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仙姬-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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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童子叹口气道:“你真凶!”说完不等宁禹疆发作喊打喊杀,马上溜到右边的书架前去乖乖干活。
“哼!”宁禹疆仰望面前至少是她三倍高的书架,开始艰巨的搜索工作。
书架上的书已经按类别以及时间先后分好,但找起来依然是海里捞针一样,大殿中看不见日出日落,两人也已经无需饮食,倦了饿了打坐一阵就可以恢复。
时间静静流逝,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眼看着只剩下三架书籍未找,然而自己要找的东西却一点点痕迹都没有,宁禹疆觉得一阵灰心,瘫在大殿中间的地板上呆呆看着最后的几架书,无力道:“找完这三架的书,如果还是没有相关的消息,我该怎么办?”
毓秀童子坐到她身边,这个小姑娘一直都是自信满满又顽固刁钻,甚少见到这样低落迷惘的样子,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其实他心里隐隐有些高兴,因为他不想她离开……
“既来之则安之,在这里也不错啊,也有你的亲人和朋友,就算在你原来那个世界,也总会有必须离开你的亲人的时候。”毓秀童子实事求是道。
“我忽然不见了,他们不晓得有多担心,我很想他们,很想很想……”宁禹疆说着说着悲从中来,眼泪一滴一滴流了下来。
她一哭,毓秀童子只觉得心被狠狠掐了一下,手忙脚乱劝道:“别哭别哭!那个那个……也不是一定没有办法的,或许最后这三个架子上就有书记载了方法呢?再不行,后面还有藏了风族法宝的通来殿……”
宁禹疆不理,越哭越伤心,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她就隐约有感觉,自己是回不去的,只是一直口硬不愿意面对现实,现在看着回家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害怕、孤独和伤心终于一下攻破她的心防——她一个人孤零零被扔到这个世界,再也见不到亲人了!
毓秀童子看她趴在地上哭得完全就是一个走丢了的小孩子模样,只觉得自己比她还难受,忍不住一手抱起她,搂进怀里轻轻抚拍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陪着你,别难过了……”
“你陪着我有什么用?”宁禹疆抽抽噎噎道。
毓秀童子几乎脱口而出:“你想玩的时候我陪你玩,想打架的时候陪你打架,想笑的时候我陪你笑,想哭的时候陪你哭……”说着马上耷拉着眼睛眉毛作泫然欲泣状。
一张老脸如此做作实在滑稽得可以,已经发泄得差不多的宁禹疆被逗得扑哧一声破涕为笑。
毓秀童子松口气道:“笑了笑了,可不要再哭了!”
宁禹疆扁扁嘴,揪住他的衣襟把脸上的眼泪鼻涕擦干净,毓秀童子看着一塌糊涂的衣衫前襟,现在轮到他想哭了。
◆◇◆◇◆
今天有个坏蛋说,水流觞前途堪忧,我问为什么这么说?坏蛋回答说,不是杯子男吗?那就是一个杯具啊!
我努力思考,我当初为什么会给他起这样一个杯具的名字,纯属巧合啊!
我要用事实证明,就算不幸成了杯具也是可以有前途、有生路的!
093 三生殿上三人行
三架子书很快翻完,宁禹疆合上手上最后一本书,默默不语,抬眼见毓秀童子一脸忐忑地打量着她,强笑道:“没什么,我不会哭了,刚刚其实已经预料到……”
“我们出去跟魔主和水小子打个招呼再到通来殿去看看如何?”毓秀童子建议道。他很不想提起那两人,但是一来担心他们等太久了忍不住硬闯触动法阵毁掉无痕殿和通来殿,二来却是希望先引开一下小姑娘的注意力,否则万一连通来殿都没有收获,连续两次受打击,不知要如何伤心。
宁禹疆无可无不可,跟着毓秀童子走出无痕殿,远远看见夜焰静静坐在无迹殿前,神态安然,仿佛是已经坐了千年万年的石像一般。
宁禹疆一出现,这座石像当即“活”了过来,从眼睛到唇角,整个人染上浓浓的喜悦之意:“你总算出来了,你这一进去就是七天,如果不是担心贸然闯入毁坏了风族的典籍,我……”
宁禹疆眨眨眼睛,七天?她竟然在无痕殿里待了七天?!这位魔主大叔也在这里等了七天了吧,真是个痴心长情的家伙,可惜那位母亲大人已经不在了……
左右看看,发现没看见水流觞和白精白灵三人,于是问道:“我没事,刚刚看完无痕殿,水流觞人呢?”
夜焰眼神一黯,道:“他应该是去了三生殿。”
宁禹疆尚未说话,毓秀童子已经怪叫起来:“他跑到三生殿去干什么?”
“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三生殿是干什么用的?”在殿上还不觉得,现在出来一阵真觉得看书已经看得有些眼晕了,正好先到别处去转转。
三生殿是一处神奇的所在,仙界魔界的人都可以在殿上看到自己三生三世之事,但是,如果要在离开三生殿后保留所见之事的记忆,就必须要付出代价,要记得多少年的事,便要折去多少年的寿数。
一般仙人不是已经看破轮回不再关心自己的三生因果,就是担心受不住诱惑,折损寿数,如非必要都不会到三生殿上去。所以毓秀童子才会这么意外。
三人走到三生殿前,就见白精白灵在殿前转来转去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看宁禹疆就像见到救星一般,扑上来道:“小姐小姐,快去找公子出来,他进去好久了!我们进不去……”
白灵说着说着,几乎要哭出来。
“你们怎么进不去?”宁禹疆随口问道。
“因为我们是神兽,不是仙人也不是妖魔。”白精沉静解释道。
毓秀童子耸肩道:“多半是他看自己的三生经历看得太入迷,所以才一直没出来。你们不用那么着急!”
白灵忍不住哭道:“我怕……我怕公子他……他出不来了……呜呜呜!”
宁禹疆有些摸不着头脑,莫非这三生殿内还有凶险?
转头对毓秀童子道:“我进去看看,你要不要来?”
毓秀童子道:“我自然要跟你一起!等下进了三生殿,里面的三生幻象你要看没关系,千万不要用手抓那些三世珠,每颗三世珠有百年流光,抓一个折百年寿数!多抓几个,马上你就要重入轮回了,切记切记,不管见到什么都不要留恋!知道过去未来,对你并无意义,那些都是不可改变之事!”
“知道啦!你的意思是不是,我抓住一颗三世珠,就等于拿寿数换取对幻象的记忆,出来以后就会记得珠子上记录的事情?”宁禹疆想到等下就可以看到自己的三生三世,不由得兴奋莫名!虽然按照毓秀童子的说法,出来后就会忘得干干净净,但是能够看一阵子也是好的!
毓秀童子一看她那跃跃欲试的模样就心惊肉跳:“你还是不要进去了,我怕你忍不住,我去把水小子捞出来。”
夜焰当年到过巽风崖多次,自然知道三生殿的由来和厉害之处,此刻心中如波涛翻滚,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想她进去,还是不想她进去。
不管眼前的小姑娘是静语的转世又或者就是静语本人,在三生殿上,她都会看到当年与他的一段情缘,如此也就解开了她的身份之谜,如果她愿意抓下有着两人相知相爱时光的那一颗三世珠……但一想到这会折损她的百年寿数,夜焰猛甩甩头——他不想她折寿,即使只是短短百年,她忘了就忘了吧!那百年之中虽然有两情相许的甜蜜,却也有太多误会与伤害,记得起来也是苦乐参半,将来他可以给她更好的记忆。
“你不要进去了,就让他去找水流觞好了。”心意既决,夜焰当即站到了毓秀童子一边。
一般人对没什么依据的星座算命尚且兴致勃勃,何况是能够见到童叟无欺的三生经历?!这样的诱惑不出现就罢了,就在面前的宁禹疆怎么可能抵受得住?
宁禹疆忽然想到一点,兴奋问道:“如果我要看今世未发生的事情,可以吗?”
毓秀童子摇头道:“可以看到前生来世和今世已经发生的事,但是今世未发生之事却是看不到的。”
宁禹疆一阵失望,本来还想看看自己将来是否能返回亲人身边呢,看来这个三生殿只能满足一下八卦迷信心理,没有预测功能,哎!
虽然希望落空,但是能看看前世来生,也是蛮有趣的,在她的顽固坚持之下,最终夜焰和毓秀童子只好屈服,改为三人同入三生殿。
进殿之前,夜焰忽然一伸手抓住了宁禹疆的右手手腕,宁禹疆大吃一惊挣扎道:“你干什么?!”
夜焰道:“三生殿内幻象重重,我怕你一时受不住诱惑去抓三世珠。”
宁禹疆来不及反驳,发现自己的左手腕马上被毓秀童子握住了,气绝道:“你们两个……”
“不是进去吗?走吧!”夜焰不理会她的怒气,微笑牵着宁禹疆的手就往殿内走去。毓秀童子冷哼一声,三人并肩绕过殿前影壁,进入三生殿正殿。
宁禹疆只觉得身上,整个人似乎轻飘飘飞上了半空之中,舒服得让人想大梦一场,四周变成一片漆黑,黑暗中无数小小的光球向着她涌来,一切感觉都离体而去……
094 她是我,我是她
就像做了一场长长的梦,宁禹疆再次睁开眼睛之时,看到的是水流觞满是关切忧虑的脸,茫然看看左右,自己身处在一座大殿之中,身边除了他再无旁人。
“你……可有不适?”水流觞看着她神情变化,脸上多了几分犹疑——莫非是她在三生殿上忍不住动手抓了三世珠?
他的怀疑完全正确,宁禹疆脑子里全是凭空多出来的百年记忆,只觉得心乱如麻,一个个疑问盘旋不休。
本来她想既然能看到今生已经发生的事,那可以去看自己出生之时究竟发生何事,自然也就知道她是如何被送往异界的,结果看到的东西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我没事,这里是什么地方?毓秀童子和魔主呢?”宁禹疆此刻再想起那两人,感觉已经与之前大不相同,尤其是魔主,真说不出是亲近还是排斥。
“这里是三生殿的后殿,看过三生,清醒之时就会来到此处。”水流觞看宁禹疆的神情也十分古怪,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那就是说,他们还在里面?”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脑中的记忆给她的震撼太大,她有些庆幸不必马上面对那两个人。
水流觞点点头,犹豫一下问道:“你是不是取了三世珠?取了几颗?”
宁禹疆垂头道:“我取了一颗,我……我……,怎么会这样?!”
还好,只是一颗,以仙人三千岁的生命而言,折寿百年尚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水流觞稍觉安心。
“你有没有忍不住取三世珠?”宁禹疆随口反问道。
“有,我也取了一颗。”水流觞显然淡定得多。
“咦?珠子上记忆的是什么?是前世还是来生?”
“前世。我前世的最后百年。”
“嗯,我们交换秘密好不好?”宁禹疆觉得那些记忆和疑问憋在肚子里会把她活活憋死,眼前这个少年至少不是与她那百年记忆有直接纠葛的人,而且不多话不八卦,是个可以信赖的倾诉对象。
水流觞呆了呆,微笑道:“好!不过你要不要在这里等等毓秀和魔主?”
宁禹疆没注意到他对毓秀童子称呼的改变,她现在最不想面对的就是魔主和毓秀童子,闻言一跃而起道:“不用等了,我给他们留句话就是了。”
说着取出一块手帕,拿了仙湖镇上那个叫薇色的少女塞给她的一枝蓝色眉笔,匆匆留下两句话,压在石块下,拖着水流觞就走,仿佛身后有什么毒蛇猛兽会追上来一般。
一口气奔到宫城后一座名叫“无声阁”的小亭子里这才停下,宁禹疆一路上对方向路径毫不迟疑,仿佛这些道路已经走了千百次一般的熟悉。
“这里是无声阁,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