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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绣春刀与绣花针-第102部分

小说: 绣春刀与绣花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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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瑛……是个很温柔细致的人。
  远远不像他外貌看起来那般骇人。
  虽说以前也有接触,但阮呦对他的印象都很模糊,要回忆他有过什么举动是回忆不起来的,唯一记得的是他脸上的刀疤,粗哑的嗓音,和儒雅温和的气质。
  阮呦紧紧抿着唇,不再愿意多想,也没再说话。
  她安静地吃饭。
  屋子里气氛很安静,只响起碗筷轻碰时发出的声音。
  昨日劳累了一整日,用完膳后阮呦就有些乏了,又睡了许久。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
  恬枝见她无聊,便提议,“夫人要看看府邸吗?”
  阮呦提不起来兴趣,但见恬枝满眼期待地看着她,只好点了点。
  出了厢房后她才知道这盛府有多大。听说盛府原本是前朝醇亲王的府邸,六进大的宅子,在燕京这样寸土寸金的地界是头一家。
  亭台楼阁之间点缀着生机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状的石头,那些怪石堆叠在一起,突兀嶙峋,气势不凡。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
  一路走过去,阮呦轻皱的眉心稍稍松开。
  后花园有一片树林,枝繁叶茂,浓密的枝桠互相缠绕着将天遮掩住,斑驳阳光地照在地上,置于其中,宛若仙境。
  树上还挂着灯笼,到了夜里能将这条丛林小路路照得明亮。
  “夫人喜欢这?”恬枝问。
  阮呦点点头,她喜欢树,喜欢闻泥土和树叶的气息。
  恬枝笑着道,“公子就知道您会喜欢这,特意在这儿修了秋千,就往深处走一点就能看见。”
  很快阮呦就看了那藤蔓编织的秋千,就挂着一株参天大树上,很漂亮。
  周围有石几和石凳子,一旁还立着一个很高的深棕色柜子。
  “那是什么?”阮呦问。
  恬枝伸手将柜子打开,里面陈列着满满的书,鬼怪杂谈,地理奇闻,还有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子。
  阮呦眸色掩饰不住惊讶。
  娘他们都不让她看这些杂书,说这些书都是不正经的,也见不得光。她以前都是躲着娘她们,在夜里点着油灯偷偷看的。
  阮呦轻抿唇,眸色动了动,显示着心绪不宁。
  “夫人要试试吗?”恬枝见阮呦愣在原地,指了指身旁的秋千,“奴婢来推你。”
  阮呦坐在秋千上,耳畔的风随着藤蔓的摇动而吹拂着,很舒服,她仰头,看着头顶明明灭灭的光,思绪飘远。
  她原以为嫁其它人会很难。
  她甚至以为自己会寻死觅活。
  嫁了,却发现好似没有那么难熬。
  很奇怪,她不排斥盛瑛。她仿徨害怕,可他说一句“别怕”,她就不害怕了。
  蓦然想起昨夜盛瑛看着她用膳时柔和而专注的眉眼。
  阮呦手放在胸口,感受到胸腔里的悸动。
  仅仅一日,她就对盛瑛动心了吗?
  她这么久的执念原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哪怕她再喜欢阿奴哥哥,她还是会喜欢上其它人吗?
  阮呦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
  秋千停了下来,恬枝见阮呦的脸色忽然不好,吓了一跳,“夫人可是不舒服?”
  阮呦低垂眼眸,“我累了。”
  “想回屋休息。”
  “那奴婢扶您回去休息。”恬枝轻声安慰,路上,她忽然想起什么,又道,“等再晚些,奴婢给您送两只猫儿过了。”
  “是公子买给您解闷……”
  “够了。”
  恬枝被打断,微愣住,她看着阮呦。
  阮呦就像病了一样,就连唇色都变得煞白,没有一丝气色。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恬枝能够听得很清楚。
  “不要再说他了。”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夜深时,恬枝端着晚膳过来时,在门口听见屋里小声的啜泣声。
  她叹了口气,轻轻推开门进去,将食盒放在案几上,又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盛府的事很快就传到陆长寅这里。
  他刚从皇宫出来,风尘仆仆地回到陆府,手上捏着那张字条,狭长的眉紧锁。
  “可是我哪里做错了?”他抿着唇,神色有些紧张。
  图宴看着他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神色,转过身憋着笑。
  “呦呦是喜欢狗不喜欢猫?”陆长寅看着恬枝写来的消息,仔细琢磨。
  赵乾想起上回在客栈阮呦说大人是眉清目秀的狗的事,噗嗤一声笑出来,在陆长寅看过来时,他又立马整了整神色。
  图宴看得好笑。
  大人这是忘了,盛瑛是盛瑛,他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阿狗给自己挖了坑,他对呦呦这么好,让呦呦以为自己喜欢上别人了。


第107章 
  婚后三日归宁。
  阮呦早早就起来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给怀里雪白的波斯猫儿顺毛,微蹙着的眉间夹着几分心绪不宁; 像是在等着什么。
  不一会儿; 门开了; 余光瞥见一双男人的绣金云纹黑靴时; 她身子微微一顿,收回视线,低眸抚摸着怀里的猫儿。
  “公子。”恬枝一见陆长寅进来; 连忙行礼。
  陆长寅抬了抬手。
  恬枝退了出去。
  脚步声渐渐靠近; 阮呦的身子越发僵硬; 却始终没有回头去看他。
  陆长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此刻小姑娘背对着他,身姿苗条却玲珑有致。鸦青色长发垂在腰间; 轻轻摇曳,耳鬓几缕碎发被风吹起,几分娇懒。长大后; 褪去青雉,眉尾眼梢多了几分妩媚。
  低眉敛目间,露出几丝病弱之气; 叫人怦然心动。
  她生若娇花,宛若泡沫一般; 精益剔透,却一碰即碎。
  陆长寅知道,这不过是她容貌给人的错觉罢了。
  小姑娘实则聪慧敏思; 又生了一副犟性子。
  他弯了弯唇,走到阮呦身边,却发现她正低垂着眼眸,光影下,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片青影,嘴角那对梨涡不见,浅粉色的唇轻抿着,分明是委屈的神色。
  “怎么不开心?”
  身后传来男人粗哑的嗓音,阮呦鼻尖一酸,她忍着泪摇头。
  陆长寅长眉轻皱,察觉不对,俯身侧过脸看她,果然就见小姑娘眼角泛红。
  “谁欺负你了?”他伸手将阮呦耳边的碎发撩在耳后,声音里带了紧张和怒意。
  男人离得很近,不过咫尺,温热的鼻息擦过耳尖,阮呦能闻见他身上好闻香味。
  很熟悉。
  和阿奴哥哥一样。
  思绪恍惚一瞬,阮呦猛地起身,与他拉开一段距离,声音冷淡,“我没事,时间不早了,该走了。”
  她不该,不该在盛瑛身上找与阿奴哥哥相似的地方。
  盛瑛就是盛瑛,阿奴哥哥是阿奴哥哥,这样对谁都不公平。
  她在排斥他。
  这样的想法让陆长寅的心莫名其妙被扎了一下,很快,疼感蔓延开来。
  “呦呦…。。。”他开口。
  “不要这样叫我,”阮呦打断他,看见陆长寅错愕的神色,她愣了愣,心软了几分,又回过头,“算了,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说完这句话,她就出去了,稍有些急促的脚步透露出她心底的慌乱。
  陆长寅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眉头皱了起来,也跟着出去。
  上马车的时候,他伸手想拉阮呦上去。
  阮呦却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自己攀着车厢爬了上去。
  陆长寅怔住,淡抿着的唇紧了紧,目光一刻不落地跟着阮呦,见她上来后故意挑了一个离自己远的地方坐下,手里捧着一本书,若无其事地打开看,似乎不想理他。
  胸口闷闷的,他敛着眉,嘴角抿得平直,低眸看着自己的手,想着自己是哪里没有做好,惹了小姑娘生气。
  车厢里气氛静谧,只有阮呦时不时翻书时的声音。
  许久,他才打破平静,“是我哪里做错了?”
  问话的时候他的手放在身侧,紧紧地蜷缩在一起,有些紧张。
  “若是我做错了,你只管说出来,我都改。”
  阮呦看着他认真的神色,捏着书的手一顿,她低垂着眸,避开他的视线,鼻尖酸了酸。
  哪里是他做错了。
  错的是她。
  陆长寅等了许久,没得到阮呦的回应,心底万分煎熬,但见她鼻尖悄悄红了,也不敢再问,他怕自己又将她弄哭了。
  她已经为自己哭过很多次了。
  陆长寅在心底叹了口气,靠在车壁上,不再打扰她。
  阮呦偶尔分神,目光总会瞟向他那方。
  男人孤伶伶地坐在那,似乎为了不打扰她,修长的腿有些局促地蜷在一起,眼睛总是看着她,神色不开心,看起来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大狗。
  阮呦压着心软,撩开车帘,看向外面。
  陆长寅只眼巴巴地看着她。
  她侧过头时,露出一截纤细修长的玉颈,白皙的耳坠小巧圆润,陆长寅眸色渐渐变暗。
  在阮呦回过头时,他才回神,咬住舌尖挪开视线,喉结滚了滚。
  风从窗口吹了进来,将那莫名的燥热吹了下去。
  渐渐,马车停了下来。
  “娘,义母。。。”
  阮呦一眼瞧见在状元府门外等着的李氏她们,一路憋着的泪再也崩不住。
  “呦呦。”李氏也哭了起来,抱住她。
  阮雲与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对视,在对方朝着自己微微颔首时,他就知道了,眼前的人是陆长寅。
  他眸色动了动,心底有些认输叹了口气。哪怕他再不喜陆长寅,他也知道,这世上再没有谁会像陆长寅这样对呦呦。
  他本可以让其它的人陪呦呦回门,却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亲自陪着呦呦回来。
  —
  书房里。
  阮雲与陆长寅对襟而坐。
  气氛沉闷,阮雲最先打破宁静,问他,“呦呦可好?”
  “哭过几次。”陆长寅想了想,说了实话。
  阮雲眉头皱起来,“你不是说会好好对她?为何弄哭她?”
  陆长寅抿着唇,黝黑的眸底染上些许茫然,“我也不知道。”
  他想了一会儿,才有些迟疑地开口,“许是我送了她猫没有送狗。”
  阮雲眉头皱得更深,他印象里呦呦可不是为了这样的小事会哭的姑娘。但到底自己又没有在呦呦身边,只得相信了陆长寅的说法。兴许嫁人了,呦呦变得小女儿家的心思便多起来了。
  这样一想,阮雲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说出来后,陆长寅想了一路没有想通原因几乎已经确定了,眉头一松。
  心事解开,他神色缓了过来,又恢复往日那慵懒散漫的模样,手转动着扳指,开口道,“燕京酷暑难耐,伯母她们都是南方人,受不了热,阮兄不如她们去青州避暑。”
  阮雲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见他不似开玩笑,眸色渐渐重。
  燕京天热,青州也不凉快,要去避暑也是下江南或是北上,断然是没有去青州避暑这一说法的。
  这哪里是提议让他去避暑,是去避难。
  “为何是青州?”阮雲神色凝重。
  陆长寅也不担心他打探,唇角牵起,“青州是我的。”
  “盛瑛不过是个商人。”阮雲看着他,目露几分狐疑。
  就算盛瑛再有能耐,他也只是商人。
  陆长寅凭什么如此大放厥词,说出青州是他的这样胆大妄为的话。一个商人兴许能影响官府,但却掌控不了官府。
  “阮雲,你比我想象的要笨啊,”陆长寅轻啧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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