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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强扭的瓜,贼甜-第21部分

小说: 强扭的瓜,贼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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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齐墨书,则是一脸迷茫。
  她去了哪了呢?

  ☆、心中恨

  金龙镖局所设的寄灵堂内,一十七盏往生灯昼夜不灭,已经燃了整整九年。九年,李如男也不知道她的亲人,父亲的故友,有没有找到转世轮回的路。
  她为最后一盏往生灯添好了油,双手合十,闭着眼睛拜了又拜。她所拜之人叫做李如晨,她的亲哥哥,他们兄妹两个皆出生于晨曦刚刚布满天空之时,所以一个叫做晨,一个叫做曦。记忆中的哥哥,潇洒帅气,专情豁达,使得一手好剑。偶尔会欺负她,但更多的时候是将她这个妹妹扛在肩头,带着她偷偷溜出去玩玩乐乐。而如今李如晨在她的眼中,只是一块孤零零的牌位了。
  “哥,妹妹来看你了,你还好吗?”她的声音,在冰冷幽寂的寄灵堂中久久飘荡,像一缕哀婉的幽魂一样。
  她静静的站在破碎的烛光下,等待着永生都等不到的回答。
  “曦儿。”一道黑影自光影梦寐处飘了过来,李如男浑身一凛,以为是哥哥来见她了。
  “哥?”她抖着声音唤道。
  那黑影微微一顿,进而走入她面前稀薄的烛光当中。
  “曦儿,是我。”
  一身玄衣,冷峻如风,不是宁则风又是哪个。
  李如男失望之余有些窘迫,她僵硬的笑了笑,“师兄,你来了。”
  “是,我来看看你。”宁则风声音轻轻,像怕是惊动了什么似得。
  “爹、好一些了吗?”李如男垂着眼角问。
  宁则风的眼中暗了一暗,“喝了药,好多了。”他缓步走到李如男面前,望了望那一十七道牌位,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曦儿,逝者已矣,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替他们好好活着。”他轻轻用力,将李如男带入怀中,“你不要怪师傅,不要怪我,我与师傅都是为了你好,才瞒了着你。”
  “为了我好?”靠在宁则风肩上的李如男笑了,笑的那么凄惨,“一句为了我好,就把我隔绝在李家大门之外吗?”她仰起头,目光凄厉的望住宁则风,带着几分决绝道:“这次要不是知了及时探听到消息,只怕父亲若真死在镖局里,我都赶不及回来见他最后一面。”
  “曦儿!”宁则风蹙眉沉声道。
  李如男嘴角轻颤,从他的怀中挣脱而出,抹掉早已布满双颊的眼泪。
  宁则风闭了闭眼,喉结上上下下滚了几滚,最后化为一声无声的叹息。
  “曦儿,你听我……”
  “师兄!”她的声音似一把尖刀将宁则风的话砍断,“我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你便不要白费唇舌了。你既然已查出当日真凶是谁,便当着我母亲兄嫂的面告诉我!”
  她目光迫切的望着她,眼底流转着藏也藏不住的杀气。宁则风不躲不闪,迎着她的目光道:“我不能告诉你。”
  “你必须告诉我!”李如男疯了一般上前揪住宁则风的衣襟,目呲欲裂宛若宁则风便是她的噬亲仇人一般,“当年诛杀我龙门镖局上下一十七口的人到底是谁!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报仇!”
  宁则风岿然不动,“你杀不了他们。”
  “不!我能!”
  “李如曦!”宁则风按住她的双肩,她真是瘦啊,骨头硌得他掌心生疼,“你给我清醒一点!”
  “清醒?”她的眼底,似碎了一脉繁星,闪着零零散散的光芒,随时都要湮灭了去,“师兄,身负如此血海深仇,我如何清醒?你们真当我只要嫁了人,便能心安理得的不问家事,没心没肺的活下去吗?”
  他当然知道她不能,有的时候,忘却痛苦要比铭记痛苦难得多。
  可是,她早晚得放下这仇怨,因为报仇这二字,对她而言,甚至是对整个李家而言,都太过缥缈了。
  他温柔又心疼的望着李如曦,“曦儿,你何苦逼着自己深陷仇恨的旋涡当中,我早就答应过你,李家的仇,我会报。五年十年,十年二十年,只要我不放弃,终会有此一报。”
  李如男倒抽了一口气,颓然坐在了地上。
  宁则风默默攥紧双拳,望着李如男绝望的身影说不出一句话。曾经的他认为自己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可如今他却明白,像他们这样的人,其实什么都不算。
  “姑姑,你怎么坐在地上?”一稚嫩的声音在寄灵堂中响起,紧接着,一道小小身影显现而出,慢慢来到李如男面前。
  李如男慌忙站了起来,一把将那小人儿拥进怀里,她咽下一切情绪,温声问道:“承纪,你怎么来了?”
  承纪身量尚小,被李如男一把揽住,遮住了口鼻难以呼吸,他瓮声瓮气道:“承纪见姑姑半日不出,便想进来看看姑姑。姑姑,你和宁舅舅是哭了吗?”
  李如男闻言惊讶的望了宁则风一眼,待见他好端端的站着,方一笑道:“没有,姑姑只是在和宁舅舅说话。”
  承纪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这才从李如男的怀中钻了出来,拉住她的袖子道:“姑姑,姑父来了,在外面等了好久好久,你要去见见他吗?”
  “姑父?”李如男抽成一团的心骤然缩紧,他来了?他来做什么呢?
  “姑姑,你去看看他吧。”李承纪不由分说拉着李如男便朝外走。
  喧闹了一日,此时已是夜深人静。
  齐墨书坐在高高的石阶上,仰望着漫天星辰和宛若为夜幕披上了一件薄纱的云雾,忽然想起一句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好诗,真是好诗。
  “姑父,你在干什么啊!”
  怀中陡然扑进一个小人,差点将他撞翻在地上。
  “小承纪,你回来啦。”他轻轻揪住李承纪的耳朵,“你姑姑呢?”
  承纪伸出短短的手指,贼眉鼠眼的朝齐墨书的身后指了指。
  他回眸一看,只见一身素白长裙的李如男,正静静的站在他身后,目光沉沉的望着他。
  他慌手慌脚的爬了起来,抓耳挠腮的,竟是那般紧张。
  “如、如男。”
  李如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微微有些讶异,这齐墨书一向喜净整洁,穿戴的衣物饰品,皆是干干净净的。可身上的这身白袍,皱皱巴巴的不说,还落有许多墨渍,
  “这是怎么回事?”
  齐墨书还未说话,李承纪便不打自招,“不是我弄的。”
  这下齐墨书反倒不知该如何解释了,便依着李承纪的话道:“对,不是他弄的。”
  李如男快步走到齐墨书面前,掀起一片衣角看了看,那那上面墨汁半干,显然是刚刚弄上去的。她又看了看李承纪的手,果然这小家伙的手上也染满了墨汁。
  李如男将脸一板,“你拘着姑父教你画画了是不是?”
  她早就听知了讲,承纪不知为何忽然迷上了作画,每日得空便要挥着画笔涂鸦一番,时日长了,竟是连功夫都不肯练了,一心一意只想作画。她爹知道后气的不得了,不知为此打了承纪多少次,可承纪就是不改。想来他今日见了齐墨书,听闻其精通书画,便拘着齐墨书教了教他。
  “嘘!”行迹败漏的承纪踮着脚尖捂住了李如男的嘴,“姑姑心中明白就好,万不要让外公听到了。”
  李如男无奈的眨眨眼,怪不得这小子愿意给他跑腿,原来是收了对方的好处。
  “你知道外公会生气还画。”可怜李承纪托生在了他们李家,生来就是要舞刀弄棒,在刀光剑影下讨生活的,他的这双手,是要来拿长刀长棍的,拿了长刀长棍,自然不能拿画笔。
  李如男知道这样做对承纪很不公平,但这就是李家儿女的命数,她是,承纪也是,谁也逃不掉。
  “承纪,你日后要勤恳练功,万不能再胡来了。”李如男冷下脸道,李家的希望都在承纪身上,他必须变得强大。
  承纪仍垫着脚尖,试图去遮李如男的嘴,可他一小小人儿哪里遮得住呢。
  他垂头丧气的收回了手,委屈巴巴的低下头,“哦”了一声。
  齐墨书在一边皱了眉头。
  “怎的画画就是胡来了?”齐墨书摆出一张夫子面孔道:“承纪这么小,为什么要逼着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呢。他喜欢画画,我瞧着亦是很有天赋,为什么不鼓励他,让他做自己擅长且喜欢的事情呢?”
  承纪听罢眼睛一亮,暗戳戳的走到齐墨书身旁,紧紧的靠住了他。
  李如男见状神色一凛,眼中寒光四射。
  齐墨书知道,自己成功的将她惹怒了。
  糟糕,他本是来求和的,这下为了个小鬼头将媳妇得罪了,这该如何是好。
  “做自己喜欢的事?做自己喜欢的事能挡住刀光剑影,能挡住血雨腥风吗?若仇人杀上门来时,他能用手中的画笔保护自己,保护家人吗?”
  齐墨书被逼的连连后退,末了,竟是退无可退,只得靠在冰凉的墙壁之上。
  身前,李如男犹在逼问着他:“能吗?”
  她离得他那样近,近到他只要伸手一揽便能将她揽在怀中。
  可齐墨书却没有胆量伸出将她揽入怀中的手。
  他知道李如男生了气,此时多说不宜,可还是正了神色道:“如男,你这个样子,和岳父大人又有什么两样?”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则认真的作者有话说:亲爱的读者们,当你读到这里时,如何觉得本文尚可,能不能收藏一下呢?红笺的这篇文错过鞭腿之后,再也没上过榜,如果一直没榜单上,基本就废了。如果能多些收藏,也许还有上榜的机会,还有一线生死,拜托大家了。感恩!

  ☆、星空下的约定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花后。
  李如男静静的坐在自家屋顶上,抱着双膝,目视远方。大而圆的月亮明晃晃挂在眼前,仿佛伸手便能将它拿下来似得。
  身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是齐墨书笨手笨脚的爬了上来。他换了一身玄色的劲装,头发绑成了马尾模样,清秀俊逸的面庞上溢着一丝淡若清风的微笑。
  “你怎么在这,叫我一通好找。”齐墨书猫着腰走到她身边,盘起长腿坐了下去。
  李如男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一直以来,他都是以规规矩矩的书生装,或者是飘逸灵动的白袍示人,没想到束起长发,换上这么一身镖爷的行头,倒也好看的很。
  “谁给你找出来这么一身衣裳?”李如男笑道。
  “不好看吗?”齐墨书抻了抻衣袖,“我还挺喜欢的。”
  李如男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
  她面无表情的望着星空,望着月亮,周身笼罩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齐墨书从未见过如此失魂落魄的李如男,便是午后在明堂内被四姐咄咄相逼,被母亲斥责冤枉,她都不曾露出半分伤心无助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她压根不在乎吧。
  因为不在乎,所以不伤心,不惧怕。
  想到这,齐墨书的目光忽的黯淡了下来。
  “如男,对不起。刚才我、我不该那么说你的。”
  齐墨书的声音是那么的轻柔,像一双温柔的手抚在了李如男的心上。她蓦然转过头来,垂眸对齐墨书一笑,“你干嘛要道歉呢?爹当初逼着我习武,我现在又来逼承纪,确然跟我爹没什么两样。我口口声声说要为承纪着想,要让他快快乐乐长大,可不知不觉中,竟然想将他的命运,改写得与我一模一样。”李如男自嘲的笑笑,“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我这个姑姑当的是不是很失职。”
  她目光幽幽的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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