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修仙传-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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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听祁昆说了一句让方胜有些吃惊的话:“秋华,这便是赵将军向我推荐的弟子,嘿,正好和你侄儿成师兄弟。”方胜心中一喜,心道,原来关系户不止他一个,终于不会势单力孤了。
众人在厅中寒暄几句,上官自清便道:“正好秋华也在,祁昆,便由我二人为证,你这便收方胜为徒吧。”
第一六六章 溜边
方胜的拜师仪式极为简单,方胜磕几个头,祁昆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便算完成了。
直到方胜随着上官自清从平虏府出来,两人再次飞在空中,方胜才明白上官自清的深意。原来,依着祁昆的军人风气,极可能连个形式都不走就将方胜等人收为门徒,到时候祁昆门下弟子众多,长幼无序,实在是件让上官自清想想就头疼的事。方胜也忍不住想到这样一幕,若是他的新师傅也像赵镇北那般,一边教他道法一边拍着他的肩膀喊方兄弟,这情形还真是相当诡异。
上官自清的意思是,由方胜开个头,祁昆的其余弟子也都得行拜师礼,怎么着也得有个排行。退一步说,即便后面的弟子不分排行,也已经有了方胜这个大师兄打底,应该能帮祁昆震住下面的那些弟子。上官自清虽然还不怎么了解方胜,可是他相信赵镇北的眼光,也相信方胜这样一个有着丰富处世经验的人能够在祁昆的那些弟子中起一个带头作用,使他们更像修士,而不是像兵蛋子。
上官自清一明说,方胜便觉压力颇大,盖因在这方面他实在不怎么在行,和王雪心、王冲在一块时他哪里起过什么带头作用,什么事都是由着那两人胡来,方胜真担心自己到时候在祁昆门下会起到反作用,那还不得把这个上官师祖给气个半死。另一方面,他也毫无与人相争之心,当大师兄和小师弟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能学到本事,说到底,他的目标还是在解开火灵玉之迷和报复暮月宗这两件事上。
想到这方胜不由额上见汗,不过也不说自己不行,只是默默听着上官自清在旁边滔滔不绝地说着纲常之类的大道理。终于,上官自清话题一转,说到了方胜感兴趣的事上,只能他道:“秋华是佐摩国之西尹澧国蕴真宗的修士,结丹未满十年,一年前与你师傅偶遇,两人颇为相得,但凡有机会见面,你师傅总是不遗余力。这次雷落宗招收弟子,尹澧国便有一人参加,不意竟是秋华的侄儿。这次秋华来华阳山,送她侄儿是实,也未必无看你师傅之意。如今看来,她八成要成你的师娘了。”
方胜不由感叹,自己这都是什么命啊,两次拜师,都是正逢师傅身陷情关,只希望这新师傅能比邵九州负责一点,别把他们扔在一旁从此不管不问就好。然而另一方面,他对这新师娘的印象也是极好的,倒是衷心希望这新师傅和新师娘可以走到一起。
就这样,两人一个说一个听,很快便又到了目的地,新入门弟子登记之处,倒不是什么重要地方,但每个新入门弟子又都得至少来一趟。
本来若是方胜自己来也没什么,现在跟着个上官自清,登记处的众人登时忙得热火朝天,盖因那些弟子皆知上官自清是个一丝不苟之人,见不得弟子散慢,而由于尚未报到的弟子已经没几个了,负责登记的那间屋里便没怎么收拾,凌乱异常。
“弟子参见师叔祖!”一个弟子迎了出来,恭敬地向上官自清施了一礼。而其他人则装作没看见,各自忙碌着,恨不得把脸贴在胸口上以免被上官自清瞧见。
上官自清皱着眉朝屋里看了看,又看了一眼迎上来的那弟子衣襟上的墨迹,绷着脸道:“我不是来检查的,此人名叫方胜,也是本宗新晋弟子,今日刚到,你速速记录一下。”
那低北子吓得头也不敢抬,忙应道:“是。”
方胜心中好笑,却也没失了礼数,向那人道:“有劳师兄了。”然后便跟着那人来到一张长桌前,亲眼看着那修士在一个名册上找到他的名字,然后在后面写了个“已到”。接着那修士说了声“稍等”便一溜烟朝里面跑了去,片刻后拿回一块令牌和一枚玉简来,一并交于方胜。
“令牌是你的身份标志,玉简中是本宗的地图,新入门弟子要去千舞岩领两套衣服,然后再去炎烬崖领法器……”这修士话说得极是顺溜,显然不知说了多少遍了,这时突然意识到旁边还有个师叔祖,连忙改了口,“呃,反正我在这也是闲着,不如由我领着师弟走一趟吧。”
那修士虽是对方胜说话,眼睛却看着上官自清那边,方胜心中好笑,暗道,没想到师祖还有这种威慑力。正想着,却听上官自清闷声道:“不必了,我带他去就是了。”
上官自清说完拉着方胜便走,对后面传来的“弟子恭送师叔祖”只报以一声冷哼。直到两人飞行于空中,上官自清才叹了口气,颓然道:“我是越老火气越大了,早年看见这等情形,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将其慢慢改变,而现在,早知事不可为,便是连心中的恶感也赖得掩饰了。”
方胜本是颇为同情那些登记处的弟子的,这时听了上官自清的话,又觉得这位师祖也是十分可怜,以一个文人的身份,偏偏来到了一个到处都是武人的雷落宗,哪能不受气。
接下来方胜就由上官自清亲自领着去领了衣服、一把飞剑、一个储物袋,回返之时方胜心中已有了计较,便告诉上官自清,他想要住在上官自清的三昧斋中。
最终选择三昧斋还是为了便于修行。上官自清颇有些自豪地跟方胜提了一句,他的三昧斋是整个华阳山藏书第二丰富之处,而第一则是整个宗门共用的藏经塔。方胜还清楚地记得当年吴希文问他的那番话,吴希文所提到的,大部分他根本听都没听说过,也是那件事让他醒悟,他对修真界了解的还太少,他需要一个机会将那些知识全面地恶补一下。祁昆也许是个教功法的好师傅,但是绝不是教修真知识的最佳人选,在三昧斋,有上官自清,有那无数藏书,这才是最吸引方胜之处。至于因为独自居住而不能和其余弟子打成一片,方胜实在不怎么希罕,现在他就已经觉得自己身上的牵绊实在太多,新朋友不交也罢。
上官自清得知方胜的选择后甚是高兴,当即道:“那咱们这便去三昧斋,我去给你腾房子。”
等到了地方,方胜张口便叹道:“这三昧斋简直就像把水乡的园林直接搬到了这山上一般。”
这还是方胜在华阳山上见到的第一个水多于山石的地方,而难能可贵的是,那些水皆是活水,潺潺之声仿佛能涤荡人的心灵。
上官自清道:“为了建这园子,倒是颇费了些力气。呵呵,之后这园中一切便由我自己打理,虽是麻烦,倒也清静。对了,一会给你腾住处,还得让你出出力。”
“这是自然,不过也不用太麻烦,弟子有张床就能睡。”
话虽这么说,上官自清到底是个不会将就的人,最终还是在三昧斋给方胜腾出来一间小屋。忙活了半晌,临了二人都松了口气,上官自清见方胜在搬书时似乎对那些书颇有兴趣,笑道:“我这斋中藏书尘封已久,你若是好读书,也不必跟我说,拿来看便可。”
方胜一喜,忙道:“多谢师祖。”
盼来盼去,方胜盼的就是上官自清的这句话,就在腾这间屋子的功夫,他已经看到了很多一看名字就想马上坐下来研读的书。
当晚,方胜在自己的新居所捧着一本《佐摩名器录》直看到深夜,中途走了下神,一看天色,便知当晚是不可能把那本书看完了,而明天还有事,便索性合上书准备睡觉。等躺在床上,他却又不自觉地想起了上官自清和祁昆来,越往深了想他越觉得自己的身份很尴尬,有点在万丈悬崖上溜边走的感觉。
第一六七章 敌视
方胜很容易就想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上官自清以一个文人的身份教祁昆这个武人,大概一直都有一种既爱且恨的情绪,爱其才,恨其本性难移。正是这种情绪,让上官自清无法像对待其他弟子那样完全坦诚地待祁昆,然而祁昆又是他唯一一个结丹成功的弟子,潜意识中他也在为有祁昆这样一个弟子而感到自豪。上官自清显然有重建师徒感情的意思,这个桥梁便是方胜。
然而祁昆修行数百年也没改了性子,又岂是方胜这一个新来的弟子能改变得了的?若是方胜强行为之,只怕反而遭祁昆所忌,从此再也得不了祁昆的好脸。这一点上官自清不会想不到,那么他的打算就不言自明了,他不是要让方胜去改变祁昆,而是要通过方胜来改善他们师徒之间的关系。方胜是祁昆首徒,完全可以借机影响祁昆的其余弟子,使祁昆门下弟子亲善于他这个师祖。如此一来,也能让他稍感宽慰。
想到这,方胜突然又想起上官自清提起祁昆时的那种神情,骄傲中隐有遗恨,大概,上官自清是对祁昆心存愧疚而意图补偿吧。毕竟事实在那摆着,祁昆虽是他的弟子,大部分本事却是从赵镇北那里学来的。他落不下面子明着改变对祁昆的态度,便把心思花在了祁昆的弟子身上,也的确不失为一个办法。
只是,做为这道架在上官自清与祁昆之间的桥梁,同时还身为祁昆门下众弟子的领头羊,方胜是否能胜任?最大的问题是,他一点也不愿意被搅进去,他身上还有更重要的责任,他是来修行的!然而这一切都想明白的太晚了,自他被上官自清催着成功拜师起,他就已经是领头羊,自他提出要在三昧斋居住起,他就又肩负起了那桥梁的责任。
好在方胜对上官自清和祁昆都有好感,为他们做些事,他还不至于推脱。更何况,现在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后悔也来不及了,与其为将来发愁,还不如赶紧利用从此事中得到的便利加速修行,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补偿。
想通之后,方胜取出萤火虫逗弄了一会便打起了瞌睡,很快便睡着了。
次日一早方胜便被一阵“叮叮当当”声惊醒,寻着声音找了过去,原来是上官自清正在做早饭。方胜被吓了一跳,心说,要是让人知道竟然有个结丹修士为自己做早饭,早晚会被别人的口水喷死。
方胜忙洗手上去帮忙,上官自清倒也大方,使唤方胜跟自己家孩子似的……
吃过早饭两人便一起去了集英殿,这些日子上官自清都要在集英殿讲道,而方胜,则必须和其他弟子一起听。离集英殿还有数里,方胜想了想,道:“师祖,要不弟子待会再过去吧。”
上官自清微一沉吟,道:“也好,你将昨日领的飞剑拿出来吧。”
方胜实不愿太过惹眼,一听上官自清愿意和他分开走,不由舒了口气,道了声“是”,然后便把领的飞剑拿了出来,灵力一催,飞剑上金光大盛,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后停在方胜脚下。
“进殿后你随便找个位置坐便可,午饭可以和众人一起去大饭厅吃,下午你可以先去你师傅那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要教你的,晚饭前回三昧斋便可。”
“弟子明白。”
“嗯,我先去了。”话一说完,也不见上官自清如何动作,整个人蓦地加速,片刻间便飞到了集英殿。
方胜深吸了口气,驭起新飞剑向低空掠去。此时他已然穿上了雷落宗炼气期弟子的统一服饰,抛在人堆里,谁也认不出他来。然而此时所有的新入门弟子全是从东边飞向集英殿,就他一个是从北方,不招摇也招摇了,是以他也想贴地低飞。
等