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双骄之霜雪片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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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无瑕白了他一眼,“冷陌。怎么?这么‘浅’‘陋’‘无’‘知’,连浣花溪大名鼎鼎的‘冷氏双杰’也不知道啊?”
“哎呀,我才离开桃花坞来了这里闯荡嘛。嘻嘻……”
“……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玉无瑕鄙视,“花痴。”
小檀微笑。白箫也笑了:“原来我也是这么的可爱,怪不得小秋那么多次冲着我流口水。”
玉无瑕扶额,“服了,一个比一个自恋。”
“啊不是。”夏秋擦口水否认,“看见你流口水那是因为我饿了。”
“噗——”让你自恋。
“——可怕!你对我居然一直揣着这种心思?!”
小檀微笑,玉无瑕转身吩咐了人去收拾房间。夏秋几个可以留下来住几日,总算是放松了。小檀、夏秋、白箫三个被安排到了并排的三个房间,都附着一个小院,仅一墙之隔。
玉无瑕的哥哥玉无痕交友甚广,与许子衿的谊份也不浅,更何况许子衿家境优裕,人又好做善事。玉无痕死后,无瑕还小,许子衿顿时心生怜悯,接济着玉无瑕,时日一长,干脆收了她做义妹。
玉无瑕为人也很精明,帮着许子衿处理许府的事务,井井有条。她的房间在许子佩的故居,屋饰全被许子衿换作了她喜欢的玉饰。
白箫跟着玉无瑕吃东西去了,这里夏秋尾随小檀进了屋,终于可以单独相处了。“坐。”小檀似乎感觉得到屋中之物,指了一个座位,他自己也坐下了。
“唔?”夏秋并未入座,盯着他,“你先站起来。”
“做什么?”小檀看着他。
“听不听小师兄的话?”夏秋故作严肃。
“听。”他站了起来。
“来来来,跟你玩个小游戏。”夏秋拉着他,推着他原地转圈圈。
“呃……好……”
夏秋转了他好几圈才停了下来,“嘻嘻,你坐吧。”
“嗯。”小檀缓了一下,入座。
“……”这……装瞎吧?夏秋看着他许久,“你就从来没坐空过?”
“你很希望我坐空?”
“不是啊。”夏秋笑了笑,“你的行为举止很像常人。”
“我连个常人也不是,还不如一个常人,你是这个意思吧?”小檀自己沏了杯茶。
夏秋一愣,而后带笑说道:“你比常人优秀得多。”见小檀没说话,他又笑:“小檀,我没那个意思,你要没地方坐,坐我身上都行。”
“可以啊,相信我坐不了几次,小师兄就该抱孩子了。”小檀笑言。
吓死夏秋了,还以为得罪了他呢,“你想往哪儿坐?”夏秋眯眼笑,原来他也这般不正经。
“小师兄想我往哪儿坐?”
夏秋笑了笑,“真是拿你没办法。小檀,你清静若水,滋溉众生。”
小檀微笑:“小师兄未免太过肤浅了。”夏秋乍听不解,小檀已抢先又说:“刚刚进来,我想,许府是名门望族,所以每个房间的桌椅摆设同正厅并无差别,所以,我知道椅子在哪儿啊。”
“嘶,这么聪明啊。”夏秋双手搭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小檀笑了笑,“至于你那个小游戏,你转了我十几圈,我当然晕了啊。不过,我再傻也知道座位在你右手边。”
“呃,原来……”夏秋笑了笑,上手捏着他的脸蛋,“你怎么这么聪明啊?嗯?小檀?”
那个小公子只笑不说话,小师兄的手好暖啊。
“哎,你还没告诉我呢,有没有坐空过?摔得疼不疼?”夏秋忍俊不禁,很难想象这么个白衣小公子坐空摔在地上的情景,脑补不行啊。
“疼啊。”小檀依旧笑,“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实在接受不了……眼前的无尽黑暗,无论掌上多少盏灯,都驱逐不散。从我记事起,我害怕一切,不敢出门,我害怕,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要了我的命。苍茫绝域,那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只有玄七师祖和我两个人。我哭过,我闹过,我也质问过,为什么人世间的万种不幸都降临在我身上?为什么我和别人不一样?这不公平。玄七师祖如今一百二十高龄,但他人老心不老,处处照顾着我,常常开导我,他人很乐观,对于我的诘问,你猜他说了什么?”
第5章 公子自叙少年事
“说……”夏秋猜得到,微笑着并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淡然反问,‘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我慢慢地知道,我是幸运的。我是一个孤儿,被他带回苍茫绝域活下来已是万幸。我也不需要和别人一样,我有我的独特之处,我喜欢风拂过耳畔的轻柔,喜欢花儿乍放的声音和香气,喜欢阳光照耀的……那种温暖。这世上没有什么公平与不公平之说,每个人都是平等的,都有笑的权利,你说呢?”
夏秋听了,心里难过,却不见他有何伤心之色。便强笑了笑,又说:“你笑时最好看了。”
小檀掩口笑:“再怎么笑,也比不上冷公子好看啊。”
夏秋笑笑不说话。
“小师兄,我的相貌如何?”小檀似乎想听他吟诗。
“嗯……”夏秋想了想,“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那……你呢?”这一问,问得有些唐突。
“我?”夏秋笑了,“我不好,白箫说了,我丑。”
“……”
“哎,你接着说啊,后来呢?”
“后来,我七岁的时候已经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了,并且还读了好多书。有时候笨手笨脚的,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还把房间弄得一团糟,师祖从来都没怪过我,只是跟我讲一些很有趣的小故事,陪我一起收拾。”
夏秋都佩服,也只有玄七前辈能教出这样的翩然公子来。他看了一眼霜雪,“那你剑术是怎么学的啊?我爹教了我好几年,可我笨,就是学不会。后来我娘教我弹琴,我一弹就会。”
小檀笑,“小师兄于琴艺是天赋异禀啊。我习剑,心法自己能背,剑谱,都是师祖刻在壁上的。好多次,学一套新剑法,弄得自己双手血淋淋的。”
“啊。”夏秋忽地不自觉握住了他的手,那双手依旧细皮嫩肉的,就是手指头有些凉,夏秋诧异,这都快入夏了。
小檀轻轻抽出了手,“这把霜雪,是玄七师祖的一个徒弟,也就是独孤剑师叔,他打造的。独孤前辈可是有着‘剑师’之称的。”
“哇,这么有来头啊,那你这霜雪可是把名剑啊。”夏秋拔剑出鞘,霜雪剑身附着薄薄的一层霜。夏秋用手指划了一下,好凉啊,不过令他吃惊的是,他手指划去霜的那一道又结出了一层薄霜,“不愧名为霜雪啊,剑身都带霜,寒气逼人啊。”
小檀指着桌上的片玉,“霜雪和我还只是无名小辈,没有你和你这架片玉古琴出名。”
“哇塞!”夏秋的视线又落在了自己的琴上,“那我这片玉岂不是很厉害啊?”
“那也得看用在谁手上了。”
“……”神马意思?!
小檀温和,“《广陵散》是支哀曲。琴音至殇,便有了杀人的力量。”
“呃,嗯。”夏秋似乎有不同意见,但是并未说出。
两个人正说着话,白箫没眼色地闯了进来,“小秋小秋!原来你在这里啊,害我找那么久。”
“坐。”小檀起身让座。
“没事,我不坐。”
“什么事啊?”夏秋不解。
白箫手里攥着好几块玉,“你看,这些都是无瑕姐姐送我的玉牌,好不好看?呐,给你一个,可以挂在片玉上。”两块青墨色的玉佩碰撞发出了美玉最清脆的声音,他扯下了其中的一块来。
“诶,不错嘛,亏你还想着我。”夏秋欢喜。
“那是。”
夏秋得了玉,即刻按琴挂了上去,换下来的玉佩其实也很精致,最主要的是这块是片玉的原配玉佩,是一块活玉,握在手心生热。夏秋向来跟白箫“成双成对”,挂个玉佩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一回身,白箫又送小檀玉,“这个是块镂空白玉,很适合你的。”
小檀摇摇头,刚才那两块玉佩相撞声不小,挺令人痴醉的。
夏秋玩弄着霜雪剑,笑言:“他不要就别给他了。哎,白箫,我们出去练琴练箫呗?”他放了霜雪抱起了片玉。
“好啊,还去潇湘楼。”两个人心有灵犀一点通,“东风欢!”击了个掌。“小檀,我俩出去了,你帮我们跟无瑕姐姐说一声,我俩在外面过夜。”
“……嗯。”小檀低头,而后两个小公子欢欢喜喜出去浪了,都没人陪小檀说话了。小檀则一直这样,沉思间,坐到了晚上。
“屋里怎么这么黑啊?”玉无瑕皱眉走了进来。
“请坐,我马上点灯。”小檀很高兴地站了起来。
玉无瑕笑道:“对不起,我失言了。你坐,我去点。”说着,掌灯去了。
小檀转告了夏秋的话,玉无瑕端来烛台呵呵一笑,“他们两个小鬼,你是不知道,自从我看见他们,到现在,就没见他们断过酒。多大的人了,就不能跟你一样稳重点儿,成天跟个小孩子似的。唉,真是,弱智儿童欢乐多。”
小檀笑了笑,“姑娘不像是要杀他父亲的人,很像一位大姐姐。”
“废话,他们两个四处溜达着,路上都是我照顾的。夏秋那臭小子,怎么也不说他父亲的下落,还让我白伺候他。特别会搞事,想想就气。别看他外表挺温雅的,其实这家伙可不正经了。”玉无瑕无奈地摇摇头。
“哦?是吗?”小檀很感兴趣。
“上次好不容易逮着他俩儿了,俩人一人骂我一句,激我跟他对诗。”
“那结果……”
“搞笑,他文采那么好,我哪里比得过?最后只能放了他俩重新抓。那两个臭小子,天天就会喝酒喝酒,半夜我好心给他们盖上被子,结果他俩装睡,趁我走了通宵喝。俩都是人才,不服不行。”玉无瑕栽在夏秋手里,真可谓饱经摧残,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小檀笑了笑,“听说桃花坞的东风欢不错,新酿已属酒中极品,更不必细说陈酿了。”
玉无瑕叹了口气,“其实在江湖跌打惯了,真的有些累。看见他们两个小淘气闹得那么欢,自己心里也挺高兴的。”
“正因如此,师父师娘他们才会退隐啊。你还是很喜欢他们两个的。”
“才没有。”玉无瑕拒绝承认,“要是让我发现,真的是他父亲杀了我哥哥,我还是会报仇的,哪怕是死在他父亲手里。”
小檀笑了笑,“若真是那样,我绝不插手此事。”
玉无瑕笑说:“无瑕不才,亡兄之仇,全仰仗檀公子再报了。”
“呃?”他闻言忽地变了脸色,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胸口。
“天色不早了,我就是无聊来陪公子说说话,有些困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些歇下吧。”话音刚落,她早已往他手中递去了一个银白色、绣着白龙的小锦囊。
“嗯嗯。”小檀皱眉点了点头。
玉无瑕抬手准备熄灯,小檀却制止住了,“点着灯吧,或许晚些……还会有客人再来。”
她笑了笑,“好吧,早些歇息。”
“吱呀”门关上了,屋里静了下来。
此时,鸳鸯浦的夏决明正陪着夫人看日落,那红霞漫天,令人惬意。“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曲诗诗依偎着夏决明,轻轻吟道。
夏决明笑了,“夫人多才,怎么不知道一句‘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曲诗诗笑叹一声,“真觉得自己老了,秋儿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