开的眼睛,如同蒙上一层白雾,迷离无神,那双眼睛看着她,目光温柔倦懒。
  “阿奴哥哥,你。。。。。。”醒了吗?
  她小巧的耳尖红得滴血,双颊如同火烧一般发烫,杏眸偷偷看他。
  男人却没有回应他。
  陆长寅昏沉沉地看见人影,大手一捞,将人带入怀里。
  三年来,每日都是如此。
  怀里是心心念念三年的姑娘,无数次出现在他房间里,被他锁进怀里,在梦里他可以不用压抑克制自己的欲念,他可以肆意妄为,可以吻她,可以亲遍她的每一处。
  鼻尖互相抵着,阮呦身子微微弯曲着,她能感受到阿奴哥哥的呼吸,急促微粗。
  她伸手轻轻推一下他,下一瞬,陆长寅就咬在她的耳垂上,细细地轻咬着。
  阮呦身子轻颤着,伸手推他。
  阿奴哥哥,是醒着的吗?
  “阿奴哥哥。”她的声音里带着自己察觉不出的娇媚,身子瘫软成春水,手脚无力,心底莫名生出陌生的情愫,有些怕,却又有些期待。
  她喜欢他。
  只是,只是这样于理不合。
  陆长寅抬眸,低低地应了一声,酥酥麻麻的声线让阮呦耳尖发痒。
  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眉头微微蹙起,柔软的触感比往日来得更真实。那股若有似无能让他发狂的清香就绕在鼻尖,他眸色忽然变暗,如疾风骤雨猝然掠过,更加猛烈,更加恣意妄为,更加霸道。
  阮呦已经头脑一片空白,几乎忘记呼吸。她小巧的手指蜷缩起来,阖上眼回应,下一刻,胸前传来一阵凉意。
  她惊呼一声,对上陆长寅的眼睛,月光下漆黑深邃,入迷一般盯着她的锁骨以下。
  “不要——”阮呦羞怯地低呼一声。
  没来及拦住——
  陆长寅埋下头去。他像是入了魔,霸道横行,放浪形骸。
  铃铛的声音伴着拍打门窗风声响起,清脆动听,又若隐若现,夹杂着猫挠似的低泣,弱弱的,轻轻的,被风一吹,消失得无影无踪。
  。。。。。。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阮呦捂着刺痛的胸口从屋里出来时,背上起了一层密汗,里衣被香汗打湿,刺骨的凉意让她清醒了些。
  她委屈地咬着唇,眼泪忍不住垂下,有些羞恼。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呀。
  —
  翌日清晨,熹微晨光从纸窗户照进。
  屋子里忽然多出几道人影,恭恭敬敬地跪在床榻前,静悄悄的,不发一言。
  陆长宴斜靠在床榻边,黑眸狭长,有些呆滞地盯着房梁上穿梭而过的光线。目光落在地上的黑绸金丝新衣,神色有些僵硬。
  半晌,他紧抿着唇,纤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眉间含着懊恼颓然的情绪。
  昨晚竟不是一场梦。
  不如病死他算了。
  他孟浪了,咬哭了她。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处雪白的肌肤定然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呦呦的哭声还在耳侧。
  他都做些什么狗屁混事。
  陆长寅半只手撑着床起身,雪白的里衣凌乱不堪,胸口上多了些青青紫紫的掐痕。
  赵乾偷偷瞄了一眼,又震惊又有些偷乐,他就知道大人对那小姑娘不一样。
  陆长寅将腿从床榻上放下来,伸手将衣裳捡起来披好,心有些乱。
  “走了。”他系好腰带,抬了抬削廋硬朗的下颚,长眸瞥了低下的人一眼,声音冷淡。
  “是,大人。”锦衣卫齐刷刷地站起身来。
  阮呦累极,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等她从床榻上爬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晕乎乎的。她故意磨蹭了许久,在门外又踌躇了好一会儿迟迟不敢去陆长寅的房间,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见他。
  最后下定决心,阮呦提了一口气,推开门。
  屋子里却空落落的。
  不见人影。
  又是不告而别。
  阮呦恍惚了一下,低垂着眉眼,有些失落,她将药碗放在桌子上。
  …
  阮呦又烧一桶水沐浴。
  她走到梳妆台前,铜镜里的人细颈上满是红痕,视线往下,雪白的肌肤上满是牙印,浅浅深深,青紫乌红,有些地方破了皮。
  阮呦擦了药,换了一身衣裳,大门口就传来喊声。
  “呦呦。”是谢娉婷的声音。
  阮呦快速找了个围脖戴在脖子上,去开门。
  谢娉婷红着眼眶扑进来,一把将她抱住,“呦呦对不起,你没事吧,都怪我回来晚了。”她才办完事回来就听说阮家出事,急急忙忙就赶了过来,这会儿额头上还有细汗。
  阮呦摇头,“没事的,哥哥会想办法,娘她们过几日应该就回来了。”
  谢娉婷牵着她的手,微蹙眉头,“你兄长他。。。。。。是不是成了山长的门生?”
  “是,可是有什么不妥?”阮呦担心起来。
  谢娉婷犹豫一瞬,摇头道,“没什么不妥,我就是问问。”
  她也是从兄长和叶昭几个那得了消息,阮家出事应当是和三皇子脱不了干系。
  想了想,她抓着阮呦的手,“这些日子不如我同你一块住吧,反正谢家也不欢迎我,我就在这陪着你,等伯母她们回来我再离开。”
  阮呦想说无事,但见她关心自己,心底划过暖意,点着头应下来。
  谢娉婷眉头松下来,脸上带了笑意,“正巧我在蜀地和扬州采买了好多布匹回来,到时候我让人将货带过来,你也好看看哪些用来做衣裳好。”
  阮呦点头,“正好我也想给姐姐看看我和义母新做的款式。”
  谢娉婷满口答应,跟着阮呦进去。
  阮呦从木箱子里取出一个小匣子,里面躺着一件件只有两个巴掌大的衣裳,看起来小巧又可爱。
  谢娉婷看着这些小样,满眼惊叹。
  “呦呦,这些衣裳也太好看了!”谢娉婷笑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脸,“我敢保证,在燕京肯定会大受欢迎。”
  阮呦设计的衣裳不单单是颜色花纹不一样,就连撞色搭配都是独一无二的,再加上款式也新奇,对襟的,襦裙的,窄袖云袖,有的衣裳上缝合一层长短不一的纱缎,看起来飘飘欲仙。
  阮呦抿着唇,“我想着省着布料些就做了小样,之后的衣裳就可以让绣娘照着这个来做,谢姐姐,我还有个主意,咱们不要卖衣裳还要卖面扇荷包之类的么?咱们可以将那些配饰做得和衣裳一个颜色,或者图案花样和衣裳配套,这样搭配起来卖比单独卖一件要好一些。”
  “你说的法子当然不错,这样大家买了衣裳就会更青睐买配套的荷包面扇。”谢娉婷点头赞同。
  阮呦见她满意,才放下心,“起初做这几样衣裳还有些忐忑,怕旁人觉得怪,接受不了,谢姐姐觉得好我就放心了。”
  “这当然好了,你不知道,现在燕京流行的样式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样,也就颜色不同,或是细微之处不同,每回聚会,那些官家小姐都爱攀比,要是穿了咱们的衣裳,那才能有攀比的意思呢。”谢娉婷笑起来,“别说她们,就是我都迫不及待想要买。”
  阮呦听她这样说,心神微动,提议道,“姐姐,咱们的铺子既然打算翻了年再开,在此之前不如我先和义母给姐姐做几身衣裳,姐姐就穿上去赴宴,要是有人来问,姐姐就说来年咱们铺子会卖,这样也能提前吸引些客人。”
  谢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名流世家,要赴的宴会上不少,谢娉婷穿着衣裳去赴宴,也能看出来那些世家小姐喜不喜欢这些样式。
  谢娉婷连忙点头,“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那个。。。。。那个。。。。。阿狗是真的狗QAQ


第41章 
  临近黄昏;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疾风呼啸; 卷起满地枯叶; 齐刷刷的马蹄声逼近。
  街道上的人影忽然慌乱起来。
  恐怖的气氛弥漫起来; 行人跌跌撞撞受了惊慌躲进店铺里; 或者挤在屋檐下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打探前方缓缓掠过的一大批人。
  阮呦跟谢娉婷从绣楼里出来,就撞见这副场面; 又有一群锦衣卫压着一大批带着枷锁的犯人过去。
  “又出事了——”
  “作孽啊; 这又得死多少人?”
  “那活阎王取人命取不尽的; 怕是要将天下的人都杀光——”
  “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阮呦捏着手指,她站在台阶上望过去; 一眼就看着高头大马的人。
  陆长寅懒洋洋地轻仰着下颚,官帽上沾着雪花,珠链从帽檐垂下; 垂在鬓边,那双狭长的眼睛眸光淡淡,骨节分明的手抚着腰间的绣春刀; 根本不将行人的惊恐议论放在眼里。
  他在众星捧月之中,高不可攀。
  阮呦被谢娉婷拉着躲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看着那群人影渐渐走远了,她情绪忽然有些低落。
  她跟阿奴哥哥离得有些远。
  阮呦垂下头。
  “呦呦,你怎么了?”谢娉婷疑惑地看着她。
  阮呦摇头; 抓着针线篓子的手紧了紧,杏眸坚定,“没事,谢姐姐,我们回去做衣裳吧。”
  她一定要将铺子经营好。
  不能差阿奴哥哥太多了。
  “好。”谢娉婷笑着点头,拉着她的手悄悄离开。
  陆长寅淡抿唇,忽然转过头,淡淡瞥了一眼,那两道倩影在安静肃穆的人群中渐渐消失不见。
  他目光收拢回来,抬手理了一下纱帽遮住半张脸,握住的缰绳忽然抽了一下,身下的马嘶鸣一声,朝着皇城驰骋而去。
  —
  腊月八日。
  阮家的案子破了,那幕后凶手就是盛德客栈的掌柜,已经被捉拿下狱。
  前前后后历时半个月,阮呦接到消息的后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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