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以为我A装O-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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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楚洮推着自行车往路中间中,眼前的路灯晃晃悠悠,灯光像碎了一地的玻璃片,晃的他头晕。
一声刺耳的鸣笛,楚洮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随后他被一股大力蛮横的扯向后面,车把脱手,而他腰部使不上力,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个人怀里。
“你找死啊!”
江涉惊魂未定,抬手在楚洮手背上狠狠拍了一下。
司机骂骂咧咧的转着方向盘,绕过楚洮的自行车,加速开走了。
车轮溅起不矮的污水,险些淋到楚洮身上。
楚洮急促的喘息着,意识这才恢复清明。
但随之而来的,是江涉肆无忌惮横冲直撞的信息素味道。
他的信息素混合着香烟的果香,像一支强有力的针剂,刺入楚洮的皮肤。
外头雨下的久,江涉又把外衣给了他,里面的短袖淋淋雨吹吹风,信息素阻断剂就散的所剩寥寥。
江涉又一直没有补喷,所以此刻,两人近乎于坦诚相待。
alpha信息素相斥,楚洮感觉到了,江涉自然也有感觉。
但楚洮现在体力不足,信息素的攻击性也很弱,对江涉来说,几乎等同于一个欲拒还迎的小拳头,时不时在他胸口捶两下。
楚洮在感受到江涉信息素的一瞬间,浑身的毛孔仿佛都张开了。
他想推开江涉,但却动弹不得。
江涉一手攥着他的胳膊,一手支撑着他,他们身高相差不到十厘米,江涉抵着头,几乎能擦到他的后颈。
被不相干的人看到了,肯定会以为是哪个alpha在标记他的Omega。
想及此,楚洮轻轻打颤,觉得后颈那块皮肤仿佛有了呼吸,对江涉的一举一动都敏锐到了极点。
江涉的胸膛很结实,皮肤也很暖,那股暖洋洋的热度仿佛能透过校服衣料传递到楚洮心里。
楚洮发现自己有反应了。
他一个alpha,居然对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有反应了!
楚洮觉得自己多年来建立的三观都崩塌了,他惊恐的咬住了舌尖,用疼痛刺激自己的神智,消减不知由何而来的兴奋。
操。
操操操!
他要是个Omega,恐怕现在得求着江涉给他标记了。
幸亏alpha没那么容易被信息素支配,疼痛盖过了刺激,小洮洮委屈的低下了头。
江涉毫无察觉:“你抖什么,你不会病了吧?”
楚洮咽下口水,喉结一滑,嗓音发哑道:“没有,我身体好,很少生病。”
江涉在他腰上感受了一下,手指差点探进他衣服里面去。
“一点热乎气都没有了。”
楚洮的腰细且柔韧,肌肉匀称紧实,由于晚上没吃东西,所以肚子还是瘪瘪的,他一紧张,腰线就勾勒的特别明显,窄窄的,仿佛一双手就能握的过来。
一看就是一具禁得起折腾的好腰。
江涉眼睑微颤,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重了些。
楚洮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细瘦白皙的手指按住江涉的手腕:“你能放开我了吗?”
俩人当街抱在一起,车来车往的,还在学校附近,影响实在不好。
江涉兴趣索然,慢吞吞把手从楚洮身上松开:“都是alpha,你害羞什么。”
楚洮也不解释,默默把衣服扯好:“衣服裤子洗完我一起给你,我先走了,不然我妈该着急了。”
他跨上车,顶着风,身体下塌,用力蹬着脚蹬朝医院的方向骑去。
江涉站在原地,揉了揉掌心,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楚洮腰上的触感。
“还挺软。”
江涉自顾自念叨。
作者有话要说: 软是你随便摸的理由吗?
第23章
楚洮赶回医院的时候,楚星宁已经拔针了。
果不其然,宋眠开口就喊:“你跑哪儿去了!你哥差点就回血了!”
楚星宁刚睡醒不久,眼睛里都是血丝,闻言费力的抬起胳膊,扯了扯宋眠的衣角。
“我让他找地方写作业去了。”
宋眠沉了一口气,嘀咕道:“写作业也不看着点时间!”
楚洮靠在门边,手里拎着江涉的衣服,依旧有点头重脚轻。
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被他的体温烘干,黏腻潮湿的难受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就只有瑟瑟往骨缝里钻的凉。
宋眠带来了热腾腾的饭菜,还有干燥馨香的新衣服,但楚洮却觉得,似乎还是跟江涉在一起的时候自在一点。
宋眠把衣服递给楚洮:“赶紧去卫生间把衣服换了,你哥非要等你一起吃饭。”
“嗯。”楚洮简单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走在走廊里的时候,隐隐约约听病房里,楚星宁嗔怪的喊了一声“妈。”
走廊里的白炽灯很亮,墙面也是白的,地面也是白的,光线来回反射,晃得人挣不开眼睛。
病房两边狭窄细长的铁椅上,偶尔坐着一两个老人,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两声。
老人往往穿了好几层衣服,捂得严严实实,但偶然露出的领口能看到,毛衣已经脱线了。
脱线的毛衣摩擦着松弛的,毫无生气的皮肤,丝毫没有发挥出它惹人发痒的功力。
楚洮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大概是因为下雨,或者进了趟警局。
又或者是,他偶然发现,自己居然还可以被人关照。
被江涉关照。
他吸了吸鼻子,扯了扯江涉披在他身上的外衣。
其实江涉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挺够哥们儿的。
楚洮去卫生间,把全身的衣服换下来,跟江涉的裤子放在一个袋子里,拎回了病房。
饭盒已经都打开了,只是医院食堂的饭菜,炒土豆丝,炒圆白菜,木须肉,还有两大盒米饭。
楚星宁实在没什么胃口,虽然高热褪下去了,但身体依旧发虚。
他被宋眠盯着勉强扒拉了两口饭,吃了两块肉,就腻的不行。
以往楚洮都是胃口最好的那个,自己就能吃一大盒米饭。
但今晚他也吃不下去。
他觉得反胃。
滑溜溜没有什么味道的土豆丝,混合着医院里飘着的消毒水味儿,把人的食欲降到了最低。
宋眠也挺惊讶的看着楚洮:“你就吃这点?”
“有点累。”楚洮强忍着嗓子的痒,按下咳嗽。
结果饭菜都剩了好多,宋眠也只能再打包好,装回家。
楚洮扶着楚星宁,从急诊病房出来,往车上走。
楚星宁低声问他:“你去哪儿了?”
楚洮垂了垂眸,手指微微攥紧,眼神闪烁:“处理点私事儿。”
楚星宁神情微动:“你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我发现你自从调班之后就有点怪。”
楚洮叹了口气:“能不怪吗,你在现在的班级不觉得怪吗?”
楚星宁顿了顿,心道也是。
就像他想成为alpha一样,楚洮一直想成为Omega,结果阴差阳错,他就像进了羊堆,而楚洮,跟待在狼群也没什么两样。
回了家,楚星宁本想把作业写了,宋眠执意不许,还给他的班主任去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班主任倒是和蔼,赶紧让楚星宁好好休息,一次作业没写也影响不了他的成绩。
楚洮回了家,就把所有的湿衣服一股脑放进了洗衣机。
宋眠也没注意,他那堆衣服里多了一套校服。
洗衣服的过程很慢,楚洮趁着这时候才开始写作业。
照例是每科一张卷子,好在他在学校写了不少,剩下的也不算多。
楚洮看了看表,冲屋外喊了一声:“妈,一会儿我去晾衣服就行了,你去休息吧!”
宋眠应了一声,她正在跟楚江民打电话抱怨。
晚上十点,楚洮写完了所有的卷子,才揉揉发酸的颈椎,出去晾衣服。
别的都还好,唯独江涉那条裤子上的可乐痕迹,没有完全洗掉。
大概是放置的太久了,可乐和布料彻底融为一体。
楚洮深深叹了一口气。
看来手洗还真是跑不掉了。
但他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只能把江涉的裤子先留在洗衣机里,把其他的晾好。
等十二点,楚星宁和宋眠都睡了,他再蹑手蹑脚的出去,在厨房接了盆水,拿着肥皂,蹲在地上给江涉洗裤子。
深夜里很宁静,窗外透过的路灯要比室内更亮一些。
楚洮搓的手都红了,才把那些痕迹彻底搓掉。
他长出了一口气,将裤子上的水拧了拧,然后扶着腰站起身。
眼前又是一阵发晕,太阳穴一涨一涨的疼。
他大概是有点冻感冒了。
希望不要变得更严重。
楚洮倒水的时候,不小心把盆掉在了地上,塑料和木质地板撞击的声音显得格外洪亮,吓得他浑身一抖,竖起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还好,过了十几秒,也没有人出声质问。
楚洮拍了拍胸口,把盆收了,将裤子抖了抖,重新挂到阳台,然后飞快的钻回被窝睡觉了。
他不知道,楚星宁浑浑噩噩睡了几个小时,偏偏在午夜清醒。
楚星宁听见了搓衣服的声音,听见了倒水声,也听见了晾衣服的声音。
大概凌晨两点多,楚星宁起床上厕所,从厕所出来,忍不住向阳台望了一眼。
一条明显比楚洮的身形大一号的裤子就挂在正对着阳台门的方向。
窗外的光亮照进屋子里,那一排排挂着的衣服就好像皮影戏里的幕布。
楚星宁看见那条裤子的裤脚上,有一个用记号笔写下的“涉”字。
…
第二天一早,宋眠开车送他们去学校。
路过他们照常锁车的小胡同时,楚星宁下意识看了一眼,只剩下了自己的那辆。
他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盯着楚洮。
楚洮毫无察觉。
他甚至瞌睡的快要睡过去了。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宋眠又嘱咐了楚星宁两句,才让他们下车。
楚洮睁开眼,眼中带着困出的眼泪,打了个哈欠。
“昨天没睡好吗,怎么这么困?”宋眠随意问道。
楚洮蹭下车,疲倦道:“可能做噩梦了。”
校门口挤着不少卖早餐的摊贩。
鸡蛋灌饼的香味儿飘出好远,里脊肉在平板上被煎的滋滋作响,由于学校不让带吃的进校,所以一帮学生就蹲在校门口吃的津津有味。
但值周生被一圈人围着,正在吵吵嚷嚷。
方盛手插着兜,半仰着头,毫不客气的“切”了一声。
“没穿校服怎么了,我涉哥穿不穿校服看他心情。”
值周生是高一年级的新生,大概还没听过江涉的名字,固执的拦着他们不让走。
毕竟德育处的老师交代了,不穿校服一律不准进校。
徐园不耐烦道:“赶紧让开,你爱几把扣分就扣。”
值周生唯唯诺诺道:“你们……得把学号留下。”
处在冲突中心的那个人,反倒一直稳得住气。
江涉一向也不喜欢跟无关的人耗费口舌,这些杂七杂八的小虾米,还轮不到他出面解决。
有方盛和徐园就够了。
只是毕竟是校门口,他们也不好做的太过分直接动手,所以还真跟值周生废了几句口舌。
楚洮皱了皱眉。
那个值周生他认识,是之前去广播台面试过的学弟。
楚洮又看了一眼江涉,江涉脸上的笑意已经不见了,只是淡淡扯着唇角,似乎忍耐力下一秒就要耗尽。
楚洮连忙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
“莫熙!”
值周生抬眼看见楚洮,顿时眼前一亮:“学长!”
楚洮点点头,他偷眼看了看江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